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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并不是他注意到她原因,刚才,他思及过往,心中愤懑,这琴音之中便注入了几分内力用以宣泄。然而那女子不但安然无恙,是对这琴音不闻不问,只是枕着脑袋,目光紧紧盯着河面之上那一点小小浮标。
这样子反应,怎么不引起他注意?
过了不久,少年停下了拨动琴弦双手,走到了亭边,依柱而立,面目之上含了一抹温润笑意,也随着夙凌月目光注视着河面之上那一个黑点。
没过多久,那一黑点猛地消失了水面上,夙凌月与少年面上一喜,夙凌月是一个翻身站了起来,双手速扯起鱼竿。
鱼竿速弯起,突然反弹,一条肥大鲫鱼跃出水面。
夙凌月迅速将鱼放入一旁浸水中鱼篓之中,拍手笑道:“这鱼果然肥美。”
少年见此也随之一笑,随后又做回到了琴前,缓缓拨动着,一曲欢畅曲子自指尖泻出,竟和夙凌月心中喜悦出奇合拍。
夙凌月终于泛起了丝丝好奇之心,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眉目甚是俊朗少年,穿着白色长袍,那衣服袖口窄小,头上带了一顶,金色束发冠子,不似天朝服饰,面上噙了能暖人心温润笑意,纤长如白玉手指琴弦之上速拨动着。
夙凌月静静听着,清风徐来,吹起她身上衣服,带了几分轻灵飘逸。
亭中弹琴少年似乎感受到了夙凌月投来注视,手下琴音越发欢流畅。
城外十里亭,本是送别离殇地方,然而此时却因为这琴音变得欢乐起来。
红阑绿柳,一人坐亭抚琴,一人持竿静听,滑稽场面,却让人能感觉到心宁静。
曲终,夙凌月忍不住拍手称赞:“不愧是连塑多才多艺五皇子,连琴音都能不被情绪所左右。”
亭中抚琴少年正是连塑送来天朝作为质子五皇子连玉烨。连塑虽然是天朝附属国,然而却因为国力仅次于天朝,而被天朝君主所忌惮,因而始帝战败连塑之后,除却让其成为天朝附属国年年纳贡之外,还附加一条连塑每换一主,便要送来一个质子,用以显示连塑对天朝忠心。
如今随着附属国家国力日渐强大,昔日许多条约都已经不做数了,唯独连塑代代送质子这一条从未废除。去他国做质子,便意味着与皇位绝缘,因而连塑送来大多都是不受宠皇子。然而这一代连塑君主却不知是糊涂了还是怎么,竟将自己嫡子送来。
所谓质子不过是一个用来权衡两国和平表面文章而已,质子他国,便如同被圈养仓鼠,供你吃喝玩乐,却没有丝毫权力与自由。
本该是太子有力人选,却沦为阶下囚,许多人都等着看连玉烨自暴自弃,然而,连玉烨却似乎根本没有落差感,该学依旧学,该做做功课样样不拉下,唯独从不曾去过政法课。也不是青帝不愿意让他去,而是他自己主动请辞不愿去。
夙凌月眯起双眼,若是她记得不错,再过两年连玉烨便因为连塑君主病重回了连塑,而连塑又送来了一个才六七岁小皇子来代替连玉烨。连玉烨回国不过一个月,连塑皇帝病逝,而连玉烨则当上了连塑皇帝。
连玉烨被送来时候不过是一个才五岁孩子,然而这样子年龄便懂得了伪装。她若没有猜错,连塑皇帝送来连玉烨并不是放弃他,重要是为了锻炼对方心性。
连玉烨起身,当看见夙凌月容貌之时,眼中闪过一丝讶然,脸上温润笑意如旧:“本好奇是哪位姑娘有如此坦荡之心,竟不怕荣誉受损,跑来这荒郊野外垂钓。却未想到竟然是近京中风声渐起摄政郡主。”
“我听人言,此处鱼虾肥美,便想着来钓回几条鲜鱼,回去好解解口腹之欲。”说完,夙凌月拿回了之前被她扔了地上鱼竿,重穿了饵食,自顾坐回了原来地方,继续她垂钓大业。
连玉烨看着夙凌月对于垂钓那股子忠热劲,心中竟也有了几分与之一起垂钓心思,但是心思刚起,便又被连玉烨压了回去,抱起一旁放置着琴,连玉烨便离开了十里亭。
匆匆离开连玉烨不曾想到是,那河边悠然垂钓身影早已植入了他心底,如同十里亭桃红柳绿,琴意悠悠一般,影响了他心神。
第二十九章 戚老夫人大寿()
七月初八,戚老夫人大寿。
戚南虽然算不上是一方重臣,但是翰林学士这身份却是说低也低不得,加上戚老夫人是先帝亲妹妹,这样子背景所,即便是想要忽视也是困难。官位低者想要巴结戚南,定然不愿意错过这一个好机会,高位之人想拉拢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前来祝贺以示亲和。
夙天凌因为不再受丞相叶卿寥重视,被青帝所忽视,所以并没有收到戚府送来喜帖。
夙芊芊已经要及笄,自然想着要多去这样子场所,以便得到各位夫人赏识,以及为自己寻来一位如意郎君。
偏偏如今不同往昔,夙府已经没落。左右逢源,一直打点着关系魏氏是已经被休弃,如此一来,夙府只有夙凌月一人有着请帖也是情有可原。
夙凌月带着青颜正要出门,夙芊芊突然走了出来:“大姐姐,且停停。”
夙凌月转头看着一副急急赶来夙芊芊,挑了挑眉头,她令她被罚祠堂,夙芊芊不应该恨她,巴不得生生看不到她,而后寻个机会复仇吗?如今这番急急忙忙而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知三妹妹何事如此匆忙?”
