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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之坐了没多久,就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
她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顾念之一下子就笑了。
她等的人,终于来了。
但是她并没有马上就接电话,而是从容不迫地关上电脑,再背上自己的小包,才从办公区域出来,来到休息区域接电话。
谭贵人一共打了两次电话,顾念之才接通。
“您好,请问您是哪位?”顾念之直接问道。
谭贵人有些局促地说:“我是谭贵人,顾小姐,您方便吗?有些话,我想跟您谈一谈。”
“谭贵人小姐?您找有什么事吗?您可以在电话里说。”顾念之故意做出不以为然的样子,并没有急切地一口答应谭贵人的要求。
虽然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今天如果谭贵人还是不给她打电话,或者来找她,她都打算主动出击,找谭贵人说话去了。
谭贵人果然更加着急了,“顾小姐,我是真的来道歉的。您什么时候有空?我可以等。”
顾念之装模作样看了看手机,“这样我,我查一查我的工作日程。”
一个实习生有嘛的工作日程。
她这种话,也只能骗骗谭贵人这种温室小花。
但是谭贵人深信不疑,马上说:“行,您查,我等着。”
顾念之又等了五分钟,才对电话那端的谭贵人说:“我中午11点左右有半个小时的吃饭时间,你能等吗?”
还有一个小时才到11点。
谭贵人忙点点头,“没问题,那我们在哪里见面?”
顾念之看了看手机,议会大厦里有餐馆和咖啡馆,她不想到外面说这些话,担心隔墙有耳不好控制。
议会大厦就不一样了。
既安全,监控又只局限在工作区域。
像咖啡店、餐馆都是属于非工作区域,没有监控。
“这样吧,你11点左右从后门进来,我让后门的门卫给你开门。”顾念之说着,就跟大厦后门的门卫发了封email,让他到时候放谭贵人进来。
事情安排之后,顾念之放下手机,写了几个总结,很快就到11点了。
她站起来,背上自己的小包,从楼上下来,来到楼下的咖啡馆。
这个时候离中午饭还早,但是早餐又已经都卖完了,所以整个生活区域静悄悄的。
顾念之坐在咖啡馆靠窗的位置,没有过多久,就看见谭贵人过来了。
拉开椅子在顾念之对面坐下,谭贵人带着歉意问:“等很久了?”
顾念之对这种白痴一般的寒暄深恶痛绝,但她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她要从谭贵人这里套话,就更不能一言不和就开怼了……
顾念之笑着摇摇头,“我们定了11点,我刚下来。”
谭贵人羡慕地看着她,说:“守时是国王的美德,你可真准时。”
虽然知道谭贵人没有什么恶意,但是这种话说出来,顾念之还是觉得很欠揍。
什么叫“你可真准时”啊贵人小姐?!
不是你约我的嘛!
我们不是定的中午11点咖啡馆见吗?!
敢情这些话,只有我一个人在遵守!
顾念之忍了忍,拿起给谭贵人点了牛奶和肉松小蛋糕。
东西送来的时候,谭贵人很惊讶,“顾小姐,你怎么知道我饿了?”又问:“你的呢?”
顾念之:“……”
她不知道,她只是根据常理推断。
已经快到吃午饭的时候,谭贵人就算过来的时候吃过早饭,现在也该饿了。
而谭贵人今天根本没有吃过早饭。
因此谭贵人毫不客气地拿起刀叉,一边喝牛奶,一边吃肉松蛋糕。
顾念之就有一搭没一搭跟她说话,直到她喝完牛奶,吃完肉松蛋糕,顾念之才问:“谭小姐,您找我有事吗?”
谭贵人点点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你道歉。”
“道歉?”顾念之挑了挑眉,“你跟我道什么谦?”
“是这样的,昨天你被误伤,我也很抱歉。真是很对不起。”谭贵人站了起来,给顾念之鞠躬道歉。
顾念之抬手压了压,戴着口罩的脸上只看见一双明媚的秋波弯成两道月牙。
“又不是你做的,你不用道歉。”顿了顿,顾念之又说:“但是我不能白挨打。”
谭贵人心里一紧,两手放在腿上,几乎绞成一团,喃喃地说:“可是我相信曹先生不是有意的。你就不能高抬贵手,这件事就算了,不行吗?”
曹先生就是首相府发言办的搞事三人组成员之一,他本来被霍绍恒交给警局,结果今天一早就被首相府派人保释了。
“你相信他不是有意的,但是我不相信。谭贵人,如果你经历过我经历过的事,你就知道光口头道歉是最没用的。”顾念之摸了摸自己的口罩,“我好好的一个人,差一点被他毁容,你说这口气我怎么咽的下去!”
