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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无理取闹,就不要求我啊!我……我拒绝不了,你知道吗?”赤城自从退出恋爱争斗,一直希望两人能幸福地过完一辈子。天不遂人愿,越是简单的幸福,越容易被撕碎。
咚——斩断烦恼。
吴港,二航战镇守府。
正跟飞龙坐在阳台上饮酒赏月的山口多闻,也听到了新年的钟声。揉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也是陪伴自己一路风雨走来的知己,山口多闻感触颇多。“很快,我们也会上战场。”
“我跟姐姐苍龙永远是你最强的两枚利箭。没有什么能阻拦我们二航战的前进道路。”飞龙对自己的丈夫持有百分百的信任。无论是什么要求,她都尽心尽责地去做。“不说这些了,又是新的一年。多闻丸,你有什么愿望?”
对于自己妻子淘气的问题,山口多闻想都没想,“岁岁年年百十载,年年岁岁如今朝。足矣。”
“干杯。”诚如山口多闻所言,飞龙要的也只是他口中白头到老的承诺。
喵~~
一声猫叫打扰了两人的闲情雅致,两人同时回头,就看到一只虎斑猫哆哆嗦嗦地躲在屋檐上。
“好像是野猫。”山口多闻没看到猫身上有项圈或是标记,反倒脏兮兮的。
“这猫我想养着。可以吗?”
面对自己妻子的请求,山口多闻又是想也没想答应了。“可以,如果你能抓到它。”
话刚出口,飞龙就凭借异于常人的身手,把小猫捧在了手上。“洗干净会是只可爱的小家伙。”
小猫并不领情,喵呜地嘶叫着,生怕被人抓去做食材。但飞龙抓住了小猫的两条前爪,小猫只能被吊起,做着无力的挣扎。
“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呢?”飞龙又把问题丢给了自己的丈夫,还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人家想不出好听的名字嘛~”
“佳莱。我山口家的猫自然要有个威风的名字。”
小猫可听不懂山口多闻在说些什么,只是不停喵叫,表示被抓的它很愤怒。
咚——钟声远荡。
“夕张,快出来看烟火。”“等下,我先吃完年糕。”
透过玻璃窗,三条辉正并没观赏上海城里升起的烟火表演,而是想起了家人,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国外过新年。今年发生的诸多事情尤其让他心烦意乱。
咚——封贺来年。
“报告,有封贺年卡。”
“念,”习惯性下达了命令,说出口长门才发觉问题。“直接给我吧。”
看到长门的囧样,陆奥也不禁掩嘴轻笑,堂堂第一舰队司令官也会有慌张的样子。
“我都跟裕仁说好几遍免了,他还要每年发张贺年卡。”
嘴上埋怨着,长门心里多高兴,陆奥也都看在眼里。“长门姐,新年快乐。”
“呵,好好好。工作正好完成。走,我们出发去寺院祈福。”长门丢下贺卡跟钢笔,换上和服,与陆奥走出了镇守府。外面隶属于她的第一战队下属们也已经列队完毕,正等着长门下令出发。
咚——
“3、2、1……0。”看着手表读秒结束,加贺抬头看了眼浩渺的星空,船舱内所有船员都在热闹地庆祝新年,包括暂时住在船上的千月姐妹。
“新年快乐。”
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空气说,加贺站在空荡荡的甲板上,任由海风吹拂她的长发,她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的善意。
钟声戛然而止,1937年悄然结束。崭新的一页翻开,属于每个人的新年,属于每个人的幸福。
【又是新的一年……】
纪伊不知何时已经睡着,靠在佐藤权军身上。
简单的感慨,简单的祝福。
第一章 祭拜()
1941年6月20日。
海军大员齐聚位于横须贺军港的联合舰队司令部,明明崭新的横匾刚挂上去,坐在里面的“大人物”倒是很快提出了天马行空的设想。
纪伊身为第九战队提督也在被邀请行列,她带着下属们走向会议楼,周围大大小小的军官,见到这位女提督,个个肃然起敬。既然长门不再是联合舰队旗舰,这份殊荣马上就要落到纪伊手中。未来,她才是舰娘中的一把手。
神通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第九战队代表,她也没喊上一旁给歌迷签名的妹妹,独自走向了纪伊。“高柳提督经常跟我们提起你,他想在会议开始前再跟你单独谈谈。”
纪伊没有拒绝邀请,她也想知道这位新上任的海军一把手脑子里又在想着什么计划。
