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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宝在屏风后冷得直发抖,偏生这后边正巧对着窗户,傍晚的凉风也多,索性这会儿没人,她干脆裹着衣服溜到一旁的软榻上去了。
之所以去软塌呢,是因为那上面有一条薄被,在蔺宝看来,这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吖有木有!
躺在软榻上,蔺宝裹着薄被,想起了一句特别经典的话——其实我和床是相爱的,可闹钟老是吃醋让我俩分开。
就在蔺宝沉浸在温暖之中时,连澈连门都没敲直接跑了进来,迅速地关上了门,还贼眉贼眼地从窗户探出半个脑袋张望着。
蔺宝一惊,赶忙裹着薄被从床上坐起身来。
☆、【046】这肚兜您哪儿找来的啊
“那个……您干嘛呢?”蔺宝好奇道。
怎料,连澈却“啪——”地一声关上了窗户,黑着脸把怀里藏着的嫩粉色肚兜递给她。
那肚兜看着极其华贵,上面绣着一只清纯的白莲,周边还滚着金边,连那绣线都是真蚕丝做的,看着倒不像是平凡人家的姑娘的。
蔺宝着实有些疑惑,可形势逼迫,不容她废话,她只好伸出一只洁白的小手臂,接过了肚兜。
看着连澈那黑如包公的脸,再看看那肚兜,蔺宝好奇道:“那个……皇上,冒昧地问一下,这肚兜您哪儿找来的啊?”
“咳咳。”
连澈清了清嗓子,别过脸,转移了话题,“废话少说,赶紧去换!”
“噢。”
蔺宝赶忙跑到了屏风后。
唉——既然人家不愿意说,肯定有人家的苦衷,总不能为难人家不是?
她三下五除二换好了衣服,看着那一身的白色,难免有些害羞,垂着头赤脚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听到声响,连澈循声望去,不由一怔。
只见她及腰的黑发在白袍的衬托下甚是柔滑,而那白袍也显得格外脱俗,配上她那精致而小巧的容貌,宛如天仙。
照理说来,宫中的舞姬没有一个长得比她差的,可他偏偏,就喜欢她这种不施粉黛的素颜。
常人看了这容貌定然以为这是大家闺秀,再不济那也是个温婉的淑女,当然,前提是蔺宝不开口说话。
“艾玛,皇上,你别愣着啊,帮我拿双袜子呗,寒从脚起,这样是很容易着凉的!”
她一副女汉子口味,小跑到软榻上,旁若无人似的在那儿将双腿伸进了薄被里。
连澈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样子,叹了口气,从衣柜里找了鞋袜一并递给她,道:“赶紧的!待会儿还得用膳。”
蔺宝接过鞋袜,利索地换了起来,毕竟这鞋袜是连澈的尺码,与她的三寸小金莲相比,简直就是巨人的鞋袜。
她站起身,挽起了袖子,还将腰带送了送,这才让自己看起来没这么小,只是连某人却不乐意了。
他盯着她那洁白的半截手臂,道:“把袖子放下来。”
“放下来干嘛啊?这样不是挺好的么?”说罢,她还特意显摆了一下自己的小白手。
连澈是个行动派,废话也不多说,直接上前帮她的袖子往下挽了挽,道:“真是费事!你还是当回小太监算了。”
蔺宝不语,听他说起小太监,倏然想起了一件大事儿,天大的事儿!
——泥煤,她现在都不用裹胸带了,还穿成这样,傻子才看得出来她是个太监啊!不对,傻子都看得出来她不是个太监!
她咽了口唾沫,拽了拽连澈的袖子,道:“那个……你觉得我这样出去好么?”
闻言,连澈无比淡定地打量了她一眼,淡然道:“衣服再脏点,脸上抹点灰就好。”
“……”
蔺宝撇嘴,这是什么臭主意啊!——这好歹是他的衣服吧?怎么说弄脏就弄脏啊!
☆、【047】挽着朕
就在她问候连澈第十九代祖宗的时候,一根发带飞到了她脸上。
她扒开一看,竟是自己丢失的那一根,也是连澈方才护得紧紧的那一根。
只是……连澈把这个给她干嘛?
蔺宝疑惑地看向他,道:“你给我这个也没用啊,还不是照样会被认出来?”
闻言,连澈毫不犹豫给了她一个爆栗,没好气道:“谁让你用小包子的身份出去了!你就不会换个身份么?”
换身份?
貌似也对哈,蔺宝点点头,又道:“先我这一身不男不女的,可这样貌没变,安公公定是会起疑的吧?”
起疑?
连澈瞟了她一眼,拽着她出了门,道:“放心,鬼才认得出你。”
“啧啧,还真看不出来原来你是鬼啊!”蔺宝故作惊讶道,连澈再次给了她一个爆栗。
揉着头上鼓鼓的包,蔺宝撇撇嘴,怪不得连澈如今都没有纳妃子,根本就不是不举,而是他不会怜香惜玉!
就他那臭脾气,有人要是看得上他,那也肯定是看上他的钱和他的样貌了!又或者,是那人根本没长脑子!
正纳闷着,蔺宝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原来这儿不仅有赛马场,这儿还有一个小型山庄!
她睁大眼,瞅着那走廊上挂着的名画和那些稀有盆栽,不由地感慨道:“啧啧,这儿可真是奢侈啊。”
奢侈?
