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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庆生不同一般人,他的判断大多准确。
这时有人应道:“不错,以酒助兴兴更浓,只可惜这里没有酒。”
大胡子道:“要想喝酒,又何愁无酒?”
话刚落,就有人搬来酒。
整整十坛酒,还有数十个小酒壶。
詹庆生刚看到这酒壶,就闻到了这壶里的酒香。
那一定是女儿红。
詹庆生一想起女儿红,他的酒兴就开始高涨。
这时候,不少人围上去喝酒。
詹庆生刚想问,这壶里的酒是不是能喝?却看见已有人将酒对准了自己的嘴。
紧接着就看到很多酒壶的底已朝天。
数十壶酒,数十个人。
还没有一盏茶的时间,他们就已喝干了壶里的酒。
接着又开一坛。
坛里的酒只能用壶打。
喝够一个就退下一个。
酒坛很大,也许装得下几十壶酒?
詹庆生立在原地,痴痴地看着别人喝酒。
他想喝,但是他不能喝,他不能喝起自己的酒兴。
那样的话,他喝的酒就决不是一壶,也不只两壶。
人多的时候,喝酒也许兴趣更大。
那时候,他是不是能喝上七八壶?
江湖中,能喝七八壶酒的人不多。
除了詹庆生,也许不会再有人这般酒量。
所以,他一旦喝了这么多酒,他的名字必然传开。
到那时,他就是不穿起那套雪白的长衫,不扛起那柄紫色宝剑,他也不可能再在这里行走。
他更没可能上幽灵岛。
所以,他决不能够喝酒。
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喝酒。
他的目光只能落在那酒壶的下方。
酒壶下方是人,擎起酒壶的人。
那里没有酒,只有喝酒的人。
这样的话,他的心情是不是会好受一些?
酒香四溢。
海风裹着醇香,飘满整个空间。
这时的天气更炎热。
阳光下不少人还在喝酒,他们一边喝酒,还边抹着脖子。
那里不知是汗还是酒?
詹庆生并没有喝酒。但浓烈的酒香早已令他陶醉。
他的面容变得通红。
他的欲望正在高涨。
也许散出的这股异香更能使人醉倒?
詹庆生将醉,但还未醉。
在他的意识中,他还知道自己决不能够喝酒?
他不想喝酒,是否就意味着他已不必喝酒?
不!
他必须喝酒。
因为已有人向他走来。
那个大胡子。
临海客栈的夜晚,大胡子捧着酒壶干什么?
詹庆生的神经在绷紧。
大胡子这时候手里仍然捧着一个酒壶。
那样子就同昨晚他捧着酒壶的样子一样。
他的背微驼。
他的头放得很低。
他来到詹庆生身边,他发现詹庆生仍看着少人在喝酒。
他的头抬起,他的目光如冰。
他的声音化冰更冷。
“这位老兄为什么不喝酒?”
声音仍很小,但是声音里好象藏有把刀。
一把既无形而又锋锐的刀。
詹庆生看着他,笑了笑。
同为他不能不笑。
他能说什么?
难道就说自己不想喝酒?
“你如果不想喝酒,看到过酒,看到这喝酒的人,你也应该想喝酒。”
声音仍很小,只可惜比打雷更令人胸闷。
詹庆生眼睛里精光一闪,但随即消失。
他报极了眼前这个大胡子。
他恨不得上前去一把拔掉他那大胡子。
可是他不能出手,他竟然恨自己不能出手,转而一想。幸好有人到了幽灵岛就会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他甚至还会将他干刀万剐。
——所以,他一定神气不了几天。
詹庆生一想到这件事,他的脸上就有了笑容。他甚甚笑出声来。
“你很会笑,你笑的样子不错。我想,你也一定很能喝酒。”
“那你为什么又不喝?”詹庆生仍笑道:“你为什么不睡觉?”
大胡子一怔,他听不懂詹庆生的话。
詹庆生在笑,神秘地笑。
很久,大胡子才道:“该睡觉的时候,我自然睡觉。”
他的声音仍很冷。
詹庆生却笑道:“所以,我该喝酒的时候也自然喝酒。”
大胡子看着詹庆生的样子,脸上的肌肉在抽搐。
詹庆生长叹一声,肃然道:“我是仆人,我的主人还没有到,所以我不能喝酒。”
他的主人是谁?
就连詹庆生都不知道。
大胡子却好象知道。
所以,他笑道:“不错,你是不该喝酒。”
他的话仍然很冷,他的笑容就如同冰块所雕。
他的话刚说完,他的人就已离开。
这时船已备好。
海上的风大,而木船太小,所以只有将两只或三只连在一起才可以出海。
船一准备好,负责备船的人就来报告。
大胡子却笑道:“不急,也许还有人没到。”
日已西斜。
阳光已不再那么炎热。
海风却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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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扑打在船舷上,发出一遍遍“哗哗”的响声。
那声音象音乐,却更象寺庙里的钟声。
这时候,不少船帆已升起。
不少人已走上船。
倏然,詹庆生想起昨晚临海客栈里见到的另一个儿那个人是不是施瑞莲?
