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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府没有见过宦官,她本以为这大光还没有太监这个物种,今日看来,是有的。
途中遇到了好几个姿色颇佳的男子,他们倒挺悠闲,有下棋的,有品茶的,想必都是常乐长公主的男宠。
身为男儿,却把自己的一生浪费在这常乐府里,靠着取悦一个女子而活,鱼初笙都为他们感到可惜。
做她的驸马,也真倒霉,得跟其他男人分享一个女子,那感觉肯定很怪异。
光明正大养男宠,可以看出这常乐长公主有多受宠了。
此时正是阳光慢慢荡开的时候,光还不浓烈,倒有几分朦朦胧胧的感觉。
小公公指指石桥那边的水榭,细声道:“长公主正为新宠弹曲子呢,奴家就不过去了,王爷慢走。”
那新宠,就是白亦辰了。
顺着小公公所指遥望,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男一女正坐于水榭之中,后面是片池塘,开着已经半枯萎的残荷。
远处群山只可以看到重影,在天际边纹丝不动。
鱼初笙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白亦辰,过得挺好的,还有心和美人在这儿逍遥快活。
她都觉得自己今天不该来了。
鱼初笙和唐风一左一右跟在洛云清身后,鱼初笙心里却是有些紧张,生怕一会儿自己会情绪失控,暴露了身份。
走上石桥的时候,便听有乐声传来,似是古筝,鱼初笙这个现代人也听不懂,只觉乐声欢快婉转,倒符合抚琴之人的心境了。
走近了看,一女子着橘色衣裙,头上插着几支金钗,容貌昳丽,画着浓妆,坐在古琴旁,正在拨弄琴弦,不时抬头看一眼对面坐着的着月白色长袍的男子,这画面,看起来倒是挺美。
鱼初笙一向是很能忍的,此刻,她握紧了自己的双拳,不想让人看出她的异样。
女子看到来人,站起来,声音娇柔:“今日六弟怎么有空来本宫府上?应该早些通报才是。”
鱼初笙那日见洛彩云时,她刚打猎归来,着男装,没觉得有多么娇柔,今日换上女装,倒是多了几分妩媚。
闻言,男子也回过头,正是白亦辰,他本就生的谦谦君子模样,此刻着古装,倒真就是温润的古人了。
四目相对,恍如隔世。
白亦辰看到鱼初笙,眼眸里也有了一丝慌乱。
洛云清淡淡一笑:“听说三姐又讨了个面首,特来贺喜,还有些许话,想对三姐说。”
两个人的对话,听起来就很虚伪。
洛彩云一招手,对着白亦辰说:“温文,你先下去吧。”
连名字都改了吗?鱼初笙弯了下嘴角。
洛云清暗暗地看了鱼初笙一眼,她便随着白亦辰的方向退下了。
第十七章 情愫暗生()
层层日光穿透云层洒下来,世间终于一片清明,常乐府内一片明媚。
白亦辰也知道鱼初笙在后面跟着他,走到一处假山前,他看看四处没人,这才回过身来。
他似乎是又瘦了,本来温和的面目如今看起来棱角分明,仍掩不住他周身散发出来的翩翩公子气。
他的眼里似装着千言万语,涌动着重逢的喜悦和几分无奈。
他拉着鱼初笙的手,声音温润:“小笙,我还以为你已经……”说完,就紧紧地抱住了鱼初笙。
鱼初笙安静地被他抱着,内心却没有一丝波动,回答:“我被六王爷救了下来,我过得很好。”
她本来以为此刻心里一定会涌动着万千喜悦,谁知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思念入骨。
白亦辰这才松开她,又有些担心地问:“你怎么能这么冒险呢?”
他说的是她来常乐府寻他。
鱼初笙也不回答他,只是一边要拉着他走一边说:“亦辰,我们赶快离开这里,那个长公主太……”
“小笙,我们走不了的,这里是长公主府!”白亦辰打断了她的话。
鱼初笙眉头微皱,拉着白亦辰的袖子,无比坚定:“我们可以走的,大不了,大不了我催眠他们。”
鱼初笙是心理咨询师,是懂得催眠之道的。
白亦辰回握住鱼初笙的手,轻声说:“小笙,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这里毕竟不同二十一世纪,你催眠他们,会被当做怪物的,你听我说,我们慢慢来。”
鱼初笙歪着头,突然放开了白亦辰的手,一双大眼睛认真地看着白亦辰。
有风拂过,她的发丝轻轻拍打着脸颊,有些痒。
她看着白亦辰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你跟她上床了吗?”
