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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霍绍恒一起,在手术室门外等着。
手术室的红灯亮了起来,显示“手术中”。
而手术室里,顾念之坐在电脑前,再次不动声色打开后门,让路近连线进来。
路近已经给温守忆做过一次手术了,这是第二次,给何之初做手术,他的动作更快更熟练。
飞快地做完伽马刀手术之后,他又顺便给何之初做了个身体检查,将他的生命体征数据记录下来。
“不错,没有问题。我就说嘛,用基因疗法治愈的病,怎么会复发?!哼!”
路近在自己的电脑前一边紧张地工作,一边嘀咕。
路远也在他的工作室里,不住提醒他:“专心做手术,有牢骚也手术结束后再发。”
“我就嘀咕几句而已,哪里发牢骚了?”路近不满地瞪他一眼,“你安静点!”
“我是为你女儿着想。你这里出一点差错,你女儿就回不来了。”
路远轻描淡写地甩出绝招。
路近,卒。
路远已经发现,只要是跟顾念之有关,路近只有无条件服从。
因此他的“顾念之牌”打得是越来越熟练了。
路近抿紧了唇,不再嘀咕,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手术中去。
再一次检查无误之后,他才切断了连线,退了出去。
他一退出去,顾念之就发现了。
她知道手术结束了,连忙做了几个收尾的工作,才关了伽马射线,对着监控说:“手术结束。”
手术室外的红灯倏然熄灭。
何承坚猛地抬起头,看了看手表,“……比上一次快了两个小时。”
霍绍恒镇定地说:“一回生,二回熟,顾小姐这么厉害,肯定是一次比一次熟练。”
熟能生巧,所以时间就缩短了。
不过话虽如此,何承坚还是觉得顾念之的表现太“逆天”了。
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只要顾念之能救醒何之初,别的问题那都不是事。
顾念之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精神比六个小时前给温守忆做手术的时候要好很多。
她笑着解开脸上的口罩,说:“手术一切顺利,何少在真空病房里待三个小时就会苏醒。”
“真的?!”何承坚惊喜极了,“念之,谢谢你!”
他伸出手,握了握顾念之的手,才推开手术室的门走了进去。
顾念之笑盈盈地看着他们将何之初退出这间病房,往真空病房那边去了。
何之初刚被送走,秦瑶光就来了。
她穿着手术服,匆匆忙忙地正要给自己戴口罩。
顾念之笑着朝她点点头,“秦院长,不用麻烦了,我已经给何少做完手术了,您可以回看守所去了。”
秦瑶光的瞳孔猛地一缩,举着口罩的手僵硬了一瞬,又缓缓放了下来。
“你说什么?!你居然给何少做了手术?!何上将知道吗?!”
秦瑶光完全不信何承坚会同意让顾念之这个连医学院都没上过的人,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做手术!
她下意识认为顾念之是自作主张,何承坚根本是被蒙在鼓里。
顾念之嗤笑一声,摇摇头,“秦院长,您以为何上将不同意,我能给何少做手术?您到底是有多了解何上将啊?真的爱了他这么多年,连他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还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
这倒也是。
秦瑶光眼神闪烁了一下,冷笑道:“那好,我就在这里等着,看着何上将怎么收拾你。——敢伤害他的儿子,我看你是嫌命太长了。”
“彼此彼此。”顾念之不以为然地掩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这句话同样送给你和你们秦家,不谢。”
她没有跟秦瑶光多纠缠,直接跟霍绍恒回到何宅自己的套房。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
今天就是除夕。
再过三个小时,天就要亮了。
只要再等三个小时,何之初就会醒了。
顾念之也就能离开何家,回自己家过年了。
她悄悄给路近发了条短信:。
路近一看到短信,顿时大喜,连忙推着路远说:“路老大你快去买菜!念之再过三个小时就回来了!”
路远几乎要不顾形象翻白眼了,“路大股东,现在是凌晨,我去哪里买菜?”
说着,他走进厨房拉开冰箱,“今天就是除夕,我早就准备好了。等念之回来,就给她做大餐。”
路近见路远不声不响把过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顿时心花怒放,笑着朝他竖起大拇指,“路老大不愧是老大!想的太周到了!”
