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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蛮儿闻言一顿,不甘心道:“那你二人毕竟耳濡目染,应该知道一些罢。”
她这一句话却是无心,并无暗指谢子翛与赵有为曾做肉体交易的意思,但听在他二人耳里,却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了。
果然,只听谢子翛硬邦邦的道:“我的确不知。”
赵有为是知晓他身旁这位的性子的,怕他惹怒陈蛮儿,急忙出言解释:“殿下恕罪,小人们不敢隐瞒殿下,确是连一二也不曾知晓。”
陈蛮儿待还要言语,却瞧见福宝快步行来,只得作罢,让福宝将二人带下,准备隔日在问。
***
这日晚膳时分,陈蛮儿正美滋滋的捧了红烧肉配白米饭,准备大快朵颐,却不想下人来报,说是卫缭将军前来求见。
陈蛮儿心中一凛,连心心念念的红烧肉都顾不上吃了,立马站起,团团转了一圈,才反应过来急声道:“快快快!快拦住他!就说……就说本宫早已歇下了!不便见客!”
旁边的福宝怜悯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一边暗自感叹如自己这般的忠仆真是世间少有,一边作大无畏状的提醒道:“小人见过卫将军。”
原来卫缭已到了门边!
陈蛮儿浑身一僵,定住了不动,不敢回头。
卫缭对福宝一点头,道:“你先下去罢。”
福宝告退,临了门边,再次向自家主子的背影投去自求多福的一眼——他早已听说今日他自家主子在卫将军面前摆威风的事儿。
卫缭也不出声,自顾自的在桌旁坐了下来,端起那碗红烧肉,轻嗅了一下,叹道:“真香。”
闻言陈蛮儿浑身一抖,僵硬了一会,才转过身来,迈步坐在卫缭身侧,甜笑一声道:“缭哥哥”,声音至甜至腻,就是陈蛮儿自己,也被恶心的抖了三抖,才又接着道:“今日辛苦了,让蛮儿给你布菜吧。”
说罢,拾筷就殷勤了起来。
卫缭不拒绝,也不多话,只吃着,时不时的朝哪个菜使了使颜色,陈蛮儿便乖乖的夹了那菜放在他碗里。
等这顿饭吃完,陈蛮儿是一口也没捞着,看着心爱的红烧肉被卫缭吃光光,心中憋闷,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苦着脸、撇着嘴不言语。
“可是又在想我小气?”
陈蛮儿一惊,嘴上立即自发回道:“蛮儿岂会如此想缭哥哥,缭哥哥冤枉蛮儿了。”
卫缭轻笑一声,不接她的话,道:“缭多谢公主殿下赐饭。”
陈蛮儿忙谦虚一番。
卫缭动了动肩,又道:“想是忙了这一整天,这肩……”
陈蛮儿呼的一下,就站到了他身后,小手捏上他的肩膀,殷勤的揉按了起来,嘴里道:“如此可舒服些了?”
卫缭闭目享受,只“嗯”了一声,又道:“再用力一些。”
陈蛮儿看着眼前这人的后脑勺,偷偷瞪了他一眼,手上却又加了些力道,如此过了二三刻,她手酸不已时,才如蒙大赦般听到卫缭说了一声行了。
陈蛮儿认识卫缭十余年,从襁褓之中就认识他了,熟悉非常,此刻瞧他表情,就知他心下舒爽,犹豫片刻,这才吞吞吐吐的商量道:“白日里那两个男孩……皇兄那儿……”
卫缭看她一眼,道:“无事。”
这是他会帮她摆平的意思。
陈蛮儿顿时笑眯了眼,道:“缭哥哥最疼蛮儿了!”
卫缭微挑了下唇角,并未答话,又坐了片刻,才离去了。
陈蛮儿本要送他至门口,却被他止住,方才她一口饭菜未下,卫缭怕她饿着,便不让她送了。
陈蛮儿便让福宝送一送他,行至花园,卫缭停住脚步,对福宝道:“白日里那两个小子呢?”
福宝恭敬道:“安排在下人房中。”
“带路。”
“是。”
卫缭步入下人的院子中,让福宝带了那二人前来。
待清洗了一番、换了整洁衣物的谢子翛与赵有为出现在卫缭面前后,卫缭眼神暗了一暗。
他虽是少年将军,但今年也不过十六岁,还尚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心中想些什么,脸上偶尔会泄漏个一二。
而谢子翛自从落魄后,见多了这样的眼神,男人们见了他大部分均会流露出这样的眼神,而剩下的那部分,则会起了觊觎他身体的心思。
偶尔的时候,他也会恨自己的这番容貌。
他这模样,在这样战乱的时代,若是没有权势护着,就只能是一份罪,一份孽。
让他受尽百般折磨、万分耻辱的罪孽。
他温顺又木然的随着赵有为一起下跪,一边自嘲的想着原来自己也能习惯这样随时下跪的日子,一边默然的接受来自上位者的审视与判决,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卫缭看着跪在眼前的少年,久未言语,气氛却十分僵硬。
连福宝也感受到了那份诡谲,垂了头,不敢发出丁点儿声响。
而卫缭却并未有何动作,只道:“知晓自己的本分,否则……”
那未尽之言中的威胁让赵有为打了个冷颤,低声回了是。
再不顾那二人,卫缭转身便走,福宝赶忙跟在他身后,恰至大门,卫缭出声道:“尽快让殿下忘了那二人,知否?”
