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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艾玛,皇上——您真逗
来者约莫一十有二,身着鹅黄色裙衫,扎着俏皮的丱发,青涩而稚嫩的容貌甚是娇俏,这样富有灵气的女子很招人喜欢,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凌人。
她毫不见外地直接奔入大厅,瞅了眼准备偷溜的夏侯锦年,道:“皇帝哥哥,如烟有要事要禀告!”
音乐戛然而止,舞姬纷纷退下。
连澈见她来了,眸中闪过几抹愧色,放下酒杯,道:“什么风把如烟给吹来了?——说吧,什么事儿惹如烟生气了?朕定要她好看。”
闻言,年如烟清了清嗓子,看着一脸紧张的夏侯锦年,道:“皇帝哥哥,此事有关我的清白,您一定不能包庇那罪犯!”
“所谓何事?”
年如烟清了清嗓子,道:“我也不怕皇帝哥哥笑话,反正您和我哥哥是生死之交,那我便直接说了。”
众人纷纷抬眸。
只见年如烟顿了顿,道:“今儿个下人拿了我的衣服去洗,我正要换,结果发现少了一样东西!”
“此物可贵重?”连澈蹙眉,心中有些不详的预感。
年如烟狠狠地点着头,“这对女儿家来说,甚为重要!”
“你能不能别屁话了?赶紧说啊!”夏侯锦年毫不客气道,猛瞪了她一眼,那语气要多恶劣有多恶劣。
似乎早就习以为常,年如烟理都没理他,道:“此物乃肚兜!”
“噗——”
夏侯锦年一口茶喷了出来,却也因此遭到了某个小姑娘的质疑。
坐在上座的连澈无奈地揉了揉额角,垂着头不语。
常人看着定然以为他这是在思考,却不知他这纯属心虚!
相较于夏侯锦年的冲动,蔺宝显得收敛许多,她拿着手帕佯装擦嘴,孰不知其实是在偷笑!
艾玛,皇上——您真逗!居然去偷人家小姑娘的肚兜,你害不害臊啊?!
瞧瞧,人家都告上门来了!
愈想愈是好笑,蔺宝没控制住,干脆将脑袋埋在桌下大笑了起来,此举动惹得连某人很是不爽。
他黑着一张脸,冷声道:“不许笑!”
“艾玛,皇上,真看不出来你这么逗比啊!”蔺宝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捂着嘴,笑得双眸弯弯,眼泪都快出来了。
逗比?
连澈在脑袋里搜索着这个词汇,听着倒是怪耳生的,难不成是她们家乡的方言?不过看她笑得那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就在这俩二货上演逗比剧的时候,夏侯锦年那边也开始上演“背黑锅”戏本了。
只见颇有女汉子风范的年如烟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夏侯锦年的鼻尖,道:“夏侯锦年,我就知道是你偷了本姑娘的肚兜!”
“冤枉啊!但凡是跟你有关的东西,我都避而远之好么!”
夏侯锦年一把拍开她的手,看着那个只达到自己下巴的小姑娘无比委屈。
怎料,年如烟一听这话更是气恼,跺着脚红着脸吼道:“就是你就是你!肯定是你芳心暗许本姑娘,可我又不答应,这才做出了此等禽|兽之举!”
☆、【050】年如烟——年华他妹
“……”
蔺宝不忘记了偷笑,连澈忘记了心虚,就连夏侯锦年都忘记了自己要干嘛。
不只是他们,屋里的下人全都怔怔地盯着年如烟。
小姑娘,你这么逗比你家里人知道么?
半晌,连澈才缓过神来,一手遮住眼不忍再看,看来得让年华好好管管他家小妹了!
半天才反应过来的夏侯锦年气得七窍生烟,站起身道:“年如烟!明明是你喜欢本公子,这才诬陷本公子偷了你的肚兜!”
像是被人说中了心事,年如烟的耳根子倏然发烫,她鼓着腮帮子,努努嘴道:“你这是狡辩!我劝你赶紧把这肚兜给我交出来!”
“我说过了,你的东西白搭给我,我都不会要的!”
“你!”
……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连澈看着还没吃几口的美味,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道:“看来,今晚又得吃烤土豆了。”
蔺宝瞄了他一眼,“这不是有这么多菜吗?——虽说你是皇上,但你吃得也是百姓的口粮诶!浪费可耻,你懂不?”
连澈无语,反问道:“你觉得现在这个情形还适合吃饭?”
说罢,他抬眸瞟了眼火药味浓重的两人。
蔺宝一瞧,貌似也对哈,看他俩那架势吵到半夜也说不定,只是——
“那个年如烟和年大人有关系么?”她好奇道。
也不知怎的,她看着那个年如烟老觉得像是年华,虽说不是一模一样,倒也有七分相似之处,只是比起年华的淡雅,这个小家伙纯粹就是个女汉子。
连澈抿了口酒,“是年华的同胞妹妹,今年差不多十二了。”
年华的妹妹?
