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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员们全被罗辉噎得半死,最终只得服输,有气无力地问道:“那你说如何抉择?”
罗辉不紧不慢道:“学生早就帮先生们想好了,文我比不过他们的诗文,武又他们打不过我。但先生饱读诗书,却忘了圣人曾说过一句话。”
教员问:“何话?”
罗辉道:“子曰‘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不有博弈者乎?为之,犹贤乎已’。”
教员也觉得如此颇行得,又不失了文雅。
李演笑罗辉道:“你这不服输的性子,早晚吃亏。”
罗辉道:“放着现在的得意时候,你不尽性利用,将来你定会后悔。”
诗词选出的第一是韦贤。
韦贤笑道:“棋就不用比了,咱们首推你第一。李演第二,我排末位。省些时间,让小娘子们开始吧。”
被罗辉噎得半死的教员位,这一回差点儿没气死。
心下想:合着你们都想好了,早不说,还跟他们说了半天子的废话。
男孩儿这边,第一、二、三定了下来,教员派人去与另一边的赵诚送商量。
赵诚没有意见,有教员便就上台宣读了。
一并的,让女孩儿开始。
而多活了一世的吕简,在一堆十几没到二十岁的小孩子中,并没有显示出多么出奇来。
国子监里的教员,多考策论。
因此上,吕简多会有出奇之语,和高出众人一筹的看法。
但于诗词上,他上辈子是小吏,却是最不擅长的了。
况且不管你读书多少,诗词讲究的,却是个天赋问题。
读一样的书,有人出口成诗,有人却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
付悦瞅着那前三个,眼中却独觉得罗辉才是最出彩的那一个。
可是付纹却不服气起来,在付悦耳边说道:“一个兵家子,指着打人动武,侥幸得了个第一,不说羞愧得排在后面,竟还敢与教员犟嘴,非抢了个第一。他就是第一,我也不服他。”
付悦虽然心里不受用,但仍是笑道:“可不是呢,这里,谁可能比得过李十四郎?”
付纹虽然跋扈,到底少女情怀,让人点了出来,羞得满面通红着,嗔怪了付悦一下,便就低下头来。
然后,到了女孩儿这,花样就多了起来。
有弹琴的、跳舞的、舞剑器的、写诗做画的。
当然是赵家姑娘先开始。
付新和着付芩,一人交了一首诗当成作业一样,完成了,也就省心了。
倒是付悦有些愁苦。
她想表现,她想在罗辉面前表现一番,让罗辉对她刮目相看。
却又怕被吕简认出来。
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对上过来问她准备了什么才艺时,付悦因为停顿得太久,反倒让人都往她这边瞧。
瞅了眼罗辉,付悦终是决定,她要弹古琴。
因为付悦不知道,她下一次,还能有何种机会,再在罗辉跟前露脸。
任何机会,她都不想放过。
若万一吕简认出她来……
付悦想,车到山前必有路。吕简是个傻的,即使多一世的记忆,看样子也没变得多聪明了。
大不了,她再骗他一回。
轮到付悦的时候,她慢步走到台子上。
提着裙角,那一步一步,即使是宫里的宫娥,也走不出像付悦这样,标准而又婀娜的步子来。
果然,还未等付悦步上台子,底下已经有人发出了赞叹。
付悦今天出门,为了讨好赵夫人,穿得并不是十分的出彩。
虽然她本就比付新长得美,而大了之后,越发的模样出众。
但她为了韬光养晦,却总是要将自己打扮得略微逊色付新一点。
但是当付悦往琴跟前一坐的时候,脸上的光辉,那种自信,立时让她成为了今天最亮眼的一个。
即使先前没注意到付悦的那些个男孩儿们,都不禁眼前一亮。
吕简就如被雷击了一般,呆呆地盯住付悦看。
他几乎将眼前的付悦,和上辈子成为他妻子的付悦重叠,竟然全完一样。
那神情,弹琴的手法,竟是半分也不差。
付悦弹得是一首凤求凰,据说此曲极为难弹。
就是李演这种专学琴,并拜到大家门下的,也不敢轻易弹此曲。
但是付悦弹起来,却如行云流水一般。
就好像,她此前靠着卖琴音吃饭的艺人一般。
付新愣愣地看着付悦,想起了付芸说过的话。付芸曾说过,付悦在初平园里,给赵夫人弹过琴。
付悦将一切抛下,静下心来,认真地弹着曲子。
那优美的琴音,就连李演,都听得入了迷。
韦贤也是听得心下暗自赞叹,却又不敢出声,怕破坏了如此的佳音。
一时间,整个秀文园里,竟然除了琴音之外,再无其他的声音。
大家全都沉浸在了付悦的曲中。
当然,也有听了琴不高兴的。
第一个,便就是赵诚和他夫人钱氏。
第二十一回 11(完美的破绽)()
赵诚费了这么半天的劲,可是为了推销自家姑娘的。
现在付悦来了这么一手,将赵家姑娘全都比到了沟渠里,这不是来窜亲戚来了。
这是砸场子来了。
罗辉双手环在胸前,瞅着台子上的付悦,愣愣的。
像是在研究着什么。
他小时候既然去过付家,自然顺便的,就将广陵付家了解了一下。
罗辉可以确定,付悦在广陵时,她爹付伟决没有给付悦请过什么琴师。
进到京里,吕家要不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见付悦迟迟过继无忘,就差没将付悦扫地出门。
那么,付悦的琴,是和谁学的?
