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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中年女子就是秦瑶光,她敷衍地看了顾念之一眼,淡然头,“回来就好。”
语气生疏中带着自持,似乎在克制自己的情绪,要尽量表现得无动于衷。
顾念之愣愣地看着她,费尽力气才把自己的视线从她的菱角唇那处移开。
这中年女子鹅蛋脸,但下颌微显方正,并不突兀,反而让人觉很有魅力。
不过虽然看得出来她不年轻了,但是脸上一皱纹都没有,皮肤雪白莹润。
她的手看上去很有力,细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圆润,修建得整整齐齐。
穿着白色大翻领七分袖白色真丝上衣,细长笔直的黑色九分铅笔裤,脚踩着一双白色平底波板鞋,身量高挑,黑黢黢的头发盘成圆髻束在脑后,斜着头看着何承坚,目光专注,脉脉含情。
顾念之静静地看着她,屋里的人也都没话。
何承坚和温守忆都盯着她们瞧。
秦瑶光像是终于注意到顾念之对她不同寻常的注视,微微皱了皱眉,:“没人教过你这样盯着你看是不礼貌的行为吗?”
语气中的厌弃和不耐完全不加掩饰。
顾念之本来处于极度震惊当中。
但秦瑶光一话,那语气就像一盆冷水兜头泼向顾念之,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不,她们是不一样的。
顾念之冷静地告诫自己,两手插入自己的裤兜,她下颌微扬,:“我看你年纪大,我尊老爱幼,不跟你一般见识。但是你突然闯进我的房间,连自我介绍都不做,却训斥我没礼貌不该盯着你看,请问你的礼仪教养呢?活了这么多年,都扔了?”
秦瑶光沉下脸,硬邦邦地:“你这样跟我话?看来你去了那边七年,真是一长进都没有。我是谁你不用管,好好准备一下,明天手术。”
“什么手术?”顾念之故意好奇地问,“我觉得我的身体没有问题啊?”
“记忆剔除手术。”秦瑶光淡淡地,“按照我们的保密条例,每一个去过那边的人,都要接受这种手术。”
“是吗?”顾念之刚才其实已经跟何承坚争执过一次了,她双手环胸而抱,面沉如水,“不好意思,我刚才跟何上将就过了,我不是你们这边的人,我不受你们法律的管辖。”
“你当然是我们这边的人,不要以为你去了那边七年,就成了那边的人了。”秦瑶光一都不退让,“要我出示你的身份证明文件,和出生证明吗?”
顾念之的心止不住地往下沉,但她还是强作镇定,:“真的是每一个去过那边的人,都要接受这种手术?”
“不仅是去过那边,凡是知道有关那边信息的人,也要接受记忆剔除手术。”秦瑶光摇了摇修长的手指,“所以你不用觉得不公平。大家都做,谁也逃不过。”
“是吗?”顾念之的视线定定地看了过去,手指指向了温守忆,“她也去过那边,那她是不是也要接受这种手术?”
又指向秦瑶光,“还有,你也知道有关那边的信息,那你是不是也要接受这种手术?”
“我们跟你不一样。”秦瑶光声音很平静,“我和守忆的安保级别都很高,不用做这种记忆剔除手术。”
“那秦致宁呢?”顾念之脱口而出,“他需要做这种手术吗?”
“当然。他的手术已经做完了。”温守忆笑着道,“不过还在恢复之中。你以后见了他,要记得自我介绍哦!因为他已经不记得你了。”
顾念之脸色渐渐白了上来。
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要离这些人远一。
离他们再近一,她觉得自己面前的空气都要吸干了。
靠近他们,就觉得胸闷无比。
顾念之的手握着拳头,松了又紧,过了许久,才哑着嗓子:“你是何上将的继妻,你的安保级别高也就算了,她凭什么?”
手指继续指着温守忆,一脸的愤愤不平。
“她凭什么?”秦瑶光轻笑一声,“她是哈佛大学法律系高材生,也是军中法务处的处长,更是之初的生活秘书之一,你,她的安保级别怎么就不高了?”
“而你的秦致宁,他只是个特种兵中校,安保级别完全不够。”
顾念之被这个消息砸得晕头转向,“生……生活秘书?何教授为什么要有生活秘书?”
“何教授?你之初?”秦瑶光轻叹着摇摇头,“这孩子,好好的少将不做,冒着生命危险跑到你们那边做一个无权无势的教授,他有多爱你,不用我了吧?”
“少……少将?!”顾念之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何教授怎么就成了少将了?!”
