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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蔺宝醒来时,马车正好停下,听安公公说是到了目的地了,下马车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此时已经是傍晚了。
赛马场其实就在京城的郊外,据说这里从连国开国便存在了,还被划分为皇宫贵族的御用赛马场,普通人根本进不来。
待所有人在马场集合,已是夕阳在山,显然此时并不是赛马的好时机。
连澈看着热得发晕的众人,慷慨道:“朕看大家今日奔波劳累实属不易,不如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明儿一早再来。”
蔺宝一听,自是欢喜。
岂料,夏侯锦年却不乐意了,上前道:“皇表兄,锦年有一事相求。”
“说吧。”
夏侯锦年抿了抿唇,意味深长地看着站在一旁擦着汗的蔺宝,道:“我要她同我赛马,一决高下!”
闻言,众人纷纷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朝两人看去。
一个势在必得;一个惊慌失措。
蔺宝咽了口唾沫,正要说话,却见连澈勾唇,笑道:“允了。”
允了?
——泥煤的连澈!她都还没答应,他就擅自主张这算个鸟啊!她丫的真想冲上去把他给宰了!
蔺宝的内心可谓是汹涌澎湃,夏侯锦年却是迫不及待地拽着她朝马厩走去,道:“给本公子准备两匹上好的枣红马来!”
“公子稍等。”
少卿,那小厮便将两匹枣红马牵了过来——一匹温顺安静;一匹放荡不羁。
蔺宝以为,像夏侯锦年那种人应该会喜欢后者,未曾想这货居然牵走了前者而把后者留给了她!
傻子都看得出来他那是故意的好么!
她无奈地牵起了那匹狂躁的马儿,小厮却在这时凑上前对她说了句悄悄话。
霎那间,她大惊失色。
☆、【040】脱光衣服绕场跑一圈
恍然回神,却见夏侯锦年已经跨身上了马背,得意洋洋地瞧着她,不耐烦道:“我说你倒是快点啊!磨磨蹭蹭的!”
蔺宝垂首,看着眼前那比自己还要高的马,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不管了,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只不过是死法不一样罢了,她……她就当是做梦好了!
只是……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她深吸一口气,扭过头故作镇静问道:“那个……怎么上去啊?”
“……”
众人不语,却见连澈冲那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便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教蔺宝上马了。
趁此机会,蔺宝蹙眉问道:“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小厮笃定地点点头。
她还正想再问些什么,便只听夏侯锦年那货又在瞎嚷嚷了,“呐——我可先说好了,谁能从这头最先绕场跑一圈回来,谁便是赢家!”
绕场跑一圈?
蔺宝环视四周,好吧——这个赛马场的确空旷了点,别说跑一周,现在就是让她骑着走走都是个问题!
顿了顿,夏侯锦年继续道:“当然,凡是同本公子赛马那都是有赌注的!”
蔺宝撇了撇嘴,方才主动要赛马的人是他可不是她,这话说得好像是她强迫他似的,未免也太好笑了点。
众人皆屏住呼吸,听夏侯锦年再道:“赌注嘛——那就是输了的人要脱光衣服绕场跑一周!小包子,你敢和本公子比么?”
“咳咳!”
蔺宝差点没被自己的唾沫星子给呛死,绕场跑她可以接受,只是为毛还要脱掉衣服?
难道说古代的富二代都喜欢看人在大街上裸奔吗?
她扶额,心里把夏侯锦年的祖宗问候到了第十八代。
见她不语,夏侯锦年嗤笑一声,“怎么,你这是害怕了?——那好,本公子到时候允你穿一条亵裤如何?”
顿时,哂笑声纷纷响起。
她怒,正欲发作,却见连澈黑着脸冷冷道:“锦年,你未免玩得太过火了点吧。”
霎那间,四周只剩下了呼呼风声,这气氛浓重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夏侯锦年顿时泄了气,抿着唇沉默着。
蔺宝深吸一口气,道:“好——我跟你比,不过我想把要求改改。”
众人纷纷侧目,惊异地看着她,夏侯锦年亦是。
她默了默,道:“绕场跑可以,只是不穿衣服未免有伤风化,不如绕场跑十圈如何?”
话音刚落,耳畔便响起了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夏侯锦年勾唇,“区区十圈有何妨?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
闻言,蔺宝小心翼翼地骑着马走到他身旁。
一旁的小厮双手拾起鼓棒,狠狠敲了三下鼓,最后一声鼓响,二人如箭一般朝前冲去。
耳旁是猎猎风声,蔺宝看着脚下一阵眩晕,脑海中忽然回想起儿时骑马从山坡上摔下去的情景。
哪知一不留声,她竟摔下了马,如那折翼之鸟脱离马背,一头如墨青丝也铺散开来。
☆、【041】差点露馅了
蔺宝还未来得及尖叫便已落地,在草地上翻滚几圈这才停下。
众人微怔,正欲上前便只见一抹黑影直朝蔺宝奔去,回眸一瞧这才发现连澈不见了。
“小包子!”