罗辉地手指,不自觉地在自己地臂膀上,一下一下地敲击着。
见李演听得十分入迷,罗辉轻声问道:“你觉得她弹的与你比,怎么样?”
瞅了眼台上的付悦,李演沉吟了下,说道:“好像在我之上。”
罗辉嘴角一笑,问:“你练了几年?”
李演说道:“我从五岁上开始学琴,一直到今天,从未停过,有十多年了。若说天赋……”
罗辉笑道:“我记得我才来京城,就听说你师傅是个古琴大家,并不轻易收徒弟,对你是赞不绝口。说你于古琴上,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李演谦逊道:“谬赞了,谬赞了。”
对于李演的谦逊,罗辉早已经习以为常,也不与李演客气,面色平淡地继续道:
“对音乐的节奏、感受的把握上,天赋说得过去。就像有人天生就应该练武一样,身子骨底子好。但那一招一式,临阵对敌的手法反应,却是要长年累月练出来的。我虽外行,但见她弹得如行云流水,不比你的熟练程度差。”
李演虽然没出声,但面上的表情满是不解,也是赞同罗辉说的话。
弹琴的指法,那是要高强度,长时间的练习,方能练就的。不是说你对音乐有感觉,就能弹得行云流水。
罗辉又说道:“她就是打出声开练,也才九年而已。”
付悦一曲弹完,台下立时一阵喝彩声。
尤其是半大小子,为博得佳人一顾,有几个竟都扯着嗓子喊起来。
付悦站在台子上,面上泛着那种被众星捧月的,自足的光辉。
她微笑着,向台下的众人行礼,微微地一低头鞠躬。
更引得台下众男孩儿的吆喝。
付悦抬起头,面上挂着迷人的,闪着自信光辉的微笑,越过了众人,瞅向罗辉。
而罗辉看向付悦的眼神,让付悦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付悦连忙地仔细地检视自己,哪里可有纰漏。
思来想去,付悦觉得自己的表现十分完美。
想到这儿,付悦脑中似乎闪过了什么!
十分完美!
站在高高的台子上,付悦虽然面色未变地笑着。
但心却像是被滚油过了一般。
对,正是这个十分完美。她一时得意,便就忘了,她现在只有九岁。
一个九岁的孩子,如何会十分完美的弹这首凤求凰?
罗辉冷冷地瞅着付悦,就那么双目含冰地锁着付悦,不错眼。
当她从台子上下来时,底下的男孩儿已经开始切切私语着,有打听她是谁家的姑娘,盘算着,能不能说动家里,去给付悦的父母提亲了。
可是,她想要打动的,对于她的美,不仅无动于衷。
又怀疑起她来。
韦玉飞奔着迎上付悦,眼里闪着欣羡、崇拜的目光,道:“没看出来,妹妹竟然有如此的本事。我看十四郎的琴弹得,已经是难得一见,没想到妹妹才是深藏不露的那一个。”
付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像是回答韦玉的话,又像是在对别人解释着。付悦清脆地说道:
“我平日里弹得并不好,有好多的错音。刚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也很吃惊,完全的沉浸在里面,就好像弹琴的当时并不是我似的。”
可是韦玉根本不信,只当付悦在谦虚。
罗辉没有过来,李演没有过来,就是韦贤,瞅了眼自己的妹子,也并没有凑到付悦跟前。
才艺在继续。
付悦才回位置上坐好,本想静静,好好想一想,如何解决现在的窘境。
迎面上,就见付纹一脸的怒气。
付纹气付悦,并不是因为付悦成为了众人瞩目的对像,而是气付悦琴弹得如些之好,完全可以与李演合奏。
眼前只要一浮现出,这个画面,付纹的心底,便就止不住地往上涌酸水。
付纹自己表演的,也是弹古琴。
也许是因为李演的关系,表演乐器的很多。
然后,受过了付纹的白眼,付悦才要解释时,却又围上来一堆的少年。
他们笑着脸,像一堆苍蝇一样,围在了付悦的周围,将别的姑娘挤走。然后不停地夸赞付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