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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索性上前抽出了令牌,看着上面的“年”字不知怎的,心中竟生出一丝嫉妒,将其握在手中揣进了怀里,便如来时那般离开了。
*
蔺宝正盘腿坐在地上数着地毯上的毛,只听“嘎吱——”一声,连澈便从窗户又爬了进来。
她眨眨眼,正欲起身,便被一团东西砸到了脸上,拿下来仔细一看,这才发现竟是自己的裹胸带,心生欢喜,却又好奇道:“你是怎么找的啊?”
——这货还好意思问!
连澈从衣柜里找出便服,走到屏风后换起来,边换边道:“其实,朕比较好奇一点,那横梁那么高,你是怎么把东西放上去的?”
“当然是用爬的咯!”蔺宝得意道,抱着裹胸带和衣服从地上爬起来,透过屏风,看着他将换下来的龙袍搭在屏风上。
“爬?”
连澈一身湛蓝色的锦袍,手持桃木扇从屏风后走出来,长发摇曳,双眸清澈,薄唇轻抿,嘴角含笑,这样的长相甚是妖孽。
蔺宝咽了口唾沫,一时间竟忘了要回答问题,小鹿般清澈的眸子里满是遮不住的惊艳。
连澈合起扇子敲了敲她的脑袋,道:“还不去换衣服?”
“噢。”
她一边应着,一边走到屏风后换起衣服来。
连澈倚着柱子看着她,眸中溢出些许温情。
待蔺宝换好太监服出来,连澈已经三杯茶下肚了,见她出来,他便不耐烦地拽着她出了门,道:“换个衣服都这么慢!”
蔺宝缄默,心里却很是不满——泥煤,那是因为他看着她换衣服,她很有压力好不好!
被连澈拽出了殿外,蔺宝有些不明所以然,却见他倏然放慢了步子。
正纳闷着,便只见宫人迎上前来行礼,恭敬道:“参加皇上——”
就在这时,有宫女上前道:“皇上,御膳房已把燕窝粥送来了。”
蔺宝只觉得这声音听着甚是耳熟,从连澈身后探出半个脑袋一看这才发现说话的竟是温素。
她也看到了她,却也仅是淡漠地笑了笑,别无他意。
“嗯,朕知道了。把粥端到御书房吧。”他侧眸看着蔺宝,却仅是这一个动作便惹得一旁的宫人一番嫉妒。
今儿个她们进去给皇上梳洗,却未曾想竟会看到龙床上躺着一个人,而她们无比敬仰的皇帝大人全身都被种满了小草莓!
若说这侍寝的是个女子也就罢了,可偏生听那小道消息说这侍寝的是个刚入宫的小太监!
泥煤,难不成她们的皇帝大人真对女人不感兴趣,反倒喜欢上小太监这类不男不女的生物体了?
众宫女凌乱中。
待她们回神时,连澈已经带着蔺宝去了御书房,待温素将那燕窝粥放在连澈办公的案桌上,他便屏退了众宫人。
房内,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粥味,尚未进食的蔺宝倒也不矜持,捧着碗便“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活脱脱的女汉子!
待一碗粥下肚,蔺宝的嘴角以及下颚都沾上了些许粥粒和米汤,那模样说好听点叫不拘小节,难听点便是没吃相!
就在蔺宝准备随手用袖子擦一擦了事的时候,连澈已经便已抬手用丝帕给她擦干净了小嘴,那动作体贴而又细腻。
蔺宝有些疑惑,可小心肝却怦怦跳个不停,她的脸也不争气地红了。
难得看到她这副样子,连澈心情大好,收回手,将丝帕放到一旁,道:“还饿不饿?要不要再吃一碗。”
——再吃一碗是准备把她当猪么?
她的脑子无比清晰地发出指令要拒绝,可是身体却先一步行动起来,张口便道:“那就再来一碗白粥吧!”
话一出口,蔺宝有种想要抽自己两巴掌的冲动。
——泥煤,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她还想着吃!
并未在意她的小动作,连澈又道:“白粥哪有玉米粥有营养,不如来碗玉米粥吧。”
玉米粥?
蔺宝忍不住插了句嘴,“能来点包子么?”
要知道,她过去的一个月里,每天在小院里吃的早点可都是包子,这一天不吃还怪不习惯的。
连澈打了个响指,下一刻便有宫女推门而入,颔首行礼,道:“皇上有何吩咐?”
“两碗玉米粥,一笼包子,一碟小菜。”
话音一落,宫女也不敢多留,只是点了点头,默默记下,又退了出去,好心地关上了门。
见那宫女走了,蔺宝有些纳闷,看着他提笔在桌上写着字,纳闷道:“我吃一碗就够了,为什么要点两碗?”
只见连某人头也没抬,提着笔“唰唰——”地在奏折上写着草书,回道:“你吃一碗当然是够了,朕又没说朕不吃。”
“……”
好吧,他是皇帝他做主。
蔺宝双手托腮,看着桌上那堆积如山的奏折,不由地替他捏了把汗,“你每天看这么多奏折,不会累么?”
