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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你最乖!都不知道前些天,谁把李婶家的老南瓜捅烂的?还有张叔家的养了几年的鹦鹉又是谁放走的?还有,赵婆婆家的小猪仔怎么就跑到河里?还有……”
“奶奶!那些都是胖子飞弄的,不关我的事!”也许是发现奶奶跟以前不同,今天尽说我的坏话,我气愤的同时只好把自己以前引以为豪的事迹通通招供,但是此刻我还是不忘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坐在沙发上的白衣少年,都怪他,肯定是刚才她没进屋之前,他跟奶奶说了什么,否则今天奶奶怎么会那么反常?
“呦!这回知道往胖子飞身上赖了?之前怎么还在奶奶面前炫耀自己有多厉害!”
不说还好,一说,我就觉得更加无地自容了!
那几件事其实也并不是我一个人搞得,当时一起参与的有好几个小伙伴,其中胖子飞可以算是主犯,我和其他小伙伴只不过是从犯。
可是当事情发生后被大人发现了,胖子飞聪明,怕他老爹揍他,就收买了我给他抵罪,好处是他帮我抄一个月的作业,还给我带一个月的他奶做的烙饼当早餐,其实我就好这一口。当时也不知道是不是鬼迷心窍了,就答应了他,其实我觉得当时我答应他最大原因还是,我想借这些事情报复老程把我送到这里又头也不回地走了。
以至于后来,全村人都把我当成了“无恶不作”的小霸王。
“哎哟,看不出来,小玉玉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我多希望我也有一个这么可爱生动的女儿!”
出乎我的意料,美妇人听了我奶奶对我的这番毁形象的事迹后,不但不“唾弃”我,竟然还夸起我来了!
毕竟是小孩,最经不起的就是夸奖了,最重要还是被这么一个漂亮的阿姨夸,瞬间脸蛋就爬上一抹嫣红,我有些楞楞地看着她那动人心魄的美丽笑脸,瞬间觉得她无比亲切,有着妈妈的感觉,从心底里就喜欢上了这个美丽的阿姨。
“可爱什么?都没点女孩子的模样,整天野得跟男孩子似的,我看小时倒是乖得很,斯斯文文的,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一特让人省心的娃儿,而且我才几年不见,就越长越俊俏了,看着就讨人喜。”
奶奶夸着那白衣少年时,两眼放光,视线都恨不得黏到他身上,那模样,好像这才是她的亲孙子般!
看着奶奶那模样,我心里就更讨厌那白衣少年了,没事跑出来跟她争什么宠?可惜奶奶没看到他那满身牛粪的样子,不然只怕只会笑话他,哪里还会这般夸他?
我再次愤愤地偷瞪了他一眼,却没想到他却一脸得意地看着我,最后还冲我扯出了一抹讽刺的笑。
“大娘,你快别夸他了!这小子那里比得上我们可爱的小玉,每天只会板着一张扑克脸,装得跟老大爷似的!”
那白衣少年估计也料不到自己亲妈会这样说他,瞬间神情有点僵,嘴角也紧紧的抿了起来。
而他不高兴,我就越高兴,瞬间冲他挑了挑眉毛,回敬了他一抹得意的笑。
但这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奶奶对他的喜爱,反而是听了美妇人的话后更加夸起他来了:“男孩子,早懂事那可是父母的福气啊,这做父母的也不用费什么心思!”
第8章 初见,结下梁子(4)()
“大娘您是不知道,本来我家老宋就是一根木头了,整天都是一副严肃正经的模样,没想到,这臭小子别的没遗传,把他爸的木头脸遗传得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本来家里就有一块木头了,现在再加上一块更木的了,我在家里都呆得没意思,要是有个像小玉这么活泼的,那日子过的才滋润。”
说起家里的两块木头,漂亮阿姨嘴上虽然是埋怨,但是脸上不难看出,其实是一脸幸福。
“那还不容易,把我家的这个小调皮许给你家小时当小媳妇呗!”说着,奶奶便高兴得笑了起来,好似自己真的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而且眼睛还不忘盯着沙发上的白衣少年瞧着,越看心里越欢喜,好似把我许出去,是她赚到了一般。
“那敢情好,就怕程大哥和大嫂舍不得呢!”漂亮阿姨对于奶奶的说法,不但不惊讶,反而还很认同。
“能让你家小时给他当女婿,他算是捡到宝了,哪里会不愿意,我看就这么定了,就定个娃娃亲,说不定这俩娃长大后,还真感激我们俩呢?”
虽然我当时并不知道,当小媳妇是什么意思,但是涉及那个牛粪少年的,而且还是我当他的什么,必定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即使我不知道她们说的意思,还是大声冲着奶奶喊了一声:“我才不要当他的小媳妇,要当,也是他当我的小媳妇!”
我不说还好,我这话一说出口,便直接惹的奶奶和漂亮阿姨一阵大笑,而坐在沙发上的“牛粪”少年也更是脸上一囧,愤恨的瞪着我,冷冷的开口道:“谁稀罕你当我媳妇,少自作多情了!”
