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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瑞莲道:“他也许还没死?”
詹庆生的眼睛突然放亮。
施瑞莲道:“他的武功很高,心计却更好,难道他居然这么容易死?”
詹庆生道:“你说的的确很有道理,我为什么没有想到?”
詹庆生一想起这件事,他就不可能不好奇。
他的好奇心一上来,他的人就开始兴奋。
詹庆生这时笑道:“如果他役死,就一定留下蛛丝马迹,我们就可以找到他。”
施瑞莲道:“他如果死了,我们却更能找到埋尸体的地方。”
詹庆生笑道:“不错,女人也许更聪明。”
施瑞莲笑道:“你也并不是头蠢猪。”稍顿,施瑞莲接着道:“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
詹庆生道:“当然首先回中原,只可惜这里已一条船都没有。”
施瑞莲道:“高雨梅也许替我们早已准备好。”
詹庆生只能笑,因为他太不能理解女人。
女人们办的号召,往往能令他兴奋。
詹庆生道:“都说高雨梅的酒好,其实这个人何尝不好?”
施瑞莲笑道:“我们何去看看船?”
詹庆生点头道:“不错。”
他们沿着海边走出峡口,然后就拐弯。
拐过弯,远远望去,那海边果然有条船。
看见这船,詹庆生就跑。
他跑到船上的时候,施瑞莲还在后面喊:“你为什么不等我?”
施瑞莲跳上船,船即已离开海岸。
施瑞莲道:“不去见见高雨梅?”
詹庆生接着一声长叹。
施瑞莲道:“你在为她叹气。”
詹庆生道:“不全是。”
施瑞莲道:“还有谁?”
詹庆生道:“在这离岛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临死前交待我一件事,我……却丝毫也找不到一点消息。”
施瑞莲的面色一下子暗淡下来。
阳光下。
一叶小舟。
海风掀起的时候,木船就象要飞到天上去。
两个人,一只船,就这般迎着风浪出海。
风帆正扯满。
风向仍然是朝北,所以木船的速度比来岛时快得多。
小船中,除了有食物,还有酒。
船舶里面,也许下面还有更好吃的东西?
施瑞莲能够和詹庆生坐在一起,这不能不使她兴奋。
她是女人更是少女,她为詹庆生早已不顾一切。
如今她得到了什么?翻腾的海水正如少女激动的心。
施瑞莲注视着詹庆生的时候,詹庆生却道:“你说骆长庚会在哪里?”
施瑞莲激动的心倏然变冷,很久方道:“你也许只记得这会事?”
詹庆生道:“当然有时也记得你,尤其在需要你的时候。”
施瑞经道:“你居然有时记得我,我可是时常记得你。”
詹庆生很想挠头。
施瑞经道:“你回到中原然后再去哪里?”
詹庆生道:“首先查查死者家中,当然也还要去看看官府。”
施瑞莲道:“为什么?”
詹庆生道:“你想,这么大的案子,又死了这么多的人,而且只有一夜的时间,这件事难道一个人能办到?”
施瑞莲道:“这件事我好象没想过?”
詹庆生道:“不是没想过,而是没认真去想,原来可以不想,现在却到了不想不行的地步。”
施瑞莲道:“你说这件事与官府有联系?”
詹庆生道:“这件事只有官府办得到,也许只有官府能够保守这个秘密。”稍顿,又道:“起先我们都以为是幽灵岛所干,殊不知大家全中了那些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施瑞莲道:“所以还要查查官府?”
詹庆生道:“除了官府还有驿站。”
施瑞莲好像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詹庆生道:“也许这些人接到什么信件或通知,然后被汇集到某一地点去,最后再遭杀戮或者关押?”
这件事听起来象讲故事,但是决非没有可能。
施瑞莲道:“也许这些人可能就没死?”
詹庆生道:“不错。”
施瑞莲道:“要是被杀者已死的话,死者家中一定有所怀疑,这么久的时间都过去了,好像就没有什么人提出疑问?”
詹庆生道:“最复杂的就是这件事,为什么没有一点痕迹?”
詹庆生仿佛在自言自语。
施瑞莲道:“据说举头三尺单昆仑曾到过不少死者的家里。”210。29。4。4/book/club/*
詹庆生点头道:“据说都是一无所获。”
施瑞莲突然道:“据说骆长庚死前留有遗言,在总舵。”
詹庆生道:“不错。”
施瑞莲道:“什么内容你也许知道。”
詹庆生道:“两句话,两句迷语。”
詹庆生道:“北水高山阻,南路任君行。”
施瑞莲听到这句话,想了半天,方自言道:“这么两句话,是不是一种切口?”