时间回溯4个月,2月16日。
山形县,一处公墓。
寒冷的早春时节,连带落下的雨点,滴在人身上也刺骨无比。
距离南云惠子逝世正好过了3年时间,南云忠一同往年一样,特意返回家乡为自己的妻子扫墓。不过恰好去年加贺结束在中国的任务,返回了镇守府,今年得以三人一同前往。
三人都换了黑色的常服,在人群中也不显眼,走到公墓内,也看不到几个祭拜的人。
“忠一,你看上去有些心事。”赤城还是问了这个问题,虽然她隐约知道答案。
南云忠一看到妻子的墓就在路尽头,也是长叹一口气。“信雄没有去考东京艺术大学。”
就在几天前,苍龙在新一期入选海军航空兵预备役名单中看到了南云信雄的名字,她当然马上回报了山口多闻。山口多闻也是吓了一跳,一边跟航空兵训练基地联系,一边打电话给南云忠一。几经周折,南云忠一得到了训练基地的明确答复,他的儿子自愿加入海军航空队,还上交了自荐书,已经是一名预备役。
赤城安慰道,“信雄有报国之心也是好事,在军营里磨练几年,对他今后的人生也有帮助。能入选的航空兵预备役的新人,十个里面才有一个真正成为航空兵。就算他真的当了航空兵,只要我们一句话,他就能被编入一航战。出不了事情。”
“不提他了。加贺是第一次来吧。”
加贺自从中国结束作战任务回来,总让南云忠一感到异样。加贺变得更加冷漠,更加让人看不透。近卫家倒是派了不少人来欢迎加贺凯旋而归,但加贺在整个欢迎仪式上一句话也没说,即便近卫家主,加贺的养父亲自上前拥抱,加贺的眼神里也只有冰冷的色彩。
“是,”很简单的回答,加贺的语气比春雨还要冷。
南云惠子的墓碑做工很讲究,即便南云忠一不来打扫,每月也会有管理人看管。赤城还专门从吴港运去一颗常青树,移种在墓穴旁。
冰冷的雨水还在不停落下,三人各自举着雨伞,能感受到刺骨的冷意。三人各自在供台上放上供物,由于没料到会是下雨天,南云忠一手里的火柴点了好几次都没点着,仔细一看是被雨淋湿了。
加贺跟赤城两人都不抽烟,身上也没带火柴,简单的焚香让三人犯了难。
“我去周围借用下火柴。”加贺把食盒交给了赤城,里面是她亲手做的汤包。惠子生前最爱吃的就是加贺做的小点心,加贺特意出发前做些了,算是拜祭的供品。
“地滑,小心哦。”赤城也不忘提醒一句,似乎每次两人分开,哪怕只是去街边买点零食,赤城都会嘱托一次。
加贺走得很快,她记得最近的几个祭拜的人也都在公墓出口位置,时节加上下雨,除开特殊原因,没人会选这个时候来祭拜。
也就在加贺往公墓出口走的时候,拐角出现了一群黑色衣着的祭拜者,为首的正是长门与陆奥。
【她们来这里做什么?】
天气原因加上没注意四周,两位战列舰舰娘都没发觉百来米距离外站着加贺。跟在她们身后都是第一战队的下属,每个人脸色阴沉,隐约还能听到一两声咒骂。
带着疑惑,加贺悄悄跟了上去。长门一行一路走到了公墓最里面,也是新开放的一片区域,安眠的都是刚过世的人。
“相泽平川?”
长门一行围在了一处新修建的墓穴旁,其墓碑上清晰刻着名字。加贺立刻就想起了1个月前的新闻,海军省人事局大臣相泽先生不幸遇刺身亡事件。袭击者虽然被捕,但经过审讯一口咬定是私人恩怨,整个事件也就随着袭击者的死刑判决不了了之了。
【有人靠近?】加贺警觉地一回头,只看到身穿黑衣的金刚正走过来。
“加贺?”金刚看到加贺在这里,非常意外。“一航战也派了代表?不对,你们又不是派系成员。”
对于金刚这等不能思考复杂问题的同僚,加贺一直以来都把她当做第二战队的吉祥物。“我只是过路借火柴。”
这种话说出来,一百个人里有九十九个不相信,不过加贺正是对百分之一的人说的。她预感背着一个大包的金刚,肯定带有火柴。
“正好我有,巧了。”金刚傻傻地从大包里掏出一包火柴,塞在加贺手里。“不用谢,我还有事,就不聊了。”
“相泽大臣是你们的朋友?”
雨不知不觉变大了,湿冷的风吹在两人脸上,舰娘的身体也不免哆嗦一下。
“相泽平川先生是长门陆奥的同期同学,他是个很不错的年轻政客。”
金刚吃力地爬上台阶,跑向了肃穆站立的第一战队军官们。“抱歉,我来晚一步。下雨天连个可以问路的人都没有。”
明明是很好笑的场面,在冷瑟的雨中,连加贺都笑不出来了。金刚的笑话有些失败,所幸长门也不是计较的人,略带感谢地接受了第二战队的吊唁。
“人终会死,何必流泪之余,显露出愤怒之情?”加贺边走边自言自语着,她能感受到长门压抑住的愤怒情感,不只是为了一个死去的同学,可能这种情感已经积攒太久了。死掉一个人,只是导火索,只是一个让人爆发的理由。
就像南云忠一现在终于能坦然接受赤城在其身边的默默付出,人需要的就是一个理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