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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也仅仅是好笑罢了,因为她相信蔺姐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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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蔺宝现下怀有身孕,且只有两个月,胎儿的情况还不稳定,所以在饮食方面都很有讲究,而朝阳殿的膳食则都是按着孕妇的口味来做的。
蔺宝还听安公公说,为了照顾好她肚子里的孩子,连澈还专门请了宫外颇有经验的老妈子同御膳房的大厨一起给她搭配什么孕妇膳食。
起初,她也觉得有些小题大做,本想让太后一起劝劝连澈,可没想到这回居然连太后都帮着连澈劝她安心养胎,其他的事情一律不要过问。
看着眼前平淡的膳食,蔺宝不大有胃口,吃了几口青菜便不想动筷子了。
见状,连澈蹙了蹙眉,“吃这么少,万一晚上饿着了怎么办?”
“那晚上再吃嘛,我这会儿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她一边装着可怜,一边撒着娇,穿着一身公公服毫无违和感。
连澈头疼地看着她,亲自舀了些鸡汤盛到碗里,放到她面前,道:“那你把这碗汤喝了,朕就允你去睡觉。”
好吧,反正只是一碗鸡汤,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蔺宝深吸一口气,捧着鸡汤仰头一口就喝完了,随后用袖子擦了擦嘴,爽快地起身道:“那我去睡觉啦。”
连澈笑笑,看着她的脚下,嘱咐道:“当心点。”
这些话蔺宝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只觉得有些闷燥,两手捂着耳朵,一溜烟就跑回了偏殿,身后跟了一群宫人冲她嚷嚷道:“公公慢些——”
见状,年如烟不禁有些羡慕,低声道:“如果日后哪个男子对我这么好,我一定要把他绑着做我的夫君不可!”
闻言,夏侯锦年冷哼道:“嘁,就算你看得上人家,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你。”
“夏侯锦年,你多说一句话会死么!”
年如烟挥舞着筷子,拾起小拳头便要朝他砸去。
夏侯锦年自然不会笨到被她打,闪身便夺过了,伸出一只手抵着她的脑袋,道:“本公子说得可是事实,不然你就等着看好了!”
“哼!”年如烟冷哼一声,拍开他的手,挪了挪小屁股,坐到一旁去了。
连澈看着他们二人,眸中闪烁着某种奇异的色彩。
颜楚楚在一旁食不知味地吃着饭,瞧着年如烟和夏侯锦年那副模样,倏然勾唇笑了笑。
*
用过晚膳的年如烟正坐在朝阳殿的门口等着年府的人来接自己,可她没想到,她没等到年府的人,却是等到了颜楚楚。
看着已是黑漆漆的天,她蹙了蹙眉,瞅着颜楚楚朝她走来,道:“不知年姑娘可否赏脸跟本宫单独聊聊?”
她抿了抿唇,看着四周的宫人,点了点头。
☆、【110】听说,你好像很喜欢夏侯公子吧
见她答应了,颜楚楚便领着她绕到了一旁僻静的宫道上,屏退了随从,同她单独站在那儿。
年如烟故作镇定地深吸以了一口气,抬眸看向颜楚楚,道:“不知公主找如烟有何贵干?”
——她有预感,颜楚楚找她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只见颜楚楚从怀中掏出一张小纸条,走到她面前站定,将其展示出来,道:“听说,你好像很喜欢夏侯公子吧。”
年如烟瞥了眼那张纸条,并未细看,毕竟在这宫里,她喜欢夏侯锦年的事情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了,颜楚楚知晓并不奇怪。
她抿了抿唇,“不是‘好像’,是‘的确’。”
——果然和她调查到的一样!
瞅着她眸子里的一丝胆怯,颜楚楚唇边的笑愈发得意,收起了手中的纸条,涂了蔻丹的手轻抚她的脸,道:“如烟妹妹,其实我们都是同病相怜——因为我们喜欢的人都不喜欢我们,而我们喜欢的人却都喜欢上了同一个人——”
说到此处,她故弄玄虚地顿了顿。
听了她的话,年如烟只觉得有些好笑,虽然她不认为自己学识渊博是什么大家闺秀,可有一点她却是很清楚的——女孩子要自尊自重自爱。
而颜楚楚的那些话,无疑是把她和她归类到了同一种人身上。
喘了口气,颜楚楚又道:“而那个人想必你也知晓——就是蔺宝。”
蔺宝?
年如烟的瞳孔微缩,眸中滑过一丝惊讶,“你怎么知道蔺姐姐叫蔺宝?”
——唯一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是蔺姐姐亲口告诉她的!
只见颜楚楚长眉一挑,手指早已滑到了她的肩上,嫩红色的蔻丹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诡异,将她脸上的笑映衬得尤为阴险,“本宫要知晓并不难,只需要抓个宫人用点刑问问便是了。”
蓦地,年如烟猛地打了个哆嗦,避开她的手,朝后退了退,小脸上满是防备,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本宫希望你能同本宫一起对付蔺宝,只要除掉了她,那——”
怎料,她话还未说完,便只听年如烟激动道:“不可能!”
