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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这才附和了几声,又开始挑自己需要的东西,鱼初笙听到有少女说:“季掌柜实在是太俊俏,这张脸,怎么都看不厌。”
鱼初笙不由地又把目光放回季掌柜身上,心里失笑,看来,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颜控都是一抓一大把呢。
季掌柜道:“二位跟我去后院吧。”说着,便从柜台处走了出来,引着两个人往后院去。
南市这一排做生意的,店铺格局大都相同,前面是门面房,后面则是自家居住的院子。
季掌柜引着二人来到后院的客厅,便说要去给二人泡杯茶,钱远墨连连摆手,道:“季掌柜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两个只是问你一些问题,耽误你片刻的时间就好。”
季掌柜只好作罢,几个人入了座,钱远墨却一直不开口,用眼神示意鱼初笙开口。
这……问催、情、药的事情,让她一个姑娘家问好吗?
鱼初笙看了看外面渐渐西斜的太阳,天空似一片昏黄色的幕布,秋光正铺散开来,她轻咳两声,道:“钱捕快,你还不快问?”
钱远墨硬了硬头皮,耳根子上染了一层淡淡的羞红,这才问:“季掌柜,我听说,你这里有一种特别的春香?”
季掌柜倒是看起来落落大方,许是卖惯了这种东西,所以不觉得有什么,他笑了一笑,嘴角噙着几分温和,将鱼初笙和钱远墨打量了几眼,这才问:“的确,那是祖传的秘方,你们二位……需要?”
实在是他看着这二位,不像是有那种关系啊。
钱远墨:……
鱼初笙:……
钱远墨使劲地捂了捂胸口,顺了顺呼吸,庆幸幸好洛云清不在,不然,他那一个眼神,就能够将他杀死吧?
鱼初笙则是抽了抽嘴角,觉得这季掌柜也太不上道了……
等钱远墨终于理顺了气息,才一本正经地说:“不,季掌柜误会了,我们只是调查一下,近日,有没有人在你这里大量买下这种香?这件事情跟最近发生的两桩案子有关,希望季掌柜可以配合我们。”
季掌柜蹙了蹙眉头,他的右手放在膝盖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拍打着膝盖,似乎是在思考,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实不相瞒,这种香成本极高,所以价格昂贵,买的人也很少,再者,来买的人,并不会透露他们是哪府的人,所以,我实在是帮不下什么忙。”
难道,线索又要这样断了?
鱼初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季掌柜,他的表情很自然,两条细长的眉毛若远山之黛,一双眼睛里似乎总是挂了几分笑意,但那笑意,又分明不达眼底,就连嘴角的弧度,就能让人轻易看痴。
这张脸,若是换上女装,应该也很惊艳的吧?
其实他长得是有几分妖媚的,只是穿了素色衣衫,看起来并不多么娘气,而是有些柔。
鱼初笙的心底,忽然涌出了一个念头,她好像突然理顺了那些线索,但是又不太确定。
她率先站起来,看了一眼钱远墨,说:“既然如此,我们回吧。”
钱远墨垂头丧气道:“可怎么办?案子还没有一点头绪,本来以为可以从这里查到线索,排查出凶手……”
鱼初笙轻轻勾了勾唇,道:“我们就不要在这里为难季掌柜了,想想也是,来买那种香的人,怎么会透露自己的身份?总还有其他法子的。”
钱远墨对鱼初笙的破案能力还是很相信的,见她如此说,宽了宽心,方才起身,道:“那行。”
两个人走出后院,季掌柜便也跟了出去。
铺子里的客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还有两三个女子在货架旁挑东西,小厮正站在柜台前打算盘,前面还站了一个少女。
那少女……不是平阳郡主的丫鬟红梅?她正在跟小厮说着什么,并没有看到鱼初笙。看她还买了不少东西,鱼初笙想了一想,兴许是刚搬进唐风为她们安置的新府邸,所以准备一些脂粉吧。
说起来,常柔音晚上在王府用完晚膳,就要住进新府邸了,鱼初笙心里倒有一丝窃喜。
小厮见季掌柜过来了,忙说:“掌柜的,这位姑娘找您。”说着,他指了指红梅。
鱼初笙蹙了蹙眉,也没跟她打招呼,她觉得平阳郡主她们,心里肯定是厌恶死她了。
和钱远墨刚走到店门口,迎面就撞上了两个男子。
鱼初笙抬头,看到来人,身子一僵,目光稍微错愕,是白亦辰,身边还跟了一个小厮。
白亦辰看到她,目光闪躲了几下,伸出手,似乎是想拽她,但身边又跟的有常乐府的人,只好又垂下了双手。
鱼初笙挑眉,看着他,一点旧情不顾:“这位公子,请让一让。”
白亦辰阖了阖眼眸,眼里飞快闪过一丝落寞,声音有些苦涩:“小笙,你非要如此吗?”
