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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到了一个境界?
她心中一紧,试探道 : “我叫宫翎,不知您是……”
“你不记得了?”
衣衣听出这人声音里的诧异,并不是作假,显然觉得自己应该知道他?
可宫翎记忆里没有一个叫展辰的啊?
“怎么回事?你居然不知道?你家大人没告诉你?”
衣衣被这一连串的问句问蒙了,我该知道什么?
“看来你真是不知道,小爷亏了,亏大了,就知道不可能那么幸运……”
“算了,虽然传承已经断了,但好歹能激发血脉之力契约小爷,总算不是太差,最多小爷辛苦一点慢慢教……”
衣衣面无表情地听着一个可能无比强大的武者在自己脑海里神经质地念叨着,虽然不懂话中意思,但还是本能将之记下来——
等等,契约!
她猛地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一番动作,咒语,契约的咒语!
对了,那个匆忙间摸到的东西,那个被咒语图案钻进识海的生物,不会就是眼前这个“强大无比的武者”吧?
衣衣顿时感觉脑子快转不过来了。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是被藤壮凶植拖进死亡谷深处的,而以它的强大,想来这附近根本不可能有其他生命存活,所以被契约的、此刻与她在脑海中交谈的不会就是那株差点弄死她的凶藤吧?
就在衣衣这么想着的时候,腰上突然传来极为熟悉的触感,然后就感觉自己被绑成粽子,再度飞了起来。
果然,是这个家伙!
脑海里响起对方絮絮叨叨的声音 : “小爷先带你离开这里,这里的凶植对你而言还是太强大了,起不到锻炼的作用,还有这该死的雾气,不方便,太不方便了,得找一个好地方……”
衣衣木然,所以,这是契约了一个便宜师傅?
身在浓雾中被带着飞还是有好处的,至少一点也没感觉到脚不着地的恐惧,反而风呼啦啦吹在脸上,很是舒服。
斩尘速度很快,没过一刻钟就带着衣衣到了谷口。
此时,视线不在受阻,她可以清地看到绑着自己的长藤是什么样子。
这是一条大概十来米长,小臂粗的条状植物,整体呈碧绿色,间或夹杂着土黄色和灰褐色斑点,并不好看,全然颠覆之前威武雄壮不可力敌的模样。
如果优姬见到的是这样的凶藤,说不定根本不会动用那张保命底牌逃走。
衣衣心中起疑,会不会这个展辰根本不是?但又如何解释那种熟悉感?
斩尘并没有在谷口停留,带着衣衣继续飞。
当然,严格来说,是衣衣在飞,斩尘一头绑着她,一头点着地面借力。
这样的它很像一只高昂着头,用尾巴滑行前进的巨蟒,不过衣衣倒没有多少恐惧,在她心理,蛇是蛇,蟒是蟒,两者归属于不同的物种。
她怕蛇但不怕蟒。
许是习惯了,不仅不怕还有些享受这样在半空中飞行的感觉。
但上天好像专门跟衣衣作对似的,没等她享受多久,原本飞得稳稳的斩尘一阵颤抖,仿佛忽然间没了力气,连累她直接从五米多的高空砸了下去。
“嘭!”
落到地上的衣衣还有点茫然,怎么了?
“快起来,你压着小爷了!”
脑中传来的声音很是虚弱,有气无力的,衣衣下意识顺着话中意思看过去,却是什么都没看到。
不,妈蛋屁股底下那细细长长还在扭动的是什么?
衣衣跟火烧眉毛似的窜出老远,等看清那东西后,脸色彻底黑了。
第36章 罪过罪过()
“你能不能别挂我腰上?”衣衣僵着脸,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怎么那么多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斩尘有些恼了。
他向来脾气不好,这次难得抱着师长的心态去看待一个人,又因为这人是自己契主,多了几分容忍,没想到她还敢蹬鼻子上脸?
衣衣木然,在心里疯狂吐槽:妈蛋你居然让我一个怕蛇怕的要死的人容忍自己身上多出一坨蛇状物,你简直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她觉得自己不能更倒霉,本来还欣喜于多了一株强大的凶植护身,结果它威风没多久就萎了。
萎了就罢了,把自己从半空中摔下来,她也可以不计较。
但这货居然说受了重伤暂时恢复不了,目前只能以这种瘦小的姿态出现,她就完全没法忍。
要知道这货威风时像蟒,变小后像蛇,更糟糕的是,它还偏偏像极了曾经咬了衣衣的毒蛇。
前世那条毒蛇也是这样碧绿的颜色,周身有一些土黄色和灰褐色的斑点。斩尘大的时候还不觉得,一旦变小,就仿佛那条毒蛇复活。
如果不是不断告诫自己,这是契约兽,本体是长藤不是蛇,她都要控制不住身体扑上去将这货给打死!
没错,衣衣表达害怕的方式很惊悚,就是把能威胁自己的东西弄死,当年那条年龄尚幼的毒蛇就是这样早登极乐的。
衣衣觉得自己还能容忍他活生生地出现在视线范围内,已经很了不起、够给面子了,结果他居然得寸进尺想爬自己头上?
