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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之初闭了闭眼,这个结果,他不是没有预料过的。
只能说,比最差的结果,还是要好上一点点。
“是不是傻?我怎么会看见你就难受?”何之初深吸一口气,一把拉过顾念之,将她抱在怀里,哽咽着说:“就把我当你的亲人,不要避开我。”
他紧紧搂着顾念之,极力忍耐,才将将忍住快要汹涌而出来的泪水。
顾念之有些不自在地挣了挣。
“念之,让我抱一会儿,就当我是你哥哥,你小时候一直叫我……何哥哥。”何之初喃喃地说着,一贯清冽冷漠的嗓音却显得非常压抑。
顾念之的心情在听到“何哥哥”三个字之后也很激动,“何教授,我小时候真的叫您何哥哥?您认识我爸爸妈妈吗?”
何之初没有说话,就这样将顾念之抱在怀里,脸上的神情似悲似喜。
像是费尽千辛万苦找回的无价之宝,突然又要拱手让人了。
何之初千不甘,万不愿,却抵不过顾念之一句“他一出现,我就别无选择”。
顾念之没有再挣扎了,也没有继续再问。
虽然有些失望,但她也能感觉到,何之初对她的拥抱是那么小心翼翼,温柔又包容,像是无论她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他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20分钟?也可能是半个小时?
总之顾念之觉得腿都有些站得发酸了,才不动声色地对何之初悄声说:“何教授,我和霍少已经结婚的事,请您不要跟别人说,好吗?我其实并不承认这个婚姻……”
在顾念之心里,爱他是一回事,但是结婚,是另一回事。
那样的结婚,她是怎么也不会认的。
果然何之初也冷笑:“当然不能承认。这么容易就要把我的……小念之娶走,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顾念之的心定了定,正要推开何之初,就听见外面的大门传来有人开门的声音。
她的这个房子,除了她以外,只有霍绍恒有钥匙。
顾念之心头一紧,不由头疼无比。
何之初像是明白了什么,迅速放开她,风一样从卧室卷了出去。
来到客厅,正好看见开门进来的霍绍恒。
“霍绍恒,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敢骗婚!你真当念之没有人护着她就能为所欲为?!”
何之初不由分说,一拳往霍绍恒脸上砸了过去!
霍绍恒就知道何之初还在这里没有走。
何之初一拳砸过来,霍绍恒本能地往旁边偏了偏头,避开何之初的拳头,同时手臂抬起,往前一格。
顾念之突然想起霍绍恒的右胳膊受了伤,虽然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也不知道到底好了没有。
“何教授,霍少的右胳膊受伤了,您……”
顾念之一句话没有说完,发现何之初更加狠辣地往霍绍恒的右胳膊攻击过去!
他拳脚带风,甚至连回旋踢都用上了,大长腿毫不犹豫地往霍绍恒右胳膊上招呼!
顾念之不忍卒睹地捂住脸,在墙角蹲了下来。
霍绍恒和何之初就在她的客厅里打了起来。
也不知道两人是卖弄自己的功夫厉害,还是很注意不要弄乱顾念之的客厅。
总之两人打了四五分钟,脸上身上都挂彩了,顾念之的客厅还是和以前一样干净整洁。
两人在客厅的空地和家具的间隔中腾挪来去。
最后还是霍绍恒问心有愧,减缓了力度,两个几乎势均力敌的人才分出胜负。
何之初一拳砸过去,正中霍绍恒后背。
霍绍恒被打得一个趔趄,匍匐在蹲在墙角的顾念之面前,一声不吭地任凭何之初踹了他几脚。
“你别装蒜!”何之初停了手,走过来阴冷地看着霍绍恒,一只脚恨不得踩到霍绍恒身上,“你要不要脸?!凭你的身份地位,你需要这样逼念之跟你结婚?!你真以为你是少将了不起,拿她当玩意儿?!”
霍绍恒抬头看着顾念之,“你都告诉他了?”
顾念之依然捂着脸,但还是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我不承认!念之也不承认!你别做梦了!”何之初忍不住又踹了霍绍恒一脚,“起来再打啊!别以为装死就能博同情!”
霍绍恒一个翻身躲过何之初的猛踹,单腿半跪在顾念之面前,扭头看着何之初,冷声道:“何之初,我给你面子,可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何之初大怒,“你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耍尽手段逼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跟你结婚!既不求婚,也没有婚礼,你还有脸跟我说面子?——你要娶她,问过我同意了吗?!”
“为什么要征得你的同意?你是她的什么人?”霍绍恒站了起来,同时顺手握着顾念之的胳膊,将她从墙角拽起来。
“我……”何之初喉结滚动着,握了握拳,哑声说:“她刚刚认了我做哥哥,在这个世界上,我就是她唯一的亲人,你说需不需要我同意!”