“大姐姐今日是要去哪里?”夙芊芊看着马车,眼底怨恨被迷惘所遮掩。
“戚老夫人大寿,自然是要去给戚夫人祝寿。”夙凌月心中一阵了然,原来是想让她带着她去戚府呀。难怪会如此亲热唤她。
“那姐姐可否带着妹妹同去?”夙芊芊双眼并没有看向夙凌月,面上忐忑表露无疑。
夙凌月看着夙芊芊看似天真神色,心底泛起阵阵冷笑,果然是天生戏子,若不是前世被她所害死,她根本不会相信眼前这个单纯人,城府竟然如此之深,心思竟然如此之歹毒。
眼底闪过一抹幽光,她不是要往上爬吗?如今她便给她这攀爬机会,待到她以为自己旗开得胜之时,让她狠狠摔入地底:“如此……”夙凌月犹豫了半响,便对着身后青颜吩咐道,“让门房准备一辆马车。”
青颜领命而去,不久门房便拉出了一辆马车。夙凌月与青颜坐上了前面那一辆,而夙芊芊与身边红药则坐上了后面那一辆。
虽然说是贺寿,但是规矩也并不是那么严谨,因为不是戚府之人,贺礼只是交与门房。
夙凌月送上是一尊高三尺翡翠玉佛,她早就听闻戚老夫人戚老太爷离世之后便日日佛堂之中礼佛,因而送上一尊玉佛,也算是合理。她虽然无须巴结任何人,但是她既然要与夜星辰为敌,自然必须要寻一个与他旗鼓相当对手。
虽然如今五皇子风头正盛,但是据她前世所观察,六皇子才是夜星辰为有力对手。而戚南明面之上虽然是无派系之人,但是实则是六皇子人。她如今来给戚老夫人贺寿,一方面是不愿意得罪人,而这尊花了心思玉佛,是对六皇子伸出一条橄榄枝。至于对方看不看得明白,就看对方造化了。
若是连这都看不明白,那么便表示六皇子注定与她无缘,她不与不聪明人为伍。
跟夙凌月身后夙芊芊竟然也不是空手而来,一串精雕细刻上好绿檀手串,是贴心贴意,夙凌月只是冷眼看着,夙芊芊说要随她一起之时,她便想到了,夙芊芊早就计划好了要来这戚府。
进了戚府,夙芊芊寻了个理由便离开了。夙凌月只当她是要物色男人,并不是很意。便带着青颜去了前堂。
天朝男女之防并不是很重,因而前堂之中贺寿人不乏各家小姐。才走到门口,门内便响起了女子娇俏声音:“孙女祝外祖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夙凌月只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并未记起究竟是何人。待走入室内,看到那一身一身红衣,表情甚为生动冷涵紫之时。才恍然想起正是及笄之日与她争锋相对冷将军之女。而冷将军原配夫人正是戚南唯一妹妹。
夙凌月才踏入大门,便被眼尖戚南发现。
只见对方满脸笑意迎了上来,对着夙凌月说到:“之前底下人回报说郡主借下了帖子,老夫
原本是不信,如今郡主真来了,老夫这揣揣心才算踏实了下来。”
“戚老说笑了,凌月不过是个晚辈,哪有前辈做寿,晚辈不来贺寿道理?”
戚南那一声郡主自然是引起了座之人注意。天朝自然不止一位郡主,然而那些个名正言顺郡主都是青帝兄弟女儿,早就随着自己父亲呆自己封地之中,而这京中唯一郡主便是青帝前不久亲封摄政郡主,是天朝如今唯一女官。
“满口前辈晚辈,说得倒是好听,怎不见你献上贺礼?莫不是堂堂摄政郡主寒酸连个礼物都买不起了,空手前来贺寿吗?”冷涵紫本就不是寻常大家闺秀,出身将门之家,身上自有一份豪迈之气所,性子是直来直去,见不得便是如同夙凌月与戚南一般相互奉承。
夙凌月听着冷涵紫话,想起了她那日夙府立下豪言壮语,眼底闪过一抹讥讽之意,就这莽撞性子,若是只是当个小兵冲前面倒还有些用处。若真成了领军人物,想来多不过两次交锋,就要败北而走。
何况不知进退,直来直虽好,但是这诡秘官场却是要不得。指不定什么时候便得罪了人,被人下了套子。
夙凌月只是嘴角含笑,并未有丝毫被激怒。
倒是一旁冷将军闻言脸色一变,对着冷涵紫呵斥道:“还不住嘴!”转而对着夙凌月满含歉意说到,“小女自幼被我宠坏了,养成了这不知进退性子,还望郡主见谅。”如今是人都能看出了夙凌月青帝眼中重要性,那些奏章,青帝从未叫太子批阅过,如今夙凌月一受封,便借了奏章过多,需要分担理由,让夙凌月帮着批阅。
“无妨。”夙凌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