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果然人如其名,与禽兽相似的。宋颜在心中暗暗给了差评。
“哼!”卫秦守鼻翼间冷哼一声,扬起高高下颚。在他心目中,赵府尹不过是个小小的四品京官,平日里在外边看到,他赵府尹还要向自己行礼呢,现在摆什么官威?
“好一个知礼懂礼的威远侯世子,见到皇后娘娘不也知道行礼呢!”一道比卫秦守更为嘲讽的冷哼声从赵柔柔口中哼出。她见过极品的男人,但像卫秦守这样极品的还是第一次见,真真叫她恶心。
卫秦守猛然抬头,目光朝赵柔柔方向望去,在看到赵柔柔的时候,顿时眼前一亮,好美的女子!
只见她眉目如画、水灵动人。一身浅绿色襦衣,草绿色短衫,湖绿色帔子,连隐隐约约露于深绿色长裙外的高头履,都是黄绿色的,这些绿色深深浅浅,衬得她恰似一株弱不禁风的绿柳。
通身绿色,本是俗不可耐,但穿在她身上,却偏偏显得极合适。
目光往下移,继而望向那一声明黄色凤袍的女子——哗,一时间,他忽然感觉到那久违的心跳加速又出现了。
好美貌的女子,简直就是天下一绝!只见她眉目如画,艳光四射。
一顶凤冠,金制的凤鸟口中含着一颗翡翠明珠,垂下三缕金丝,底端缀着红宝石。朱红色的丝绢底料上用金丝银线绣成百鸟朝凤的图案。
只见她美目流转,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成一抹清冷的弧度,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如若与这样的女子缠绵,就算少活十年,他也甘愿!卫秦守一时间被宋颜的容颜震慑住,嘴角的口水下意识地往下流……
“下流胚子,无耻至极!”赵柔柔冷冷一哼,“皇后娘娘,这位威远侯世子堂前失仪,藐视皇室,还望皇后娘娘治罪!”
“所言甚是。”宋颜唇畔勾勒出一抹冷笑意味,对着赵府尹道,“赵大人,不知道方才本宫女官所言的那些罪名,该是怎样的惩罚?”
赵府尹心中一顿,继而眼角微扬,沉声道,“堂前失仪、藐视皇室,这样的大不敬之罪,该当杀头,以儆效尤!”赵府尹心中暗乐,卫秦守你狂啊,你再狂,还有个比你更狂的皇后在,人家小手指挥挥就能戳死你。
赵府尹此话一出,顿时堂下一片寂静,连风吹过带起树叶的声音都清晰可辨。
对着皇后流口水,那就是杀人的罪名啊……
卫秦守此刻显然也被吓到了,他平日在旁人面前狂妄惯了,仗着有他老爹撑腰,他将来又稳稳当当世袭威远侯的爵位,所以没人敢对他怎么样。但是,眼前的人可是皇后,不是他能够轻视的,更何况刚才他那色迷迷的亵渎,已经让宋颜心生恼恨了。
卫秦守心中一慌,急急忙忙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给宋颜磕头认罪:“皇后娘娘,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您,皇后娘娘素来仁慈宽厚,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堂前失仪竟然想用一句轻轻巧巧的怠慢就给糊弄过去?天下有这样的没事?宋颜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宋颜冷哼一声:“本宫素来不仁慈也不宽厚,想必这点你们母子也是知道的,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能因为你们是威远侯府的就特别对待,赵大人,你说是吧?”
“是。”赵府尹下意识地摸摸有些发凉的脑袋,有些后怕的想着,幸好自己早早站了皇后这条船上,不然的话只怕结了这案子脑袋就不保了。
“皇后娘娘!不可!臣妇就这么一个嫡出的儿子,威远侯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世子,您要打要骂都行,可是您不能让威远侯爵府断子绝孙啊皇后娘娘!”直到这一刻,卫夫人心中才隐隐的有一丝后怕,她终于意识到,她与之作对的人是皇后,是能够左右她,以及她一家性命的皇后!
“既然卫夫人求情,本宫也不能不卖她一个面子。”藐视皇室也不过是她随口一说,如若真的以这个罪名打死卫秦守,只怕天下人都当皇后是残暴不仁冷血至极,她可不想背负这样的罪名。
宋颜似笑非笑地望着那个跪在她面前瑟瑟发抖的男人,继而视线转向孙莹莹,柔声问道:“当初,他打了你多少板子?”
