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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爸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小子瞎说什么呀,破案人家警察会破,你只要把你看到的东西说出来就好,就你这点见识,还想帮警察破案?”
我说:“大伯,不是这么说,你们已经对我们破案起了很大作用了,真的是很感激了。”
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女性,穿裙,女性落水之后,另一个不见了,落水了?可能性不大,要是也落水了,小伙子当时听到的应该是两声落水声,两个人同时落水,这种概率实在是太低了。
那么,一个女性落水,另一个人主动消失,这人是谁呢?两人有关系吗?是一个正巧路过的陌生人?还是推人下水的凶手?
我说:“刘大,真是柳暗花明呀,花刚明,柳却暗了,今天的进度不错,不过,剩下的是你去找人的事儿了。”
刘大开玩笑地拍了拍靠在他胸前的黑毅,说道:“找人这种事儿,当然是派出所的事儿啰,黑毅,你说是吗?”
黑毅呛了一口,连连咳嗽起来,估计刚才是喝了不少水,他讪讪地说道:“你看我还行吗?不过刘大交给我的任务,我一定照办。”
刘大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开你玩笑了,找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需要我们刑警和你们派出所一块儿去做,不然是很难搞定的。”
我说:“刘大,任重道远呀。”
刘大说:“法医这一块你们还需要再细细地研究一下,年龄呀,生活习惯呀,能细化的尽量细化些。”
“这我知道的,你放心,这无名尸体的案子我们办多了。”我说。
下班后,我回到了家里,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妈妈最担心的还是她的车子:“苏三,车子没事儿吧?”
我说:“女儿不管,就只管你的车子,我生气了。”
妈妈说:“哪里呀,我的车子没事,你就没事了嘛。”
原来妈妈的逻辑和我不一样,我说:“没事儿,你的车子一点事儿都没有,要不要现在我给你开回去?”
妈妈说:“不用,不用,你就先用着吧,我公司里还有其它的车子,你看什么时候有空,我再给你买一部?”
我心里一亮,妈妈还真大方,上次毁掉了一辆,她还打算给我买一辆,我连忙说道:“好啊,好啊,还是买一辆和之前一样的吧,那车虽是毁了,可是却给我带来了好运,不然我和凌菲早没命了。”
妈妈说:“就依你的吧,反正你看中的,我又不能左右你,不过……”
妈妈给我的棒棒糖里竟然还掖着条件,此时我心里还真想不出她能有什么条件,以前都是我拿爸爸的回家作为条件来挟持她的,这回剧情反转,轮到她挟持我了,我问道:“不过什么?”
妈妈慢悠悠地说道:“不过,你以后要听我的话。”
哎,太没创意了,我都二十好几了,妈妈还说出这种不着调的事儿,我哪里有什么话需要听她的呢?我说:“妈,你什么意思嘛,难道我每天下班回来,都要向你汇报一下工作?你董事长管得也太宽了吧。”
妈妈说:“不是管你的工作,是你的生活,还是需要我操心的,你看你也这么久一个人了,人家峻修都找好了,你也差不多可以物色一个了。”
原来是这破事儿,本来今天还挺高兴的,被妈妈这么一提,心情一下子全没了,我说:“妈,什么意思嘛,人家有了,我也要像人家学习吗?他是渣男,你也想让我做个渣女?”
妈妈说:“那总要找的呗,难道还要打单身一辈子?”
我说:“不跟你说这个了,这种事儿以后别跟我提,我都烦死了。”
我挂了电话,心情依然没有好转起来,几个月来,仿佛是大病之后初愈,慢慢地接受了这一切,也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有时在半夜的时候,我也在心底默默地问自己,未来到底怎么办?可是我自己一直找不到答案,随缘吧,没有打动我的,我也不可能像结婚狂一样拼了命似得往婚姻殿堂里窜,受伤的时候只有自己知道,我不愿意再一次受伤。
忽然,那位无腿的女死者晃入我的脑海,飘然而过,脸上是黑白的照片,没有表情,是啊,眼前的这起案子又是个棘手的活儿,两个人在桥上,一个下了水,一个不见了,是案子吗?我心里嘀咕道。
如果不是案子,那么那个人为什么到了晚上还没有出现,眼看着自己熟悉的人掉进了水里,怎么会不出声呢?在等什么?要么就只是一个路人?路人靠她那么近,要是她落水了,也应该看到呀,为什么也没人报警呢?难道现在的人们已经如此冷漠?
那么说,就是一起杀人案?那人把这女的推下水之后,自己逃之夭夭?那会是谁呢?应该是熟人吧?
我真想问一问脑海中的那具女尸,可是她没有反应,在我的脑海里一飘而过,再也没有了声息。
第九十四章 运河10()
熟人?熟人推她下水?
