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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那条碎花裙,它静静地躺在箱子里,因为叠的时间久了,上面还有条条褶皱。
如果她告诉洛云清,她其实来自未来,他会相信么?又能接受得了么?
她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上拿了下来,定定地看着他,问:“王爷可愿相信我?”
没有任何犹豫,他回答:“本王信你。”
她在心里小小的感动了一下,然后径自坐下来,洛云清便也坐了下来,眼中含的期待,瞬间便灼疼了她。
他们都是孤独的,也许只有相伴而行,才能缓解那种名为孤寂的东西。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正要往嘴里送,他却握住她的手腕,声音低沉:“已经凉了,喝了不好。”
又是一股暖流,从心底开始荡漾,充盈她的整颗胸腔。
她笑了笑,眉眼弯弯:“没事,我只是想让脑子清醒一下。”
洛云清稍稍蹙了蹙眉,看着少女端起茶杯将里面的凉茶一饮而尽,还有水珠顺着她的下颚滴落下来。
感觉清醒了许多,她看着洛云清,一字一顿地说:“王爷,我、来、自、未、来。”
说完,她看着他的反应,他的眼瞳微张,很明显是有些讶异,但即使如此,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如果是别人,肯定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她又缓缓说了一遍:“我来自未来。”
洛云清放在桌子的手微微收了收,垂了垂眼眸,问:“我的母妃,也来自未来么?”
他的反应没有鱼初笙想象中那么大,左右他都是一向淡定的人。
如果是钱远墨,此刻一定是大呼小叫唯恐天下不乱吧?
鱼初笙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轻轻地“嗯”一声。
却听他似是在自言自语:“怪不得本王去了那么多国家,都没有看到过那样的穿着……来自未来啊……”
他忽然抬起头,蹙着眉头:“真的……是来自未来?”
鱼初笙点点头,回答:“嗯,来自未来,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但是,的确是,我从未来,来到了这里。”
她现在已经很平静的接受了她穿越到了古代的事实,甚至,她已经适应了在这里的生活。
“还能回去吗?”他问。
“回不去了。”她答。
无尘道士说过,天行有常,天命不可违,她已经来了这里,就回不去了。
洛云清不再言语,只是盯着那碎花裙看了很久,然后沉默着重新把它锁上,等他把它放回在柜子里再出来后,鱼初笙已经枕着胳膊,睡着了。
烛灯的光打在她的脸上,让她的五官看起来很柔和,夜的寂静,还可以听到她清浅的呼吸声。
洛云清站在那里看了她半晌,突然想,她生活的时代会是什么样的时代?让她成为一个如此特别的人,在他心底荡起一层层涟漪。
他伸出手,在半空停留了半晌,才轻轻抚了抚她的青丝,低喃:“既然回不去了,就留在本王身边吧,本王从此,护着你。”
他把她轻轻地抱起来,抱到他的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又站在那里看了她一会儿,却仍未消化,她说她来自未来。
他打开门,长夜寂寂,月光清冷,今夜是睡不着了,便去了书房。
——
鱼初笙再度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她看着房间内略显陌生的摆设,才想起来,昨晚自己在洛云清的房间睡着了。
她知道,两个人的关系,正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第六十章 约见钱远墨()
南市。
秋阳高挂,古屋生辉。
鱼初笙跟碧桐碧橘一起进了云锦楼,一楼的说书先生仍在眉飞色舞,鱼初笙不禁地停了下来,想看看他这次要说什么。
只见那说书先生手中一把扇子摇了几摇,喝了口茶,道:“听说平阳侯之后平阳郡主如今来了京都,就暂住在这安宁王府。”
立刻有人附和:“说起来,我们大光战神配名将之后,也是登对的!”
说书人一笑,继续道:“所以今天咱就说说当年平阳侯随先皇亲征的赫赫战绩!”