孙莹莹微微一愣,在听到宋颜要斩杀卫秦守的时候,她一时有些茫然,心中各种情绪交织,想要为他求情但心中又有一丝报复的快感,所以她一直在犹豫着,冷不防被宋颜一问,想起之前所受的苦楚,一时间眼泪犹如洪水决堤,哭得差点断了气。
脆儿见此,忙着跪着挪近几步,朗声说道,“皇后娘娘,奴婢记得清清楚楚,世子一共打了小姐三次,总共八十道板子!”说着,脆儿恨恨瞪向卫秦守。
“八十道板子?很好。”宋颜声音轻描淡写却带着说不出的寒意,她的视线转向卫秦守,“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饶!堂前失仪加上藐视皇室,勉勉强强就打上八十大板子吧。”
她这么一问一答,就算瞎子也看得出来她这是在为孙莹莹报复,不过宋颜做的如此光明正大,反倒没有任何人责怪她,反而觉得皇后娘娘恩怨分明,行事果决,很是不错。
“皇后娘娘!你这分明就是狭私报复!虽然你是皇后,可是也不能徇私枉法!”卫夫人冲上去大叫,但是被侍卫拦着近不了宋颜身前一丈范围之内。
宋颜笑眯眯地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说道:“本宫好心问你一句,你是要你儿子被砍头呢还是被打上八十大板子?要知道,但凡被扣上藐视皇室的,那可不是一个人被砍头那么简单了。”
面对宋颜那不温不火漫不经心的态度,卫夫人气得肺都炸了!恨不得冲上去将那狐媚子脸给撕的粉碎!然而事实上,她非但不能冲近皇后一丈之内,更是连她的衣角都摸不到,更何况,就算皇后站在她面前让她动手,她也不敢打个喷嚏啊……
卫夫人脸上涨的通红,面容因愤怒而扭曲狰狞,但是形势比人强……她能做也就是恨恨地瞪眼。
皇后一声令下,谁敢不从?更何况平日里看卫秦守不顺眼的人那可多了去了。不到一会儿时间,就有衙役搬来板凳,又有另外两名魁梧壮硕的衙役压着卫秦守,将他扒光了丢到长凳上。
“住手!你们快住手!谁都不能动我!娘亲!快快救我!”卫秦守手舞足蹈地想爬起来,但是日日醉生梦死的生活早已将他的身子掏空,被那壮硕衙役单手拎着按在长凳上,他就丝毫动弹不得。
“皇后娘娘,现在就开始吗?”
宋颜凤眸微眯,目光嘲讽地望着卫秦守,宽大衣袖微扬,慢吞吞而随意地说了句:“开始吧,本宫看着呢,若是打轻了,那凳上就换你们躺躺。”
宋颜这句话并不是无的放矢,因为刚才眼尖的她早已看到卫秦守偷偷塞了一沓的银票给他身后执杖的衙役,重金利诱之下难免会有人徇私,所以她才说了这么句话。
宋颜此话一出,那收受贿赂的衙役顿时心中惊慌,拿着棍棒的手也有些无力。此刻他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现,手指紧紧抓着棍棒。
手臂粗的长棍一下一下重重砸到卫秦守身后,打的他大声叫喊,声音犹如被杀的猪。
因为是府里唯一嫡出男丁,所以他一直是被娇生惯养着长大,从小到大他连一个皮都不曾磕破,又哪里受过这样的板子?况且那些衙役个个凶神恶煞,谁也没有留手,直打的他皮开肉绽。
笑话,皇后的眼神尖着呢,谁敢当着她的面徇私?刚才皇后的话还说的不明白吗?要是打的轻了,下一个趴在凳子上的人就是他们。于是,那两个衙役一个赛一个的下重手,生怕自己会被牵连。
“好痛……啊!皇后娘娘饶命啊!”
“娘亲!娘亲救命啊!”
“爹……爹爹您快来救孩儿啊!”
“啊……”
一开始卫秦守还能说出完整的求救话,待得后来,他已经痛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只能下哇哇哇的哭喊声……待打到六十板的时候,他已经只剩下哼哼唧唧了,待打到七十板子,他已经陷入了泥藻般的黑暗之中。
好不容易打到八十板子,衙役们收起棍子,卫秦守的身子软软地滚落地面。距离的疼痛让早已昏迷的他瞬间清醒,而此刻的卫夫人早已哭天抢地地奔跑过去扶起卫秦守,哭得嘶声力竭,撕心裂肺。
“卫夫人,令郎还没死,快些别哭了,将案子了结了将他扶回去上药才是整理。”赵府尹出了一口恶气后,顿时心情大好,好心朝卫夫人劝道。
卫夫人眼中闪着熊熊怒火,愤恨地望着宋颜,深深吸一口气,指着身后的奴仆对赵府尹冷道:“这些人都可以证明当初孙莹莹私通之罪!府尹大人有什么话,尽管问他们就是!”
她的儿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如若不找回场子来,她还算什么母亲?威远侯的夫人算是白做了这么些年!既然她不能扳倒皇后,那么……就让孙莹莹替她死吧!
赵府尹循例问了话:“……你们当场跟随者卫世子进去,看到世子妃与那长工在私通?”
“是!”一名小厮想也不想就答道。
“你确定?作伪证可是要坐牢的。”赵府尹惊堂木重重一拍,“你们当时进去的时候,是确实看到世子妃与那长工私通,还是只看到他们并排躺在床上?”
“并排躺在床上不就是私通吗?”那小厮随口接道。
“放肆!你们只是看到他们并排躺在床上,如何证明他们私通?就算他们缠绵在一起,那也有可能是世子妃被强暴!”赵府尹很明显地站到了宋颜这边,他冷声道:“你们既然不能证明世子妃与人私通,为何口口声声给她冠上这等罪名,还想将她沉塘?卫夫人,你如何说?!”
卫夫人被赵府尹气到内伤,冷声说道:“不管如何,孙莹莹与男子躺在闺房就是不对,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