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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远墨是钱大将军之子,当年也在军营待过,打得一手好杖,洛云清被称为“战神”,他被称为“战王”,也因为是钱大将军的儿子,所以众人都喊他“钱少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离开了军营,做了一个捕快,但是钱家的权势,连祁子舟对他都要礼让,更别提他一个守门了。
他引着钱远墨到了祁府的用膳房,隔着三四米的距离,便看到祁绣影和祁如尚两个人,围着一张诺大的梨花木桌,各自吃着各自的饭。
祁绣影虽然父母早逝,但到底也是官家千金,祁子舟专程给她找过嬷嬷,所以她是学过举止礼仪的。
她吃饭的样子极其优雅,夹菜的时候会用左手拢着袖子,把菜送进嘴里的时候,嘴张的极小,然后再细嚼慢咽。
那守门把钱远墨领到地方就走了,钱远墨站在那里,觉得此刻的祁绣影就像一个懒散的小猫,不由地站在原地多看了一会儿。
他迈开长腿,缓步走到门前,唤:“祁姑娘。”
祁绣影抬起头,嘴里还在嚼着东西,看到钱远墨明显的一愣,随即,又慢条斯理的把嘴里的东西嚼完,这才问:“是来找我阿哥的么?”
祁如尚也停下筷子,探寻的看着钱远墨。
钱远墨又往前走了几步,自来熟地拉开了一张凳子坐下,看着这一桌子饭菜,笑道:“今天的饭菜很丰盛啊……”
祁绣影:……
祁如尚:……
祁绣影正想客气一下要不要添一副碗筷跟他们一起吃时,却见钱远墨脸上带了几分严肃,道:“我没别的事儿,就是告诉你,近几日注意安全,京都出了个让人摸不着头绪的凶犯。”
其实他今日来祁府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问问为什么祁绣影不回他的信了。
祁绣影笑了笑,说:“多谢钱捕快关心,不过我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有什么凶犯也害不到我。”
钱远墨听了这话,蹙了蹙眉头,颇有些激动:“你是不知道,那凶犯很有可能这里有问题。”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继续说:“连着杀了两个不相干的人,那男的死的无比诡异,就连……咳咳,那姑娘也死的很惨。”
他本来想说就连命根子都被人割了,又意识到祁绣影还是个未出阁的少女,就没说下去。
祁绣影胃里不禁一阵泛酸,蹙了蹙两道纤细的峨眉,问:“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钱远墨说:“让你知道凶犯有多可怕啊!”
祁绣影撇撇嘴,说:“钱捕快的关心应该多余了,我就在府里,凶犯还能伤害我?”
钱远墨想起那李成材和赵如月,也都是在自己的家里,却还是出了那样的事,不禁有些担心:“你不知道,那两个死者也都是在自己的家里,早上被人发现了死在自己的房间中。”
祁如尚一直听着钱远墨说话,终于忍不住插嘴:“你别再说这些了,我阿姐胆子小,最不喜欢听别人讲这些。”
钱远墨这才闭上了嘴,难道祁绣影说不喜欢他讲办案趣事,不给他回信,不是口是心非?而是真的不喜欢?
他瞧了祁绣影一眼,见她仍然蹙着眉,才说:“那好吧,那你在府里,一定多让祁子舟派些人保护你,如果你跟鱼神探一样胆大就好了。”
祁绣影的眼睛微微闪了闪,没有搭话。
祁如尚的眼睛却亮了起来,凑近钱远墨道:“鱼姐姐和你一起查案?”
钱远墨点点头。
祁如尚垂了垂头,又扬起头,自信道:“鱼姐姐很厉害的,一定可以抓住那个凶犯。”
其实他想说,他会点功夫,想跟他们一起抓犯人,但是又想到自家阿哥祁子舟对他管理一向严,肯定不会同意让他去跟着他们抓犯人,终是没有说出口。
想了想,他又补充一句:“你不要拖累鱼姐姐。”
钱远墨:如果你不是祁绣影的弟弟,我一定把你踢飞。
钱远墨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人家吃饭,便起身离开祁府。
其实他也不过是想要借着最近凶犯猖獗的由头关心祁绣影,而来见她一面。
人见到了,他也知足了。
刚迈出大门,就看到祁子舟从马车上下来,看样子是出去办事了。
他脚步一顿,还没来得及打招呼,祁子舟就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审视他一眼,问:“钱少将今日怎么好兴致来府上了?”
钱远墨依旧带着笑意,吊儿郎当的语气:“不是什么好兴致,只是来看看令妹。”
祁子舟许是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稍稍怔了一下,语气有些不善:“影儿尚未出阁,劳烦钱少将以后莫来打扰,以免坏了少将的名声。”
钱远墨笑了一声,这祁子舟是拐弯抹角地说他坏了祁绣影的名声吧?
他也不气,只是说:“告辞。”
“站住。”钱远墨刚迈出步子,又被祁子舟给叫了住,他只好停下脚步。
祁子舟冷笑一声,道:“若是想利用影儿,趁早别打这个主意。”
钱远墨低笑一声,伸腿迈开步子,道:“你以为人人都是你?”