他蹙眉,上前查看着她的伤势。
蔺宝早已是头晕眼花,幸好这儿长满了青草也没有碎石,不至于摔个粉身碎骨,只是摔得有些疼罢了。
她微微睁眼,却看到了一张俊俏的脸庞,耳边是他的声音:“小包子!你死了没?”
死?
死你个头吖!
蔺宝迷糊地睁开眼,却发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她被吃豆腐了!
连澈却并未注意到她的目光,双手依旧在她的身上摸索,道:“骨骼健全,应该没有错位。”
她欲哭无泪,推开连澈,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胸膛,低声道:“艾玛,幸好本姑娘福大命大,不然可死定了!”
虽说是低声,但不代表连澈听不见,他愣了老半晌,才拽着她的胳膊,问:“你方才说什么?——姑娘?!”
蔺宝一怔,他都听见了?
虽说心中早有疑虑,但是亲耳听到又是另一种心情了,连澈便是如此。
他双眸微缩,满是急切,道:“你——”
“皇表兄——”
夏侯锦年跃下马背,打断了他的话。
连澈蹙眉,只好闭口,转过身,训斥道:“是不是你又耍什么小把戏了?”
“皇表兄,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对付她我还用得着耍小把戏?”
夏侯锦年不屑道,双手环胸,特地朝蔺宝挑了挑眉,语气里满是轻蔑。
连澈想着倒也对,揉了揉眩晕的太阳穴,道:“罢了,都回去歇息罢。”
闻言,众人便散了。
唯独夏侯锦年还留在最后,堵住蔺宝的去路,道:“哼,今儿个不能就这么算了!看在你摔了个狗啃泥的份上,那便明日再比,不过条件得改回来!”
“夏侯锦年,你不要得寸进尺!”
蔺宝气得腮帮子鼓鼓的,不甘示弱地瞪着他,泥煤——老虎不发威,还真当她是唯唯诺诺的小太监了?!
“既然你不服,那明儿个走着瞧!”
说罢,某个小屁孩便从她身旁走过了,还故意撞了蔺宝同学娇弱的肩膀。
她转身,并未动怒,只是学着他的样子双手环胸,冷哼道:“夏侯小金鱼,明儿你就等着摔个狗吃屎吧!”
*
“哗哗哗——”
蔺宝提着最后一桶热水倒入浴桶中,将空桶一扔,就地坐下。
艾玛,这个连澈也真是的,大傍晚的洗什么澡啊,偏偏赛马场的人手不够,安公公只好让她来抬水了,一点都不为她想想。
“呼——”
蔺宝喘了口气,用袖子擦着鼻尖上的汗,回想起自己摔下马的场景。
真是的,要不是那个小厮说的那番话,她根本就不会受到影响嘛!
她记得,那小厮是这么说的——“夏侯公子很要强,若是你赢了他,就等着日后睡马厩吧!”
现在想想她还就真不服了,看她待会儿不弄些小把戏!
☆、【042】怎么——需要朕亲自来验证么
正想着,便只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轻盈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
她赶忙起身,却见连澈已关上了门,走到屏风后脱起衣服来。
出于对上次“红裤带事件”的好奇,她特意瞟了眼她家皇上大人的裤带。
嗯——与上次不同,这回是纯洁的白裤带,说真的,她还是蛮喜欢以前那根闷|骚红的,白色当然适合年华了。
她邪恶地笑了笑。
连澈抬眸,见她还未走,心生一计,道:“小包子,去找安公公把朕的衣服拿来,要快。”
“哦。”
蔺宝赶忙退了出去。
看着那道开了又关上的门,连澈笑了笑,从换下的长袍袖子里拿出了一根发带,特地放在了浴桶旁的木柜上。
出于掩饰,还将长袍也放了上去,不多不少遮住发带的一小部分。
他勾唇,走入浴桶中缓缓坐下,仰头佯装假寐。
小绵羊,这回可就等着你落网了。
*
蔺宝费了好大的力气这才找到安公公,并把连澈的衣服给拿来了。
开门之前,她却有种不详的预感。
未多想,她赶忙打开门,将衣服放在浴桶旁的椅子上,道:“皇上,衣服拿来了。”
“嗯——就放那儿吧。对了,把朕换下来的衣服一起收拾了拿出去让人洗了吧。”
他淡淡道,依旧仰着头闭目养神。
“诺——”
蔺宝只好硬着头皮将他换下来的衣服收起,却在看到那件长袍上的发带时,愣住了。
这发带咋看着这么眼熟呢?
她放轻脚步走过去,伸手拾起长袍放在怀里,而那根发带却掉落在了地上。
她弯腰,拾起。
嗅着上面的芳香,蔺宝一怔,这不就是自己丢失的那根发带么?
可这东西怎么会被连澈拾去?不行,她必须得把这东西拿走,不然他迟早会查到她头上的!
想罢,蔺宝屏住呼吸,看了眼假寐的连澈,将发带裹在衣服里,准备离去。
怎料,刚转身便听到巨大的水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