福宝沉声应是。
若说皇帝陛下对公主殿下是第一好的,那除了这位卫将军,就没人敢排第二,他所做之事定是为了公主殿下好,福宝是绝对听从的。
作者有话要说: 开学三连发之完结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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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亲密接触?!
翌日。
陈蛮儿照例一大早就被她的皇后嫂子召进宫去了,说了会家常,不以为然的听皇着后嫂子转达她皇兄的训斥,主要精力放在了逗弄她那才四岁的皇子侄儿,直到脑袋上被敲了一栗,才“哎哟”一声,扶住两颊,委屈的看向皇后,道:“嫂子为何打我?”
陈后见她捂住肉肉鼓鼓的双颊,气得笑了,捏住她脸上的肉,道:“不是嫂子说你,今年也是要满十五岁的人了,为何这脸上的肉是这么多,始终消不下去,嗯?”
陈蛮儿连呼痛痛痛,想让陈后松手,但陈后哪里会上当,反而还又抬起了另一只手,把她另一边脸也揪住了,叹气道:“你也不小了,还是公主,竟跑到那种下作的地方去,虽说是做了件好事,却也不妥当,日后千万不可如此了。”
陈蛮儿哎哎呼痛,好不容易抢救出自己的脸,忙唤人拿来铜镜,左看右看,前看后看,总算松了口气,得意道:“还好我的如花的美貌没有受损”,她转头朝陈后一笑,却见陈后的脸有变黑的趋势,忙过去牵住陈后的手,撒娇道:“嫂子,我的好嫂子,我知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陈后一听这话就知道她死性不改,说认错,却不说以后不犯。
再要伸手揪她,却见她双颊已经发红,终是不忍心作罢。
陈后心中一叹,她这小姑子在她眼里,除了任性了些,那是一等一的好,对自己好,对自己的孩子更好。
当初若不是她这小姑子,她的孩子怕是连降生都难。
而她的夫君——陈国皇帝,也自觉亏欠了妹妹,对陈蛮儿那也是宠的没边了。
一国的帝与后皆真心宠爱、有意护短,陈蛮儿在京城那是恨不得能横着走。
只是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陈后看一眼已依稀有少女身姿的陈蛮儿,暗自想着该是与皇帝商议一番,为她挑个好人选才是。
陈蛮儿却分毫未觉,只专心逗弄她的小侄儿。
辞别了皇嫂,又去见了皇兄,照例被训斥了几句,直至跪安,也未听皇兄说起那两个男孩之事,陈蛮儿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待出了宫门,陈蛮儿在心中算了算时辰,兴高采烈的从马车中的榻下翻出一袭交领绣金线白袍,拾掇拾掇给换上,再拿出一面铜镜,用一根镶金赤玉簪把利落的将长发挽起一半后,瞧着镜中风流倜傥的少年,满意的笑了。又想了想,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把坠着蜜结迦南的退光洋漆折扇,这才算折腾完了。
她打听到今日沈衍会在渭河畔出现,似乎是个什么以诗会友的玩意儿,许多有名之士均会前往,说不定能见到沈衍呢!
***
且说渭河畔,乃自古温柔地风流乡。
是青楼云集之地,最出名的莫过于两处,一处名红阁,一处名湘馆,前者因温小玉而名噪天下,后者因三艳而遐迩于世。
尤其是那温小玉,她美貌绝顶,诗词曲赋、琴艺舞姿无人能及。曾有人想用万两黄金换春宵一度,温小玉知道后,让人用扫帚将那人打了出去。
这日天高气爽,湛蓝的天不像是真的,清风徐徐,与河畔的杨柳嬉戏,伴着偶尔传来的女子娇笑和男子的长啸,真真是一派疏狂豪放之风。
只见一不知是何物所制的水渠,弯弯曲曲绕成一圆,竟有百米长左右;水渠外围则间隔放置着约二十张长案并坐秤。
待众人行了祓禊后,便或跪坐、或屈腿的坐于案后,开始行那流觞曲水,几人身旁依傍着美貌女子,或添酒水,或歌舞助兴,正是气氛浓烈,兴致高昂之处。
却见一黑衣小厮躬身而入,在沈衍耳边低语了几句,沈衍朗笑一声,说了个“请”字。
片刻之后,只见一丽人缓步而来。
她着一身瑞锦纹的水绿大袖衫襦,裙腰高至胸处,以大带系结,尤显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