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这时她没哭,她的脸色似乎比他们还沉重。
詹庆生看着她,凄然一笑,然后道:“你到底来了!”
高雨梅却望着施瑞莲,道:“你居然说走就走?你们是不是想永远地躲开我?”
施瑞连忙道:“你的父亲……”
高雨梅这时再也忍不住了,她的哭声很大。
沉痛的哭声随着海风卷进浪里,也飘向云空。
初秋的晨风吹在身上应该舒适,……但你若呆在海上这风就颇有些凉意,甚至能令你发抖。
第四日凌晨,风照样很冷。
一条小木船已经到了岸边。
詹庆生一行三人已经到了岸边。
詹庆生望着水里晃动的小木船,心里就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这时,施琼莲道:“三人重返中原,这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所以,我建议先去好好地喝顿酒!”
詹庆生一听到“酒”他的神经就开始兴奋。
“不错,三十年的女儿红最好,就不知什么地方有?”詹庆生茫然道。
施瑞莲笑道:“也许二十年的女儿红比三十年的女儿红还要好?”
詹红生一怔,随即懂得了她说的什么。
所以他在笑,他笑的时候,目光早已扫向身边的高雨梅,高雨梅的脸色突然起了变化。
红晕早已爬上双颊,乍一看去,就如同一只熟透了的苹果。
施瑞经又道,“我也许比你大,你应该喊我什么?”
高雨梅道:“姐姐。”
施瑞莲道:“你很乖,你也许是个好妹妹。”
高雨梅道:“你也许是个坏姐姐?”
施瑞莲又迈:“不管怎样,我们姐妹俩分生今世已决定跟这小子走,他要是半路扔掉我们,我和你一定不可以饶了他!”
詹庆生红着睑道:“你要是斗得过我又能怎样?”
施瑞莲道:“把你抛到海中去喂鲨鱼。”
初秋的阳光照着大地。
树木的叶子开始枯萎。
秋风飘来的时候,林间和路,开始有落叶铺地。
那淡淡的、黄黄的落叶,唤起人们对春的向往。
秋风秋雨急煞人。
要是你在秋天,望着这落叶,你会有什么感觉?
无限的优思,不尽的哀伤,不涌上你的心头,那才是天大的怪事。
秋天催人老。
老人们一到了秋天,看被风吹满地的落叶,就如同看到了自己身后的影子。
但是,秋天是成熟的季节,收获的季节。
秋天到来的时候,田野的金黄,满山的红枫,是可以叫人兴奋和向往。
秋风。
秋风吹拂着大道。
这道上,这时候,走来三个人。
一个白衣少年,一个红衣少女,另一个却是穿着青色长衫的仆人。
施瑞莲是小姐,她既任性又横蛮。
她要于的事就是天塌地陷,她也照样干。
如今她想穿白衫,她想扮少年。
所以,詹庆生就只得穿青衫,做仆人。
他们已好好地喝了一顿酒。
如今一路西行,已到了浙江境内的兰溪镇。
义乌过去是金华,金华再过去便是兰溪。
这三处都是长汪总舵的地盘,这里他们的人多,势力大。同样,三月初三那天,这三处的人也格外多。
长江总舵损失的三十八名高手中,这里就有十一人。
詹庆生一行过义乌和金华的时候,已经多方访问和查看了五个死者(失踪者)的家。
据家属反映,他们的主人武功高,人缘也好,况且年纪又不大,习文练武也很勤奋,却不知为什么突然间失踪?
五个人失踪前,有三个人去了自己的书房,有一个人走进茅厕,「潇湘书院」还有一个人到练武房正准备去拿刀。
就这样,他们去了却没有再回转,就如同在这个地球上突然消失!
既没有尸休,也没留下什么痕迹,更没有丝毫暗示。
难道他们钻进了地缝?
难道他们已走向一个不同目标?
最让人不解的是,他们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采取同一个避开亲人的方式最后才失踪。
这说明什么?
詹庆生一行三人中,高雨梅心机深沉,施瑞莲聪明绝顶,而詹庆生平不但有心机,也很聪明,甚至运气一向不错。
但是,三个人走了在一起,任凭他们想破脑袋,也怎么猜不透这个谜。
三个人到达兰溪镇街头的时候,方想起不远处又有一个失踪者叫“李举人”。
尽管他没有真的中过举,但他的文章和诗词却很不错。
他的武功更不错。
他的家很富有,雇工不下七十人,院子周围还有三十人日夜值班。
要是半夜里有人偷人院子。即使不被打死不被活捉,至少也得初发现。
可是,就在三月初七那天晚上,尽管外面大雨涝沦,值班打手还增加了四个,但主人还是不明白地在他自己的书房中消失!
永远地消失!
