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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正要着急,旁边和他要好的人拉了拉他的袖子,悄声道:“有门儿。”
王复继续迷之微笑道:“你们也是。上当也好,什么也罢,江湖规矩,在谁手里就是谁的。想夺的,上来试试阿?”
台下有人跃跃欲试,一个跟头翻到王复面前,指着赌资里的一把洞箫说:“在下岳红林。山岳之岳,红林取枫叶之红林。请雷兄指教了,若我赢了,洞箫还还我。”
“好阿。雷风,取自——风雷。”那日说自己是雷锋,只不过因为做了一件“好事”,如今投身魔道,她怎么还好意思拿那个善良的名字招摇撞骗?
“请。”王复比了个手势,佩剑稳稳踩在脚下,这样的话,她要一边分心以灵力御剑,一边出招,极大的消耗灵力。岳红林或许心高气傲,又或许是其他,倒也御上了剑,王复收起混沌,金钱蟒悄然缠在王复的右臂。
岳红林使得还是个洞箫,和方才他赌的那,仿佛是个,情侣款?
王复头皮一麻,瞬间产生了一些不好的联想,这哥们儿,可能,好男风阿!
岳红林见王复手中无刃,便不先出招,王复微微一笑。手中无刃,心中有刃嘛。王复的御剑一个直冲,右臂一扫,手心中立时多了一柄短匕。
“以灵化实!”有人惊呼道。
其实那是王复的花刃,但确实是她灵力所化。想要达到这种程度,除了苦练,就只有奇异的功法,王复也是借了那粉红花灵的光。
岳红林向后一避,那花刃就切断了他两根青丝。
“两根哦。”王复比了个二,身体肤发受之父母,若以此论,岳红林已输了。
之后两人就开始了大面积游斗,不过两人似乎都不着急出什么杀招,而是你追我赶,不亦乐乎。直有半天,王复才笑道:“好了,我不跟你玩儿了。”
一刹那,地面突然暴起了无数藤蔓,紧紧锢着除了苏展和社会王以外的人,而岳红林的头发上突然生出两根细细的丝,将他整个缠住,王复再去时,花刃比在岳红林心口处。“岳兄弟,你输啦。”
岳红林笑得风流倜傥,“是。那么,那把洞箫,就送与你了。”
王复摇了摇头,“不是你送我的,是你输我的。”
“不一样吗?”那细丝已经寸寸断裂,王复亦收了刀。“当然不一样,受赠之物,不可转让。赢得东西么……呵呵,还给你吧。”言下之意很简单,老子不搞gay的!
岳红林也摇了摇头,“我这洞箫很好,你用用,就知道了。”
“……”你确定你说的是洞箫吗?怎么比下水道还污呢?!??
“不,我已有所好。”王复的眼神恰到好处的游离在了苏展身上。岳红林这才深深地失望了,“好吧,多谢雷兄弟赠物之情,这东西,我留着送别人了?”
王复翻了个白眼,你扔到下水道,跟我有啥关系呢!
这一番言来语去,早叫下面的人不耐烦了。丫丫呸的。“雷兄,你这是啥意思!”
王复很真诚地笑了。“诸位仁兄多虑了,这不过是普通的藤蔓而已,一挣,就开了嘛。”
众人知道,这是她在展示自己的实力,也好叫后来的人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不过还是有人嚷道:“士可杀,不可辱,你这是以势压人……!”
王复皱了皱眉,“什么时候我圣教还学会了正道那一套了?诸位仁兄,我雷某人呢,爱说、爱笑、爱热闹。方才不过是个玩笑罢了,这些东西,我说了,是赌来的,决计不还。不过么,今儿和诸位相识一场,倘若是密室的墙壁上有什么心法剑法,尽管来观。不过嘛,密室里的东西我要先拿走。”
“你说的可是真的?”当时有人激动地就不得了。重明先生又称为“六艺先生”,是说他琴棋书画无不精通,要是真有什么残图来看,他们可都真是……发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不是君子,不过,言比风雷,落地不悔!”
王复迈步进门,对苏展招了招手,“师兄,快来!”
岳红林只以为,王复是爱苏展甚矣,才将这巨大的财富共享了。其实……
“那啥,兄弟们,我需要一段时日整理一下里面的东西,然后再邀请你们进来参观。先回见了。”
随着一声芝麻关门,密室内再度恢复沉静,洞外却炸开了锅。“东西!我的东西阿!”
而室内却是别有一番景象,“师兄,刚才那些賍物,你看看,喜欢哪些就拿走,毕竟不是金银,不好对半分。”
苏展却说:“不了,我也没出什么力气。你收着吧。”
“不行不行,道上的规矩,见者有份!”
苏展望着一堆破烂,是的,他用不上的东西都是破烂。在矮子里拔高个儿,他也很为难阿!王复似是看出这种为难,于是说道:“师兄,左右这都是些破烂,要不然,你看。”
密室里,白玉做的侍女正捧着一盏长明灯。“这密室里的东西你先来挑吧,挑剩了的归我,如何?”
