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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蓄了水,我才知道这四个人没有搬到移民村,倒是失踪了。”
听了老头的话,我心里已经明白,肯定是齐梦和段郁连夜把尸体搬到了段郁家,锁上了自家的大门,造成一种已经搬迁的假象,因为段郁家老早搬迁了,老头不会再次检查段郁家,尸体放在他们家就安全了,到时水库蓄上水,一切犯罪事实就掩盖了。
武平的话姑且可以相信,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现在的这些尸体是在段郁家,如果他撒谎的话,那么他是不会将尸体的位置说错的,他更不可能知道尸体是中毒而亡的,这说明了他确实看到了案件的中间部分,而尸体一开始是怎么死的,后来又怎么被转移的,他是一概不知的。
但武平一定是狡猾的,他口口声声说是齐梦威逼她,但却让齐梦在结婚后一个月做了他情人,这里面又肯定有什么原因,我还是想不太通,似乎找不到什么逻辑可以解释。
我又走进了审讯室,对武平说:“武平,你说的我全信,可是你说齐梦一直在威胁你,最后怎么她却成了你情人了?”
武平好像已经释然了,他轻松地说:“事已至此,我就干脆都说了吧,反正手上两条命,我也活不成了,其实这情妇什么的都是我瞎编的,我也不是什么好鸟,我也是趁人之危。”
武平停了一会儿,继续说:“后来段郁和齐梦一直在外面打工,我就在移民村附近找了个工厂做事,都差点忘了这事了,不料他们今年回来结婚,在我隔壁住了半年,我每天都在楼下遇见他们,心里感觉不是滋味,让齐梦这个杀人犯这么逍遥自在,而却让自己心里压着块石头,心想一定要教训他们一下。”
“那齐梦我是不敢动的,她太聪明,我感觉斗不过她,但我看那段郁好像比较软弱,要是我威胁他,说要去检举揭发他们的杀人罪行,段郁肯定害怕,毕竟他们家齐梦才是真正的凶手,做贼肯定是心虚的,这我自己太有经验了,果然,段郁在我的威胁之下臣服了,我得逞后,向他要十万封口费,他说没钱,我就让它给我写欠条,那天正在我家写欠条,齐梦赶了过来,我的事情败露后,她和我大吵起来,我那天喝了很多酒,一怒之下,就把他们夫妻俩都杀了。”
我表面装着很冷静的样子,心里已是翻滚怒号的大海,我示意萧克我要出去一下,我跑到了外面的篮球场,抱着篮球架,一阵阵的恶心感铺天盖地地袭来。
终于了解了这个案子,回顾一下,机关算尽的齐梦和武平,懦弱可怜的段郁,悲惨死去的齐梦亲人,一幕幕影像就像是刚刚发生在我面前,我对于尸体位置的判断简直是瞎猫撞到死老鼠,慕容哥对于犯罪过程推断的理智与沉稳,给我好好地上了一堂课,这几天真的像是做梦一样,高节奏的工作给自己带来了满满的充实感,但停下来的滋味又是另外的境地,躺在酒店的房间里,透过窗去,看到了漆黑的夜空,没有萤火虫在飞。
萤火虫不是随时随地都有,但前天晚上萤火虫的记忆却永远地保留在了我的脑海,还有那片黑魆魆的溶化在无边黑夜里的灌木丛,也成了我抹不去的回忆。
我感到全身一阵冰凉,那是水库三十几米深的水底下的感觉,看来,水底下的低温把我冻坏了,我突然觉得全身发抖起来,肚子一阵阵绞痛,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顿时惊呆了,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完了,一定是要流产了!
我拨通了慕容哥的电话,慕容哥正在一个酒店里和萧克在喝啤酒,他闻讯马上惊慌失措地跑了回来,我很不好意思地对萧克说:“对不起了,麻烦你们了。”
萧克一把将我抱起,奔到了楼下,上了车,慕容哥发动了车子,直奔医院而去。
到了医院,肚子仍然疼得要命,我向医生诉说了我的情况,医生说怕是保不住了,我们马上给你手术,我感觉到我苍白冰凉的脸上滴下了大滴大滴的泪珠。
做好手术,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凶手,借助了医生的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我躺在了病床上,只能以泪洗面,想以此洗脱我的罪名。
在医院里是彻底的放松了,虽然动了手术,但长时间的休息使我精神好了起来,早上,护士小姐给我吊完瓶后问我要不要到小公园里逛逛,我说好的。
这里的护士真好,她拖着我,慢悠悠地在小公园里转,小公园不大,但是空气却很清新,终于可以释然了,我想,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样来对待我腹中的孩子,如果我把他生下来,那不是成了单亲孩子了?这也许就是命运,我以这样的方式和他说了再见,他不会感知到任何痛苦,而对于我,却在我的心底已然有了一块伤疤。
转了几圈,护士小姐把我推回了病房,进了门,慕容哥和萧克站在那里说话,看我进来就说:“苏三,你看谁来了?”
