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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下了雪,早上推开门凉气马上钻进了屋里。
卞启却是管不了这些了,穿起朝服朝着王宫走去。
“卞大人回来了。”
“卞大人。”
路上遇到不少大臣,匆忙问好后,卞启继续跨步想朝堂走去。
“卞大人怎的这样着急?”郝翰是个不闻窗外事的,就不知其中缘由。
“他家小子得罪了允将军,他当然着急。”姜夔乃武将大臣,说话微微直爽了些。
“允将军?”那是该着急。
二人不再多说,赶往早朝。
“臣有罪!”
开朝不久,卞启便上前请罪,俯首跪膝。
越王明知故问道,“爱卿何罪?”
“臣,管教无方,竟让臣之子做出欺骗与逃兵之事!”
越王揉了揉额头,最近烦心的事情颇多,他甚是头疼。
“你消息倒是灵通,这罪寡人准了。还有其他事没有?”
卞启有些惊讶,这事如此简单?
据他所知,允佐下令褒奖卞和,但被褒奖的却是江淮,卞和反而被冠上隐瞒事实一事,被允佐关了起来,现在江淮下落不明,卞和被允佐关押,二人具是危险之际之境,他本想先请罪,然后让越王出面解决此事,但越王的决策竟然如此简单?
“那臣之子……”
“军队有军队的规矩,爱卿不必担心了,左右不是砍头的大罪。至于那个逃兵,寡人知晓他不是卞家之后,你也无需挂怀了。可还有事?”
卞启愣住许久,这……这还是那个越国君主?无余王上了吗?
德公公在一旁复议,“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卞启恍惚起身,摇摇晃晃回到了卞府。
“大哥!怎么样了!”
“左右不是砍头的死罪,那逃兵又不是卞家之后,我无需挂怀……”卞启有气无力的重复了一句。
卞景吸了口冷气,“王上竟如此说?”
“别告诉你大嫂。”
卞景点点头,心心念念的却是卞和。
王宫。
“德意。”
“奴才在。”
“昨天卞启带回来不少美姬?”
德意老态龙钟的脸色变了变,“回王上,确实有不少美姬。”
“嘉南王也是好意,带上来瞧瞧。”
德意一个恍惚,答道,“奴才这就去准备。”
乾康宫依旧冷清,越王看起来很是疲惫,这样勾心斗角的游戏,他有些倦了……
“有趣。”
……
离娘拿着琵琶,同兰青并行,随着众人来到庆隆殿。
越王寻个清闲,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了下来。
离娘的气质与他人不同,一进殿越王便注意到她了。
她不似美姬,倒像个官家小姐。
细作?越王第一反应,但转念一想,他与嘉南王合作不久,嘉南王不会这么愚蠢排个细作前来。
王上欣赏美姬一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采温不喜不怒的试探王后道,“王上好雅兴,比娘娘还有兴致。”
姒菲有些微怒,这个采温越发胆大了,连王上都敢调侃。
“注意你的身份。”
采温撇撇嘴,“奴婢知错。”
今年冬日不仅来的早,还来的寒,金菊已经无法生存下去了,倒是旁边的叶子还是翠绿。
“王上可有看中的美姬?”
姒菲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采温一笑,“有个叫离娘的,听说被封了美人。”
“离娘?这名字哀怨。”
“可不是,但王上就是喜欢,特意夸赞了一番。”采温越说越发大胆,直至见到姒菲不悦的神情,才赶忙闭嘴,“奴婢知错。”
“娘娘,药童青燕来请平安脉了。”
宫娥禀报。
“传她进来。”
不得不说,青燕的医术确实高明,虽名份上还是药童,但已经开始给各宫娘娘请平安脉了。
“青燕叩见娘娘。”
采温见到青燕,眼眸里多了些不同寻常的神态,似乎是……亲情?
青燕自是注意到了采温的目光,眼角略略瞥了她一眼。
请完平安脉,采温送青燕出来,二人找了个无人的地方,说起了悄悄话。
“还有几日回来?”
“就这几天了,盯着点儿,快了。”
采温点点头,离间什么的,她向来擅长。
“万事小心。”采温提醒道。
“你也是,”青燕点点头,又像是想起来什么,问道,“娘娘那边怎么样了?”
谈到这里,采温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只是更加消瘦了。”
“娘娘对我们有恩,我们万万不能忘记。”
“我明白,放心。”
二人不敢闲聊太久,说说便散了。
“去了这么久?”回到凤栖宫,姒菲随意问道。
“那青燕也是南边来的,同采温是老乡。”
“是这样啊。”姒菲看她一眼,继续摆弄着自己的花草。“采温。”
“你跟着本宫多久了?”