从消失之日算起,到现在要已有五个多月时间,但任凭官府查案,心腹侦察,可就寻始终没发现丝毫端倪。
詹庆生一行三人进人院子,找到主人,问明了这些情况,然后就准备进入书房查看。
也许他就死在这屋子里?
詹庆生想到这件事,浑身不由一震,瞳孔倏然紧缩。
他疾步上前,将书柜移动。
也许这书柜就加幽灵岛主的书柜一样?
当他移动书柜的时候,书柜下除了地板,什么也没有。
再移动书桌和木椅之后,整个室内便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移动。
四周的墙壁粉着白粉。
詹庆生刚想将手放上去,施瑞莲突然道:“看这是什么。”
詹庆生一怔,身子转过来的时候。就着施瑞莲拿着一张纸。
一张小纸片。
施瑞莲看着小纸片,走到詹庆生身边。
施瑞莲边走边道:“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她的话说几个字,倏然就听到一声尖呼。
施瑞莲呼道:“唉呀,毒……”
这句话刚刚说了个“毒”字,她的人就已倒下!
詹庆生吃惊地跳了起来。
他奔到施瑞莲身边的时挨,已看到她的睑黑如漆,眼睛瞪得很大。
但是她一动不动,也许她已经死了?
他想扑过去,高雨梅却拦住了他。
“你看,她的手在流水!”高雨梅尖叫道。
詹庆生目光一扫,果然看到施瑞莲的手下已有一摊水。
一摊脓水。
刹那间,整个屋子就可闻到一股腥臭。
腥臭过后就是一股奇香?
慢慢地,施瑞莲的两只手便开始消失!
施瑞莲的手臂便消失,她的身子便开始溃烂。
这时的脓水更多,奇香更浓。
詹来生看到这里,他再也支持不住。
一阵剧吐,终于使他流出了一股泪水。
詹庆生是刚强男子。
再坚强的男子难道就没有流泪的时候?
施瑞莲的身子全部消失的时候,窗外秋风吹得正急。
刚才还晴朗的天气,这时居然有雨水落下。
秋风。
秋雨。
秋风吹不断这忧伤的情丝。
秋雨淋不掉这悲愤的血泪。
詹庆生看着窗处,看着秋风吹着树叶,看着窗外细雨飘飞。
他的人已变得僵直,他的身子在发抖。
窗外细雨如丝,詹庆生的心里在流血!
这时,高雨梅哭着走过来,扶住詹庆生的肩膀,颤声道:“化尸丹,这是化尸丹,三百多个人原来都已不在人世!”
詹庆生点点头,一把将高雨梅搂在怀中。
高雨梅泣道:“多么悲伤的事……这种事世界上为什么也能有?”
詹庆生这时道:“想不到,真想不到,为什么这样残酷为什么会有这种事?”
高雨梅道:“施瑞莲只想帮你搞清楚三月初三的案子,无疑她生前对你大有好处。”
詹庆生道:“她既使死了,也能为我们提供资料,这种人是不是太少?”
人就是这样,有人为了某一种利益,他可以叫许多人去死。
有的人为了别人的利益,他可以将自己的生命都不要。
为什么会有这种分别?
因为前者是狂魔。
后者是上帝!
残阳如血。
秋风似刀。
官道上的行人已稀少。
现在,只有两个人,两匹马。
詹庆生和高雨梅骑着马在飞奔。
在这暮色甫垂的时候,他们要赶到哪里?世界上恐怕没有人知道。
也许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要到哪里?
山林间的快马。
马作长嘶。
马上的人一白一红,仿佛两朵云在林间飘动。
速度之快,如电光,如石火。
两匹马,一前一后奔驰了近一个时辰。
这时天已黑,面前的路只留下一尘灰影。
两个人按辔徐行。
迎着晚风,骑着马,穿插在千古森林里,这件事应该令人振奋。
但是马上两个人如今却心思沉重。
阵阵长叹,划破夜空,随着秋风飘去。
良久,马上的人开始说话。
高雨梅看着前面的路道:“我们是不是该静下来好好地想想?”
詹庆生道:“不错,的确该好好地想想了。”
于是,两个人跳下马,在一颗古松旁坐下。
高雨梅忽道:“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詹庆生道:“你为什么不先说?”
高雨梅道:“你说幽灵岛的那个蒙面人是不是凶手?”
詹庆生道:“不错,一定是他。”
高雨梅道:“你说他是谁?”
詹庆生叹气道:“其实看到他的时候,我就已想到一个人。”
高雨梅没说话,也许她知道詹庆生还有话说。
詹庆生果然道:“想起这个人我就害怕,也许我不是怕这个人,而是害怕承认事实。”
高雨梅这时急道:“你为什么不快说?”
詹庆生道:“我想起了我父亲。”
高雨梅道:“你父亲?不可能。”
詹庆生道:“你听过关于我父亲的事?”
高雨梅道:“大胡子是我手下,你说我能不能知道?”
詹庆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