第七十四章 感情升温()
鱼初笙回到王府后,先去洗了个澡,这半天先是去了李府看了丫鬟秀儿的尸体,又去赵府看了赵如月的尸体,她觉得自己身上仿佛都染上了一层尸体的腐臭味儿。
洗完澡后,碧橘便过来说,洛云清叫她吃午饭,鱼初笙顺便问了句:“碧桐的伤怎么样了?”
碧橘回答:“已经无大碍了,再歇息几天就好了。”
又想到什么,鱼初笙又问:“平阳郡主还在府里吗?”
她记得昨晚洛云清说了,会给她们另安排府邸,让她们搬出去住。
碧橘回答:“还在,不过唐护卫已经买好了府邸,离王府还挺远的,平阳郡主和平阳侯夫人也许知道自己过分了,这次倒没有多说什么,今日我见她们在收拾东西,往那边运。”
鱼初笙点了点头,便去了用膳房。
洛云清坐在那里,没有动筷子,看到鱼初笙过来,嘴角便挂上了一抹笑意,他不常笑,但若是笑起来,是极好看的。
鱼初笙感觉这几天就像是一场梦。
先是告诉了洛云清自己唯一的秘密,然后自己喝醉了,把洛云清给强吻了……然后自己一不小心问了他是否喜欢她,再然后,洛云清就向自己表露了心迹,自己也承认也喜欢他……
自从挑明了感情,洛云清对她,好像就不一样了。
鱼初笙慢吞吞地走到桌子旁,问:“王爷怎么不吃?”
问出这句话她就后悔了,明摆着是在等着和她一起吃啊。
果然不出所料,洛云清笑了笑,声音温和:“本王在等你。”
鱼初笙点点头,躲过他灼灼的目光,说:“那我们开吃吧。”
说完,就径自拿起筷子,开始夹菜。
两个人没了言语,开始埋头吃饭,却见平阳郡主和常夫人被两个丫鬟簇着过来了。
又要使什么幺蛾子?鱼初笙的脑海里首先涌出的就是这个想法。
洛云清放下筷子,抬起头,眸子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淡地问:“不知道平阳侯夫人和平阳郡主还有什么事?”
这明摆着意思就是,没有事的话不要来烦我。
常夫人却一派平静模样,回答:“那件事是我那丫鬟做的过分了,不该将王府那丫鬟打成那样,我先在这里道个歉。”
洛云清点点头,回答:“平阳侯夫人能这样想很好。”
常夫人握着的手紧了紧,觉得自己怎么说也是个侯夫人,一把年纪了还要舔着脸在这里承认错误,如果不是为了自己乖女儿的幸福,她绝对不会……如此低声下气。
她轻轻握握常柔音的手,用眼神对她示意了一下,常柔音便对着洛云清福了福身子,声音娇软可人:“六哥哥,柔音知道,是柔音太娇气,但柔音并没想过要伤害任何人。”
鱼初笙抬头,也放下手里的筷子,表情淡淡地看着这母女俩,她们的任何微表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她总觉得,这母女俩又要使什么幺蛾子。
常柔音见洛云清不搭话,眼里立马泛了泪光,看起来非常委屈,楚楚可怜:“六哥哥,我和母亲已将东西收拾好,正往唐护卫准备的府邸运,只是,只是能否当做柔音道歉,今晚,让柔音留下来,陪六哥哥用一次膳?”她说完,充满希冀地看着洛云清。
那表情,让鱼初笙想起了喜欢讨人欢心的撒欢儿。
洛云清转头看鱼初笙,这是要寻求她的意见?
她想了一会儿,还真想看看常柔音还想使什么幺蛾子。
她轻咳两声,嘴角噙着笑意:“既然平阳郡主态度如此诚恳,王爷何不答应了她,大家皆大欢喜嘛。”
洛云清嘴角抽了抽,他就没想到,鱼初笙竟然给的是这样的答案。
他只好回答:“如此也好,用完晚膳,本王这安宁王府就留不得你们了。”
常夫人和常柔音感激了几番,才迈着轻盈的步子离开。
气氛静了一会儿,洛云清突然给鱼初笙夹了个鸡腿,声音低沉温和:“以后,唤我云之。”
云之?
那不是,只有很亲近的人才能叫的?
他们也算的上亲近了,连嘴都亲了。
但是,但是他是亲王,身份高贵,而她,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那样叫他是不是不太合适?
她在心里纠结了半天,耳朵根也烧的火红,故作镇定地说:“我叫王爷就挺好的。”
洛云之瞥她一眼,语气里听不出情绪,轻轻:“嗯?”明明是不容抗拒的语气。
鱼初笙只好咬咬牙,回答:“那好吧。”
又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为什么每次在他面前,跟个孙子似的?
洛云之低笑了两声,声音如汩汩流动的泉水,干净清脆,似笑非笑的说:“叫一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