但显然斩尘并没有体会到新任契主对自己的宽容,他只看到了衣衣,头上不准,肩上不准,腰上还不准,莫非要挂腿上?
想都别想!
他没有受过衣衣前世那个世界的熏陶,一点不觉得成为契主的腿部挂件很光荣。
在他的认知里,头顶最尊贵,肩上其次,至于腰已经是不能更委屈,挂腿上除非天地倒转,日月逆行。
最终,还是衣衣屈服了,斩尘挂她腰间,成为新鲜出炉的腰带。
没办法,他受损再严重,也是货真价实的凶植,欺压衣衣一个武道都没踏上的小菜鸟,如日常吃饭一般简单。
被实打实揍了一顿,衣衣的恐蛇症总算减轻了许多,至少没僵硬到连路都走不动的程度。
这个事实证明,万事皆有可能,没可能只是力度还不够,暴力镇压在哪个世界对哪个人都管用。
因为斩尘受伤,衣衣只能老老实实靠脚走出去。好在他境界还在,妖识还在,躲避强大的凶兽没问题。
一路所见之景令衣衣心惊肉跳。
乌衣森林第三层第四层,也就是一二阶凶兽所在的区域,原本绿林密布,大树参天,凶兽分布井然有序。
而如今这张漂亮的绿毯却变得坑坑洼洼,这里倒一片,那里缺半边,外头炽热的烈阳从破开的洞口照射进来,驱散了森林里常年累积的寒气,反而让身处其中已然习惯的衣衣很不适应,衣服都脱得只剩最后一件,还觉得热得受不了。
除了时不时能看到断裂的乌衣树,她还发现了很多并不规则的圆坑,有的直径只有一米,有的却足有十来米,深度也不容小觑,最低的一个都有半米左右。
仔细观察后,她得出一个看似荒谬实则真实的结论,这些巨坑,很可能是一些大型凶兽暴怒之下踩出来的,足见这力量、这体型有多恐怖,远不是衣衣斩杀的那头巨虎能比。
之后,又见到了一片塌方,蔓延将近五百米,直接往下塌了两米多,其上还残留着令人寒毛倒竖的气息。
衣衣只远远看了一会,便觉眼睛刺痛,控制不住流泪,身上像是寒冬腊月里被泼了一瓢冷水,无边的寒意从脚底板直窜头顶,连站在阳光下晒了许久都没能缓过来。
等走到野兽区时,这种满目狼藉的状况才好了许多,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虽然砸出来的坑洞没有三四层的深,数量却几乎呈两三倍在涨。
她并不知道,这在自己眼里宛如发生了一场大地震的恐怖场景相对于每年兽潮来说还只是小儿科,但仅仅眼前之景,已足以令她深切地感受到凶兽群袭的可怕。
待终于走出乌衣森林,远远见到前方堪称宏伟的城池,她才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生出些许迫切。
这时候离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十九天,如果加上一开始考试的那一天,就是二十天,三天准备,十三天被劫持,加上最后的三天昏迷。
不知不觉,都来到异世这么久了。
虽然宫家不是她的家,但在外漂泊大半个月,期间还发生了那么多事,几次徘徊在生死之间,差点就回不来了,她现在只想立刻回到宫家那个小院子,好好睡一觉。
无他,身体不累心累啊。
她迫切需要安全的、放松的环境,无需时刻提着心、绷紧弦的地方。
深吸口气,衣衣收回思绪,准备以最快的速度回宫家。
突然,从通往西山分会驻地的道路拐弯处走出两个小孩,一男一女,男孩脸蛋清秀白皙,眉眼干净,倒是女孩生就一身小麦色皮肤,面容平凡,眼神却沉静,眉宇间有股坚毅的气质。
两方人一对视,俱都愣住。
衣衣首先回神,开口:“青青,小明,试炼应该结束了吧,你们怎么还没回去?”
是啊,虽然从野外试炼结束一直到雨季之前都是假期,但这两人不是应该回宫家浪吗?
难道已经勤奋到恨不得日日住在乌衣森林提升战力?
想起面对野兽时袁青青没比宫北少多少的狠劲,衣衣顿时肃然起敬。
话音刚落,袁青青终于反应过来,一言不发如一只小凶兽猛地撞向衣衣,给她来了个熊抱。
以衣衣重塑过的身体,竟然也被撞得一个趔趄,疼得生生呲牙,可知她用了多大力度。
没等衣衣稳住身子,这才意识到发生什么的姚明泽也扑了过来,虽然力量跟前者比起来就是小巫,但放在此刻却不亚于给即将沉入水中的人一掌,踹扒在悬崖边上的人一脚,衣衣再坚持不住,直挺挺往后倒去。
余下两人没想到会发生如此变故,顿时反应不及,如叠萝卜似的摔做一团。
“你,你们……”
“真好,队长你还活着。”
衣衣本来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