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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回到酒店,而是在路上的公交站坐了好些时间。
薛卲说,他们从前也没有这么傻。
许佳意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说:“你才是真的傻,傻不拉几。”
不可否认的一点是,薛卲非常享受此时的感觉。
一种梦的延续的感觉。
但他知道,延续的不过是小小的时间,或许,她也心中有数。
所以这次,他主动说,“下次,介绍我的未婚妻让你认识吧。”
许佳意想了一会儿才说:“还好你没有说邀请我去参加你的婚礼,那样我应该会哭。”
薛卲忽然道:“那你要不要来我的婚礼?”
许佳意这次伸手掐了掐薛卲的耳朵,很用力的那种,鼓起了嘴巴道:“不要,完全不要!”
薛卲却笑了,这次是他在抓弄她。
许佳意末了在薛卲被捏着的耳朵上揉了揉,轻声道:“不过,如果是我的婚礼的话,我会真的邀请你,而且你必须要来,并且给我最好最好的祝福。”
薛卲说,这对男人来说,一样的残忍。
许佳意忽然说,不回去吗,属于你的地方。
薛卲看着如今是晴朗的夜空,默默地点了点头,说要回去了。
他还是没有问当初她为什么当初音讯全无的消失。
因为,感觉好像已经没有必要了。
许佳意说,要不要再请她吃一块蛋糕?
薛卲说好。
开始和结束。
……
……
这晚上薛卲睡了一个很安稳的觉,做了一个相当美满的梦。梦中的他仿佛回到了十七岁,牵着女孩的手,坐在了海滩看夕阳。
然后,薛卲就没有在看见许佳意了,她有那样悄无生息地离开。只是和对上一次不同,这次她甚至没说要去什么地方。
只是在酒店的前台处询问过,说这位小姐一大早就已经退了房间。
薛卲觉得在这儿划下一个句号的话,似乎也不错。
按照行程,明天就要离开了,可原本的工作因为他的耽搁已经推迟了两天,所以他今日不得不投入几乎没有休息时间的会客之中。
见本地的商家,和分公司的人开一个小型的会议,然后接受本部公司领导的训话——谁让他耽搁了两天?
“我明天就回来了,大概中午吧?这几天累不累?”晚上,他给万梓珊聊了一通电话,很长,能够伴着他入眠的电话。
正如他会下意识地端来咖啡,然后调好咖啡一样,电话对面的那个女人,不知不觉早就已经成为了他生活之中的一部分。
哪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他今后人生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他踏上了回程的飞机。
……
……
万梓珊来到了机场接他,他是累坏了,但感觉回来的感觉真好。
“怎么啦?出差几天回来,春风满面似乎的。”
薛卲想了一会儿道:“因为感觉,好像更加爱你一些了。”
万梓珊一愣,嗔怪地白了薛卲一眼,但总是开心的,不过口头上并不说,“别在这里扯淡了,礼服都改好了,顺路取了再回家吧?你还撑得住吧?”
“嗯,我在车上眯一会就行。”薛卲耸了耸肩道:“不过这边怎么还在下雨啊?一直没停吗?”
“中间停了一天吧?然后又断断续续地下。”万梓珊道:“不过天气预报说,后天之后就晴天了。”
薛卲拎着行李上了车,万梓珊驾车,他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机场到婚纱店要一个多小时。
薛卲睡得挺沉的,到了之后,万梓珊才把他叫了醒来。薛卲打了个哈欠,开门下车,却愣了愣,目光直直地看着马路的对面,“这棵树……还没有砍掉吗?”
万梓珊随意地看了一眼,想着道:“大概是都在下雨,不好作业,所以就先搁着吧?不过掉了好多叶子,都不清理一下。”
薛卲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那些原本挂在许愿树上的宝牒,也已经有不少被刮落了下来……不知道,这些掉落的宝牒,有没有他当初挂上去的那一个?
“还是很舍不得吗?”万梓珊陪着他看了一会。
薛卲摇了摇头,便牵着万梓珊的手,走入了婚纱店之中。
又有一块宝牒被风刮下,又落下了不少的枯叶。
……
……
晚上在家的时候,薛卲和万梓珊说,下楼买点东西——他们同居好久了。
薛卲不记得那家神秘的店铺具体在什么地方,不过大体位置还是记得。但这次,他似乎并不用怎么费劲就找到了。
还是在店门前抖了抖伞上的雨水。
上次来的冲忙,也被吓唬得不轻,甚至没有来得及真正地仔细打量过这里——这次,好像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坐在了椅子上的俱乐部老板还是给他那种静谧的感觉。
薛卲朝着洛老板点了点头,然后吁了口气,从身上把那月牙项链给取了下来,放在了洛老板面前的桌子上。
洛邱道:“客人,我不是说过,不用着急吗。”
薛卲深呼吸一口气道:“我可不想忽然有人出现在我家,我倒无所谓……要是吓到了梓珊,终归不好。”
“抱歉,上次忽然出现。”洛邱歉然道。
薛卲摇了摇头……他总感觉这个神秘的老板做事情会很有分寸。
洛邱把这颗月牙项链却取了过来,仔细地把弄着,忽然道:“薛先生,好像经历了一次很不错的旅程。已经找到答案了吗?”