我朝阳台看去,是我的前夫峻修,我睁大眼睛看了看,是他站在那里,七彩的阳光铺在他的双肩上,这个理工男好像神一样站在我的面前。
“怎么你来了?”我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刚张嘴就已经变成了泪人。
“苏三,我们复婚吧。”峻修用我熟悉的口吻不紧不慢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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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断头崖1()
“断头崖发现一具尸体!”凌菲向我报告。
我从萧克那边回来后,请了几天假,休养了下身体,峻修下班没事就来陪我,他那天在医院里向我提出了复婚的请求,当时我很感动,那时的无助只有我自己知道,慕容哥和萧克对我再好,也不如峻修的一句话。
可是回来后,我发现峻修虽然来天天来陪我,但我觉得他怪怪的,经常在手机上发微信,还经常偷偷地在笑,怎么了?
关于复婚,我心里是没底的,峻修接我回来之后,再也没有提到这件事,也许当时他只是一时冲动,看到我那么的孱弱和可怜,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也许他现在后悔了。
我身体复原后就上了班,不再去想峻修的事,怎么也得面对现实,都已经离婚、流产了,还这么幼稚?就算是他要复婚,我也要好好考虑一下这个男人,是不是我未来需要的依靠。
刚进办公室,凌菲就向我报告了这么一个警情,我早已习惯了这种对于我来说突发就是常规的事儿。
“断头崖?”我楞了一下,“就是海边的断头崖?”
“是的,派出所报过来,说是断头崖下面的海域打捞起一具男尸。”凌菲已经在那里准备勘查箱了。
“断头崖,那个地方已经有段时间没出事了。”我想起了好像很久没去过断头崖了。
断头崖在城东郊区的海滨,那里其实风景很好,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开发起来,要是开发起来搞蹦极、攀岩这些户外运动,那一定是蛮刺激的一个地儿。但是据我判断,应该是已经被哪个开发商承包了,进入断头崖的区域有木栅栏围绕,不允许随便进去的,但栅栏已经多年失修,四处都有破败倒塌的地方,要进入这个区域是一点都不费力气。
可能是由于人迹罕至,偶有一些失意者会选择到那里彷徨、自杀,从断头崖上坠海而亡,我们偶尔会接到断头崖的浮尸警情,最终绝大多数都被排除他杀。
断头崖最高的地方距离海面近三十米,从上面往下看,真的有点可怕,下面巨浪拍岸,礁石嶙峋,不是一般的决心,要在这里选择自杀,估计还没跳就被吓回去了。
“一起去看看吧。”我一边对凌菲说,一边换上警服,在警容镜前整了整衣领。
凌菲拎着箱子,在我前面先行走下了楼梯,我在楼梯转角的地方看了看挂在墙上爸爸的彩色照片,他的表情是那么的严肃,好像正炯炯有神地注视着我。
“苏法医,你好。”我在心里对爸爸说。
历任老所长的照片都挂在楼层的不同位置,我的203房间对应的楼梯转角刚好挂的是爸爸的照片,不知是慕容哥有意这么做,还是正好是凑巧。
我们上了车,凌菲坐在副驾座上,我发动了马达,汽车离开野家坞,朝城东的港口码头奔去。
到了码头,派出所的巡逻艇已经在等我们了,我和凌菲上得船去,所长给我们介绍了情况:“早上七点多钟,有渔民报告说在断头崖水域发现一具尸体,我们马上出警,尸体还固定在水面上,我们另一艘巡逻艇在那边等你们。”
码头到断头崖大约二十几分钟的时间,两艘船靠近后,我就从踏板上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停留在现场的那艘船上。
尸体漂浮在海面上,在海浪的冲刷下上下摆动,一个大网兜把尸体固定住了,通过一根缆绳连接在甲板上,海警的办法真不赖,不然尸体早就被海浪卷走了。
我抬头看了看断头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到这里了,但每次我都会仔细地仰望这高高的断头崖,心里在想是什么原因促使那些人从这里跳下来自杀?生活中真的有那么让人绝望的事情吗?还是仅仅只是这些自杀者有着这样那样的心理疾病,心理承受能力极低,稍微遇到一些麻烦的事情就丧失了生活的勇气?
听那些渔民说,断头崖是我们这个城市最突出于海面的部分,因为到了这个位置,就真的是断头路了,所以这个悬崖取名为断头崖,我相信这是原版的传说,但对于法医来说,我却有另一种释义,由于断头崖的高度近三十米,从上面跳下来,如果运气不好,体位不合适的话,估计人体与水面接触,高坠产生的力量相当巨大,会造成头颈部颈椎完全性骨折,整个脑袋就似断非断了,是谓断头崖。
我看着这高高的断头崖,几乎走了神,海风吹过,淡淡的尸体**气味飘了过来,我吸了一口气,心里想,应该是昨天傍晚死亡的尸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