詹庆生道:“不错,只是不知道它的意思是什么。”
“没有人知道?”施瑞莲道。
詹庆生道:“对,没有一个人知道。”
两个人一起想了很久,但谁也没有想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船仍在海上飘行。
眼望四周大海,波浪滔天,烟波浩渺,气势之雄壮,真令人为之振奋。
施瑞莲不仅是个要强好胜的少女,而且也是个极美极多情的少女。
这种环境,这样一只小船,在这四无人烟的海水中,一对少男丽女同伴,这种滋味有谁能够想到?
施瑞莲越来越温柔,与她平常的性格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施瑞莲这时柔声道,“你的武功这么好,你的师父是谁?”
詹庆生笑道:“恩师是世外高人,多年不在江湖中走动,老人家不愿我说出他的名子。”
施瑞莲道:“隐姓埋名,住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不理人间事,这种生活真令人向往。”
施瑞莲一声长叹,接着道:“要是我能有这么一天,我和你坐着这船,飘到某个小岛,从此再不回去,我……我就是死在那岛上也心甘情愿。”
施瑞莲一边说,一边含情注目詹庆生。
她人既直爽,又任性,而且多值,这种少女世上恐怕不多。
詹庆生想,能和这种美女一起生活,也未尚不是件极幸运的事,只可惜,三月初三的事还没完,至少现在还不能离开中原。
詹庆生看着施瑞莲,看着她的睑,看着她的眼睛。
但见她清澈深邃的美目,凝视不转,隐隐放射出万斛深情,无限幽怨。
很久,詹庆生才道:“才从家里出来,你带着淑红,就是为了找我?”
施瑞莲饱含幽怨地道:“我知道你卷入三月三的案子。我也知道你既使不卷入其中凭你的好奇,你也决不会放弃这种刺激。”
詹庆生道:“所以你就开始侦察这件事?”
施瑞莲道:“对,开始我以为你是幽灵岛的人,所以我就略施小计,跑到岛主身边去。”
施瑞莲说完笑了笑。
施瑞莲道:“那一天,我和淑红就在海边,我们突然看到两条人影朝这边飞纵过来,并且就停在我们身边,当时风很大,他们说的话我们听不清楚,但看见他们的样子似乎很着急,我就利用他们说话的机会,转到下风去。”
詹庆生急道:“你听到什么?”
施瑞莲道:“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小,我仅仅是听到了七个字,”那人已到……幽灵岛。“詹庆生道:“谁。”
施瑞莲道。“我怎能知道?我当时的心情也和你现在一样,他们走的时候我就想,我一定要将这件事搞清楚,说不定这个人就是三月初三的主的?”
詹庆生张着嘴,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施瑞莲接着道:“我跟着他们后面,不久就到了临海客栈,我看到他们突然不见,心里很着急,我四处寻找,当时天又黑,又下着大雨,所以我怎么也找不到。”
“当我走到后园那回廓的时候,突然,一条人影一闪,我的背后接着一阵钻心地剧痛,我就再也不知道什么了。”
詹庆生道:“后来怎样?”
施瑞莲仿佛在讲故事:“我醒来的时候,已躺在一处石室中,在那里,我遇到好多少女,真的,她们都很美丽。”
詹庆生疾速:“就是幽灵湖边的那些姑娘?”
施瑞莲道:“不错,当时,我并不知道这是想么回事,后来被人带走,然后上了海上的大木船,我才知道当时都关在临海客栈的地下室里。”
詹庆生道:“你们是从哪里出来的知不知道?”
施瑞莲道:“我们被人绑着手,在地下长廊里走了很远,最后从一个小孔里钻出来,那个小孔就设在那茅厕的粪池下。”
詹庆生的眼睛突然睁大:“茅厕就是临海客栈酒头的那个?”
施瑞莲道:“除了那个茅厕还能有哪个?”
詹庆生真后悔,他想:“那天为什么不去查查那粪池?”
这时候,詹庆生又想起了淑红。
所以,詹庆生摇头道:“在那里你没见到淑红?”
施瑞莲摇头道:“她去的时候,我们也许离开了那个地方我们甚至已上了幽灵岛。”
詹庆生道:“你这么做是不是冒险?”
施瑞莲黯然道:“为了你的事,就是死,我也不怕,更况我还可以搞清楚那个人的事……
詹庆生看着施瑞莲娇柔丰满的身子,心底一阵发慌。
他真想跑上去一把将她抱在怀中。
施瑞莲笑了笑,又道:“我到了幽灵岛想不到岛主是个老头子,他……他看我……很那个,就只想……只想娶我为妻……”
施瑞莲的脸突然泛起了红光。
想不到任性的施瑞莲居然也有害羞的事情?
施瑞莲道:“那时没有办法,我只好答应他八月十五看了仙女剑法后就与他成亲。”
詹庆生笑道:“你的主意不错,也许那天更适合嫁娶这种事?”
施瑞莲眼一瞪,道:“谁与你说笑?”
施瑞莲的身子笑起来不住地颤动。
詹庆生突然想起临海客栈的事,便道:“你后来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