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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音甫落,剑尖一抖,幻化成数十柄剑形,直取对方咽喉。
速度之快,逾过电光火石,半瞬间便到了对方咽喉处。
举头三尺单昆仑见对方说话,心下早已戒备。这时见对方剑影至,心下倏惊,只得—缩身形,凭空暴退丈余。
詹庆生一剑刺出,料到对方不知道,身形向前疾伸,如影随形,死死粘住对方身形。
举头三尺单昆仑见势,一声暴喝,举剑横劈,这时候,詹庆生倏然看到对方剑尖上射出一股绿色火焰!
詹庆生倏然呼道:“凌霄碧玉剑!”
举头三尺单昆仑一剑迫退对方,但不追击,只是冷冷说道:“亏你识得此剑,还算你走运。”
詹庆生痴痴地看着这剑,仿佛没听到对方说话的声音,良久才自言自语说道:“原来这不是施瑞莲的紫霜剑?”
举头三尺单昆仑冷冷笑道:“不错,你年纪不大,识得宝剑却是不少,可惜呀,可惜!”
就在这时候,举头三尺单昆仑的身后有人在说话。
那人道:“可惜呀可惜,可惜这么好的夜景没有人观赏,你们俩难道是疯子?”
詹庆生一听到这声音,他的心脏就几乎发疯般地跳动。
他止不件大声呼道:“高雨梅,你难道只想观风赏景?”
举头三尺单昆仑则道:“总舵主真好兴致,死到临头了还玩得这么开心。”
高雨梅仿佛没听到举头三尺单昆仑的话,对詹庆生说道:“你难道只会打架?你何不留点精神和我明天好好打上一场?”
詹庆生笑道:“不错,本少爷不动动拳脚,这心里就发痒。”
举头三尺单昆仑忽儿扬言道:“既然心痒,何不与老夫玩上一玩?”
詹庆生道:“很好,反正你我都是将要赴阴曹地府的人了。”
高雨梅道:“不好,我说一点也不好。你们掉到了阴曹地府,难道就留我一个人收尸不成?”
举头三尺单昆仑冷冷道:“我们何不换换,你到阴曹地府老夫来为你收尸?”
高雨梅大笑,这次也许她笑得比任何一次更美更动人。
笑过之后,高雨梅道:“不,还是我替你收尸为好,我反正是替别人收惯了尸的!”
高雨梅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她的手就如闪电般伸出。
岂止是手,她的身子动得更快,就连詹庆生都未来得及眨一下眼,就发觉高雨梅已飘到了举头三尺单昆仑身边。
高雨梅的手再度挥动,一招“千手如来”业已使出。
高雨梅便是高雨梅,高雨梅永远也不能和其他人一样。
她说动就动,她甚至还没有说动的时候就开始动。
所以一个人见到她,如果不能了解她这一点,你的性命就说不准能保到什么时候。
詹庆生了解高雨梅,所以詹庆生也很放心高雨梅,甚至他认为高雨梅的这一点很可爱。
但相反的是,举头三尺单昆仑并不了解高雨梅,所以这时候他已吓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他看清对方一招厉害的招式使过来的时候,他的身子竟然差点儿挪不开地方。
但幸好举头三尺单昆仑功力无铸,纵然如此,内力感应之下,他还是陡然拨身腾空三丈来高。
他的身子落下的时候便开始向后飘,直飘到二丈多远的地方才落下地来。
他的脚刚落地,他的手就握住了剑柄。
这时候,凌霄碧玉剑已出鞘,一片绿光已然罩住了整个剑身。
但举头三尺单昆仑没有动,他握剑的手在颤动。
他痴痴地望着詹庆生与高雨梅。他看到他们笑的样子就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正巧这时詹庆生轻轻笑了笑,说道:“你很识趣,难道你能名扬天下,哈哈……”
高雨梅也笑道:“举头三尺单昆仑为人倒还正派,就只死心眼的不叫人爱,我看这一点,你老头就不配‘名扬天下’四个字。”
举头三尺单昆仑没说话,他的牙齿几乎咬得咯咯直响。
也许他的心里就只想奔过来一剑杀死这一对小男女。
但他不能动,他知道不能动,他的责任是调查三月初三大劫案。
就是要杀人,他也最多不过只能杀这詹庆生,对于长江总航的舵主他岂有刀枪相见之理?
所以他既不能说话,也不动手,他只好将一肚子闷气强压胸中。
他收起剑,转过身开始朝回走。
就在这时高雨梅忽道:“报道你不知道三月三大劫案手?”
拳头三尺单昆仑听到这话,浑身一震,本能地转过身来。
高雨梅轻轻笑道:“本舵主想告诉你这件事,你……用什么做交易?”
举头三尺单昆仑几乎想也没想,就脱口道:“用老夫人头够不够?”
高雨梅道:“其实也不需人头作交易,但我曾经发过誓取你人头,所以也只好要了你的人头!”
举头三尺单昆仑道:“好,你说。”
高雨梅道:“你说话可算话?”
