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四个人出了内房,洛景成率先跑过来,扑到钱贵妃怀里,一双眼睛红红的,用孩提独有的稚嫩的声音问:“母妃,妹妹怎么样了?”
鱼初笙这才发现,洛景成和洛似锦真是长得很像呢。
钱贵妃蹲下来安抚地拍拍他的背,随即又站起来,对另外两位妃子说:“让妹妹们挂念了,锦儿已经开口了,这个小侍卫说可以治好锦儿的。”
“那就好,小公主患的到底是何病?”女子的声音娇媚悦耳,听的鱼初笙的心都酥酥痒痒的,更别说男人了。
鱼初笙抬起头,只见说话的女子眉目妩媚,唇色鲜红,穿着一件双蝶戏花的淡粉外衫,下面是一件嫣红的百折细绢丝玲珑罗裙,发间斜斜的插着一根宝蓝吐翠孔雀吊钗,一看就是用心打扮了的,看起来很华贵。
她的嘴角噙了三分笑意,似乎就是很真心的希望洛似锦的病可以治好。
这么一比,钱贵妃看起来倒没有那么贵气了,她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虽都是上好的锦缎,穿在她身上倒不显地多么贵气,却衬得她更出尘一些。
一个妩媚动人,一个温婉大方,倒是没有可比性。
钱贵妃脸上挂了三分笑容,回答:“是受了惊吓。”
皇帝的神色也缓和了很多,声音也没有了刚才惩罚太医时的怒气:“宋淑妃和李昭仪有心了,这几日常来探望,朕甚感欣慰。”
闻言,鱼初笙又抬眼看另外一个妃子,李昭仪,她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穿着天蓝的罗纱裙,头上插了一根银钗,要年轻一点。
洛云清站在这一群人中,明显有些不耐烦。
他喜清净,平时出个门也只让唐风跟着。
皇家一群人又在那扯了半天,钱贵妃才想起来,吩咐一个侍女道:“千锦,去叫屹歌过来。”
叫做千锦的侍女这便去叫屹歌了。
鱼初笙的目光平静无波地扫过在场人的脸,这就是皇家吗?
面上倒是一派和睦景象,也不知道暗地里彼此使了多少绊子,怪不得有‘一入宫门深似海’一说。
皇帝摆摆手,道:“六弟,爱妃们,坐吧。”
众人坐下,侍女们也都站在了自家主子身后,鱼初笙站在洛云清背后,等着屹歌的到来。
这屹歌到底和小公主的病有什么关系?
外房的门开着,可以看到外面高高低低的宫殿,天朗气清,天空像淡蓝色的玻璃,安静地隐在建筑物之后。
一切看起来宁净祥和。
不一会儿,就见名叫千锦的侍女跑了过来,后面没有跟人。
钱淑妃皱皱眉,问:“屹歌呢?”
许是跑的太急,千锦开口,还夹杂着些微喘息声:“回娘娘,屹歌不在房间。”
因为屹歌身份特殊,是钱贵妃带进宫的侍女,所以钱贵妃给她安排了独立的房间。
钱贵妃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开口道:“不可能啊,屹歌前几日身体不适,本宫让她休息几天,她能去哪呢?”
千锦抬起头,脸上略有迟疑,似乎是有些不确定,但还是说:“娘娘,奴婢这几日都没有见过屹歌,刚才去她房间时,发现平日放在桌上的金银细软都不见了。”
言下之意是,屹歌不在,屹歌离开了皇宫。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
这深宫大院,想要逃走,恐怕比登天还难,难不成那屹歌竟然出宫了?
鱼初笙摩挲着自己的手指,开始在心里仔细思量这件事情。
在众人还都没有回过神时,宋淑妃开口了:“姐姐,莫不是那屹歌伤害了小公主后畏罪出逃了?”声音依然娇媚,鱼初笙不禁又看了她一眼。
皇帝也紧皱着眉头看向钱贵妃。
钱贵妃似乎是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不可能的,屹歌在我身边多年,她不会伤害锦儿,更不会出逃,千锦,你带人四处找找,屹歌身体不适,不知道是不是晕倒在了哪里?”
语毕,千锦叫了几个公公侍卫出去寻人了。
半晌也不见人回来,估计是还在找着,鱼初笙都有些不耐烦了,她只是好心想来给小公主治个病,怎么还碰到贵妃近身侍女失踪这样的事情?
一直到正午,秋阳高照,鱼初笙的肚子都抗议了好几遍,方才看到千锦带人回来。
“奴婢带人找遍了宫里的各个地方,没有人看到屹歌。”千锦汇报。
皇帝这下也觉得这事有蹊跷了,难不成那侍女真的伤害了锦儿逃走了?这样好像刚好能说得通。
他皱皱眉头,声音不怒自威:“确定各个宫里都找了吗?”