“怎么不会累,可这是朕的职责。”他面不改色,一本正经道。
闻言,蔺宝嘟了嘟嘴,不再打扰他,趴在桌子上等待着玉米粥。
其实,说来也怪,她不过是和他滚了一夜的床单,他怎么就对她这么好了?难不成他想要对她负责,想要纳她为妃?
——可是,看着这情况也不像啊!
蔺宝向来沉不住气,在想得脑袋都疼了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连澈,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好?”
“怎么,不习惯?”他依旧没抬头,不过眨眼的速度便又换了本奏折。
蔺宝抿唇,道:“如果是昨天晚上的事,你不用在意的,毕竟……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思想顽固的女子,而且这种情况在我家乡是很正常的,总而言之,就是不需要对方负责的。”
她……家乡?
鲜少听到她提起有关她家乡的事,连澈终于放下笔抬起了头,认真思索着她的话,不禁有些微恼,道:“你的意思是你们家乡的人都可以随便这样?”
——那这和窑子里的人有什么区别呢?
蔺宝囧,赶忙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是说——哎呀,总之同你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你不需要对我负责就行了。”
☆、【085】难道看我一眼我就能变成太监了
不需要?
连澈身子前倾,温热的气息均匀地喷洒在她脸上,薄唇微启,“那如果朕想要负责呢?”
“哈?”
蔺宝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她方才没有听错吧?他居然说他想要负责?尼玛,她明明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可他怎么还——
对上他那含笑的眸子,蔺宝蓦地乱了心跳,一个荒唐的想法涌入脑海——他喜欢上她了?
看着她那微怔的模样,连澈玩性大发,勾起唇角,道:“不如你嫁给朕好了。反正睡都睡过了,还能如何?——虽然你说是意外,可朕却觉得这是天意。”
换而言之,天命不可违。
蔺宝伸手捂住自己的小心肝,干笑几声,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道:“我心脏不好,您老别吓唬我啊!”
连澈挑眉,“若朕说得是实话呢?”
话音一落,屋内便陷入了一片寂静,一种名为尴尬的气氛在屋中蔓延开来,险些让他们二人溺毙其中。
然而,就在这时,温素领着一个小宫女推门而入,打破了这室内的尴尬。
温素上前,将小宫女手中端着的早点一一摆在案桌上,一双纤纤玉手甚是灵活,这样的手无论是谁看了怕都是要赞美一番的吧。
原本还超有食欲的蔺宝,如今看着那色泽上乘的玉米粥却是没了多大的胃口,抿了抿唇,垂着头不说话。
连澈倒也不觉得扫兴,待温素将早点摆好,便让她同那个小宫女退下了。
看着蔺宝垂着脑袋,他无奈地笑笑,拿了筷子递给她,道:“朕方才说的不过是玩笑话罢了,你好像当真了。”
玩笑话?
蔺宝抬头看着他,狠狠地抽了抽嘴角,泥煤——她在这儿尴尬得要死,结果他却说那些都是玩笑话,那她该有多囧吖!
为了掩饰自己那无比窘迫的小脸蛋,她接过筷子,捧着碗喝起粥来。
瞧着她终于不再绷着脸,连澈也算是自在了一些,可这心里难免还是有些淡淡的失落。
罢了,反正他们来日方长,又何愁俘获不了她的心呢。
连澈抿了抿唇,放下筷子,学着她的模样,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不得不说,这种吃法虽然不大雅观,但却很尽兴,让人的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
喝了约莫半碗的样子,他这才放下碗,用丝帕擦了擦嘴,拾起筷子给她夹了御膳房做的包子,道:“随便吃吧。”
蔺宝不说话,只是准备用筷子夹过包子,他却径直将包子递到了她的嘴边,一点也不觉得不妥。
她瞥了眼包子,还是用手拿了过来,默默地吃着。
见状,连澈不由地又叹了口气,放下筷子无奈地揉了揉额角,道:“朕同你商量件事儿,如何?”
蔺宝终于抬眸,一边嚼着嘴里的包子,一边看着他,好奇道:“什么事儿?”
“朕想让你做朕的面首。”他无比认真道。
“噗——”
怎料,蔺宝却是一口包子馅儿喷了出来,那带葱的肉馅儿就这么和连澈的俊脸来了个亲密接触。
——泥煤,她家皇帝今儿个肯定没吃药,她虽然顶着小太监的身份,可这本质好歹还是个女的吧!说是面首……也委实不好听了点吧?
连澈黑着脸用丝帕将脸上的肉馅儿擦掉,看着她因为咳嗽而呛红了小脸终是没有说出责备她的话来,难得有耐心道:“朕只是让你同朕在外人面前做做戏,帮朕挡一挡那些大臣的女儿罢了,又不是真让你做面首。”
就算要做,那也得是名正言顺的!
做戏?
蔺宝抿了抿唇,喝了口粥,眸中闪过一丝纠结,似是拿不定主意。
然,连澈又道:“朕会给你一万两黄金做报酬的,等到朕纳妃的那天,你便解脱了。”
一万两黄金!
蔺宝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