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随手取出一支签,有些惊讶的是,他竟不认识签上的文字。
有趣!
流光却不管对方的打量,将签拿过来,念出签文:“大道分明绝点尘,何须枯坐始相亲。杖藜日涉溪山趣,便是烟霞物外人,好签!”
这签文极少人抽到啊,这是劝诫的禅语,却与来人的面相不符,若是这人真的从此要当个“物外人”,那么真是
不过这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若是这就不用她多言了。
“先生,你觉得如何?我算的准是不准!”
话音刚落,便有剑器破空碎雨而来,流光顺势用卦旗将签筒一裹,转瞬便闪进了里屋,只听门细微声响,再抬头,已是屋门紧闭之像。
聪明的人,知道不多沾染是非。
他张开竹伞,撑起来站到雨中,片刻便有刀光卧在颈间:“张良,我们主上要见你。”
命令的语气,不容抗拒,张良也没打算抗拒。
很快,刀光剑影就远去,许久街上才有行人开始动作收拾,流光轻轻拨动签筒,好半响才反应过来那人没把签还给她啊!
哦对,那人叫张良,如果她没有料错,那就是历史上那个很著名的谋士无双,便是盛唐时期,唐皇分封古今功臣,他也是为数不多配享太庙的人之一。
果然是金大腿,而且还是有勇有谋懂得进退的金大腿,流光心里开始拨动小算盘,想起汉朝的建立,又觉得没什么必要,毕竟等到张良发迹,她可能已经回去了。
想到这里,她又一把将自己摔在了塌上,硬邦邦地,有些硌人。好想念以前的高床软枕啊,就是被人追着打也很幸福啊。
过午不食,流光以前从来不遵循这种条理,还被师父训诫过,现在她已经无师自通,饭菜太难吃怪她咯!
已是黄昏,流光终于结束了一天的摆摊生活,一个银锭的收入足够她生活一月,看来她可以一个月不用摆摊了。
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及至半夜,流光忽有所感,她刷地一下睁开眼睛,心道――屋顶有人!而且不止一人!
她默默拿出天枢剑护在胸前,只肖来人踏入此地,便是刀光乍现。
可惜,屋顶上的人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因为她感觉到已经从四个仓乱的步法变成了一个,而这剩下的一个――受了极重的剑伤。
流光想了想好久,觉得自己真是倒霉,你说打架这种事情,你早不来玩不来,隔壁不去,临街不去,偏偏跑到她的头顶上,这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她都已经想好明天一早看到死尸,惊慌失措的景象了,她还要安静过日子啊!
认命地从塌上起来,保险起见,流光手握天枢而出,刚一打开门,就看到白日里的文士,也就是张良笑着开口:“不好意思,深夜打扰姑娘清修了。”
流光刚张开了口还没说话,来人就整个倒在了她的身上,她入手一摸,背后已是血流如注。
得了,救人吧。
看着千古良臣死于非命,她还是做不到的。
虽然她不会医术,不过简单的刀伤还是会治的,为了方便起见她家里也备了些伤药,正好也是便宜他了,这可是要收钱的。
毕竟她的药材也不是大风刮开的。
帮人包扎好伤口,又将外面的尸体处理好,流光对着塌上昏迷不醒的未来良臣,考虑着该怎么敲一笔的好。
第二日,鸡鸣三声,流光站在窗口,看着外面官兵四处搜捕,觉得自己真是捡了个大麻烦。
她轻轻捶了捶窗台,心中思虑着跑路的可能性。如果仅她一人,自然无碍,可是带上个病患哦嚯,果然她应该见死不救的啊!
38。算无遗策(二)()
流光最终还是没有跑路。om
她这间房子,位于西麓街的街尾,她来之前房子已经破败了,两三间房舍只有一间勉强可以住人,她小心修葺了一下,就住了进去。
对,她大纯阳无所不能,修房子这种小事情自然是手到擒来。
当然,修之前她也找过里正办过简单的手续,所以她那段时间翻箱倒柜地拆,街坊邻居都没有丝毫的奇怪。无意中她就发现了一个密室,若非是她搬柜子的时候无意间踩到了机关,可能她住个两三年都不会发现。
机关打开是个密室,只容两三人进入,里面也不宽敞,空空荡荡,可见上一任主人已经将这里全部搬空了才离开。
只听得外面官兵的声音越来越近,流光最终还是扛起塌上的张良,打开机关将人扔了进去,然后落锁关门放柜子,又撒了一层香粉,遮盖血腥味。自己则穿着道袍,推门做起了生意。
流光一推门就对上邻居李大娘惶恐的眼神,看到她出来连忙朝她摆了摆手,让她赶紧进去,可见心善,她摇了摇头,走过去,道:“大娘,这是怎么了?”
