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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澈匆忙赶来,瞥了眼衣衫不整、发髻凌乱的蔺宝,问道:“出什么事了?”
看到自家皇帝大人来了,蔺宝狗腿地上前抱住他的大腿,哭丧着脸,道:“皇上,你要为小包子做主啊!”
连澈蹙眉,“究竟是怎么了?”
蔺宝指着还在屋内慌乱穿衣服的夏侯锦年,道:“奴才去了趟茅房,回来便遭到夏侯公子非礼,他还说……还说——”
她欲言又止。
连澈瞥了眼同样是衣衫不整的夏侯锦年,看向蔺宝,继续道:“他还说什么了?”
蔺宝缓了口气,道:“他还说自己心仪皇上已久,看奴才和皇上走得近,就想除了奴才,做皇上的面首。”
“……”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投以夏侯锦年鄙夷的眼光,后者则憋屈得百口莫辩。
唯独连澈,淡定地瞥了眼吹牛不打草稿的蔺宝,又望向夏侯锦年,道:“锦年啊,你前阵子不是喜欢如花的么?”
“皇表兄,这纯属误会!你别听那个小太监瞎说!”
夏侯锦年愤愤道,小脸气得通红。
就在这时,蔺宝幽幽地插了句嘴,道:“那你大半夜脱光衣服来人家房里作甚?”
众人一听,立即明了,认定了夏侯锦年“非礼”蔺宝的事实,后者依旧百口莫辩。
他纠结,难不成要说自己为了躲年如烟这才跑到一个小太监房里的?可是,脱光衣服这件事儿又怎么解释啊!
他无比头疼。
倏然,绳镖撕裂空气的声音刺痛了众人的耳膜,一甜美女声自空中传来:“夏侯锦年,你这个恶心的大混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年如烟双眸氤氲,手持绳镖,孤身站立于屋檐之上。
☆、【056】朕就是护着她
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蔺宝看着她那委屈的小眼神,联系起她对夏侯锦年的一系列行为,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货分明就是喜欢夏侯锦年嘛!
想罢,她抬眸同情地望向年如烟——艾玛,如烟妹子,真是为难你喜欢他了,这年头还有姑娘喜欢他多么可喜可贺啊!
怎料,年如烟却丝毫不接受她的同情,从屋檐一跃而下,指着她,道:“哼,原来是你!我看分明就是你不要脸勾引锦年的!”
锦年?
艾玛,小姑娘,你叫这么亲热作甚?方才是谁嚷着说要好好教训夏侯锦年的?
还有,她刚才不是骂夏侯锦年混蛋了么?怎么话锋一转,变成她的不是了?
蔺宝憋屈,从地上站起,拽了拽连澈的衣角,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
连澈不知怎的,心中生了闷气,冷声道:“如烟,不得放肆!”
“皇帝哥哥,你都不知道我方才去马厩的时候,就是她和夏侯锦年在一起的,还故意把我引走了!”年如烟吼道。
闻言,蔺宝一怔,还真看不出来这小丫头的脑筋转得这么快,居然一下子就把她给认出来了!
连澈只淡淡道:“那你去马厩作甚?”
“……”
年如烟微怔,一时无言以对。
蔺宝差点没对她家皇帝大人拍手叫好了,这简直就是神回复嘛!
一时间,气氛骤然变得尴尬起来,谁也不敢吭气儿了。
愣了好半晌,年如烟跺了跺脚,眼里闪烁着泪花,“皇帝哥哥,你就是护着这个小太监对不对!”
此言一出,众人惊愕。
这么说来倒也是,如若换成常人像蔺宝那样大半夜扰人入睡,连澈定然直接让如花将其拉出去砍了,可——
焦点再次凝聚到蔺宝身上。
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听在这知了声此起披伏的夏夜中,连澈淡淡道:“朕就是护着她。”
霎那间,惊起一片哗然。
蔺宝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连澈。
泥煤,他这不是把她往刀尖上推么!
要知道古人可是最鄙夷同性恋的了,更何况他是一国之君,而她不过是个小太监!好吧,虽然她不是真的太监。
蔺宝只觉得脸皮发烫,垂着头看着脚尖,心中懊恼不及,早知如此,她就直接把夏侯锦年赶出去了,干嘛给自己惹这么大麻烦?
相较于她的慌乱,连澈依旧波澜不惊,望向夏侯锦年,道:“锦年,日后再乱闯他人房间,朕便直接将你许给如花了。”
噗——如花?
蔺宝幸灾乐祸地看着夏侯锦年那苍白的脸色,只是他的眸子里暗含着一种异样的情愫,来不及捕捉,便消失了。
年如烟咬紧下唇,倔强地睁大眼,看着连澈,声音微颤,道:“皇帝哥哥,你欺负我!”
“……”
连澈头疼,一手揽过蔺宝,摆摆手,道:“如烟,你且回去歇息吧,改日朕再找你哥哥好好谈谈。”
语毕,未等众人反应,他便带着蔺宝离开了。
☆、【057】手里捏着一只半死不活的蚊子
瞧着两人走远了,众人便散了,唯独夏侯锦年和年如烟还留在那儿。
两人难得这样心平气和地单独相处,夏侯锦年用手肘撞了撞闷闷不乐的年如烟,道:“诶——你看他俩是不是真有一腿?”
