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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的妹妹,所以我得赶紧回去。”
“那……等端木回来,我让他去找你……”浮萍追在后面说着,话未说完,便见寒裳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窗外。
西边的晚霞烧红了整个半边天空,寒裳从偏门进了红叶山庄的时候,看见远远的红叶苑的枫树被红霞晕染,仿佛秋风在一瞬间来临,吹红了整个枫林一般。
朱大嫂带着一干丫鬟匆匆走过,寒裳见了忙甜腻了声音上去打招呼。“朱大嫂好啊,什么事这么匆忙啊?”
朱大嫂放缓了脚步,略一打量认出是三小姐身边的丫鬟绿藻,便笑起来道:“是绿藻啊,听说老爷放你回去给父亲守两天坟,你这是刚刚回来么?”
寒裳忙上前一步拉住朱大嫂的手笑道:“是啊,多谢大嫂惦念着。”口中说着,手上便从怀中掏出一个翠绿的镯子套到她的腕子上,放低声音道:“大嫂子,绿藻这些日子初到山庄受了您不少恩惠,这次出去老爷让我支了一个月的月银,我绿藻孤身一人也没什么需要花的,便买了这个镯子聊表谢意,大嫂子定不要嫌弃才好。”
朱大嫂立刻眉开眼笑,口中说着客气话,却将套了镯子的手收到袖中去了。
这镯子本就是寒裳让浮萍帮她准备要送给朱大嫂的,现在正好碰上,索性就用绿藻的身份送给她,也算是为绿藻日后打探消息铺一条路。
寒裳见朱大嫂带了这么几个丫鬟,神色匆匆的样子,心中盘算定然是有什么事,便貌似不经意地问:“大嫂这么匆忙,这是要去服侍老爷吗?”
朱大嫂脸上神色一敛,凑近了寒裳,放低声音道:“哪是去服侍老爷啊!这是去服侍二小姐呢!”
“二小姐?二小姐又发脾气了么?”寒裳说着在脸上露出一付同情的神色来。
“可不是么?二小姐这几日被老爷禁足,天天里在屋中摔盘子摔碗,这不,把丫鬟都砸伤了几个,老爷又新从外面挑了几个丫鬟,让我领着去给二小姐看呢。”朱大嫂愁眉苦脸的说,想来伺候这个脾气火爆的二小姐也很是不易。
☆、055 惊险的伪装
“哦……那真是幸苦大嫂了呢!”寒裳只得陪笑着安慰一句。
朱大嫂摇头轻声道:“要说,还是三小姐脾气好啊,谁都愿意与她亲近,这不,大少爷回来了,才刚刚从老爷那里出来,便说要去看三小姐呢!”
寒裳一听,心头顿时发急,忙拍了拍她的手道:“哎呀,我刚从外面回来,还没去见小姐,朱大嫂,你先忙去,我要赶紧去向小姐问安了!”说完也顾不上再跟朱大嫂寒暄,撒腿就往偏院跑去。
希望能赶上,希望能赶上!寒裳心中急切非常,只默默祷告自己能赶在叶朗清之前回到偏院去。
赶回去的时候,院中一片安静,寒裳心中顿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进屋立刻关上屋门,开始卸妆,绿藻不期然小姐回突然回来,而且回来之后竟这般着急模样,只愣愣地看着她。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伪面摘下来,换上你该穿的衣裳!”寒裳见她发愣,心头发急不禁斥道。
绿藻这才缓过神来,开始换衣。当她将脸上的人皮面具刚刚撕下一半时,便听院外响起隐约的说话声来。
寒裳忽的站起身来,走到绿藻面前,纤细的手指在她脸上猛的一扯,生生将那人皮面具扯了下来,边角之处甚至都扯得有些变形, “你快些出去,就说我正在小睡,还没醒,拖住片刻!”
绿藻浑身打了个激灵,忽的回过神来,这才匆匆地出屋去了。寒裳忙将那人皮面具在水中泡了一泡,慢慢地将边角变形处整理妥当,才缓缓地往自己脸上贴去。
门外响起了叶朗清明亮的声音:“柳儿呢?”
接着绿藻回答:“大少爷,小姐正在小睡还没醒呢,您稍等我去叫她一声。”
叶朗清忙拦住道:“不用了,让她睡吧。”听那声音似乎要走。
这时,只听云长翎略带戏谑的声音道:“叶兄,你家小妹倒是挺特别的啊,天都快黑了,这午觉还没睡醒么?”
谁知叶朗清却放低了声音认真道:“柳儿前些日子受了风寒,身子一直不大好。”
只这说话的片刻间,寒裳在屋内已经伪装妥当,衣衫已经换成了淡绿色的罗衫,发髻也已经梳得一丝不苟。听得叶朗清口气中的歉意和关切,她的心头涌起暖暖的东西,便不由自主走到门前,将门打开。
“大哥,你回来啦!”她略红了脸颊,忽闪着卷翘的睫毛,一副小女儿的憨态模样,跑出去,拉住了叶朗清的胳膊。
待站定发现还有别的陌生男子在场,忽又猛地松开大哥的胳膊,羞得低下头来。
这便是她的伪装,半个时辰前还是知语坊的夜娇娘,片刻前还是三小姐的丫鬟,这一刻,便成了羞怯可爱的三小姐叶红柳。
低沉的笑声从头顶传来,带着某种温暖的善意。寒裳微微抬起眼睫,像是害羞的小兔子般,瞄了一眼站起自己面前白衣翩翩的男子。却正看见,他用饶有兴趣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地羞得满脸通红。
“听朗清说,你的大妹和小妹脾气是天壤之别,现在看来果然不虚啊!”云长翎毫不掩饰自己对叶红柳的好感,直直的看着她,向她俯过身来,“我是云长翎,你大哥的朋友,你也可以叫我一声云大哥!”
