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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远墨回答:“我已经看过一遍现场了,那写的是个‘果’字儿。”
果字儿,又会是什么意思?难道也像现代的变态杀手,留下的是个什么密码?
鱼初笙点点头,又开始在房间四周转圈,她一边看着那扇窗户,一边问钱远墨:“屋里用的是什么香?”
钱远墨回答:“据李夫人说,这李成材从不用香,这香应该是凶犯故意带来的,我已经找调香师验过,这是一种安神香料,但里面加了女人用的脂粉,所以气味儿独特。”
这是一处向阳的屋子,所以窗户也修的很大,够一个人钻进来,男子睡觉不会防着谁,李成材睡觉时应该没有从里面别上。
凶犯应该就是从窗户进来。
鱼初笙示意孟华:“你可以验尸了。”
又问钱远墨:“你有什么看法?”
钱远墨理了一下思绪,说:“凶犯应该和李成材有仇怨,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是个女子。”
看李成材的死相,就知他死前是受了挑逗,那眼里的情欲,即使死了都还看的一清二楚,而且一丝不挂,命根子还被人阉割了。
如果凶犯是女子,那应该是情杀。
但鱼初笙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如果是情杀,那女子应该是对李成材又爱又恨,爱的恨不得杀了他,恨得恨不得杀了他。
但是鱼初笙有一种感觉,凶犯非常仇恨李成材,并且只有恨没有爱,凶手对死者的感情,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可以从尸体上看出来的。
把李成材的命根子割掉……说明凶手十分恨他的命根子,由此看来,还真有可能是个女子。
孟华翻腾了一会儿尸体,对鱼初笙说:“初步判定确实是被掐死的,身上除了那物事被阉割外,无其他伤痕,抬回验尸堂后我再做进一步的查看。”
说着,孟华把一直在外等待的验尸堂的伙计叫了过来,李成材的尸体被抬走了,那物事也被清理走了,门外又是一片哭天喊地。
鱼初笙走至榻前,凑近那个字仔细查看,一个不大不小的“果”字儿,写的挺有风骨,左边一撇苍劲有力,右边一捺飘然飞起。
是醒目的血红色。
钱远墨见她似是在思考,一脸忧愁地问:“查遍了房间的里里外外,凶犯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有些棘手。”
鱼初笙又放眼望了一眼屋子里的布局,略略点头,道:“先排查一下李家的人,看是不是熟人作案,然后再问一下,看李家有没有同人结仇,更准确的来说,死者生前有没有同人结仇。”
钱远墨点头,回答:“稍后我就吩咐下去,不过我真的觉得,是情杀。”
鱼初笙蹙蹙眉,微微闭了闭眼睛,拍拍钱远墨的肩膀,说:“现在还没开始查,一切皆有可能,一切可疑人员都不能放过,可能是情杀,也可能是仇杀。”
两个人一起走出屋子,钱远墨象征性地安抚安抚李夫人,道:“节哀顺变,我们一定会尽快查出杀人凶手。”
李夫人眼泪直流,仿佛一朝之间就老了好多岁,哽咽的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是不住地点头。
钱远墨要回府衙,交代了赶马车的大叔将鱼初笙送回安宁王府,又对她说:“你回去可千万别让云之知道,我让你帮忙查的是这么个案子。”
鱼初笙不解:“为什么?”
钱远墨摇摇头,打了个哆嗦,道:“他会捅死我的。”说的别有深意。
第六十六章 幻香迷情(二)()
午饭过后,鱼初笙又随钱远墨去了李府,她本来是想让钱远墨去排查李府的人,她等个结果,又想,还是她跟着去比较妥当,她看人,那是一看一个准儿。
马车本来一路平缓行驶,里面也静的出奇,但钱远墨打破了这寂静,他抱怨:“鱼神探,上次你说的方法我都用了,都不管用。”
鱼初笙好奇:“哦?怎么不管用了?”
钱远墨叹口气,道:“我给她写了一封信,问她的兴趣爱好什么的,她迟迟没有回,然后我就在信里跟她讲了些以前办案遇到的趣事儿,她回信了。”
鱼初笙蹙眉:“回信还不好?”不过她倒是挺意外的,没想到钱远墨写关于办案的趣事儿,祁绣影会爱看。
钱远墨轻咳一声,道:“她回信说以后我再给她讲这些事儿,她就不理我了。”
鱼初笙问:“那你怎么的?”
