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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有才今年四十七岁了,严格来说,他还在壮年这个范畴内——只不过恐怕已经是壮年的末班车。
可即使这样,还是有野心的啊。
只不过,早就过了四十的他,即便再如何,也没有办法继续在单位部门之上往上爬去!
离职之前,他只是一个办公室的小小主人。但就算这样,也几乎用掉了他十多年的时间。
但是在单位部门之中,没有根基的人始终是没有根基的人。他也并不是那种年纪轻轻就能够一路高歌,跻身到更高地位的幸运儿。
既然这条路看不到更好的方向,那就索性选择别的路走吧。
才过了几年,他的收入已经是从前难以想象的倍数——只要能够打破一些常规,当机遇到来的时候,能够快狠准地抓住的话。
司机停在了补习班所在的这栋大厦的楼下,戴有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然后走了出来,抬头看了一眼。
在这寸金尺土的地方,能够租下整整一层,谁说他戴有才不行呢?甚至,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就在这大楼的对面,另外一栋的大楼之中,也有着他的物业。
“戴先生,您来了!”
补习班的前台处,憋见了老板的到来之后,两名接待员连忙站起了身来。戴有才点了点头,淡然道:“徐肇在吗?”
“徐经理就在办公室。”接待员小姐连忙道:“戴先生,我给您通知他吧。”
“不用了,我过去就行了。”戴有才挥了挥手。
他临走之前,忽然朝着另外一名的接待员看了过去,同时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那接待员一愣,下意识第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佩戴在胸前的胸牌歪了。
“下次注意了。”
“我知道了!戴先生,对不起,不会有下次的。”
就这样,戴有才背着手,一个人走进去了办公的地方。刚刚被抓到了小错误的接待员才吁了口气,有些后怕地道:“赵姐,这些惨了,大老板对我的印象肯定不好了。”
“小刘,大老板人不错的,别乱想。”被叫着赵姐的接待员小姐微微一笑道:“这点小事,他一会儿就忘了。”
“希望吧。”小刘摇摇头,然后瞄了一眼戴有才离开的地方,这才说道:“不过呀,大老板的眼神真吓人!”
“好了,不聊了,有人来了。”赵姐指了指门前。
一个穿着休闲装的少女这会儿正在门前张望起来。
个子有点小巧,是那种小巧玲珑模样的女孩,这会儿还在吃着零食。女孩在门前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推门进来,走到了前台问。
“这位小姐,请问有事情吗?”赵姐露出了职业的微笑。
女孩这才哦了一声,道:“嗯,这里报名上课,有规定时间吗?我想报几个班这样子。”
“我们上班时间都可以报名。”赵姐一边取出了资料表,一边说道:“小姐,你可以先填了这份资料。”
女孩动作很快,一会儿就已经填完,交到了赵姐的手上。赵姐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这女孩一眼,然后笑了笑道:“祝梨小姐对吗?”
“嗯,没错。”女孩笑了笑道:“不过叫我梨子就行。”
“好的。”赵姐轻声道:“这表格没问题了,下次你带着学费还有你的学生证件过来,就可以办理手续了。”
“哦。”
梨子点了点头,把袋子里面刚刚在街上买的最后一颗章鱼小丸子吞进了口中,这才离开。
……
戴有才刚打算敲门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就打了开来,一个他并没有什么印象的女人这时候从里面走出。
模样似乎有些慌乱,低着头,飞快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快步离开。
戴有才这才皱着眉头走入了这办公室之中。
办公室里面,大约三十四五岁左右的年级,一身西装革履的徐肇这会儿连忙站起了身来,“老板,你来了!”
戴有才却忽然轻声冷哼,“我让你来这里是为了帮我打理生意,而不是让你在这里玩女人。”
“老板……我,我只是在讨论些事情。”
“行了。”戴有才又冷哼了一声:“你的德性我还不知道?要不是看你老爸当年提携过我,我才懒得拉你一把!”
徐肇唯唯诺诺,不敢说些什么。
戴有才坐了下来,徐肇连忙接了杯水过来。他是不敢坐下的了,所以眼睁睁地站在了戴有才的旁边,“老板,怎么今天突然过来了?今天有会议吗?”
“你这经理怎么当的?有没有会议要开,你不知道的吗?”戴有才板着脸瞪了他一眼。
徐肇尴尬地低着头。
戴有才吁了口气摇着头,这才道:“今天我约了几个老师吃饭,所以过来坐坐,顺便也看一看这里的情况。然后就是提醒你一下,那几个学生的事情。我有个老同学和警察局的领导熟。他们吃饭的时候,聊起了这件事情,说已经立案了,这会儿在调查。”
徐肇愕然道:“不是都说是自杀的吗?还要立案调查?”