闻言,年如烟抬眸瞥了眼两人逐渐模糊的背影,闷闷道:“真有一腿又怎样?现在我们应该担心的不是这个吧。”
“年如烟,把‘我们’改成‘我和你’,我可不想和你扯上关系。”夏侯锦年嫌弃道,干脆往边上挪了挪。
听了他的话,年如烟倒也不恼,反正早就习惯了,只是淡淡道:“呵——那你就想和如花扯上关系吧?”
如花……
他抽了抽嘴角,侧眸看着她,道:“年如烟,我觉得如花的胸都比你的大。”
语毕,年如烟当真低头看了眼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胸,瞪着他,羞红了脸道:“夏侯锦年,你找死是不是?”
——这货居然拿她和如花比!
夏侯锦年看着她那终于女人一点的表情,嘲讽道:“哟,还真看不出来你个男人婆竟然还会脸红!本公子还以为你脸皮厚着呢!”
——要是不厚,她怎么会自从年华当了太傅便一直对他死缠烂打?
年如烟气得甩起绳镖,朝他打去,道:“夏侯锦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这些年到底是谁不要脸啊!”他侧身躲过了绳镖,却不料绳镖竟将那微敞的衣襟给拉开了,他白花花的胸膛就这样呈现在她面前。
夏侯锦年第一次对着她红了脸。
年如烟一怔,看着他胸前的两个红点点,面色绯红,收起绳镖便溜之大吉,独留他一人裸着胸膛在长廊上吹夜风。
他咬牙——臭丫头,看他下回如何收拾她和那个小太监!不如让他俩一起做对食夫妻算了!
*
这边,连澈同蔺宝走在静悄悄的小道上。
酝酿了半晌,蔺宝终于开口道:“连澈,你方才为什么要帮我?”
只见连澈步子一滞,干脆停了下来,扭头看向她,勾唇道:“怎么,不希望朕帮你?”
她挠了挠头,她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一点想不通——他方才不是还在同她赌气的么?怎么现下还帮她?
而且,他就不怕回宫之后会落人话柄么?
似乎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连澈又淡淡道:“你请朕吃了东西,朕自然要帮你。”
话音刚落,蔺宝只觉得心有些暖暖的,她以为像他这样的人只会一味地要求别人,却从没想过他也会报恩。
她抬眸,望向他的双眼。
连澈也垂眸,两人四目相对,耳畔响起声声蝉鸣,唔——还有烦人的蚊子叫。
倏然,他垂首,抬手伸向她的脸庞,眸子里是满满的认真。
她微怔,看着他低头将手朝她伸来。
——艾玛,他家皇帝大人这是要作甚!
就在这无比神圣的时刻,她只觉得耳发似乎被人微微扯了扯。
垂眸一看,连澈已收回了手,手里正捏着一只半死不活的蚊子。
☆、【058】只有一张床榻
她囧,敢情他是在帮她逮蚊子,她居然有那么邪恶的想法。
咳咳,真是老脸都要丢光了。
捕捉到她眸中的一丝尴尬,连澈勾唇,将那只可怜的小蚊子弹开,淡淡道:“过了明日,便随朕回宫吧。”
过了明日?
蔺宝蹙了蹙眉,“可我们不是才出来吗?——怎么这么快就回去?”
更何况,她都还没玩尽兴呢!
算了,只要有夏侯锦年在这儿,她永远都别想玩得尽兴了,不对,根本就是连玩都玩不了!
连澈听到她的那句“我们”,心尖滑过一抹暖流,目光柔和了些,只道:“如今的天下怕是远没有这么太平。”
他的话颇为深奥,蔺宝不懂。
不过,她敢肯定的是——应该和朝政有关,所以他才不得不回去处理。
唉,主子都下令了,做奴才的还能如何?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学着他的口气,道:“那奴才就依皇上的意思吧。”
奴才?
连澈哑然,不由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瓜,故意揉乱了她的发,道:“今后不必称‘奴才’了,听着怪不舒服的。”
“……”
她无语,难道回宫以后要这么光明正大地像在现代那样自称?算了吧,到时候她还不被那些小太监的唾沫星子淹死。
而且,这样无异于是在引人注意!
万一有人怀疑她和他的关系,那可就惨了!
见她不语,连澈又道:“不必担心,有朕在,没人敢在背后嚼舌根。”
这一句话说得颇为认真,蔺宝险些误会了他的意思!
曾记得,以前听人说过——世界上最好听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有我在”。
这样的话,傻子都能听得出来是情侣间才会说的,可是如今他却这样对她说,叫人如何能不误会?
不过,幸好她没误会。
“那个,天色也不早了,您老就先回去休息吧,我也得回去睡觉了。”
说罢,她打着哈欠转身便想溜,却不料被他从身后拽住了手腕。
她愕然,“你——”
“你觉得你还能回去?”他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