钱远墨一副不乐意的样子责怪:“还不是听鱼神探的,女孩子都是口是心非的,我又继续给她讲这些趣事儿,她就不给我回信了。”
鱼初笙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干笑了两声:“没事儿,会抱的美人归的,呵呵,你得会判断,什么时候是口是心非,什么时候是心口同一。”
这个钱远墨,情商竟然如此低。
说话间,便已经到了李府,钱远墨安排的人正在一个一个地排查李府的人。
这李成材已经十九岁,照理说,该娶妻了,但因为家里有些钱,特别好色,经常去青楼逛,纨绔少爷的名号打的很响,自然很少有媒婆上门说亲。
他本人也没有娶个正经媳妇儿好好过日子的心,对他来说,去青楼玩儿女人和在家玩老婆都是一样的,所以至今还没有娶妻,也没有纳妾。
钱远墨和鱼初笙到的时候,衙役已经问到李成材的贴身丫鬟青儿了,这青儿长得有几分姿色,十五岁左右,可能因为自家少爷突然死了,还死的这么诡异,自是被吓得不轻。
衙役问:“你是死者的贴身丫鬟,他死前最后一个见到的,应该是你,他昨晚有什么异样吗?”
青儿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的回答:“没、没什么异样,我家少爷像往常一样,喝了点儿酒,他每晚都会喝的,然后就睡下了,我就退下了。”
青儿说完,无意识的摸了一下胸口,等着衙役问下一个问题。
钱远墨小声跟鱼初笙说:“孟华对尸体做了进一步检查,死者确实喝了酒,除此之外,身体内没有其他药物。”
鱼初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已经可以确定,并不是熟人作案,而是有人,已经盯上李成材很久了,恐怕跟他有莫大的仇怨。
李夫人双眼红肿,即使坐在主位上,也还是拿帕子不住地擦眼泪,一旁的两个姨娘则在小声安慰她。
鱼初笙同情地看了李夫人一眼,走至她身边,放缓了语调问:“李夫人,李家在京都可有仇家?”
李夫人擦擦眼泪,声音还带着哭腔:“做生意的,总是有仇家的,但是,他们应该不至于把我儿………”说完,她又哭了起来。
鱼初笙又问:“那就是令公子有仇家。”
她刚才明知做生意的肯定有仇家,却仍然要问,就是为了逼李夫人说出他儿子的仇家,李成材是她唯一的儿子,自然是宠坏了的,保不定她会替他隐瞒什么。
李夫人又擦了擦眼泪,想了一会儿,说:“前些日子倒是发生了一桩事儿。”
原来,前些日子李成材看上了花月楼的头牌婉儿姑娘,非要把她赎回府来做他的妾室,李家虽是商户之家,但纳一个红尘女子传出去了总归是不好的,李夫人就没同意。
李成材却也没死心,他是好不容易才说服那婉儿姑娘做他的妾室的,那姑娘是头牌,老鸨要的银子自是不少,他平时玩玩儿的银子还是有的,但是赎一个青楼头牌,还是得问李夫人要银子。
好说歹说,他终是没有赎那婉儿姑娘。
一旁的一个姨娘说:“难道那婉儿姑娘因此记恨起了少爷?”
一个青楼女子出来杀人?这怎么想好想都是不太可能的。
但怎么说,这也是案子的第一条线索,不管怎么说,都得悄悄去那青楼打探一番。
鱼初笙让所有排查过的人都退下去了,把青儿留了下来,她毕竟是李成材的贴身侍女,从她口中指不定能比从别人口中多问出点儿什么。
她得了解了解李成材这个人。
青儿许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据说是她第一个发现李成材的尸体的,吓得自然是不轻,到现在也没有缓过那劲儿,说话还是颤颤巍巍的。
钱远墨看着青儿这幅模样,倒是打趣起鱼初笙:“鱼神探,我真不明白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这么喜欢查案呢?你看这小姑娘都被吓成什么样儿了,原来云之喜欢这样胆大的。”
那是他没有见过鱼初笙在洛云清面前那小娇羞的模样儿。
鱼初笙嘴角抽了抽,弯了弯眼睛,笑道:“你可以不把我当成女孩子。”
然后才绕到正事儿上,她轻轻握住青儿的手,这丫头的手却是冰凉冰凉的,柔声问:“你家少爷是不是经常去花月楼?”
青儿颤颤的点点头:“是的。”
鱼初笙又笑:“你和你家少爷私下里……有没有其他关系?”
刚刚衙役问到李成材时,她无意摸了一下胸口,这是护着自己身体的动作,鱼初笙猜测李成材生前可能轻薄过她。
青儿忽的抽开鱼初笙的手,使劲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一个丫鬟,我只是我家少爷的丫鬟。”
鱼初笙轻轻的点点头,道:“别害怕,我就是想多了解你家少爷,对案情有帮助。”
说完,她对着钱远墨说:“今日一起去花月楼玩儿啊!”便迈开步子走了,钱远墨还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跟了上去。
府衙的人走完后,李夫人把青儿叫到了房间。
她的面容憔悴,声音却不失一家之主的凌厉:“他们没有问你别的什么吧?”
就算儿子已经死了,那件事也得瞒下来。
青儿赶忙回答:“没有,就是问了,青儿也不会说的。”
李夫人满意地点点头,说:“放心吧,我已经派人给你的家里送了银钱,你弟弟的病有的治了。”
“谢谢夫人。”
第六十七章 姐才不是断袖()
唐风低声禀告:“王爷,鱼姑娘跟着钱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