连澈暗自鄙夷,如果这儿算是奢侈,那么他名下的私人山庄就可谓是豪华无比了!
眼见离用膳的甘露园愈来愈近,连澈缓缓放满了步子,嘱咐道:“无论待会儿有人问你什么,只笑不答,听到没?”
“为什么啊?”
蔺宝不满道,在现代言情中,愈是话多的女主桃花运就愈旺盛的好么!他这么做,不就等同于斩断了自己的桃花么?
连澈自动忽略了她的不满,松开了拽着她手腕的手,道:“挽着朕。”
“干嘛?”
她好奇,如果挽着他,那就更容易暴露了好么!
“让你挽着就挽着,这么多话干嘛!”
他微微不耐烦,蔺宝生怕脑袋再长一个包,只好乖乖挽住了他的手,随即便往他身上靠了靠。
说来也怪,他素来有洁癖,更甚讨厌与别人肢体接触,只是当那个“别人”换做是她,以往的不适似乎也被消磨掉了。
他低头瞥了眼只到他肩头的她,声音微哑,道:“一会儿不许说话,吃你的饭便好,听到没?”
蔺宝有些佩服他的婆妈,揉了揉耳朵,不耐烦道:“哎呀,听到了听到了——不说话只吃饭嘛,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么唠叨干嘛。”
唠叨?
连澈气结,他难得这么关心人,不就是怕她出什么岔子么?——结果倒好,她居然嫌他唠叨!
正欲发怒,蔺宝便拽着他踏进了甘露园。
里面的小厮并排两列站立于小道两边,看来是早有安排,看到连澈便道:“公子好。”
连澈点头,同蔺宝走了进去,没走几步路便瞧着一个黑影直朝他俩砸来。
☆、【048】难道皇表兄真有龙阳癖了不成
就在蔺宝瞪大双眼愣在原地的时候,连澈跃身一脚踹开了那个黑影。
那个黑影在蔺宝的视线中逐渐清晰,她这才看清那玩意儿居然是上次的那个蹴鞠!
艾玛,想都不用想了,球技这么烂还踢球的肯定就是夏侯锦年那个臭小子了,只是被砸一次她可以忍,但是第二次又怎么说!
好吧,虽然第二次没砸中……
咳咳,当然,这次没砸中还是因为连澈这个高手啊!
她抬眸看向连澈,却见那厮一脸冰冷,看着屁颠屁颠跑来的夏侯锦年,淡然道:“锦年,经书抄完了没?”
不可否认,这句话的杀伤力就夏侯锦年而言是极大的。
看看那小家伙苦逼而纠结的眼神,真是太……太活该了!
蔺宝忍不住想要大笑,可是碍于此时的身份,只好憋住。
夏侯锦年也不是个白痴,看着一身白还挽着自家皇表兄的“陌生人”,好奇道:“皇表兄,她是谁啊?”
闻言,连澈抬眸瞟了眼将头埋得深深的蔺宝,道:“朋友。”
说罢,连澈不再搭理他,领着蔺宝随着赶来的管家朝用膳的厅室走去。
朋友?
夏侯锦年仔细瞅了瞅两人相挽的手,挠了挠头,小声嘟囔着:“朋友能是这种关系?”
这种关系的不是好基友么?
难道皇表兄真有龙阳癖了不成?
他惶恐,朝两人的背影望去,却见连澈口中的“朋友”用的发带居然是女子的。
女子……
他一喜,难不成皇表兄有心上人了?真是的,有了心上人还要故作神秘!
夏侯锦年懒得管那地上的蹴鞠,拔腿朝两人跟去。
艾玛——皇表兄慢点儿啊,他方才都还没看清自家皇表嫂长啥样呢!
*
甘露园的佳肴厅是整个赛马场或者说是这儿膳食最精美的地方,而连澈他们便正是在此处用膳。
等连澈和蔺宝过去时,所有的膳食都已准备好了,尽数摆在膳桌上,而歌姬们也应着乐曲纷纷起舞。
此次出宫随行人员并不多,除去下人,仅有连澈和夏侯锦年来了,至于年华,自然是被连澈委以重任在朝中处理政事了。
连澈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菜,时不时瞟几眼那些舞姿妖娆的舞姬,而大多时候,他眼角的余光都在注视着蔺宝。
这个小家伙倒还挺听话的,让她不说话便不说话,只是乖乖地吃着菜。
但是为毛她把香菜全都挑了出来?
连澈身子微倾,“你不喜欢吃香菜?”
蔺宝头也没抬,专心致志地挑着香菜,道:“有点吃不惯,你不觉得味道怪怪的么?”
味道怪怪的?
他纳闷,从她碗里夹了香菜吃了起来,“没有啊,这味道不是挺好的么。”
语毕,蔺宝也不同他多说,看着香菜全部被挑开,胃口大开,不一会儿便吃得油光满面的。
见状,连澈伸手抹掉了她嘴角的红油,自己吃起来。
二人全然不知一旁的下人早已是目瞪口呆。
正吃得欢喜,却见一抹倩影奔入大厅。
☆、【049】艾玛,皇上——您真逗
来者约莫一十有二,身着鹅黄色裙衫,扎着俏皮的丱发,青涩而稚嫩的容貌甚是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