千锦点点头,回答:“我们分头行动,除了望兰宫,都找遍了。”
听到‘望兰宫’三个字,洛云清的身子,僵了一下。
第二十三章 波涛暗涌()
屹歌失踪了,而且很有可能是伤害了小公主,所以逃走了。
一时间,厅内一片寂静。
宣文帝揉揉眉心,明显有些烦躁,语气也带了几分责怪:“爱妃,你看看你是怎么调教丫鬟的,连朕的小公主都敢伤害!”他看着钱贵妃,脸上还有一丝愠怒。
鱼初笙轻轻舔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嘴唇,不动声色地看着在场每个人的脸。
屹歌为什么要伤害小公主?
她悄悄斜睨了一眼宋淑妃和李昭仪,两个人面上平静无波。
钱贵妃的眉头一直紧皱,声音却依旧笃定:“陛下,臣妾敢担保,屹歌她绝对不会伤害锦儿的。”
屹歌跟随她多年,一直对她忠心耿耿,她甚至相信,屹歌就算舍了自己的命,也不会让洛似锦受到伤害。
未等皇帝发话,一直未开口的李昭仪开口了:“臣妾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说完,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看着皇帝。
一屋子的人都看向她。
皇帝点点头,说:“爱妃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李昭仪似乎有些迟疑,深深地看了钱贵妃一眼,这才说:“曾经臣妾的族弟贪玩,和一下人厮混,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中了怪咒,症状和这小公主是一模一样,莫非,小公主也中了怪咒?”
钱贵妃闻言,表情有些难看,但是仍维持着端庄贤淑的形象,问:“妹妹的意思是锦儿也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中了怪咒?”
鱼初笙看了一眼李昭仪,她坐的很端庄,果真是大家闺秀之姿。
和下人厮混,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这李昭仪意思不就是屹歌不干净,让小公主中了怪咒么?
气氛静了那么几秒,还是宋淑妃娇媚的声音打破了这寂静:“那想必,是屹歌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让小公主也中了怪咒所以逃走了?”
鱼初笙仔细理着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双眼睛不动声色地在宋淑妃和李昭仪身上流转。
她看一眼洛云清,他脊背挺直,手指摩挲着自己的白玉扳指,不发一言。
又听皇帝问李昭仪:“那爱妃的族弟,后来是怎么好起来的?”
“回陛下,臣妾的父亲又寻了个道士,给族弟解了咒。”李昭仪回答。
皇帝点点头,随即说:“爱妃可知那个道士住在哪里?可能安排他入宫给锦儿瞧瞧?”
李昭仪马上回答:“臣妾当然愿意安排。”
洛似锦的病根本和怪咒没有关系,只是受了刺激而已。
看来真相就要这样被埋没了。
李昭仪和宋淑妃,似乎是在掩盖什么事实,而这个结果,终于得偿他们所愿。
钱贵妃却又开口了:“道士的事就不劳烦妹妹了,陛下,臣妾幼时体弱,在齐黄山无尘圣道那里养过身体,他道法精深,还请陛下把他请到宫中。”
宋淑妃和李昭仪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又都低下了头。
鱼初笙的心越来越痒了。
宣文帝略微思索了会儿,温和地说:“李昭仪有心了,既然钱贵妃这么说了,就听钱贵妃的,她毕竟是锦儿的母妃。”
李昭仪点点头。
只觉得饿的前胸贴肚皮了,鱼初笙捂了捂自己又叫了一声的肚子,心里在盼望赶快回王府。
皇帝站起来,众人自然也都跟着站起来,只听他说:“六弟,今日不如留下来和朕一起用午膳?”
鱼初笙暗叫惨了,如果洛云清留下来吃饭,也就意味着自己还要站在桌子旁看他们吃饭。
太痛苦了吧?
谁知洛云清淡淡地说:“臣弟还是回府吧,这就告辞了。”
鱼初笙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禁用感激的眼神看着洛云清。
末了,钱贵妃又对皇帝说:“陛下,明日让这个小侍卫再来一趟吧,如果道士不行,我看她说不定确有能力治好锦儿。”
皇帝轻轻叹了口气,说:“也罢,这小侍卫今日确实令锦儿开口了。”
钱贵妃闻言,脸上才放松了几许,美丽的眉毛稍稍舒展了点儿。
洛云清看一眼鱼初笙,她只是低着头,像只任人宰割的小羔羊,别人说什么,她也只能做什么。
他微微颔首,语气依旧淡淡地:“明日臣弟再来探望似锦,到时候带上她就是。”
走在通往大门口的路上,鱼初笙垂头丧气,一来她很饿,二来,她在想屹歌的事情。
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她又想不通屹歌究竟为什么失踪,小公主又是受了什么刺激,跟屹歌又有什么关系。
还有那个宋淑妃和李昭仪,似乎一直牵引着众人让众人相信,屹歌害了小公主,所以畏罪潜逃。
鱼初笙抬头,洛云清走在她的前头,他的周身沐浴着秋阳,却又笼罩着寒意。
明明深得皇帝信任,明明受得百姓敬仰,却又总是这般,留给世人一个清冷孤寂的背影。
他赤身裸体的样子突然又蹦到她的脑海里,让她小脸又不由地红了红。
她定了定神,小跑到前面,距离他只一步之遥,问:“王爷,你也觉得屹歌伤害了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