“他父亲是上将,是军部最高委员会的首脑。之初家学渊源,早年从军,从尉官升到少将,你都不记得吗?”秦瑶光语带怜悯,微微摇头,“唉,你十二岁以前的记忆遗失,我很抱歉。”
顾念之一时茫然了,脑海里只回荡着一句话“何之初是少将”……
他不是经验丰富的律师,也不是学术渊博的教授,他本来也是军人?
想起何之初超乎寻常的身手,还有他那些出奇厉害的武器,顾念之仿佛又明白了什么。
原来是这样。
温守忆扶着秦瑶光在沙发上坐下,与有荣焉地:“阿初哥哥本来就很厉害,既有耶鲁的法学博士学位,参军之后又屡立战功,真正文武双全!”
顾念之被温守忆一句“阿初哥哥”雷的不轻。
她本来一直就疑心温守忆暗恋何之初,现在终于得到证实了。
“……阿初哥哥。”顾念之扯了扯嘴角,“温守忆,你这么肖想何教授,何教授本人知道吗?”
温守忆却是一都不在乎的样子,:“我一直这么叫他,从七年前就这样叫他了。”
“当时你走之后,之初大病一场,几乎没命。是守忆一声‘阿初哥哥’,才让之初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秦瑶光拉起温守忆的胳膊,“守忆在之初病床前照顾了他一整年,他才好转。”
何承坚也:“守忆确实对我们家有功,没有她,之初那个时候真是活不下去了……”
顾念之:“……”
她不是很懂这里面的意思。
她明明记得,何之初对温守忆并没有什么好脸色,一都不像因为她一个称呼,就有了活下去的动力的样子。
温守忆苦笑着低下头。
那一年,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年。
可惜太短暂了。
因为何之初清醒过来之后,就对她不假辞色了。
顾念之摇了摇头,冷静地:“我不信。除非何教授站在我面前,亲口是因为你,他才有活下去的动力。否则都是你们造谣。”
“真是死鸭子嘴硬。”秦瑶光轻笑两声,“等之初回来,让他亲口对你呗。”
“好,在何教授回来之前,请不要对我什么手术。”顾念之有意拖延时间,她两手抄在裤兜里,淡淡地:“现在请你们离开我的房间,我想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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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天的第二更:第1474章《她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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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瑶光见顾念之话大模大样,抬头看了她一眼,淡然:“你不要无谓的拖延时间。按照规定,你应该一回来就要进行这个手术。到现在为止,你已经迟了……”
她抬手看了看手表,接着:“……已经迟了三十八个时。我看在之初面子上,再给你二十个时,明天早晨一定要做手术。”
顾念之挑了挑眉,“您的意思是,不管明天早上何教授会不会回来,我这个手术都是非做不可了?”
“可以这么。”秦瑶光了头,视线移到何承坚身上,再一次催促他,“我们走吧,让念之休息休息。”
顾念之没有达到目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马上叫住秦瑶光,又问:“秦女士,听这个手术很厉害,想剔除哪段记忆,就剔除哪段记忆,是吗?”
“当然。”秦瑶光露出一丝微笑,声音柔和许多,“这个手术是我祖父传下来的,到现在为止经过了许多临床试验,你不用担心任何副作用。”
顾念之做出夸张的神情,双手一摊,“天啦!真的这么厉害?!那太可怕了!”
完她迅速将目光集中在一直一言不发的何承坚身上,“何上将,恕我直言,这种手术应该被严格限制,不仅是对接受手术的人要慎重检测,对能做这种手术的人,更要严加管束,不能放任自流,以免他们成为危害社会公义,违反国家法律的严重犯罪分子。”
“你什么意思?”温守忆皱了皱眉头,脸上的神情很是不安,“你也太危言耸听了吧?”
“这怎么叫危言耸听呢?”顾念之盯着何承坚,看着他潋滟的桃花眼,比何之初的眼眸更加深邃,眼角深深的纹路更让他显得莫测高深。
顾念之知道自己现在唯一能够拉拢的对象,就是这位何上将了,她只能赌一把。
“何上将,我想问问,秦女士和温姐刚才的保密条例,是针对谁制定的?”
何承坚这时才缓缓开口,“……针对接受手术的人。”
顾念之双掌一阖,“我明白了,也就是,你们的保密条例,只规定谁必须接受手术,并没有对做手术的人有任何约束,对吗?”
何承坚的脸色严肃起来,“据我所知,没有。”
“这就是我的更大的危害。”顾念之将目光移到秦瑶光身上,她一脸的倔强执拗,对自己认准了的事,从来都是一往直前,“从法律上来,人的记忆,是可以作为呈堂证供的,也就是人证。”
“如果有一种技术,可以随意剔除人的记忆,那么从法律来,一切的人证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