那俏皮的口音,仿佛在逗弄一个可爱的垂髫小儿,让寒裳不由地将脸烧得通红,只低垂着头,往叶朗清的身后躲了一躲。
蓝御风爽朗地笑起来,语气温和地对她道:“柳儿不用怕,这个云大哥是极好的,只是喜欢开玩笑,不用理他就好!”
叶朗清也轻拍了拍她的手,给她安慰。
寒裳这才忽闪着眼睛抬起头来,朝着云长翎款款地福了个礼道:“柳儿见过云大哥!”那温柔可人的样子,任谁看了都喜欢。
云长翎愣愣地看了寒裳几眼,继而似是心有触动地叹了口气道:“唉,我就不知了,为何你们这里的女子都这般温婉动人呢?”
蓝御风狡黠地笑起来,朝他探过头去,带着某种八卦的神情问:“你们那里难道都出河东狮么?”
咋听“河东狮”这个词,云长翎猛地一惊,连忙摇头道:“哪来那么多河东狮!我只是感慨,西塞边陲的女子大概都有些太过豪爽了些。”
“西塞边陲?”蓝御风接着他的话头,眉头轻锁,似乎努力在脑中搜寻着什么往事,忽而哑然失笑。
云长翎脸上顿时红一片白一片的,瞪了他一眼嗔道:“你笑什么!”
“我在笑某个被西塞边陲的小女子推倒在地当马骑的男人!”蓝御风说着便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云长翎的脸上再也挂不住,一拳打在蓝御风的肩头上,怒道:“你再说,小心我手下不留情!”
寒裳和叶朗清不明所以,看着两人一个打一个躲,倒是开心非常的模样,不禁也露出会心的笑容来。
夕阳的余光洒在这小院子里,在众人的身上晕下一片温暖的橘红,欢乐的气氛让寒裳阴郁了很久的心情,忽然间阳光灿烂。
三个男子在偏院里待了一会便告辞了,叶宵云在红叶苑设下宴席为平海将军接风。说起来,云长翎的家和他叶家还有蓝家算是世交了。
叶朗清本来邀请寒裳同去,不过寒裳听说此次的宴席大夫人和叶红梅都没有出席,便以身体不适拒绝了。关键时刻,她可不想惹出什么乱子,叶红梅若是听说她出席了,而且跟这几个男子有说有笑,怕是隔日便要过来找麻烦。
叶朗清见她拒绝地坚决,便也没再勉强。待他们三人出了偏院,天已经擦黑了,绿藻已经在屋内点上了油灯。
寒裳走回屋中坐下,伪装了这么许久,突然放松,顿感疲倦阵阵袭来。不由地斜倚在床上,用手轻轻按了按太阳穴。
闭上眼睛,慢慢地将那三人纷乱的关系,在脑中理清。云家叶家和蓝家虽是世交,不过从蓝御风和云长翎的亲密程度看,显然他二人更加熟络。而蓝御风又同时跟叶朗清关系很好,由此看来,蓝御风这个人确实八面玲珑,很是会交朋友。
☆、056 端木宣的失控
其次再来猜测一下叶蓝二家的关系。叶家和蓝家都有一个秘密,这就是义父让她潜伏进来的目的,只可惜她到现在也没能找到这个秘密的蛛丝马迹。
而由叶朗清口中偶尔透露出来的只言片语,她得知,蓝叶二家从曾祖时期便开始有了这种密切的关系,由此可见两家的秘密有可能也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那么,她要从什么地方着手,才能有所突破呢?
寒裳想到这里,只觉心中一片纷乱,不由的有些浮躁起来。睁开眼,正想让绿藻给她拿杯水来,却看见端木宣柔美苍白的脸,正在放大在她的眼前。
寒裳心中微微一惊,刚才自己想得太过入神了,以至于他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她不由地坐直了身子,问:“你怎么来了?”
“我早就来了。”端木宣说话时眼中有一丝黯然闪过,寒裳只觉今日的他有些异常,习惯了隐藏在黑暗中的他,竟特意将自己放在了烛光最明亮的地方。
“哦。”她轻应了一声,不知说什么。
“那几个男子很美好是吗?他们能光明正大的在阳光下对你露出灿烂的笑,调笑着让你叫他们一声哥哥……”端木宣接着说,自他看见那一幕的时候,心中的酸意就在不断的发酵,酸得整个人都要酥掉了,没有一丝力气。
寒裳微微一怔,不想他竟说出这样的话来,眸光不由地变得冷淡起来,“你想说什么!”
“我——我……”端木宣语塞,是啊,他想说什么,想说他心里很吃醋很在意么?他没有那个资格啊!
寒裳见他默然不语,不由地心生怅然,某些东西即使他不这样爆发,她也能明白。可是,同样冰冷阴暗的两个人,即使靠近了,又会有什么温暖?可信任,可依赖,却不可能喜欢啊!
一转眼间,她看见绿藻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