许是他的年龄稍微比我大几岁,对于奶奶的谈论的话题,他并不像我这样懵懂无知,而是早已经半知半懂了。
最后,在奶奶和漂亮阿姨的笑声中,奶奶开口留了她们下来吃晚饭,漂亮阿姨也不推脱,一口便答应了下来,而娃娃亲那话题看似好像已经跳过了,但是却好像都在大家心里埋下了一个种子般,以至于后来我长大后,每每想到这件事,便偷偷的在心里乐呵着,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而我跟“牛粪”少年的梁子又在饭桌上越结越大。
平时,奶奶眼里就我这么一个宝贝孙女,饭桌上什么好吃的,那都是我的,但是今晚却不一样了,基本上我喜欢吃的,都被奶奶夹到那个“牛粪”少年的碗里,而且那“牛粪”少年还一脸不知廉耻的全部照单全收,更可恶的是,趁奶奶和漂亮阿姨不注意的时候,他还偷偷的向我示威,那一刻直把我气的在心里诅咒他被饭噎死,不过,显然这样的梦想根本不能实现,“牛粪”少年当着我的面吃的那叫一个香甜可口。
也就是通过这件事,我彻底把他划为了我的阶级敌人,以后坚决与他抗争到底。
不过,庆幸的是,关于炸牛粪这件事,他到底没有跟奶奶说起,这也让我觉得他有那么一点男子汉的气概。
而后的一段时间,在村子里,却能天天见着他,一开始,我和我的一帮小伙伴见到他都拿炸牛粪那件事取笑他,而他,从一开始的黑着脸到后来我们再说起,他都已经无动于衷了,仿佛那说的根本就不是他,更离谱的是,跟我玩得特别好的那几个小伙伴最后竟然偷偷背着我跟他玩在一起了,准确的说,是成了他后面的一群跟屁虫。
第9章 往事一去不复返()
时间在我一路的美好回忆中,慢慢流失,出租车也稳稳地停在奶奶那条村子的村门口,在司机的第二次提醒我到了,我才把神思从那些让我刻骨铭心的美好回忆中拉拉回来,我赶紧把钱给了司机大叔,随口说了声谢谢便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还是熟悉的那一条路,唯一一条可以通往村子里的路,而不同的是,当初这条路是一条土路,现在代替它的已经是一条又长又直的水泥路了。
还记得当年那条土路,晴天的时候,尘土漫天飞,雨天时候,一路泥泞,坑坑洼洼,而现在,这条路已经变的宽敞又干净了,是啊!这都多少年了,也该是变的时候了。
沿着这条水泥路,一路看过去,路两旁也已经有不少楼房代替了当年的瓦房了。
我背着画板,挂着相机,便沿着这条陌生又熟悉的水泥路,一路向村子里走去。
虽然现在这里很多东西都跟从前不同了,但是我还是感到了无比的亲切感,是啊!这里承载了我整个童年最美好回忆的地方,怎会不亲切呢?
一路走下去,每走到一个熟悉的地方,那些哭笑不得的画面又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不禁失笑,孩童时期,总是肆无忌惮,可却是最无忧、最快乐的。
许是我长大了,许是我太长时间没有回来了,饶是昔日熟悉的叔伯婶婶、大爷大娘都已经认不出来我这个当年的“小霸王”了,最后还是我微笑着一一跟他们打招呼,再一次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大家才把我这个出落的亭亭玉立的纤纤淑女和当年那个无恶不作的假小子联系在一起,随后大家又是一阵欢笑,一阵唏嘘,时光一去不复返了,昔日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可是竟已经过去了十几载了!
最后还是住在村头的张叔一路领着我去我奶奶家,而身后依旧跟着一帮小孩子,这些孩子,都是这些年来村里添的新丁,我们当然都互不相识,但是他们好奇我这个从未谋面的漂亮大姐姐,而我也乐意他们这样的跟随,让我又回到了当年的情景,无比熟悉,无比幸福。
一路上,张叔显然很高兴,一路走走停停的,给我介绍着村里的新面貌,当然也不忘询问我这些年过的怎样?
“是了,前一段时间,小时也回来过了,你们这些年还有没有联系?我可是听说当初你回城后,可是跟他一个学校的,怎么不约在一起回来呢?”
其实,我也预料到,在这里肯定会被询问他的消息的,毕竟当初在这些大人的眼里,我们可都是形影不离的在一起玩耍的,虽然实际上是,一直跟着我的那些小伙伴到后来不知怎的倒戈跟着他,而并不包括我,但是在大人的眼里,我们都是一起玩的特别好,再加上当初奶奶和他妈妈开玩笑,说的当媳妇的事也在村子里传开了,所以大家理所当然的认为,既然当初我们同一个学校,这些年必定也还一直联系着。
“其实我们好些年没有联系了,我去了b大读大学,后来也没见到过了!”我微笑的回答了张叔的问题,但是还是心虚的低下了头,同时快速的遮掩住眼底的哀伤,毕竟,虽然当初我们在同一个学校,但是早已经物是人非了,我,对于他来说,我应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