戴有才冷哼道:“死的都是我们补习班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徐肇惊恐道:“可……可这……老板,会不会有什么人想要整你?毕竟我们……”
戴有才狠狠地瞪了徐肇一眼,这才止住了他的话。(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怔忡()
河滨公园的绿道长凳上,沈美缓正在给她的儿子讲着什么……讲着一些从前的事情。
很久之前,吃过晚饭之后,她会带着儿子来到这里散步,看着这个城市的夜景。
当然,那段时间顾峰也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
尽管她已经不愿意再想起这个男人的事情,但讽刺的是,那段日子现在想来,反而是这个重组过后的家庭最为开心的日子。
但风儿实在有些出乎意料的喧嚣。沈美缓那顶为了不让人认出她来所以带上的太阳帽子一下子就被风给掀翻,一下子吹远了。
“你在这等我一下。”沈美缓站起身来说道。
只见这位坐在长凳上,腰板挺直的大男孩点了点头——他依然不说话,但开始有了一些反映。
他能够明白自己说话的意思,这是好事情,不是吗?
就在沈美缓才走开的下一刻,长凳上已经坐着了一个人……一个仿佛没有人注意他的存在般的人。
坐着了俱乐部的老板。
“你现在会想什么?”俱乐部的老板仿佛自言自语般,同时也看着前方的河景。
但显然,坐在这里的大男孩不会回应任何人的说话。但俱乐部的老板也没有追问下去。
洛邱试图想要从这个大男孩视线所在的地方,去感受他心中的想法。尽管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眼下的这个大男孩距离一个真正的人还有很远很远的距离。
他从高楼坠落,到送到了停尸间,已经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
即使实现了沈美缓的要求,以她能支付的内容看来,也最多只能够让他恢复生体的反应,或许会有很微弱的意识残留。
“甚至,会有一点执念吗……会恨她吗?”
洛邱收回了目光,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皮好像微微地跳动了一些……不知道是否就是他的答案。
洛邱却点点头,同时站起了身来,他需要离开了。
沈美缓捡完了帽子已经归来了,而他只不过是过来看看这个本应该已死的人。
沈美缓没能够看见甚至发现她儿子的身边曾经来过什么人,快步回来的她看了看天色,便直接把儿子给拉了起来,准备离开。
洛邱默默地看着这母子的背影远离,背着手的他忽然朝着另外一个角落看去——那里同样存在着一道视线,也默默地看着这对母子的背影。
带着口罩与帽子,还有一副墨镜。你看不清楚他长的是什么样子,你知道的,仅仅只是他开始行动了……悄悄地跟在沈美缓的背后。
他同样也是低着头,形迹可疑,而他……又在想些什么呢?
知道这个形迹可疑的人也离开可,俱乐部的老板也才转身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可有人知道他曾经出现过在这里?
答案是:没有。
……
……
梨子把铅笔夹在了鼻子和上唇之间,很好地平衡着铅笔,努力地不让它掉下来——作为她在这种无聊的课堂上唯一能够打发时间的玩儿。
不然的话,她觉得她一定会趴在桌子上睡着过去。不然,呆在这里,怎么会比来一顿丰盛的美食来得吸引呢?
事实上,要不是任姐给的任务,梨子还真没有想过,自己还会有坐在教室里面上课的一天——上一次上课的时间,应该是昭和31年了吧?
“已经过去60年了啊?”
梨子感叹着时间果然真的是过得飞快。
不过,虽然在这种课堂上听课是很沉闷的事情,但这件事情的背后,她其实也挺感兴趣的。
任姐的计划很简单,或者她和马厚德商量过后的计划很简单。
虽然锁定了这个神秘老师的范围,但如果对方一直不行动的话,也终究是一个急死人的局面——当然,马厚德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弃对这几个被锁定的人的调查,但另一方面,他也打算主动引蛇出洞。
从五个已死者看来,都是在校的高中生——对于他和任紫玲一同混进来的成人辅导班来说,恐怕很难会引起这个‘老师’的兴趣。
但是引蛇出洞也需要诱饵啊。
于是长着一张娃娃年,怎么看也不像是身份证上写着的已经二十三岁年纪的梨子,就让任紫玲感觉大有可为。
至于这件事情会不会有危险?
任紫玲思前想后,并且结合从马厚德那里得到的消息,她推测补习班的这个神秘的老师并不会直接见面学生的,而是通过手机进行联系,不然不会出现没有学生知道这个‘神秘’老师的真面目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