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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避让,已是不及,一掌正好拍上左肩头!
这一下,创上加创,他如何受得了?口中大叫一声,一个身子,“咕咚”朝后倒去!
“噫!”玲儿一掌拍实,对方竟会应手倒地,不由心头慌张,惊得后退不迭!
婉儿一看丁好礼被自己妹妹一掌击伤,不由埋怨道:
“玲儿,你又用‘紫虚掌’伤人啦,爹说过不止一次,‘紫虚掌’威力太强,不准轻易
使用,瞧你这可怎么好?”
玲儿吓得脸色发白,噘着小嘴,辩道:
“不是我打死他的,我只打在他肩上,不知怎会死的?婉儿,你……你看怎么办呢?”
婉儿细看丁好礼脸如金纸,双目紧闭,分明伤得不轻,不禁皱皱眉道:
“谁说他死了?只是伤得很重……”
玲儿忽然好像想起什么,连忙抬头道:
“啊!婉儿,你不是问娘要了一粒‘紫云丹’,可在身上?”
婉儿道:
“那是因为毕大哥身负重伤,我赶回山去,问好要的后来没找到公孙师姐,一直留在身
边。‘紫云丹,练制不易,岂可随便糟遏,要是给娘知道了,不骂死才怪!
玲儿愁急的道:
“那怎么办,我们就不管他了?”
婉儿道:
“办法倒有,只是我一个人怕力气不够……”
玲儿喜道:
“娘教了你‘透穴传经’之法?不要紧,我们两个人合起来就差不多了。”
婉儿道:
“我们两人的‘紫气’功夫,只有一二成火候,合起来还不是只有一二成?只能替他摧
动闭住的气血,要想替他把伤疗好,可办不到,来,玲儿,咱们就动手吧!”
说着双手一掳袖管,在地上盘膝坐下,运起内功,推拿丁好礼各处穴道。玲儿可也不敢
怠慢,立即在婉儿背后坐下,双手抵住她后心,把内力缓缓由掌心传出。要知紫府门的“透
穴传经”,和普通江湖上的推宫过穴,虽然大致相同,但功效则不可同日而语。因紫府一
门,以练气为主,他们的“紫气”功夫,原是道家罡气精研进化而来,分合由心,隐显如
意,大可横弥六合,小则伤人无形!
婉儿、玲儿修为尚浅,虽只一二成火候,但才一运气推动,丁好礼立觉全身痛苦减少,
人也霍然醒转,睁开眼睛,似欲翻身坐起!
婉儿双手并没停止,口中急忙叫道:
“你不可妄动,我们正在替你运气传经,走岔了穴道,可别怪我们。”
丁好礼一身武功,何等精纯,自然深知厉害,心头虽感愤怒,但对方说得不假,她们替
自己运气传经之时,稍有不慎,极可能运岔经穴,走火入魔,是以一声不作,缓缓阖上眼
睛,任由她们推拿。心头却大感惊凛,这两个女孩子,看来最多也不过十二三岁,方才和自
己动手之际,只觉她们身法极快。但此时替自己推宫过穴,却居然有一缕似柔实刚的气流,
直贯经络,这份内功,只伯自己也无法办到,不知究系是何来历?这样过了顿饭光景,婉儿
才停下手来,说道:
“好啦,你可以起来了。”
丁好礼试一运气,果然左肩伤处,创痛若失,心头大喜,急忙一跃而起,只见两个小女
孩并肩站在边上,瞧着自己,心中不禁恼火!
婉儿道:
“我们功力不够,你伤势还没有全好,再要休息上几天,就会好的。”
丁好礼从地上捡起长剑,悻悻的道:
“你们是那位高人门下?”
玲儿道:
“我方才只是失手误伤了你,你可不能告诉我爹!”
婉儿年纪较大,听出丁好礼口气,还记着自己两人仇恨,不禁撇撇嘴道:
“玲儿,人家是不服气呢!”
玲儿哼道:
“不服气,谁还怕他不成?”说着,扬眉道:
“我爹就是紫衫客陆无病,住在……”
“玲儿……”
婉儿因爹再三叮嘱,逢人不准说出来历,要待喝阻,但玲儿嘴快,已经说了出来。“紫
衫客陆无病”这几个字,钻进丁好礼耳中,当真如闻焦雷,自己曾听父亲说过,武林中传说
的两大仙迹。天门一派,只有传闻,无人见过之外,紫府门的紫衫客陆无病,他老人家昔年
曾在峨嵋见过一面。那是一个身穿紫衫的中年书生,先前也只当是普通读书相公,并没在
意,但转眼之间,那人已飘然而去,走得不见,才意起此人可能就是紫衫客,几十年来,父
亲一直感到遗憾,当时曾失之交臂。据说紫衫客那时已差不多将近百龄,再加上这几十年,
算来不是已百数十岁了?这两个丫头,会是他的女儿?
丁好礼暗暗惊出一身冷汗,口中却朗朗一笑,道:
“原来你们是紫衫客的女儿,丁某这个筋斗,栽得还算不冤,哈哈,丁某不过因遭人暗
算,手阳明经负了重伤,无法运气对敌,才有此失,丁某恩怨分明,你们替我打通经络,日
后必有以报。”
话声说完,纵身一掠,飞上马背,双脚微微一夹,火云驹一声长啸,泼刺刺绝尘而去!