“哥哥?”霍绍恒眯了眯眼,“有血缘关系那种?”
何之初直接黑了脸,“你才跟念之有血缘关系!”
霍绍恒:“……”
顾念之:“……”
放下捂着脸的手,顾念之头疼地说:“……你们怎么回事啊?说得好像跟我有血缘关系很不好似的。我做梦都想找到我的亲人……”
霍绍恒和何之初一起看着她。
霍绍恒将她拉到身边,指了指何之初,“你确定你刚才跟他认了哥哥?没有血缘关系,你认什么兄妹?”
顾念之也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在她心里,她对何之初有种亲人般的依赖和敬重,但是被何之初直接说成她刚才认了他做哥哥,还是觉得蛮尴尬的。
何之初掩去眼底的伤痛,冷笑道:“你以为我想认兄妹?——我倒是想认回我们的未婚夫妻关系,可是你承认吗?”
“什么?”
“没有!”
霍绍恒和顾念之同时发声。
何之初看了看顾念之,又看了看霍绍恒,冷漠地说:“对,没错,念之从生下来就是我的未婚妻,你有意见,去找她爸爸妈妈说,别来问我。”
“你知道她爸爸妈妈在哪儿?”霍绍恒乘胜追击,想从何之初嘴里撬出更多的东西。
何之初却一点都不上套,“你霍少将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我何德何能,怎么找得到?再说了,如果我找得到,还等着你来摘果子?念之早就跟我结婚了!”
这句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以何之初对顾念之的执念,如果能找到顾念之的爸爸妈妈来证明当初的订婚,估计早八百年就这样做了。
霍绍恒眼神沉了沉,镇定地说:“好吧,今天既然把话说开了,我先恭喜念之,有了个疼她的哥哥。”
何之初斜睨他一眼,抱起了胳膊,“你承认我是她哥哥?也行,你要娶她,得先征得我同意。——念之,你答不答应?”
在顾念之心里,她一直觉得何之初比霍绍恒好说话,因此忙乖巧地点了点头,“何教授……有何哥哥给我把关,我不会吃亏的。”
“听见了吧?”何之初将顾念之又拉了过来,对霍绍恒说:“那你记好了,你现在只是念之的追求者,在你没有达到我的要求之前,不许再对念之坑蒙拐骗。”
霍绍恒揉了一下额角,“那何教授也不要动辄在念之家里留宿。别说你是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就算是亲哥,亲爸,也该记得一句话,男大避母,女大避父。”
顾念之只觉得一个头涨成两个大。
她困倦已极,只想把这两人都赶走,然后好舒舒服服睡一觉。
她明天就要去议会上院做实习生了,可不能迟到!
顾念之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行行行,你们俩说得都对,现在,都给我出去。我要睡觉了,我明天要去议会上院上班,今天实在没有精力应付两位大神。”
霍绍恒看了她一眼,想起顾念之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说想到了让蔡颂吟不起诉的方法,难道是跟议会有关?
有心想问,但看看时间,已经半夜一点多了,也就不再多说,“去睡觉,我走了。”
他看着何之初:“何教授,一起出去?我还有些问题想向何教授请教。”
何之初心力交瘁,实在没有力气再应付狡诈如狐的霍绍恒的盘问,他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大衣,冷冷地说:“我也很累了,霍少有话以后再说。”
顾念之站在客厅,看着这俩人一前一后离开,才走过去紧紧关上门,并且把门反锁上。
回到卧室扑在床上,几乎马上就人事不省睡了过去。
像是一个大问题终于得到解决,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地,顾念之睡得很香甜。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七点准时醒来。
她急着要去议会上院报到,匆匆洗漱之后,换上得体的职业装,穿上巴宝莉的牛角扣大衣,还要巴宝莉经典的羊肉横格围巾,拎着自己的爱马仕Berlin小包,离开了和平里的房子。
议会上下两院都在二环的核心地带。
顾念之来到议会门口,对门口的警卫说:“我是顾念之,是龙议长让我来做实习生的。”
“您稍等。”那警卫跟里面联系了一下,查看今日的访客名单。
过了一会儿,警卫对她说:“对不起顾小姐,我们没有查到您在名单上,是不是弄错了?”
“不会啊……”顾念之忙拿出手机,先给杨特助打电话。
她记得龙议长是让杨特助帮她办手续。
杨特助的电话却一直打不通,不是占线,就是无法接通。
顾念之知道议会这几天会非常忙,因此倒没有想到别处去。
再加上昨天她也是打了近十个电话才找到龙议长,所以没有在意,只是一个劲儿地拨打电话。
她在门口整整打了二十分钟电话,才终于打通了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