第二天,我和凌菲早早地来到了现场,我站在岸边,眼睛不停地在河面与跨河人行桥之间来回徘徊,脑子里不停地想着这个困扰了我一晚的问题。
如果像船员小伙子的爸爸说得那样,当时站在桥上的两个人是挨在一起的,那么这两个人的熟悉度大大增加。一人落水之后,另一人却不见了,要是不相干的人,反而会呼救或者报警,而事实上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收到任何人反映情况。
我对凌菲说道:“凌菲,我们去桥上看看吧。”
凌菲说:“好啊,我正有此意,在桥上看看,可能感觉不一样。”
我说:“是啊,我们刚好两个人,到桥上去试一下,昨天发案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凌菲说:“苏老师,你不会把我推下河做实验吧。”
我说:“那就要看你表现怎样啰,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推下去。”
凌菲说:“苏老师,你是不是在学你妈说话?”
我说:“看来你妈也和我妈一样。”
凌菲嘟嘟嘴说:“我会听话的。”
我们一起向桥上走去,听黑毅说,这座桥就是方便从东边到西边去上学的中学生建立的,宽也就不过一米多,窄窄的桥面像是一根弯曲的面条架在运河上面,这桥也实在是简易不过了,不过据说除了上学、放学的时候,其它时间就没什么人来往了,昨天女死者落水的时间,应该是属于没什么人来往的时间段,学生们都在上课,这个女人到这桥上来干什么呢?
我们是从东面上的桥,桥面是水泥铺设的,虽然往上走坡度比较大,但走起来路面非常平整,我一边走一边往两边河面上看,桥边上疏松的铁栅栏对视线毫无遮挡,如果在运河的船上往上看,当然也是一样,可以一览无余地看到桥面上的行人。
我们走到桥顶,也就是船员父子描述的女子所在的位置,从这个位置上往下看,真是蛮高的,黑毅昨天就是从这里跳下去,哇塞,这小子还真勇敢。
“苏老师,就是在这个位置上吧?”凌菲问我。
我回答道:“是啊,从这里往下,如果自己往下跳,那是毫无阻拦的,要是另外一个人推?”
我伸出双手叉在凌菲的腰上,试了试,凌菲本能地躲闪了一下,我说:“躲什么躲?我还真的把你推下去呀?”
“人家怕的嘛。”凌菲说道。
我说:“你别动,我就试推一下,不会真用力的。”
凌菲站在桥边,双手紧紧地握着桥栏,我在凌菲的腰上做实验,问凌菲道:“如果我用力的话,你觉得你的重心会往外倾斜出去吗?”
凌菲急忙道:“会呀,一定会的,这桥栏杆实在太低了,如果我是无防备的话,你一推我肯定下水了。”
我说:“是呀,是要在无防备的状态,要是有所防备的话,事情就不是像想象那么简单了,无防备意味着什么呢?就是两个人要很熟悉的情况之下。”
凌菲说道:“要么就是遇上一个素不相识的精神病人了,疯子才会趁人不备呢。”
是两个相熟悉的人,一个把另一个推下了水,我心中已经定下了这么一个印象。
这时,桥底下又一艘船缓缓地驶过,船上应该是另一对黑乎乎的父子俩,抑或是一家三口,这些船常年在运河里忙碌着,为了自己的生计,这生计其实也是一个小小的梦想。
是啊,在我们这么大的城市里,每一个角落都承载着无数的梦想,运河的船上,城郊的出租房,高大上的写字楼,一人一个梦想,梦想没有大小,只有希望和未来,如果一个人连梦醒都没有了,那么这个人就是万念俱灰了。
我不知不觉地想起了这些,抬眼往桥的西头看看,西头的学校此时正放学了,由于我在桥顶的位置比较高,可以俯瞰学校,学校围墙里面学生们正拿着饭盒往食堂赶去,三三两两一蹦一跳的,看上去都很快乐,他们这样的年龄,应该是最富有梦想的年龄,而且那些梦想都是会是彩色迷人的。
我看了看手机,显示的时间正好是昨天发案的时间,既然我这里可以俯瞰到学校,那么在学校里是不是同样可以仰视到这里呢?要是昨天有人在学校里看到我们这个位置的话,是不是也会有些情况可以反映出来呢?
不如去学校看看,学校这么多的学生,工作起来一定是量大面广,要铺开去工作的话,还是需要刘大带侦查员去做,他们有的是办法,可以联系校长、保安,发动一下学生,让他们自己出来报告发现的一切,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现在我过去,无非就是去感觉一下地形,看有多大的可能在学校里有所斩获。
我和凌菲走下桥,来到了学校大门口,看看学校的标牌,原来是一所职业中学,我向保安出示了证件,说明了来由,保安就开了门,让我们进去了,我站在空旷的教学楼前,往桥的方向看去,果然可以清楚地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