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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怪的形状才会是没有**的骨架形状吧?一个有着强烈嫉妒之心的女人,即使再美艳,其本质上也不过是这种令人惊骇的红粉骷髅而已。
其实对于人类来说,嫉妒是一种很平常的情绪,是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摆脱的魔咒。一个从来不会嫉妒的人,那是圣者,是使徒,那不是普通的人类。
人只能活那么短,所以一个人的世界,来不及以他人作为核心和焦点。即使有时候因为爱情之类的原因偏离了正轨,也很快就会修复和回归。虽然人随着成长,总会理解地球不是自己而转,可是在自已的世界里,主角从来都不可能是别人。
所以,自己应该是最好,最幸福的那一个,当看到别人优于自己的时候,无论在哪个层面,也无论是否可以企及,总会油然生出一股不甘。
这大概就是嫉妒。
我也曾经嫉妒很多人,我曾嫉妒我的堂兄陆憬明,因为他总是那么出类拔萃,那么坚决果断,即使他对我一向不怎么样,也不妨碍我嫉妒他的能力。
我也嫉妒过家里那些小妹妹们,她们天真活泼,看上去无忧无虑,不需要想那么多,也没有什么彷徨和矛盾。有时候我甚至会嫉妒立春,嫉妒他如此好看,又如此温柔。一切比我好的,都可以成为嫉妒的对象。
就更不要说我在梦中见过的那个家伙。
虽然只是一个梦,但我相信那一切就是真实。我梦中的白龙,那个让丽卿目不转睛注视着、心仪着的存在,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似乎都完美无缺。我当然是嫉妒他,但这份嫉妒就像地上的青蛙根本无法企及天上的飞鸿。
所以我觉得,但凡是个人就会有嫉妒之心吧,那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有些时候,嫉妒甚至是一件好事,因为嫉妒,所以想要超越,这份强烈的动因在有些人的身上就会转化为行动力。男人事业成功,女人减肥成功,除了因为爱情,很多时候很可能是起源于嫉妒。
可是眼前这个姑娘,她的嫉妒之心已经超越了正常的限度,变成了具有侵略性的东西。人人都会嫉妒,但是对于这种情绪的处理,却是因人而异。嫉妒的感情,只有在不能被导流向正确方向的时候,才会忽然变成杀人的利剑。
身上附有这样一个怪的女孩子,难道我还可能把她当作合欢真正的朋友吗?不要忘记,刚刚在洗手间里说着那些龌龊事情的男子,可全都是她带来的“朋友”!
我不喜欢使用可以看到怪的视野观看世界,因为那样看起来,世界的样子常常会显得不太美好。像合欢那样,单纯而干净,身上只附着一个光明之怪的人类并不常见,所以,既然我遇到了,就想要保护她。
我们离得很近,我伸出一只手,轻轻地触在了那只骷髅形怪的头部。
当我异常视界,直接与怪交流的时候,时间与空间都会发生些许的扭曲,作为宿主的人类,反而对于这一切根本不可觉察,即使她张着一双眼睛在注视,注视到的一切似乎也根本无法存储记忆。
那只怪的身形颤动了一下,我体察到了它内心的恐惧。
“食怪者……高阶……”
通常情况下,我是不会与他们进行思想交流的。我不喜欢猎杀,不喜欢杀戮与消灭,即使他们是妖和怪,即使他们是黑暗的存在也不例外。一个生命的延续都是不易的,是自然的飨赐,而一个非人的生命体,都存在了更久,身体镌刻了更多时光的痕迹。
所以,一旦产生了沟通,我就容易下不了手。我知道,这样的妇人之仁是做不成什么大事的,可是我天性如此,没有办法改变。
不过这一次不同,我必须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与非人类的交流更容易一些,他们更不倾向于说谎。
“你的宿主想干什么?”我冷冷地问他。
那只怪保持了沉默,似乎在权衡利弊。
“我不可能放过你,但是如果你把信息交给我,我可以为你留一丝残魂。”我开出了价码。
既然相遇,我就不可能留它宿生于女孩的身上,对周围的人产生危害。
初一见面,我们之间的实力对比,我们彼此都已心知肚明。我要强过它,无论这是怎么来的,反正事实如此。所以,它对于我的提议,似乎也没有什么拒绝的余地。
如果留下一丝残魂,就相当于为它保留了意识。它还可以重新修行,经过漫长的时间,还有可能变回自己。
名称为“焚烬”的嫉妒之怪开口道:“我现在把宿主的记忆传递给你,食怪者,希望你能够信守诺言。”(。)
第一一九章 时光()
我们之间的交流,是不需要通过语言的。如果它要把信息传递给我,信息就会直接变成画面,直接烙入我的脑海。
信息量比较大,于是那些画面自动地在我脑海中形成一个一个的片段,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呈现出来。
首先出现的,是非常青涩的小女生的形象。虽然那小女生看上去比现在还要小四五岁的样子,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合欢没错的。
她比现在看上去更怯懦,更战战兢兢,穿着更破旧,甚至是用红绳扎着两条小辫子,显得有些土气。
她似乎是在向别人借什么东西,可是那两个男生竟然当她不存在一样,转身走了。一边走,两个人还轻声地嗤笑着:“乡下来的土包子,真让人讨厌啊!我看到她头发上有虱子的,千万别靠近了,会传上的!”