蔺宝僵硬地扭头看向那个泼辣的小姑娘,抽了抽嘴角,“呵呵呵——除了长得像,还真就没看出来……”
连澈素来喜欢安宁,看别人争吵这事儿吧,他还真不习惯,同管家吩咐了几句,拉着蔺宝便离开了。
迈出甘露园,那争吵声还在耳畔回荡着。
蔺宝摸了摸半饱的肚子,伸了伸懒腰,道:“艾玛——我也该回去了,穿着这一身到处招摇怪不好意思的。”
闻言,走在前首的连澈忽然止步。
蔺宝赶忙止住脚步,险些撞了上去,她拍拍胸口,抱怨道:“你干嘛?”
“没听朕方才说么?——朕饿了。”
他说得理直气壮,蔺宝这才想起他刚才说今晚又得吃烤土豆了。
艾玛,不就是烤土豆么?真看不出来,她家皇帝居然对烤土豆念念不忘!
本来,蔺宝才懒得同他去呢,只是自己的小辫子还在人家手里捏着呢,没办法,她只好跟着他找人要了些食材跑到小树林里去了。
这次不止要烤土豆,她还准备烤韭菜、烤肉呢!
本来想做烤鸭的,想了想自己的手艺,她还是放弃了。
连澈在一旁帮她用石头围了个小灶,找了铁板铺上,看着她将食材抹上香料铺铁板上,满脸的期待。
火光照映着她红彤彤的脸庞,像是这黑夜里的小太阳带来了光芒。
☆、【051】你知道朕最厌恶什么事么
一时间,他竟看得有些入迷。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烧烤味儿,虽说比不上宫中糕点的甜腻清香,却也甚为新颖,很是诱人。
看着那油滋滋的外壳,连澈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蔺宝用筷子将上面的食材全都翻了一面,道:“再等会儿就可以吃了。”
连澈忍住食欲,一双大手灵巧而快速地削着竹签,为待会儿串烧烤做准备。
说实话,他挺好奇的,活了二十五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告诉他可以这样吃东西,也是他近几年来第一次对食物产生了兴趣。
他想,如果能一直如此该多好。
然,这个念头刚产生,他便被自己吓了一跳,连澈啊连澈,你这是什么怪念头?难不成是最近忙晕了脑袋不成?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将竹签一并递给她。
瞅着食物都烤得差不多了,蔺宝便用竹签一根根串起,递到唇边轻轻吹着。
连澈看着她那充满母爱的动作,蓦地笑出了声:“蔺宝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动作让朕想起了谁?”
“谁?”
她侧目,将吹好的几串递给了他,自己也吃了起来。
连澈接过烤串,挑眉笑道:“太后。”
怎料,蔺宝听了也不生气,只是用那油油的小手摸了摸连澈的头,语重心长道:“乖儿子,你该回去吃药了。”
连澈颇为无语地看着她,自知她伶牙俐齿,懒得同她费口水讲废话,埋头大口大口地吃起手中的烤串来。
看那动作,用“狼吞虎咽”来形容都不为过。
蔺宝一阵鄙夷,侧眸看着他,道:“皇上,敢问您上次的温文尔雅哪里去了?”
闻言,连澈抬眸,咽下口中的食物,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道:“上次那是因为你是个女的,这次有不同。”
“……”
蔺宝怒,难道她现在就不是个女的了么?
她扑到他身上,抢走他的烤串,道:“哼!既然你都不把我当女的,我干嘛还要请你吃东西!要吃自己弄去!”
连澈还未吃尽兴,见她将烤串抢走了,不由一恼,“你这人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我只对你这种人出尔反尔!”
她冷哼,一副孩子气的模样差点没逗笑了连澈。
念着她年龄小,连澈倒也懒得同她计较,只道:“那你想不想随朕回宫后成为连国第一个冒牌女太监?”
言外之意,就是要将她的事儿公布于天下。
这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蔺宝面色一沉,将烤串甩给他,闷闷地挪了挪屁股,移到了一个稍远的地方。
这样一来,两人之间便隔得有些远了。
连澈拿着烤串继续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瞧着她挪动,便也跟着挪动,死皮赖脸地坐到她身旁,道:“怎么,你生气了?”
蔺宝别过脸,不吭声。
见状,连澈笑了笑,取下方才从厨房里拿来的水壶,喝了口水,道:“你知道朕最厌恶什么事么?”
蔺宝转过脸来,依旧没吭声。
知晓她在听,连澈又继续道——
☆、【052】她刚刚……给他擦嘴了
“欺瞒和背叛。”
他的嗓音不温不愠,如低沉的大提琴那般,在这仲夏的深夜中听不出喜怒哀乐。
蔺宝倏然发现,他好像装有心事。
连澈顿了顿,又道:“这或许和很多人一样,但是却又有一点不一样。”
闻言,她抬眸看向他,却见他的眸子里装有太多她无法看懂的东西,深邃而迷离。
“若有一天发生了这样的事,常人顶多会视其为敌,然后再结交其他人,结果还是会重蹈覆辙。可是,我宁可和所有人断绝来往,也不愿将来有一天去面对这种事。”他坦然道。
听了他的话,蔺宝微怔。
是啊,很多人都是如此,可是他宁愿孤身一人,也不愿去面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