谭贵人睁大眼睛看着顾念之,忙又说:“我知道你很难过,很痛苦,但是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算让他坐牢,你被打的那一巴掌也不可能还回来啊?!”
顾念之偏头看着谭贵人,说了一句法律术语:“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是从不缺席。我要的正义,就是按照法律规定,该坐牢坐牢,该罚款罚款,该枪毙枪毙,没有别的意思。”
谭贵人更紧张了,她咬着唇想了一会儿,说:“可是你告曹先生就好了,为什么又要把我爹地妈咪扯进去,他们可没有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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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0章 唯一弱点(第一更求推荐票)()
看着谭贵人不谙世事的莹澈双眸,还有她天真到几乎无知的问题,顾念之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
她一向是不怎么耐烦跟谭贵人这种人说话的,更何况谭贵人跟霍绍恒从飞机上下来的那一幕,至今是她心头不可言说之痛。
没有人能够明白,当她九死一生从阿尔卑斯山里走出来,当她被德国联邦情报局的阿尔斯电击,当她的生命命悬一线,准备为霍绍恒赴死的时候,看见那云淡风轻的一幕,对她有多大的心理冲击……
只是一个绅士般的掺扶,便坍塌了她全部的感情世界。
那一刻,她是真的陷入无边的绝望,无法再跟霍绍恒继续走下去了。
从理智上说,她明白霍绍恒只是出于礼貌,只是无心之失。
所以她后来做出分手的决定,让阴世雄、赵良泽他们都不能理解。
她也没有对他们解释过。
理解的人自然理解,不理解的人你说得口干舌燥他也只会认为你“小题大做”,不“体谅”霍绍恒。
所以何必多费口舌?
顾念之只知道,抛开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强行让她“理智”地“理解”霍绍恒,请恕她做不到。
那种蚀骨的痛,只有跟霍绍恒分手,从感情上彻底离开他,才能让她有活下来的可能。
不然的话,她知道自己是活不下去的……
她会绝望到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
事实上,分手的决定确实挽救了她。
当她不再把霍绍恒当成自己唯一的支柱和信仰,她才能重新审视这段感情,重新思考自己以后要走的路。
她也才能像现在这样冷静地坐在谭贵人面前,不动声色地将她引入自己的圈套,而不是一见面就恨不得掐死她……
往后靠坐在咖啡馆的软椅上,顾念之摇了摇头,“谭小姐,你认为曹先生能打我,只是他一个人的问题?”
“难道不是?”谭贵人不解地问,“当时我爹地妈咪在首相府,并没有在议会大厦啊?你说跟我爹地妈咪有什么关系?”
“这么说吧。”顾念之淡淡地看着谭贵人,拿出对待幼儿园小朋友的耐心说道:“曹先生当时为什么来议会大厦,是以什么身份出现的,你知道吗?”
谭贵人想了一下,说:“这我知道,他是首相府发言办的发言人,当时是为了跟议会商谈解散内阁、重启大选的决议的事来的。”
“没错。”顾念之点点头,“那是谁让他们来的呢?”
“是我爹地妈咪啊。”谭贵人脱口而出,然后脸色变了变,马上又说:“可是我爹地妈咪并没有让他打人!”
顾念之暗道,对,没有让他们打人,只让他们“闹事”,闹到议会的人受不了,跟他们发生“肢体冲突”就行了。
当然她不可能这样对谭贵人说,因为谭东邦和蔡颂吟的这个目的,谭贵人肯定是不知道的。
她也不过是她父母手上的一颗棋子。
“曹先生来执行公务,那么,在他执行公务期间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跟首相府有关,也是跟首相府的负责人谭首相有关。”顾念之一锤定音,“就像他如果这一次在议会受了伤,那么他回到首相府,是会当公伤处理的。你明白吗?”
谭贵人咬了咬唇,后面的“公伤”她明白,但是前面说曹先生打人也跟谭首相和蔡颂吟有关,她怎么也不明白,或者,她不愿意明白。
“既然都跟首相府有关,我当然要连带首相府的负责人,也就是谭首相和首相夫人一起告了。”顾念之纤长洁白的手指敲了敲咖啡杯的细瓷边缘,弯了弯双眸,然后语气放软了一些,“不过,谭小姐为父母担心,是个孝顺姑娘,我也是能够理解的。”
谭贵人听了顾念之前面的话,以为已经没有办法了,但是听到顾念之后面的话,又燃起希望。
她往前倾身,惊喜地说:“是啊是啊,我爹地妈咪对我太好了,我真希望我能够帮到他们!——顾小姐,我求求你,不要告我爹地妈咪好不好?你要什么赔偿?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谭贵人说着,从自己随身的C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