举头三尺单昆仑:“江湖如此之大,又有谁敢说老夫说话不算话?”
高雨梅想了想,说道:“那好,我只说与你一个人知道,请跟我来。”
高雨梅还在说话的时候,就开始朝前走。
那里是一片树林。
高雨梅带着举头三尺单昆仑,来到这片树林之中,然后在一株大槐树旁站定。
高雨梅说道:“我知道你在找三月初三那大动案的元凶。”
举头三尺单昆仑没说活,他的眼睛里仿佛放射出一道绿光。
高雨梅又道:“我也知道你去了幽灵岛,并且在那里吃了一点小亏,不过对于你来说,并算不了什么。”
举头三尺单昆仑倏然沉声道:“住口!老夫难道是来听你这件事?”
高雨梅道:“你不想听也不行,你如果想知道一切,那么你就得依我,就连你的性命也终究会死在我的手中!”
举头三尺卑昆仑的手仿佛动了一下。
高雨梅的眼很尖,她的手也一下子握住了剑柄。
高雨梅后退一大步,然后道:“那没有用,只用一声喊,詹庆生就会到这里来,那时候,我们两人任谁都可以在你身上任意戮上一个窟窿。”
举头三尺单昆仑的手放下,随即冷冷地道:“你为什么还不告诉老夫那件事?”
高雨梅笑道:“看来你耐性的确差劲得很,好啦你听着,我开始说啦。”
接着,高雨梅用传音入密之术说出了几个字。
高雨梅内力很高,她有通气成丝的能耐,举头三尺单昆仑发现这点时心里就老大不舒服。
他丝毫想不到这女人功力竟然高到如此程度。
其实,他平时孤芳自赏,对女人丝毫就难以有过多的了解。
如今当他了解到高雨梅功力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几乎一下子涌过了数十种想法。
但是,当他听明白高雨梅说得什么时,他的无数想法又一下子飞出了九霄云外。
举头三尺单昆仑不由得呆呆地届立在原地,两只眼睛牢牢地盯住高雨梅。
很久很久举头三尺单昆仑才道:“好了,待老夫大事办成,再来领死不迟!”
高雨梅还想说什么,举头三尺单昆仑却一展身形,消失在溶溶月色之中。
高雨梅吐出一口长气,很快地走出这片树林。
她来到詹庆生身边的时候,詹庆生正仰着头看那天上的月亮。
高雨梅笑道:“你以为今天的月亮有什么不同?”
詹庆生道未答话,也没有动。
高雨梅又道:“难道你发现了什么?”
詹庆生侧头看了高雨梅一眼,这才道:“今晚的月亮很圆是不是人也到了团圆的时候?”
高雨梅惊道:“团圆?是的,你说的不错,我应该回去,你也应该回到你的地方。”
詹庆生暗然道:“我的地方?我的地方……”
詹庆生仿佛很伤心,连出气的声音都时断时续,高雨梅心里也仿佛很不是滋味。
良久,高雨梅才道:“你这个人真怪,这么好的夜晚为什么偏偏要想那不愉快的事?”
詹庆生道:“难道你愉快?”
高雨梅点头道:“对,我的确不愉快,但我看到你至少会忘掉那些事。”
詹庆生道:“但愿你这是真话。”
高雨海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难道你……直不懂得我的心……”
詹庆生没没话,却点了点头。
他为什么点头?高雨梅费尽心思也想不出来。
高雨梅将身子向詹床生扬了挪,然后道:“不管怎样,你给我的印象实在不错,但你……你为什么偏偏不问我对举头三尺单昆仑说过什么话?”
詹庆生道:“你以为一句话就很起作用?”
高雨梅道:“对,的确很起作用,举头三尺单昆仑不是已经走了?”
詹庆生道:“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高雨梅低着头,因着步,仿佛她很难回答詹庆生的话。
高雨梅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对,他在想什么?他能想些什么……”
詹庆生忽道:“看来你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你……你何必跟着我?”
高雨梅急道:“我从家里逃了出来,远远地来找你,你难道还不了解我么?”
詹庆生道:“你为什么要当长江总航的舵主?”
高雨海道:“我说过,我杀了他们的总舵主,我一定要你补这一过错。”
詹庆生道,“过错?”
高雨梅道,“对,是过错。”
詹庆生道:“不对,杀死长江总航的两位舵主是你精心策划的。”
高雨梅道:“你怎么这样说?”
詹庆生笑了笑,方道,“你是幽灵岛的人?你以为我不知道?”
高雨梅浑身一震,喃喃地道:“你说我是幽灵岛的人。”
詹庆生道:“不错,你知道长江总舵势力最大,如果他们一旦发现三月初三大却案是你们所为,试想,你们能有安宁日子好过?”
高雨梅惊道:“所以我们就先下手杀死他们的总舵主,然后再来控制他们?”
詹庆生道:“不错,你算准长江总舵内人心不齐,或者你们预先买通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