采温露出感激的笑容,瞧着姒菲,回答道,“自娘娘把我救起,至今七年了。”
“时间好快……”
“是的,娘娘,时间很快。”
很快,王爷便回来了,很快,这里……
“那你说本宫,要不要念着多年情分,饶你不死呢?”
采温倒吸一口冷气,立马眼含泪珠,“娘娘?你在说什么?”
“你同青燕方才说的,本宫,不小心听到了。”
采温噗通一下跪了下来,“娘娘,莫听她人乱语。”
“本宫亲耳听到,难道是乱语?”姒菲神情越发严肃,手里修剪的剪刀却是没有放下来。
第八十八章 云烟过眼()
“你说的是真的?”
姒菲眼中带着疑惑,信了她三分。
“采温所言句句属实。当年娘娘把我二人救下,青燕与我怎能记错?”采温泪痕未干,模样楚楚可怜。
姒菲放下手里的修剪,叹口气,依稀想起几年前刚刚见到采温时,她可怜的模样。
“起来吧,是本宫多虑了。”
姒菲玉手抚额,不知在思量什么。
采温喏喏起身,满脸委屈的样子,“采温把花端下去。”
姒菲轻点下颚,看着采温麻利的端起金菊,肩膀似还在抽动,微微哭泣的样子。
她闭目养神。
有惊无险,采温抱着金菊出来,大气不敢轻喘一下,下次同青燕再见,定要和她说明白,不能穿帮了。
越国王宫近日弥漫这与以往不同的气氛,似是闲暇欲懒,又烦闷的叫人难以喘息,透不过气来,焉知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是多么可怕。
离娘顺利的成为了离美人,同其他美姬不可一日而语;越王越发不理朝政,躲在温柔乡中不肯出来。
金陵颓靡的样子并没有感染了前线杀戮的快感。
武城虽然难攻,但允佐悲愤至极便是力量,竟在大雪停顿那日,攻破了武城。
卞和被人带到了武城城中牢狱,看管了起来,再无人问津他,允佐也似忘了这么个人,远在金陵的卞家兄弟却是热锅上的蚂蚁,急迫却也无奈。
武城攻破的消息,是同江淮一起回来的。
江淮不知从哪里搞了一匹快马,天还没亮的就突兀出现在金陵城外,若不是一身越国军装,估计会被巡逻守卫认成贼人抓了起来——后来也的确被抓了起来——他是逃兵。
“淮儿回来了?”
卞启问道。
卞景点头,急迫难耐,“关在京府衙门了。”
卞启等不得,拿起袍子披身出门,直奔衙门而去。
毕竟是同僚,卞启哪里有见不到江淮的说法。
江淮似乎浑浑噩噩的,见到卞启亦不知行礼,模样痴傻。
“清水?”
一声呼唤惊醒梦中人,江淮仿佛睡醒的样子,“苏唯?”
“清水?”
是大爷的声音,江淮终是醒了过来,“大爷。”
“大爷!阿和他……”
一瞬扑到牢门,眼眶马上就红了。
卞启眉间皱纹加深,“我已知晓。”
接着江淮就不知大爷用了什么样的语气,同他讲了一句话,那种语气他从没听过他说,那种语气仿佛是在埋怨。
“你还回来作甚?”
江淮清醒的不能再清醒,大爷这是在怪他?他没能保护好卞和,他害了卞和。他的错。他还回来作甚?
“大爷……”
卞启咬咬牙,狠下心来道,“左右不是我卞家之后,你自求多福。”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去,连江淮呆滞的表情也没有看到。
“大爷……”这是弃了他。
江淮声音哽咽,心落谷底,久久不敢翻转过来。
大雪停了一日又开始下起来,仿佛一天停歇只是为了后面更大雨雪做准备。
裕王的囚车里不再是漂亮的小姐姐,而是那个白衣大叔。
白齐抢劫囚车未果,被裕王带回朝听候发落。
随行的队伍多了一辆简陋的马车,上有草芥裹尸,本该有两具,那个小的被送回了彭城东区的花家,再不知后来的故事。
留下这个大的,回京复命。
许是天公作美——这也算不得美事一桩,前线来的囚车竟同裕王的囚车一齐来了。
带雪的风掀开的草芥一角,苍白美玉面容落在了谢娘眼眸,好熟悉,却是想不起来,多半是个可怜的。
一瞥而过,过些日子,她自会变成这般样子。
允佐的貂裘护了她一路,此时她有种脱下的冲动,为躺在那里的女子盖上,但旋即毁了这个想法——那是个死人,不知冷暖。
“属下竟和王爷一同回来,缘分尔!”
虎狼关的那边的将领都随着允佐般文绉?
裕王轻点下颚,并不打算同他交谈。
谢娘白齐被关入狱,尸体停在了停尸房。
裕王和将领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