确定顾念之今天肯定会回来,那么霍绍恒也会回来。
路远松了一口气,看看时间,也睡不着了。
他索性就在厨房开始准备年夜饭。
这个年,会是他在这边世界过得最有意义的一个年。
……
三个小时后,晨曦初露。
碎金子一样的晨光从医院大楼前四季常绿的冬青树上洒落,欢快地跳跃着,反弹起来,往大楼的玻璃窗那边照射过去。
真空病房里还是一片黑暗。
何之初从沉睡中醒来,并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只觉得自己轻得都快飘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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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天的第二更:第1689章《把皮绷紧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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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0章 踢爆(第一更)()
不过下一刻,他刚想动弹,一股向下的坠力猛地将他拉回现实。
所有的意识回到脑海里,何之初彻底清醒过来。
睁开眼睛,眼前漆黑一片,脸上好像还带着面罩。
氧气从面罩里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精神逐渐恢复了。
就在他慢慢苏醒的时候,真空病房的外面,已经换下病号服的谢清影正在跟何承坚说话。
“何上将,我想求您件事儿。”谢清影轻声说道。
她还是穿着她那身剪裁合体的DIOR定制藕荷色羊绒连身裙,身材纤侬合度,举止落落大方。
何承坚很欣赏谢清影的气度,温和地说:“不要叫何上将这么生疏,我和你们家也算是世交,你称我一声‘何伯父’,我也是当得起的。”
谢清影倏然抬头,惊喜地看着何承坚,重重点头,“何伯父。”
“嗯,说吧,你有什么事?”何承坚对谢清影明显另眼相看了。
谢清影这么聪明的人,当然感觉得到,可是她想要的,不是一个虚名,她想要的,是何之初的真心。
谢清影看了看周围,声音越发小了下去,“何伯父,我想您帮我个忙,不要把我……把我接受试验和手术的事,说出来。”
她脸色微红,还是很不好意思。
“哦?为什么呢?”何承坚饶有兴味地问道,偏头看着谢清影羞怯的样子。
“……我不想何少有心理负担。”谢清影坦白地说,“我愿意做试验,是我自己的事,跟何少无关。”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之初因为这件事对你有感激之情?”何承坚笑呵呵地说,眼里的意味晦涩不明。
谢清影更加脸红了,但还是鼓起勇气说:“既然何伯父这么说了,我也不瞒您,我是很喜欢何少,但我希望他喜欢的我,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不要因为别的事情,把两人的感情弄得太复杂了。”
她要的,是男女之间最纯粹的爱慕之情。
不想有感激、感恩这种不属于男女之情的东西夹在其中。
何承坚眯着眼睛笑了一下,将手里的烟斗放到嘴里吸了一口,说:“这可不好办。我只能说,我不会主动跟我儿子说起这件事。但是你当时站出来说要做这个试验,是在很多人面前。我可没办法,堵住这么多人的嘴。”
谢清影想到当时的情况,也有些后悔。
她那个时候是太冲动了,当着那么多的人面说出来。
她应该私下里向何上将和顾念之毛遂自荐,这样就更好隐瞒一些。
谢清影琢磨了一会儿,也坦然了,说:“那就算了,该怎样就怎样吧,我也不会因为何少知道了,就故意疏远他。”
“这样才对。”何承坚拍了拍她的肩膀,“感情这种事,看准了就大胆去追,连别人的眼光都受不了,又何谈得到自己喜欢的人的真心呢?”
两人说话间,何承坚眼角的余光察觉到顾念之和彼得两人走过来了。
何承坚笑着看了他们一眼,对谢清影说:“你看看,人家彼得先生,还是苏联的副总领事,放下架子追着我们念之到处跑,他可不怕别人说三道四。”
顾念之听见这番话,十分无语。
谁敢对克格勃说三道四?
怕是刚上好漆的棺材板都按不住了非要自动敞开装个人进去吧?
但她什么都没说,笑盈盈地走过来,对谢清影说:“谢小姐也来看何少啊?何少应该已经醒了吧?”
谢清影点点头,笑道:“应该是醒了,我就确认一下,然后就回去了。”
今天是除夕,何之初能顺利醒来,何家也能好好过年了。
顾念之总觉得看何承坚这个紧张的样子,如果何之初除夕夜还不醒,他估计得发布消息,全国取消除夕和春节……
自己也是为了千家万户的利益着想啊……
她苦中作乐地想。
几个人在真空病房前寒暄,渐渐地,来这里等着何之初苏醒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就将整个走廊几乎挤满了。
顾念之不想跟这些人挤,被霍绍恒拽一拽袖子,两人站到角落去了。
没多久,病房门前的红灯终于熄了。
手术室里的真空状态逐渐解除,里面的人也要适应一下正常的环境。
几个穿着白色手术服的人走了进去,帮何之初收拾好了,才推着他坐着轮椅从里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