******
华山下院的青莲庵,座落在九华南麓,占地不广,一共只有三间两进,庵门常闭,香火
不盛,平日只有一个叫做五姑的佛婆子照应。自从一年之前,华山派半边老尼在双龙堡落成
大典上以一招“独劈华狱”,反被双龙堡主护身真气震伤内腑。这位老师太年逾古稀,却性
如烈火,一怒之下,回到青莲庵,因此走火入魔,半身不遂,就在青莲庵住了下来。这天中
午时光!九华山前来了一位头挽道髻,背负长剑的蓝袍道人,他一路疾走,似乎无心流览景
色,奔近庵前,抬头望望横在门上的匾额,金漆剥落的“青莲庵”三个大字,吁了口气,自
言自语的道:
“是这里了!”
就举手敲着小门。“外面是什么人?”
一个银铃般声音,问话未萃,庵门业已呀然开启!
蓝袍道人心下暗暗一惊,华山门下,果然名不虚传,这人才一开口,前面两个字,明明
还在殿上,但一句话还没说完,业已越过天并,开出门来!
庵门开处,同时走出两个俗装少女!
前面一个是红衣少女,年约十六八岁,身材苗条,生得柳眉凤目,娇美如花。后面一个
是黑衣少女,约有二十来岁,却是身材矮小,相貌奇丑!
这两人才一露面,前面那个红衣少女,含笑问道:
“道长找谁?”
蓝袍道人慌忙稽首道:
“姑娘想是华山老师傅的高足了?”
红衣少女笑容可掬的摇摇头道:
“不是,我是阴山门下。”
蓝袍道人吃惊的打量了两人一眼,迟疑道:
“那么华山老师傅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红衣少女噗味笑道:
“谁说老师傅不在这里?”
蓝袍道人口中“啊”了一声,知道自己还没回答对方问话,说明来意,才被她捉弄了!
这就重新打了个稽首,道:
“小道静通,武当门下,顷奉家师之命,专程拜谒老师傅来的。”
红衣少女道:
“道长原来是武当蓝袍八剑中人,请到里面坐,老师傅不知运功醒了没有,啊,辛姐
姐,你快去瞧瞧,韩姐姐还在里面伺候呢!”
那黑衣少女,答应一声,口身朝后进走去。静通道人心中暗自嘀咕,半边老尼平日极少
和人来往,阴山那位女魔王的门下弟子,怎会住在她这里?口中却道:
“姑娘好说,小道久仰阴山散花仙子大名,想来姑娘尊师,也在这里了?”
段珠儿笑了笑道:
“家师不在这里。”
说话之间,辛文已从后进出来,招手道:
“老师傅说,本来不见外客,道长既是奉武当掌教青阳真人之命而来,就请到后进佛堂
相见。”
静通道人应了声“是”,就随着辛文拄后殿走去:穿过院落,迎面一排三间静室,中间
一间,垂着一层棉帘,此时另一个青衣少女,掀起门帘,说道:
“师傅行动不便,请武当道长入内相见。”
静通道人慌忙整了整道袍,恭恭敬敬走入屋内,抬头一瞧,只见中正榻上,巍然坐着一
个脸容略呈青色的枯瘦老尼,正是出名难缠的华山半边大师!
静通道人那敢怠慢,行前几步,躬身拜了下去,口中说道:
“晚辈武当门下静通,叩请老师傅金安。”
半边老尼点点头,抬手道:
“道友不可多礼,尊师可好?”
静通道人只觉一阵潜力,把自己身子托往,心中暗暗一震,暗想:“听说她已经走火入
魔,内功竟然还有如此精纯!”一面躬身道:
“家师托庇粗安,此次命晚辈专程晋谒,有亲笔函一封,呈请老师傅过目。”说着从怀
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呈上。半边老尼口中“唔”了一声,道:
“尊师要道友专程前来送信,想必有什重要之事?”一手接过书信。抽出信笺,瞧了一
会,才轻喟道:
“尊师和双龙堡订下三月十五之会,这是五大门派和邪恶势力的生死存亡之争,老尼自
然深表同意,三月初一,先在贵派集合,而且还邀有赤城山和其他武林同道兴会,先期筹商
对策,谋定而动,贫尼更无异词。只是贫尼年来走火入魔,行动不便,无法参与盛会,道友
替我覆上尊师,届时自当命小徒代表前往,以供差遣。”
静通道人唯唯应是。半边老尼又道:
“道友回去,并替贫尼问候青峰道长,”
静通道人面色一黯,躬身道:
“二师叔已在几日前仙逝了。”
半边老尼双目神光陡射,吃惊道:
“什么,青峰道长已经仙逝了?”
静通道人道:
“家师曾吩咐晚辈,把敝派近日遭遇,面禀老师傅……”
说着,就把神偷万里飘临终托括苍派一位姓宗的施主,远上报讯,以及自己四位师叔同
遭茅山毒指毒手,和双龙堡副堡主佟天禄率领四娇八杰,上武当寻仇,幸得邙山鬼叟和阴魔
尚师古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