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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丧尸王,简直如同开了黄金外挂,各项技能满点逆天,或许,一直以来,她与越越不是不能见,而是不想见——越越不想见她,为什么?
她都不打算怪他在冬海海面时,独自将她丢下,为何到此时,却是越越不愿见她?
谈书润低头,愣愣盯着台阶,一阶一阶地数着,直到数到第一百。
四周安静极了,她已然是个死人,连呼吸声都没有,无论是摧毁亦或者是新生,天地间的一切生物,仿佛唯独将她剩下,抛弃在眼前的白雾之内,没有来源,亦无归途。
“阿越,你真的,便不打算,见我了,是吗?”
无人回应,雾气渐浓,无形中,缓缓的,凝成了大致的人形。
谈书润愣愣盯着,想唤他,却又犹豫着不敢,若不是真的,她该如何,越越不想见她,谈书润不禁想,她做错了什么?若是真的,她又该如何,他便站在她面前
谈书润抬起了手,伸向那团人形白雾,眼眶慢慢发红,泪凝在了脸颊。
她无数次警告过,重活一世,依赖,比毒还要狠,碰不得;依赖,是这世上最尖锐的武器,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偏偏,她仍旧依赖,越越。
第二百一十章:别丢下我()
——
“寰少,小心!”
枪声骤起,接连不断,震耳欲聋时,不远处那团白色的人形雾气,却是陡然间化为虚无。
“阿越!”
谈书润慌乱中,顾不上心底的纠结,忙飘了过去,然而待她扑向原先的人形雾气站立的位置时,却是赫然出现了个门,谈书润握上门把,想着阿越可能会在门后,似乎也没有什么可怕。
推开门,子弹毫无预兆袭来,谈书润躲闪不及,却是眼睁睁地看着子弹穿过她的腹部,射向身后的墙壁,而她,毫发无伤,连疼痛感都没有。
谈书润心下是满满的疑惑,而当她看向子弹的来源时,这种疑惑陡然间便成了恐惧。
站在她面前两米不到位置的阶梯拐角处,是战寰,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狼狈不堪到了极致,而他身后的房间门口,门缝里,偷偷地伸出了一只手,高度腐烂,剩下大半是白骨,此时正缓慢蠕动着,爬向毫不知情的战寰。
谈书润不由得咽了口口水,抬手朝战寰挥了挥,然而战寰却像是根本没有看见她似的,全然无视了她的警示,紧接着又是一阵机枪扫射,吓得谈书润连忙飘向了天花板,缩成团。
谈书润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心,那里不知道何时,已然变得透明,若不是还有些微轮廓,说不定她自己都不一定找得着自己个儿的手究竟在哪儿。
思及此,谈书润便确定了,她现在是只阿飘,活着的人是看不见她的,既然如此,那么她便可以无所顾忌了,谈书润缓缓飘向战寰身后,试图在那儿弄出点动静来,吸引战寰的注意,提醒他身后有危险。
“寰少,下面的丧尸越来越多,这一直在往上面冲,继续这样下去,咱们撑不了多久!!”
话音未落,此人便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凄厉惨叫声。
谈书润好奇,往左手边飘了点,探头探脑地往下层楼看,恰恰好,正遇上丧尸啃噬一名黑蝎队员的脑子,脑浆遍地,红和白,撒溅遍地,有种诡异的美感。
整个楼道漫步丧尸,黑压压的一片,而抵抗这些的,只有五六个黑蝎队员。
谈书润在塔楼控制室角落边与那几只丧尸搏斗时,曾亲身经历过那样的处境,恨不能成为钢筋铁骨,刀枪不入,连一刻感到绝望都不敢。
或许是因为感同身受,谈书润想着帮帮他们。
谈书润飘回战寰身边,伸手拍了拍战寰的肩膀,然而意料之中,战寰没有任何反应。
倒是
不经意间扫过角落处门缝,谈书润忽然发现,那只本该早已蠕过来的手,此刻竟然偷摸摸地往回缩了缩,直至完全从她的视野中消失了。
“???”
脑海中突然冒出个极为大胆的想法,甚至还有点荒谬,但谈书润偏偏就是想要试试,到底是否真如她所猜想的那般,若真的是,那么很多事情便可轻易解决,不费九牛二虎之力。
谈书润飘向了那五六个黑蝎队员,在丧尸张开血盆大口,即将咬断其中某个队员脖子大动脉的时候,冲向了它,而后,像是碰见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丧尸突然放弃了即将到手的鲜美食物,往后退开,紧接着是整个楼道的丧尸,突然开始躁动起来,纷纷往楼梯底下逃。
谈书润挠挠头,从推开门那刹那的疑惑,从始至终便没有消散过,反而越来越浓——若是她刚刚没有看错的话,最先逃开的那只丧尸,化脓腐烂的眼睛里,竟满是恐惧。
它在害怕她?为什么?
谈书润暗自惊讶时,那剩下的几名黑蝎队员亦是惊诧不已,纷纷看向了谈书润救下的那名队员,惊喜问道:“谭凯,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些怪物竟然都跑了?!”