颜楚楚看着不过到她肩膀的小丫头,眸中闪烁着疑惑,却又听她道:“我是绝对不会帮你对付蔺姐姐的!”
——因为蔺姐姐说过,强扭的瓜不甜!
“呵,你这么快就被她收买了?——难道你忘了夏侯锦年喜欢她的事实吗!”她倏然提高了音量,将手中的纸条揉成一团捏在手中。
她的话无疑戳中了年如烟的痛处,可还未来得及开口反驳,便又听她道:“怎么,你就这么心甘情愿地当你情敌的陪衬?就算她到时候让夏侯锦年赶你走,你都还要相信她?”
陪衬?
年如烟冷哼一声,清秀的小脸上带着一丝坚定,眸中是少有的认真,“无论如何,我都会相信蔺姐姐的!”
——因为蔺姐姐不是她那样的人!
“相信?年如烟啊年如烟,你就没有认真想过么——为什么你努力了这么多年了,夏侯锦年都不喜欢你,而蔺宝却只用了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就把他给收服了?”
她步步逼近,带刺的话如一根根毒针尽数插在她脆弱的心房上。
年如烟握紧了双拳,伸手掏出了绳镖,仰头看着她,“不要以为你是什么狗屁公主就可以随便污蔑蔺姐姐!”
——蔺姐姐那么好的人岂是她这种虚伪之人可以污蔑的?
颜楚楚盯着她手中的绳镖微微眯眼,倒也不害怕,双手环胸挑衅道:“你可以对本宫动手!但是,本宫不会保证颜国会向连国开战!”
蓦地,年如烟拿绳镖的手微微一颤,脑海中忽然想起了年华曾对她说的话——“如烟,凡事都要谨慎而行——若你犯得是鸡毛蒜皮的小错,哥哥能护着你;可若你犯得是杀人放火等的大错,那哥哥一定不会护着你!”
当然,如果因为她伤了颜楚楚而导致连、颜两国开战的话,那也是间接等同于杀人放火了,因为一旦有战争便会民不聊生。
见她迟疑,颜楚楚缓了缓语气,“你仔细想想,只要有蔺宝在,那夏侯锦年便永远都不会喜欢你,可若她不在了,夏侯锦年或许还会看上你,毕竟你曾经和蔺宝交好过。”
不可否认,她的话十分有说服力。
可年如烟却并不是个容易被说服的人,她抬眸,冷声道:“公主,我不是你,所以我不会伤害蔺姐姐,可若你伤了蔺姐姐,皇帝哥哥一定不会轻饶你。”
——因为她相信,皇帝哥哥对蔺姐姐是真心的。
然而,她的话却是让颜楚楚倏然笑了起来,眸中带着些许狠毒,道:“你觉得师兄是真心喜欢她的么?呵,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师兄在乎她,不过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而那个孩子又是万万不能生下来的,所以蔺宝迟早会有被抛弃的那一天!”
说到此处,她又朝她逼近了一分,“而一旦她被抛弃了就会和夏侯锦年在一起,你觉得到那时你还会有机会么?”
年如烟咬了咬下唇,眸子里有些湿漉漉的——她早就知晓夏侯锦年不会喜欢她,可她还是愿意试一试,看能不能等到他回头的那一天,可现在看来——
她仰着脸,将绳镖收起,眸子里带着些许怒意,冷声道:“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帮你害蔺姐姐的。”
就算……就算夏侯锦年永远都不会喜欢她。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了。
而颜楚楚却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怒气,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因为一个毛丫头生气,更没有想到温素和年如烟居然都站在蔺宝那边。
这样不仅不会让她因为挫败而收手,相反,正因为挫败她才要除去蔺宝找回自己的自尊!
想罢,她便狠狠地握紧了手,长长的指甲陷入皮肉之中,她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仿佛这样才会解气一般。
*
年如烟并没有回到朝阳殿的门口,而是独自去了宫门口候着,她现在好想回家,回家告诉年华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然而,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接她,此时她已经被无情的蚊子给叮了满头的大包,偏生今儿个出来又穿得单薄,在这夜里未免觉得有些冷了。
倏然,就在这时,一个人影提着灯笼从暗处朝她缓缓走来,身影不高,不像是年华。
年如烟微微眯眼,这才看清来者一身的姨妈红,不由地撇了撇嘴,道:“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么?”
夏侯锦年走到她跟前,从怀里掏出了锦帕,递到她面前,“诺——擦擦吧,满脸都是水。”
水?
她后知后觉,伸手一摸这才知晓原来是眼泪,接过他的锦帕,胡乱在脸上抹了把,便扔给了他,又道:“怎么,你是来陪我喂蚊子的么?”
“本公子路过这儿,见你可怜兮兮坐在这儿才过来的好不好。”他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她身旁,将灯笼放在了地上。
路过?
年如烟只觉得好笑,扭头看向他,“可我怎么记得锦苑和这儿是反方向呢?”
闻言,夏侯锦年的脸上露出一丝窘迫,他清了清嗓子,道:“本公子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得着么!”
“是管不着,你就算要住猪棚我都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