“哎呀,这谁又知道啊!大白天地就开始搜搜捕捕,还让不让人过安生日子了!”李大娘心里有苦说不出:“对了,流光你不是只有初一十五才出来摆摊吗?怎么今日十六也出来了?”
流光手里拿着的可不就是签筒和算旗。
闻言,流光正好开口:“昨日下雨,一单未成。”
李大娘闻言立刻就懂了,这流光姑娘来了半年,也着实帮了大家许多,虽然不常算命,不过但凡是卜算,却从不出错。如此神算,若生作男子,想必早已名扬天下了。
闲聊了一会儿,流光施施然地又开门做生意了。
她刚坐下,三个官兵就走到了她的摊子前,言行很是放肆,一看就不是正经官兵。流光猜想,应当是私兵假冒,毕竟白日里暗中搜捕太难了。
“三位官爷有何贵干?”不谦卑不谄媚。
“哟这年头连女人都出来算命了!”其中一个领头的开口,话语里满是鄙视:“有没有看到一个二十多岁,身上有伤面若好女的男子啊?”
看不起女人啊!流光心里火气,脸上却愈发温柔:“没有。”
“来人,进去搜!”却是不管不顾地进去了。om
流光没有阻止,未几,二人便从里面出来,一看就没有任何的收获。
只见三人恨恨离开,流光却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她开口道:“三位官爷不算上一卦吗?”
“就算官爷何时找到那位男子如何?”
说完第一句话的时候,三人并未停下脚步,紧接着说完下一句话,那领头的才转过头来:“若再言,同犯类处。”
说完便转身进了李大娘家。
这三人,粗中有细,表面上粗鲁不堪,内里却很谨慎,流光转了转签筒,心道这可是你们不想算的,毕竟她还真知道人在那儿!不过嘛,惹得本姑娘不开心了,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做人嘛,最重要是开心啦!
官兵风风火火地来,也风风火火地离开,流光依然开着摊子,却没有客人上门,倒不是街坊邻居不想关顾,而是流光说过不算,且一卦银钱太高,小老百姓除非是大事,否则也负担不起。
及至中午,流光暂且收了摊子,去买了些黍米熬成的粥和烧饼,粥是给病号的,烧饼是给自己的,至于佐菜李大娘送的腌菜和腊肉。
想想好心酸,她想吃烧鸡!她想吃水晶蹄髈!她做梦比较快!
随手将机关拨开,看到里面的场景,流光挑了挑眉,道:“看来先生的身体已经好许多了!”还有力气捶墙。
张良尴尬地咳了咳,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只是”
“只是在下的衣服”哪里去了,似乎还包扎过上过药了?!
流光随手从摊子里面拨出来,若非是刚才太匆忙没处理好这件血衣,她也不会出去摆摊。因为强行塞进去的关系,上好的锦缎上面已经沾染了不少尘埃,加上血迹,稍微有些洁癖的人都不会再穿。
刚好,张良也有些洁癖。
“来,吃饭吧。”流光将食盒放下,一边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一边开口:“哎,你放心,我是闭着眼睛帮你上药的。”
可见其坏心眼。
张良本以为对方害羞不愿开口,却原来是听懂了,更甚至在调侃他,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脸上竟然红了一层。
流光心中大呼不可思议,看千古良臣变脸确实挺不可思议的啊!
因为流光的胆大妄语,餐桌上一阵寂静,两人一人喝粥一人吃饼,相安无事。吃了小半个饼,吞了几块腊肉,流光就放下了。
不是不想吃,而是不好吃。这年头,大鱼大肉只属于达官贵人,平头老百姓都没什么好吃的,粥是黍米的,硬得要命,饼还好,但气哭!
她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在大唐的时候好好学习厨艺,如果上天再给她一个机会,她一定承包纯阳的小食堂!
流光戳了戳饼,觉得七年之后回到大唐,她可能已经辟谷了。
呵呵!师父肯定会很欢喜的。
“吃完了吗?吃完就把药吃了,把药钱付了,就可以走了。”流光心如死灰地趴在桌上,都没有心情抱金大腿了。
半响,流光没听到一点儿动静,她抬头,直视男子的双眼:“怎么了?”
张良经历了今天的第二次尴尬:“姑娘,在下没有钱。”
哦,这个她知道,毕竟衣服是昨天她脱的:“所以呢?”
“所以姑娘可否宽限几日,待家中奴仆过来,定重金感谢。”张良站起来拱了拱手:“还有,还有”
“哦,其他事情就不用说了,你自便好了。”
“那便多谢姑娘了。”
“哦对了,你昨天把我的签文弄到哪里去了?”流光刚要拿着签筒出去摆摊,恍然想到,转身发问。
然后,张良经历了今天的第三次尴尬,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昨天晚上他逃出来的时候,就顺手拿起捅了过去,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看到张良这个模样,流光哪里不明白,不过算了,可能这支签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