“秘密。”
薛卲在老板面前笑了笑……释然一笑。
“那就好。”
洛老板轻轻地点了点头,站起身体来,“如有需要,欢迎客人的下次光临。”
薛卲对这种神秘莫测的力量充满了敬畏,也没有说什么,冲冲忙忙地点了带你头,便马上拎起雨伞从这个地方离开。
……
这次出来之后,反而停雨了,夜间的空气很清新,薛卲用力地吸了口气,感觉有了不少活力。
但他没有马上回去家里,而是驾着车绕了路来到了许愿树的面前。
薛卲伸手摸着它的树干好一会儿了,才深呼吸了一口气,用力地攀爬了上去,一鼓作气。
凭着记忆,他找到了当初也爬上去过的那个地方。
这是他给那个女孩挂上去的宝牒的地方。当初因为怕它会被风吹走,所以和别人抛上去的不一样,他是用绑着的。
所以,宝牒如今还在。
薛卲解开了它,再次爬了下来。
他没有打算把这个宝牒带走,反而是在树下人行道处,撬开了几块的地砖,然后深挖了一些,用一个盒子把宝牒装上,再埋了下去。
记载他过往那段青涩的回忆,也就简单地埋在了这个地方。
不过薛卲多少感觉有些遗憾,他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他对过去的自己说了再见了,却没有来得及和许佳意说一声再见。
或许……她是因为不想要听到,所以才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的吧?
“也不知道谁没有长大。”薛卲吁了口气,随即驾车离开。
……
那么,再见了,这个断裂了十一年的梦。
也再见了,从前的我。
第十一章 她与她()
生活总是很忙,尤其是对于婚期临近的人来说,那就更加忙了。
那些老朋友啊,老同学啊,总会趁着迈入婚姻的坟墓作为借口,把准新郎拉出来胡天胡地一番。
比如说……所谓的单身之夜。
不过大家都清楚薛卲的为人,所以考虑到这一点,大伙儿也就只是包了一个小小的清吧,喝喝酒也就罢了。
微醺。
薛卲靠在了沙发上,拎着一直啤酒,看着大伙儿高兴的脸。出差回来之后两天了,但感觉这两天过得时间还是很漫长……主要是累的。
这时候从前高中的老班长走了过来,用啤酒瓶在他手上的瓶子上碰了碰,“不去和他们喝酒啦?不行啦?”
老班长坐到了薛卲的旁边问道。
“嗯……这会儿想要静一静。”薛卲笑了笑道,“这样看看也不错。”
“感叹人生啊?人生下一阶段的人果然不一样。”老班长一副我明白的表情,陪着薛卲看着那些玩嗨了的就同学,时不时地大笑几声。
“对了,我那天帮你把请帖送去咱们班主任那了。”老班长这会儿想起道。
薛卲一愣,好奇道:“你去送……哦,我想起来了,我出差的时候,梓珊给我说过这事情。还真是麻烦你了,本来应该我亲自去送的。”
“什么话。”老班长拍了拍薛卲的肩膀,“老师说他现在退休了,时间多,肯定会来的蹭吃的。”
“那就好。”薛卲也已经多年未见了,虽然偶尔也会有电话上的联系。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啊。”
老班长看着薛卲说:“你上次不是托我找许佳意的联系方式吗?我那天和班主任聊起,原来他们还有联系,我就要了个电话打了过去了。不过我想,她是不会来的了,人家都结婚了,而且孩子都几岁大啦,”
“结婚了……孩子?”薛卲忽然一愣,旋即吁了口气,然后喝了口啤酒,然后笑了笑。
他莞尔着:想不到,最后还是被抓弄了一次。
这有你的,永远能够给我带来这么多的惊喜。
……
“你傻笑什么?”老班长好奇问道。
薛卲和老班长碰杯,然后好笑道:“世事无常咯,还能有什么?”
老班长这会儿道:“是啊,世事无常啊。谁能想到咱们班以前的女神就这样结婚了啊,真可惜。不过说起来也正常啊,高三第一学期的寒假过了之后,就说出国了,在那边考大学,然后工作,很自然也就谈恋爱了不是?老外都比较开放咯……对了薛卲,你说外国的男人那话儿是不是特别厉害啊?嘿嘿。”
“班长,你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