钱远墨并不知道两个人的关系,听到他如此亲热的喊鱼初笙,一脸惊讶的看着两个人,心里在盘算,是不是应该告诉洛云清,鱼初笙竟然和别的男子关系密切……
鱼初笙冷笑了两声,道:“温公子,我可受不起你这一声小笙,好自为之。”
第七十七章 异样()
一旁的小厮看事情不太对劲,恭恭敬敬地对白亦辰说:“温公子,我们取了东西,还要赶快回府。”
看这样子,白亦辰是蛮得常乐长公主的宠爱的。
白亦辰点了点头,又深深地望了鱼初笙一眼,收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垂下头,跟小厮一起进了店。
走出店门几步,钱远墨便回头望了他们几眼,狐疑地问:“鱼神探怎么认识常乐府的人?我看那公子仪表堂堂,应该是长公主的面首。”他刚才看到了小厮腰间挂着的常乐府的令牌。
鱼初笙笑了笑,回答:“不过是一个故人罢了。”
不过,刚才听那小厮说,他们是来取东西的,看来这季家的店铺的确出名,连公主府的脂粉都是从这里购的。
鱼初笙回头,季掌柜和红梅刚从后院出来,红梅手上拿了一个盒子,她走到柜台处,又拿起上面的几个盒子,缓步出了店,鱼初笙下意识地侧了一下身,并不想跟她正面照应。
又见白亦辰身边那小厮似乎是和季掌柜说了什么,季掌柜点了点头,交代了店里的小厮几句,他便把柜台后的成盒成盒的东西运到了柜台上,足足有两大摞儿,两个小厮一起抱着东西出来,白亦辰跟在后面。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饭馆汤饼做的不错,鱼神探,我们一起去吃吧?”钱远墨见鱼初笙还是盯着“女儿香”看,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试探性地问道。
鱼初笙这才回过了神儿来,肚子也确实是饿了,先垫点也好,就回答:“也好,顺便讨论一下案情。”
天色还早,小饭馆里没有多少客人,鱼初笙和钱远墨一落座,便有小二过来询问,钱远墨问鱼初笙,她只说随便就好,她对吃的一向不挑剔,此刻脑子又有事儿,就更是不挑了。
钱远墨冲小二笑了笑,道:“两碗牛肉汤饼。”
小二答一声:“好嘞!”就去后厨吩咐去了。
汤饼还没上来,钱远墨就跟鱼初笙理起了线索。
他仔细地回想了两个案子,紧锁着眉头道:“第一个案子看来的话,凶手很有可能是女子,而且很有可能是一年前被死者李成材欺负过的少女,但是你说了,两个案子的凶手是一个人,所以从第二个案子来看,凶手是个男人。”
因为从第一个案子来看,李成材的脸色等虽然表现出来他死亡之前受了挑逗,但不一定进行了男女之事,而第二个案子的死者赵如月,却的确被人强、奸,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被下药,自愿与凶手行了床笫之事。这样看来,两个案子的凶手如果是同一个人,就只能是男人。
鱼初笙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一年前凌辱那个少女的,并不是李成材一个人?”
她心里有些猜想,也许,赵家和此事也有关系。
此时小二把汤饼端了上来,两个人拿起筷子,开始吃。
钱远墨有些疑惑:“你的意思是,一年前凌辱那少女的,还有赵家的人?”
鱼初笙点了点头,她没想到这次钱远墨反应的还挺快。
钱远墨有些不理解:“那为什么死的是赵如月?她一个姑娘家,一年前万不可能和李成材一起凌辱那少女。”
是的,钱远墨说的对,但是凶手不那么想,从凶手的杀人手段就可以看出,他的心理已经不正常了。
他杀赵如月,一定有他的理由,只是现在线索还不够,鱼初笙还不知道他为什么杀赵如月。
但她心里,却好像隐隐约约有了凶手的形象,这是她今日见了季掌柜之后,做出的猜测。
但是线索不够,远远不够。
鱼初笙安静起来,大脑一边运转,一边把汤饼往嘴里送。
钱远墨见她不说话,知道她是在理线索,也没有打扰,吃着自己碗里的汤饼。
鱼初笙吃完,忽的又想起今日在“女儿香”看到平阳郡主的丫鬟红梅,她买了些脂粉,又随季掌柜去了后院,出来时手里还拿着一盒东西。
什么东西要直接从季掌柜那里买?
——就鱼初笙现在所知,便是那种春香,红梅买那东西干什么?难道是平阳郡主吩咐的?莫非……
糟了!经过这几天的相处,鱼初笙知道,常柔音喜欢洛云清喜欢的紧,他又对她那么冷淡,她为了得到他,定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出来……她今日,说要和洛云清一起用晚膳!
鱼初笙突然觉得呼吸有些局促,心里有种莫名的紧张,仿佛正铺散至胸口处,堵着她的心。
她忽的站起来,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对钱远墨说:“对了,你去查一查季掌柜,不要当面查他,从街坊邻居那里旁敲侧击地问一下,季掌柜的家人之类的,我现在得立马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