也许她早已来到我们中间?
为什么至今还没有现身?
詹庆生想看到那个人。
那个人偏偏没有出现。
世界上詹庆生有没有不想看到的人,
有!
至少有一个。
这个人,偏偏这时候出现!
矮而胖的身材。
发须如雪,管白银丝在海风中飞舞。
软鞭缠在腰间。
那是细很软很软的钢鞭。
那个人正是南海鞭魔。
詹庆生不愿看到这个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东西偏偏让你看到。
这会是种什么样的滋味?
詹庆生的瞳孔在紧缩。
他的心跳也已加快。
这时候,他想起了背上的那把剑。
四周除了风声和海浪怕打海岸的声音,就只有船舷边的那一片“哗哗”之声。
方才还在吵闹的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这时候谁也没有作声,大家的目光一齐投向南海鞭魔。
南海鞭魔来到人群中的时候,他的目光只看到一样东西。
那东西对于他来说也许比什么都重要。
因为那是一个酒坛。
那坛里还有酒。
这时候一阵海风吹来,那坛里飘出来的酒香更浓。
南海鞭魔望着这坛子,闻到这酒香,他的眉宇间一下子有了笑意。
紧接着他大笑,他笑的声音很大,很骇人。
江湖中已很难听到这种笑声。
他的笑声为什么连海风也刮不走?
大笑之后,南海鞭魔忽儿道:“难道没有人陪我喝酒?”
这时候,大胡子慢慢地从人群中走出来。
他走到南海鞭魔的身边。
他的背更驼,腰更弯,他说话的声音也在发颤。
大胡子道:“有人陪你喝酒。”
南海鞭魔望着他,笑了笑,仅仅是笑。
大胡子就差点倒下去。
南海鞭魔笑道:“你能陪我喝酒?”
大胡子道:“我是说有人陪你喝酒。”
大胡子的话还没说完,南海鞭魔就已抓住了他的臂膀。
大胡子见势,还想挣扎,但倏然只闻“砰”的一声响。
紧接着一声尖呼。大胡子左臂已断,整个手就顺势垂了下来。大胡子惨叫一声后,居然发觉自己说什么也不可再叫。所以他的手臂尽管已断,他的人却连哼也没有再哼出一声。大胡子的脸上居然还有了笑意。
痛苦的笑容。
他正在笑着说道:“我说有人陪你喝酒……”
他的话还没说完,人群中突然有人道:“我来陪你喝酒!”
话未落,就有人走出人群。
一个青衣老者。
背上背着一把剑。
詹庆生!
詹庆生径直走到南海鞭魔身前五六尺远的地方停下。
他的神态倏然,他仿佛就不认识这个人。
南海鞭魔看到他这个样子,竟止不住笑道,“你的主人是谁?”
詹庆生笑道:“你何不问我是哪家的仆人?”
南海鞭魔的眼睛里寒光倏闪,他的人已跨前一步。
詹庆生星目电光船一扫,沉声道:“一个女人,一个不愿穿衣服的女人。她要我陪你喝酒。”
他说的当然是高雨梅。
在场的人许都知道高雨梅的事,所以,詹庆生说得很低,低得只有南海出魔能够听到。
南海鞭魔突然笑道:“老夫很远就闻到女儿红的酒香,想不到还居然碰到她的人。”
这句话在旁人听来,谁也不会想到其中有什么意识。
詹庆生怕南海鞭魔再说什么,所以接着道:“她叫我和你比酒,谁喝输了就离开这个地方。”
南海鞭魔眼睛里突然有了光亮。
他将钢鞭解开,然后放到酒坛边。
他的手如今已放在雪白的胡须上。
他捋须道:“这个主意不好,依老夫看,谁比输了就死在对方剑下。”
詹庆生星目一扫,冷冷道:“还是你的主意高明,不然,你怎能活到这般年纪。”
詹庆生说完这句话的时,鼻子里止不住冷哼了两声。
南海鞭魔没有注意这些,此时正在大声呼道:“还不上来倒酒?”
有不少人想动,大家都想过来倒酒。
但大胡子动得最快。
他的手臂已不灵便,他的脚步快得出奇。
他仅是几大步,就抢到酒坛前。
他的右手已拿起两个酒壶。
眨眼功夫,他就已打满酒,且将酒递到南海鞭魔和詹庆生的面前。
南海鞭魔接过酒表,斜着眼看了看詹庆生。
他看到詹庆生的时候,他的眼睛巳呆住。
詹庆生正在喝酒。
酒壶的底正朝天。
南海鞭魔想也没想,就将酒壶递到了嘴边。
詹庆生很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