立刻有人鼓掌。
鱼初笙冷哼一声,怎么哪都有那个平阳郡主。
她对她本来就没什么好感,这几日那小姑娘还使劲在她面前晃荡,不是拿着针线和帕子要去跟她比比女红,就是看到她跟洛云清学剑也要去学。
面上一声一声“小姐姐”的叫着鱼初笙,但鱼初笙心里很清楚,那平阳郡主,对她是有敌意的。
她可是心理咨询师啊。
恐怕是洛云清日日跟她一起用膳,又明显跟她亲近的多,那小姑娘……嫉妒了。
偏偏那平阳郡主还自以为她每天来烦鱼初笙,鱼初笙就会待见她,先是跟她讨了两尾锦鲤,而后又看上了她屋里的一只花瓶,这就不说了,连洛云清送她那把剑,她都想要讨去。
鱼初笙虽一向大方,但她属意的东西,万万不会让人,她着实喜欢那把剑。
况且,洛云清说了,那把剑算是他的信物。
任何人都不要挑战她的耐心,否则,她定要给他们些苦头吃吃。
怔愣了一会儿,便看到碧橘俯在碧桐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个人都是一脸担忧。
鱼初笙不明所以,问:“你们两个小丫头,在说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碧桐连忙说:“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鱼初笙不相信:“真的?”说完她挑挑眉,认真地看着两个人。
碧桐见状,只好支支吾吾道:“碧橘方才跟我说,如果,如果初笙姑娘再不把握好,那个刁蛮的平阳郡主就把王爷……抢跑了。”
鱼初笙个子本就比较高挑,她伸出手,赏赐两个人一人一蜜枣,翻了个白眼,道:“不许乱说话。”心里却有些微异样。
说完她又迈开步子道:“钱捕快该是等急了。”
今日来云锦楼,还是钱远墨约的她,说是有事请教于她。
迈开步子,径直上楼。
三个人来到二楼的一个叫“寻梅苑”的雅间时,钱远墨正负手站在雕花木窗前,窗子半开,可以看到外面热闹的巷子。
正对屋门的墙壁上挂着几幅梅花图,姿态不尽相同,有雪中之梅,绽的热烈,有半开的梅,绽而不妖,仿佛飘出了几缕梅花香。
倒是合了这雅间的名字。
鱼初笙浅浅一笑,唤:“钱捕快,可是有什么案子需要我帮忙?”
钱远墨闻言,回过头来,脸上是不变的吊儿郎当的笑容,说:“哎呀,这次可不是案子。”
鱼初笙想不来除了案子之外他还能有什么事要她帮忙。
钱远墨吩咐了小厮去端菜,便安排鱼初笙坐下,鱼初笙又强制性地让碧桐碧橘坐下,道:“你们两个啊,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我的脾性吗,快坐。”
在她心里,那些侍女丫鬟并不是卑贱的存在,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碧橘碧桐扭捏了一会儿,终是也坐下了,小厮已经把菜上齐了,自觉的退了出去替几个人关好了门。
钱远墨道:“咱们边吃边说,你这两个丫鬟口风还好吧?”
鱼初笙点点头,说:“那是自然,她们极好。”
碧桐和碧橘很感动。
钱远墨笑了笑,道:“也是,云之对你如此看重,给你安排的人也定是顶尖细心的。”
鱼初笙干笑了两声,问:“钱捕快到底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钱远墨狡黠一笑,说:“你随云之唤我子悠就行。”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怪快的来着……
鱼初笙摸了摸鼻子,端起桌子上放的小瓷杯,抿了一口,不由地咳嗽起来,原来是酒!
这酒入口辛辣,细细品来,到了喉间却又满口醇香。
不由赞叹:“好酒!”
钱远墨一张脸都笑成了花儿,看着十分谄媚,献殷勤似地又给鱼初笙倒了一杯,说:“我认识的女孩子很少,就鱼神探靠点谱儿,所以我想请教请教,怎么讨一个女孩子的欢心。”
问完,鱼初笙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连碧桐碧橘都低低的笑了,只是不敢抬头,偷着笑。
鱼初笙挑挑眉,一双眼睛弯的跟月牙一样,问:“你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钱远墨摸摸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说来你也认识的。”
她也认识?鱼初笙在脑海里搜索了好一会儿,她来这里时间不久,认识的女孩子屈指可数,细细想来,莫非,是祁绣影?
她轻咳一声,道:“你……看上了祁姑娘?”
钱远墨点点头,问:“你们女孩子都喜欢什么?”
鱼初笙有些无措。
她一想到祁子舟陷害洛云清那事儿,就有些气结。
罢了罢了,既然洛云清都说,他不怪她,她又何必如此纠结。
但是她喜欢的东西别的女孩子能喜欢吗?特别是像祁绣影那样的大家闺秀。
她思考了思考,说:“如果是我的话,我喜欢抓犯人,进凶案现场,审犯人,给一些类似疯子或心理有病的人治病……”
果然不出所料,钱远墨抽了抽嘴角,又给鱼初笙斟了一杯酒,讪笑着说:“鱼神探,能不开玩笑么?”
碧桐抢着说:“初笙姑娘的确没跟你开玩笑,整天说你不找她查案子嫌无聊呢。”
在王府里除了洛云清,鱼初笙跟碧桐碧橘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她们是知道的,鱼初笙跟一般女子,不同。
几杯酒下肚,鱼初笙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想不到这酒后劲儿这么大。
她支起下把,双眼已经有些朦胧,说:“不过女孩子嘛,都比较小心眼,吃不得醋,但又很容易满足,你只要待她好,她嘴里不愿意,其实心里很愿意,女孩都是口是心非的,哦,还有,像她那种大家闺秀,想来每日待在闺房也是极无聊的,你可以多跟她讲些趣事儿,逗她开心。”
碧桐见状,问:“怎么喝了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