鱼初笙骨子里是个很传统的人,跟白亦辰认识一年,他们没有发生过关系,她觉得那是新婚之夜做的事情,白亦辰也很尊重她。
此刻她觉得,面前的男子已经变了。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白亦辰愣了一下,有些无措地看着鱼初笙,没有回答。
“白亦辰,你连名字都改了,好一个温文,其实你根本就不想跟我走,你想留在这里。”鱼初笙握着剑的手又紧了几分。
她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但她很失望,这就是她准备要结婚的男子。
白亦辰扳着鱼初笙的肩膀,闭了闭眼睛,才说:“那夜,她给我下了药。”
鱼初笙一直以为,自己看上的男人,对她应该是专一的。
他背叛了她,不管怎么说,他都背叛了她。
鱼初笙一把推开白亦辰,冷笑了两声,说:“白亦辰,这样也好,我们从此,没有任何关系,你好自为之吧。”
她本就是个极端的人,感情方面,更是容不下一粒沙子。
“哟,温文小弟,你在这里干嘛啊?不是在陪长公主吗?”
来人是一个长相有几分妖媚的男子,姿色比女子都要出众,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脂粉味儿,有些妖气,应该也是洛彩云的男宠。
白亦辰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解释:“王爷带来的小侍卫迷了路,找不到大门了,向我寻路呢。”
鱼初笙不禁苦笑,果然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
微微颔首,她提着剑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白亦辰,从此我鱼初笙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鱼初笙一向敢爱敢恨,更何况,她对白亦辰,也未必就是爱。
做人要洒脱。
洛云清从府中出来的时候,心情有些烦躁,好像还夹杂着点莫名的恐惧,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唐风已经等在门口了,洛云清其实想问问,鱼初笙有没有在马车里,但他终究是没有问。
该来的终究会来,而该离开的,也终究会离开。
站在马车旁半晌,他抬起头看了一眼一碧如洗的蓝天,秋阳镶于之上,黄蓝相衬,明亮动人。
只是一个过客,不是吗?
为什么好像,不希望她走呢?
在心里叹了口气,平复了一下烦躁的情绪,他伸出手撩开车帘。
鱼初笙怀里抱着那把剑,正盯着马车壁发呆,眼皮耷拉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一副发育不良的少年模样。
看到她在马车里的这一刻,洛云清的心里,突然松了口气,那些莫名的烦躁也突然烟消云散,甚至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闯进心房,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他依旧一副淡然的样子,上了马车。
鱼初笙看到他过来,冲他咧开嘴一笑,又是一副讨好的模样:“王爷,你收了我做丫鬟吧。”我现在,真的完全无依无靠了。
心里莫名愉悦起来,洛云清回答:“好。”
唐风骑上马,微微皱了皱眉,他家主子这是春心荡漾了吧?
马车在走着,鱼初笙也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洛云清面前说这么多话,他一直像块冰,每次她一靠近就会感觉到料峭的寒意,所以她不敢靠近他。
很多人不开心的时候会安安静静的,鱼初笙却是个独特的,不开心的时候话要多一些。
大概是自尊心太强,不喜欢别人看到她的柔弱。
“王爷,我不会针线,也不会做饭,反正什么都不会,你说我做了丫鬟干什么啊?”鱼初笙问。
“也许你可以做本王的书童,或许也可以照看照看府里的花花草草。”这是洛云清第一次这样耐心的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
“那都是细活儿,我不喜欢干。”鱼初笙皱眉。
“那或许……子悠不是送来了一只狗吗?你照看它。”洛云清说。
一听这话,鱼初笙吓得一个激灵,定了定神,又咧开嘴笑了:“其实,我可以去砍柴的,我的力气很大的,真的。”
洛云清看了看她的小身板,嘴角抽了抽,心情却有些放松,还有心开玩笑,看来没到寻死觅活的地步。
鱼初笙黑亮的眼睛里,分明有雾气,似要融化。
半晌,鱼初笙吸了吸鼻子,干笑两声:“感冒真难好啊。”
洛云清也不拆穿她,只是心里又有些许的烦躁来。
鱼初笙又笑了两声,一拍脑门,把剑递给洛云清,说:“对了我都忘了,王爷,您的剑。”
洛云清并没有伸手接,目光落在剑上不过两秒,声音清润:“送你了。”
鱼初笙皱眉:“可是我不会玩儿。”
“回头让唐风教你,或许本王有空也可以教你。”洛云清难得允诺。
没有得到回应,洛云清偏头看看鱼初笙。
她已经靠着马车壁睡着了,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一摇一晃,眉头紧紧地皱着,发出浅浅的呼吸声。
这丫头还真是心大。
微微皱了皱眉,洛云清换了个位置,坐在她的旁边,将她的头枕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这样她应该舒服多了吧。
马车停下的时候,洛云清犹豫了一会儿,终是没有叫醒她,抱着她下了车。
第十八章 王爷出浴()
已是傍晚,日光稀薄,层层叠叠的火烧云似乎要将天空烧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