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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被这一系列举动看得目瞪口呆,急着嚷了一句,“你不会是要把咱俩的口粮送给那个乞丐吧?送出去了我们吃什么,这点不够啊?”
“得了吧,我们又不活动,吃那么多做什么,你省一口我省一口的事,老爷在外声誉那么好,这还是林府门口呢,我们哪里好叫这一点事坏了老爷名声?”
同伴这才觉得有理,遂不说话了。
可他心里却在嘀咕,才两个馒头而已,能做什么,真正心善的人家至少要提供房子,让人过着一个双月季吧?
不过,他也知道,老爷的善良只是对于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的孩子而言。
像府里几个重要的管事还有外面跑商的人,据说都是当初收养的孩子长成的,所以外面盛传林府都无需往外招工了,等每年收养的孩子长成,便尽够了。
但他知道,不是这样,像他们两个守门汉,便是从外面招来的,他有一次还听到上头的管事说,近期还要招一批人。
林府家大业大,哪里就够了?
另一边,这人走到大胡子面前,问,“这位小兄弟是从哪儿来的?”
大胡子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这人一惊,心说不会还是个哑巴吧?
顿时,他就没有了交谈的兴趣,一个哑巴而已,还能败坏他们林府名声不成?
他脸上的笑容冷下来,淡淡道,“这里是林府,我们老爷说府里不养废物,你便是在这里站上一天,也休想赢得半点同情。
趁现在时间还早,尽快去北边的贫民区,哪里有座后山,山上长满了树木,你自己砍一些,搭个大鹏,勤快一点便能过了,也好在这里受冻、冻死在我们府外。”脏了我们的地。
后面这一句,他自然不会明晃晃地说出来,隔墙有耳,让人听去就糟糕了。
说完,他像是打发叫花子一样,把馒头塞进了大胡子怀里。
大胡子没有拒绝,他确实饿了。
担心人又在自己赶到之前离开,他一路奔波,根本没停过,干粮早就吃完了,结果来到这里,居然还是没有她的气息。
难道人又走了?大胡子抿了抿唇,否认,不对,他能感觉到人还在这里。
他根本没有听出这人话里的鄙夷,对于他而言,这是不重要的。
既如此,这情绪与他何干?
“既然东西接了,就赶紧走。”这人像是赶垃圾一样挥了挥手。
大胡子想了想,准备先安顿下来,总算人在这里,不会跑。
于是,转身就往北边走。
“什么人啊,连声谢谢都不知道说!”他全然忘记他刚才还说某人是个哑巴呢!
这个当口的双月季几乎是每年最冷的时候,如果没有厚实的被褥,又没柴火取暖,是很可怕的事。
贫民区都是用木头搭的大鹏,虽然每天都有人睡着睡着就醒不过来了,但它后面有一座小山,上面长满了耐烧的木头,只有手脚勤快,多捡些柴火,勉强还是能熬过去的。
像这样的地方,基本每个城镇都有,树木据说是当初那段人类联合起来与凶兽抗争的时光里由顶尖家族一起栽种的,那一片地也因此空了下来。
初衷是给实在穷困租都租不起房子的人家一个活路。
当然,也有人说,是收买人心,种种树就能收买人心,多好啊。
总之具体如何,已经湮没在历史中了,或许当年那些家族中还有记载。
因为贫民区的存在,路边脏兮兮的乞丐是很少的,毕竟这里可不像衣衣前世,气温在人类能承受的范围内,晚上随便找个天桥就可以窝一晚。
尤其是现在,敢在路边睡觉,除非你不要命了。
直到林府的影子都看不见了,大胡子才把被人强行塞过来的馒头握在手里,暖暖的,似乎连他冻僵的手指都有了知觉。
大胡子有点开心,然而天气实在太冷了,哪怕他把馒头贴身存放,仍是很快因为“暖手”而冷了下去。
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他紧了紧包袱,加快了去向贫民区的步伐。
他看过,现在还开着的酒楼基本规格很高,以他兜里剩的石珠,根本住不了多久,只能先去贫民区对付对付,等熟悉了,再找一个便宜点的房子。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贫民区并不难找,因为丰禾城大多数地方都是高大的建筑,非常雄壮,有居住区,有商业区等等,只有那一块地说拥挤,说空荡也空荡,拥挤是因为地面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各种棚子,说空荡则是因为这些棚子大多不高,比周围的建筑物整整矮了一节,是人都能看出的不同。
棚子很多,大胡子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一个空地,立上在路口那里捡的一块木牌——很多人家的棚子前都有,插上,就表示这块地自己占了。
然后他将这里的积雪清扫干净,再从包袱里取出一个单人小帐篷,展开,这就算是他的临时居住地了。