合欢望着他们的背影,和他们小声嘀嘀咕咕的样子,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对方嫌弃的心情,却很容易就能感受到。合欢那因为风吹日晒而变得黝黑的小脸上带着委屈的神情,眼眶里充满了泪水。
这时,忽然有个清脆的女声用不屑的语气在背后骂了一句:“欺负女孩子,什么人嘛!”
合欢回过头去,我的目光也随着她的眼神移转,落到了后面一个女孩的身上。
女孩穿着与合欢同样的校服,头发高高地梳起来,结成一个长长的马尾,马尾上打了一个漂亮的红色蝴蝶结。女孩的皮肤很白,五官精致,脸颊因为愤怒而带着不正常的红晕,看上去像个漂亮的瓷娃娃。
两个女孩子,一样的年纪,一样的校服,气质和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一个是骄傲的小公主,一个是抬不起头的丑小鸭。
“给!”小公主把两个本子塞进丑小鸭的手里,“这两个家伙真讨厌,别理他们,你就用我的。要是有什么事就找我,我是班长!”
合欢愣愣地看了她一会儿,原本就溢满了眼眶泪水忽然涌了出来。
“哎呀,你干嘛哭呀?别理他们就好了嘛!”漂亮女孩也有点着急,“行了,别哭啦,我叫珊瑚,我们一起去食堂吧?别哭啦,再哭会变丑啦……”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看电影的人,注视着这一切,心里颇有一些感慨。原来这两个女孩子是这样认识的,这幅画面,怎么看都是十分美好的吧?我注视着珊瑚的面孔,感觉她的眼神似乎是真诚的,这让我有些意外。不过,当我还想仔细看下去的时候,传输进记忆的画面就变化了。
新的画面中,两个人的模样都变了,似乎是长大成熟了一些。在一个装饰十分华丽可爱的房间里,合欢坐着,珊瑚站在一旁,用卷发棒给她卷头发。合欢的脸变得白皙了许多,五官都长开了,比原来漂亮了很多,已经有现在这种我见犹怜的味道。
她的头发黑、柔软且长,齐齐的,清汤挂面一样。珊瑚把她的头发一缕一缕地理顺,娴熟地使用卷发棒卷成大大的波浪。
“我从来没有……”镜中的合欢看着自己的模样随着发型的改变流露出一丝小性感,眼神大为惶恐。
珊瑚嘴里叼着一只发卡,吐字含混不清地说:“每天都一个样子,有意思吗?白合欢,你什么时候能变得大胆一点?”
画面变得破碎,不再是一段段影像,那些影像残留的时间太断,以至于变得像一张张定格的照片。
珊瑚带着合欢去参加宴会,珊瑚给合欢穿上一件黑色的小礼服,珊瑚拉着合欢去参加公益活动……我所能理解的,是这两个人在一起很长时间,珊瑚把合欢从单调贫瘠的生活和战战兢兢的自卑中拽出来,从身后推着她,带着她去了许多个人生中的“第一次”。
而合欢看向珊瑚的眼神,永远是那样充满了爱意和感激。我知道合欢的心情是真诚的,这一切,从她的身体因之而生长的怪就可以看得出来。
但是图像中的珊瑚的神情,却渐渐地发生了变化,望向合欢的眼神,也渐渐变得疏离。
因为随着时光的流逝,合欢变得越来越美,越来越出色,当两个人凑在一起拍下一张大头贴的时候,合欢的容色,居然丝毫不输给珊瑚,甚至因为气质的独特,在人群中显得更为出众。
跟在身后议论和倾慕的人多了起来,甚至有人跑来找珊瑚打听合欢的事情,这忽然让珊瑚产生了极大的不快。
作为容貌姣好,性格开朗,出身豪门的千金小姐,来找自己的人不是来献殷勤的,而是来打听其他女孩的,这是一件伤自尊的事情。
她开始合欢,发现自己曾经教给她的一切,都已经变成了她真正的部分,把她变得实在太好。而白合欢一向是个刻苦用功的学生,两个人上了同一所大学,学习了不同的专业,但是合欢在自己系里的名气,比珊瑚要大。
珊瑚的功课一向也好,她非常聪明,但是聪明往往战胜不了刻苦,更何况她花了太多的时间在夜生活和交际。终于,在学校高年级的毕业晚会上,珊瑚倾慕的学长校草只用热情的眼神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合欢的时候,她的心情终于忽然崩塌了。
她才发现,这么久以来,合欢之于她,就像是一只捡回来的流浪的小狗。小狗脏兮兮的,毛又粘又乱,人人绕道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