实际上,王复太清楚苏展了。对外人用计倒是头头是道,对自己人嘛,既实在又天然呆。说让苏展先挑,苏展一定不好意思多拿,而且……剩下的,全归她!
欺负老实人实在是,咳咳,很不好。很不好,王复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下。
“不了。本来学了师祖的剑决,已经是窃了你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
王复,卒。
一一一。过渡。()
听说魔道的突袭很好的恶心着了对面正道,加上各家子弟生死未知。心里焦躁一些,难免的。
这些事情离王复都太遥远了,她的主要经营范围也就是逍遥楼这一亩三分地。
那日王复收拾(洗劫)好了密室,果然一如当时所说,请这些人入内观看壁画,说是有缘人共赏之。
至于把柄把父亲遗物来做赌的修士,目前已经是王复的小弟了。自王复交游广阔后,逍遥楼已另辟一门,以免扰着李天赐这大魔头。
“嗒嗒嗒。”是鞋子踏在阶上的声音,王复分得出来,这声音的主人属于柳龙儿。
王复从踏上趿鞋起身,半真半假地斥责侍婢:“师娘来了为何不报,也好让我出门相迎。”
柳龙儿只道:“天天迎来送往的还不够你忙吗?”
王复嘻嘻一笑,并不说话。
柳龙儿淡淡看了她一眼,“别人说你是年少轻狂,倚仗你师父之势。我看未必。但你师父身居一峰之主的位子,你不要给他招惹什么麻烦。”
王复本来正拨弄手上一串旁人供奉的南海明珠,颇有几分纨绔之态,这会儿一个轱辘滚起身。
“师娘赐教!”
“但愿是我小人之心,你去问你师父吧。”
王复送走了柳龙儿,方才拿过小几上本来扣着的一本书,上面正好是:兵之道在于息争,在于不战而屈人之兵。
“常护法请进……”
王复不由扶额,逍遥居不曾有女子,这个奴婢,是她点过来的,但是这奴婢,实在是,愚到不可教。该通报时,不能通报,这会儿又来通报了。实际上就是实在……可以和苏展一拼。
这时节她也不好装睡,只有起身,“hello,常兄。”
常见君也不问hello是何意,王复忽想起,似乎与自己处的特别好的,都不会去追着她话里的奇异方言来问。
常见君极自来熟地翻起她几上的那本书,“兵书。你还爱看这个?”
“没有,我只不过是翻着书发呆而已。这页已经两个时辰没动过了。”王复一没撒谎,二没装哔。不过她确实看兵书了,也确实在发呆。
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未免太难了。
常见君把那本兵书合上,轻放在小几上。“想打听什么?”
“什么?!”王复内心立刻拉起了一级警报。
“别这么激动?”常见君双手抚上王复的肩膀,正要把她轻轻往下压,就见王复双目犹如寒刺一般看着他,蓦然,常见君心中升腾起一股病态的惜怜。
“真是个小刺猬阿。”常见君收回了双手,“我猜的,瞧你三教九流都想交往,我猜你想探听什么。”他轻轻一笑,“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直接问你师父就是了。除非……你不想问你师父,或者,你师父说不得?”
王复忽然冷冷一笑:“人人都道常护法修为卓绝,一手御尸的功夫青出于蓝。我看,常护法这嘴刀,胜过你那一手功夫阿?”
常见君也不恼,只撩起下袍,正坐在王复对面,一臂压着小几。“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习惯这么说话了。”他说的确实是真的,他可没想要王复恼。
不过这回答显然让王复不满意,她呵呵一笑。“不会是你们尸山峰对我们孤独峰有什么意思吧?还是,这是你师父的意思!”
王复语气咄咄逼人,已经把常见君的失言上升到了非同一般的高度。常见君笑了,是的,他听见这话居然笑了。甚至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倾,还想更近王复一些。
“恼了你我有什么好处?我不过是,真的习惯了。王兄你不要恼我。”
“哼。”王复打鼻子里飘出一声,来个坐地不理。
“其实,我是得到了一个宝贝,正要拿来与王兄共赏。”常见君笑眯眯地拿出了一颗珠子,“是尸魂练刻出来的珠子,可保尸身永远不腐。而且可以稳魂。”
这东西不简单,单是稳魂这个,就很厉害了。王复露出一口白牙,心想:算你上道。
“这东西我曾见过一次,所以不妨先放在王兄这里慢赏。”
得,变相行贿,这又不是书画,有什么可赏的。不过王复还是笑眯眯地接下了,只不过心中防备常见君更甚。
两人三不着两的聊了几句,常见君便说:“你师兄为人刻板,要打听消息,他可能不在行。我自小被师父捡回来,就在这里,已修行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