不得不说,大胡子的外形还是挺能唬人的,虎背熊腰,一脸彪悍,又兼之没有带家属——在这里,没有带家属的人总是比较让人忌惮。
第348章 先见之明(二更)()
天色不早,仅有的几个仍在附近劈柴火的男人目中纷纷带上了警惕,手上的动作加快,迅速把柴抱进了自己的棚子里。
大胡子没有在意,只要人不来惹他,他也没有时间和他们耗。
把已经冷掉的馒头丢到一边,在没有确认它们没问题之前,他是不会轻易入口的,哪怕这馒头看起来白白嫩嫩,又十分松软,很是引人食欲,但他还是拿起了自己的干粮。
煮了热水,再泡一泡,这就是他的一餐了,如果说第一天还很有些不适应,那么现在他已经能眉头都不皱一下地咽下去了。
贫民区的治安比较混乱,城里的巡逻军很少会过来,然而一旦过来,抓到闹事,按情节轻重会给予各种惩罚,比如挖矿。
不过这挖矿可不像衣衣学府里惩罚的那种安全有保障,还有工资的,他们能管个一日三餐都算是比较有良心了。
当然,贫民区的人更忌惮的却是,一旦情节过重,巡逻军会毫不留情地将他们扔出丰禾城。
这种天气下,哪怕保暖问题能解决,可基本没有活物出没,离开了丰禾城只有死路一条。
因此,贫民区的治安混乱中又透着一丝克制。
人们约定成俗,打架可以,但不能闹大,引来巡逻军。
这些大胡子虽然初来乍到,但他一惯的谨慎与不在意还是让他过得比较惬意,没有人不长眼地上来惹他,就这么一直相安无事地过了两天。
这两天里,他也没有闲着,晚上在贫民区过夜,白天就偷偷跑到林府,试图去感应衣衣的气息。
可惜这时候的衣衣作息恰巧与正常人颠倒了过来,白天躲在不知多少米的地下,他又哪里发现得了。
这一天又是无功而返,大胡子坐在帐篷里,心算了算上一次的时间,离一个月还差三天,看来只能等三天后。
不过,人就在这座城里,三天后应该能得到一个十分具体的范围。
大胡子不知道,三天之后,就是林府邀请宫家长老过府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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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衣可不知道大胡子已经找到了林府,只是因为自己身在地下,无法碰头。
她正安静地等在珠翠女屋中,不断在脑中一遍遍模拟与珠翠女相见时的情景,以及该如何说服后者与自己合作。
与第一次不同,那一回尚是自由身,可以光明正大地走进珠翠女的屋子,等房门关了,掐着脖子威胁。
这一回,没有那样的底气,先是有求于人,又是挖地洞到了珠翠女家,这已经算是一种冒犯了。
任谁见到自己的私密空间不经允许就被人闯进来,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当然,衣衣还要预备她猝不及防叫出声来,引来侍卫就不好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当衣衣按照计划等门打开,以卓越的视力一眼认出进来的人正是珠翠女,便立刻跳到准备好的椅子上,精准地向她的嘴捂去。
迎来的却是某人毫不留情的拳头。
珠翠女没有放声大叫,也没有一把被衣衣制住,她相当有警觉性地做出了自己的本能反应。
在黑暗中,两道炯炯有神的目光捕捉着彼此的身影,她们拳打脚踢,你来我往,好不热烈。
同时,又因为彼此心中的顾忌,居然默契地控制住发出大的声音。
然而,珠翠女毕竟被养在深闺,根本没有学习武技的途径——林老只会象征性地给她们一些基础的说是强身健体的东西,就比如曾经夏诚给衣衣的那些。
空有一阶武者的修为,力量、经验上却完全比不过突击了一旬时间,还真真切切与人进行过多场战斗的衣衣。
没多久,便被衣衣制住,等她想着破罐子破摔,要叫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被深有预见性的衣衣提前捂住了嘴。
绕了一大圈,终是完成了最开始的目标。
衣衣松口气,把嘴巴凑到珠翠女耳边,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是宫翎,有事找你。”
珠翠女正要挣扎的动作一僵,眼睛突地亮起来。
衣衣看得分明,眼中了然,也不隐瞒,“慧姨和雅雅都没事,现在在很安全的地方。”
说完,她松开了手,又退后几步,竟是以行动来表明自己的善意。
衣衣觉得,她们俩应该还是挺有信任基础的,尽管第一次见时,自己差点掐死她。
果然,珠翠女并没有大喊大叫,她还学着衣衣同样压低了声音,“到底怎么回事,我去打听,他们都说是你们自己离开了,但这怎么可能,离开了林府,慧姨能去哪儿?”
“这件事说来话长,那晚我从你这里离开后,夏诚就过来找我,说”衣衣用很是客观冷静的声音把事情从头到尾叙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