被称作谭凯的黑蝎队员比起其他人,还要来得震撼,他无比清楚,他自己刚刚在生死边缘试探过了一回,丧尸满是腥气的恶臭口气,已然在了脖颈边,但却突然撤退,就好像是,他的身边有什么丧尸惧怕的东西似的。
谭凯警惕,扭过头看向身后,但身后空无一人,正好此时,楼上传来枪响,时间紧迫,谭凯没有时间多想,抬手做了个进攻的姿势,继而握紧了手枪,猫着腰往楼上冲。
谈书润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在黑蝎队员冲上来时,她忙迅速地飘向战寰,事实证明,这里的丧尸的确是害怕她的——这种害怕的程度极深,甚至可以抵抗丧尸天生喝血吃肉的习性,简直不可相信,太过神奇。
“既然如此,那么便不要客气,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思及此,谈书润便有了计较和打算,突然间,却是一阵轰隆隆的炮响,阶梯顶上扑簌簌地不断有石灰渣和水泥石块掉落,谈书润先是左躲右闪,而后想起自己个儿已然是个阿飘,顿时坦然,无所谓地看着手臂粗的石块从高处砸下,穿过她的身体,继续再砸向地面。
谈书润果断朝阶梯上奔过去!
——
“哦哦呵呵!”
耳畔再次传来熟悉的低吼声,谈书润喜出望外,等了许久,终于有样是她曾遇见过的了,谈书润飘得更加用力,顺着男声的低鸣,飘向了其中一道走廊,布满了白色人类尸骨的廊道,泛着蓝色的磷火,飘荡在半空中闪烁,如夜幕之上,点点的星光璀璨。
“哦哦呵呵”
谈书润庆幸不用亲自用双腿踏过这片骨海,单纯地用飘,便飘到了‘哦哦嗬嗬’动静的来源处,而她的面前,这次依旧是摆着一扇门,问题与选择摆在面前,是开还是不开?
整幢楼里,到处是枪声不断,谈书润半道拐进了这里来,但不难料想,若是跟着那五六个黑蝎队员继续冲到战寰身边,此时那里是个怎样的枪林弹雨。
思及此,谈书润不禁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战寰出现在了这里杀丧尸,这里又是哪儿?
这个问题,前面的兰宗棠已然给了她前提条件——这是兰宗棠的梦境,专门困住她的缩在;既然如此,那么为何,兰宗棠的梦境竟然可以链接到战寰他们与丧尸缠斗的地方。
在这里,丧尸貌似怕她;她可以听见在冬海海面听过的那种低吼声。
一切都是那么的,既诡异,又看似透露着些许神奇,或许她再用力想想,便能从层层白雾中,抽丝剥茧,找出真相,且是唯一的,那个事实。
谈书润开了门,屋里没有开灯,连光线都消失在了黑暗里,视线因而受到极大的阻碍,伸手不见五指中,有冷风吹过她的耳畔,阴冷森然,吓得她鸡皮疙瘩满身,不由得搓搓手。
谈书润估摸着灯控开关的位置,摸黑往右手边移了大致三个步子,而后靠着墙,尽力忽略墙壁透过她的肌肤,渗进血肉里的冷意,谈书润摸上了开关,正欲用力摁下,却听屋子里的中央处,传来歇斯底里的一声呼救。
“啊啊啊啊!!!!”
大约十几秒后,谈书润心有余悸,庆幸若不是她反应及时,捂住了她自己的嘴巴,怕是此时便跟着那个不知名的男生,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屋里有谈话声传来,约莫着是两个人,且是两个男人,而其中一个,不久前,才威胁着,要拿她打牙祭,甚至说不定,是她睁开眼睛后,所经历的着一切乱七八糟事情的,始作俑者。
只是,谈书润觉得,她无意中,似乎发现了个大八卦
“爸!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没有时间了,冷静下来,听我说三件事。首先,活着,无论如何,活着,找出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替你母亲报仇,第二,想办法回到上粤大学,诚毅礼堂主席台中央的下面,有个保险箱,那里面有份礼物,是给你的十八岁成年礼;第三,也是最后,但最重要的,永远不要招惹一个叫做烬爷的男人,永远不要”
话音未落,便有闷哼声传来,谈书润握紧了拳头,做好了随时攻击或者逃跑的准备,然而许久的沉默中,时间一点点的流逝,黑暗中的男生,却是慢慢地哭出了声。
“爸,爸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
“爸爸,你要去哪儿?”
六岁的谈书润紧紧拉着谈世贤的手,不敢有片刻放松,她懵懵懂懂,但却清楚一点,若是放了手,便再也没有爸爸了。
“小书啊,妈妈不见了,我得去把妈妈找回来。”谈世贤干脆蹲下来,指腹温柔擦掉谈书润眼角的泪花,轻声哄道:“小书乖,你在这里等着,爸爸很快就回来。”
“爸爸小书害怕”
周遭全部是高至成人腰部的灌木杂草,密密麻麻,谈书润站在其中,渺小得根本毫无存在感,而荒山野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