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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里怜惜了几声,突然走到丈夫面前,指着他大喝:“你的娘子,是你杀的!”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毕竟那是他的娘子,再者,衙门还没有开始查,也就仵作验了个尸体,怎么就能确定杀人凶手是谁?
男子的身子明显地僵了一下,赶忙开口辩解:“我怎么可能是凶手?我怎么可能杀了我的娘子?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掌柜的更是不可置信,先看了看男子,又看看鱼初笙。
人群中有人说:“怎么可能啊,哪有人会杀了自己的娘子呢!”
钱远墨虽然很相信鱼初笙的能力,但毕竟还什么都没查,她一口咬定男子是凶手,他也有些吃不消,赶忙去拽鱼初笙的袖子,说:“好歹等查清楚了再……”
鱼初笙却甩开他的手,一步一步更逼近男子身边,盛气凌人地指着他,却对众人说:“我现在就跟你们说说他是如何谋害自己的娘子的!”
话落,众人都安静了下来。鱼初笙的话语好似有一种特殊的力量。
她看了一眼掌柜的,却见他仍旧满脸悲痛地站在那里,看起来还有些木讷。
鱼初笙走到他面前,轻轻拍拍他的肩膀,问:“掌柜的先说说,你和娇娘是什么关系吧?”
掌柜的缓缓点头,声音有些哽咽说:“我和娇娘是青梅竹马,只不过后来我们家迁到了京都,也有好些年没有见面了,这次她和他的丈夫一起来了京都,才又见面,但我们绝无他说的那种关系,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鱼初笙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看得出来,他没有骗人。
男子却仍然一口咬定:“你早就对我家娘子心怀不轨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一次你还妄图给她银钱让她委身于你!”
掌柜的并不气恼,只是不疾不徐地回答:“我对娇娘没有存那样的心思,只是听她说你们做生意赔了想要帮助她!”
看热闹的众人也在窃窃私语,有人相信掌柜的,但更多的人是站在男子这边。
鱼初笙冷淡的瞥了一眼那男子,这才说:“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和你的娘子来京都做生意,却赔了,于是你开始萎靡不振,经常借酒消愁,还会对你娘子施暴。”
这时候,有人说道:“不会吧?他看起来很爱他的娘子啊!”
鱼初笙见男子显然一副还没反应过来的表情看着自己,就又继续说:“你的鼻头很红,经常酗酒所致,你的娘子身上有伤,明显是死亡之前就有的。”
这时,众人也不由地开始看男子,发现他的鼻头很红,的确是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
男子支支吾吾了半天,这才说:“那你也不能说是我杀了我家娘子,我根本就不在场……”
鱼初笙笑了笑,继续说:“你的确不在场,但是,你娘子中的毒,经检验,是慢性毒药,而且三个时辰才会发作,这饭菜还冒着热气,显然端上来没多久,所以,你娘子的毒,你一早就下好了。”
男子哑口无言,只是瞪着眼睛,目光在娘子的尸体上来回流转,最后他再一次一屁股坐在地上,掩面痛哭。
鱼初笙见状,叹了口气,继续说:“你的娘子和掌柜的走的近,你便怀疑两个人有染,心里憎恨他们,所以想了这么个办法,给你的娘子下毒,等到毒药发作,你假装去如厕,给自己找个不在场的证据,回来后在饭菜里下毒,然后嫁祸于掌柜。”
突然一声痛哭,是掌柜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冲到男子身前,抓住他的衣服,怒骂:“娇娘怎么嫁了个你这样的人!她怎么嫁了个你这样的人!”
一直听鱼初笙说话的钱远墨开了口:“你可认罪?”这话是对男子说的。
男子从地上站起来,跑到他娘子的尸体前,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人,当真是悔到了心里,他想起刚才掌柜说的那些话,更是浑身颤抖。
他却依然自欺欺人:“她不守妇道,她该死,她不守妇道,她该死……”
以为这样就可以减少一些自己的悔恨。
钱远墨下令:“带走!”便有衙役把人押走了。
娇娘的尸体也被抬走,掌柜的怀着眷恋看了女子最后一眼,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喃喃:“如果我不跟娇娘走那么近也不会给她惹来杀身之祸……”
鱼初笙看得出来,掌柜的对那娇娘用情很深。
她缓缓蹲坐在地上,语气虽客套,却带着抚慰:“生死常有命,也许这是她最好的归宿。”
也许活着是最大的幸福,但是对于一个整日受丈夫虐待,被丈夫怀疑与别的男人有染的女人,也许,死亡更是一种解脱。
掌柜的擦了擦眼泪,站起来,又说:“谢谢姑娘。”
客人都已经散尽,这一场热闹也到了尽头,鱼初笙和钱远墨此刻最重要的事情,是为抓前几起案子的凶手做准备。
信步走出饭馆,钱远墨终于将刚才的疑惑问出:“你怎么这么迅速就断定他是凶手,还推理出了过程?”
鱼初笙笑了笑,总不能说自己学过犯罪心理吧,只好想了想,用他能听懂的话说:“你要善于观察琐碎,比如那男子,自己的娘子死了他却吓得不敢上前,因为凶手是他,他心虚。”再加上另外一些细节,其实很容易看出来。
钱远墨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场景,发现她说的确实挺对。
第八十八章真凶是谁?()
两个人从饭馆出来后,因为没有地方可去,又去了云锦楼,鱼初笙说了,真正的凶手不是季含冰,而是另有其人,两个人还要再分析分析。
每次来云锦楼,都能听到说书先生说些八卦,既然是八卦,鱼初笙这次便无心驻足,只见一楼的中间,仍然围坐了很多人,仿佛说书先生说的是不得不听的事情。
但是当听到说书先生神秘兮兮地说了一句:“前几日楚驸马被废,你们猜猜,这新驸马是何人?”时,鱼初笙的脚步不由地顿了一顿。。
大抵这是人的天性,当听到与自己有关的,哪怕是一点点关联的,都会格外关注。
明明猜测到了结果,鱼初笙还是屏住了呼吸,听说书人继续往下说。
钱远墨见她站那儿不动,便要伸手拉她,鱼初笙巧妙地躲开他的手,说:“等一下。”
人群中有人调笑:“那你说说新驸马是哪家的公子?”
洛彩云府内众多男宠,有一些出身贫寒,但能让她废了楚山河,扶上驸马之位的,众人猜想,身份应该不一般。
毕竟楚山河可是楚将军之后,是先皇亲自指定的驸马。
说书人摇摇手中的扇子,故意停顿了好大一会儿,这才微低着头,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说:“据说,新驸马是常乐长公主捡来的,姓温。”
“捡来的?”众人显然有些不可置信,常乐长公主怎么可能把一个捡来的男子扶上驸马之位呢。
“是啊,就是捡来的!”说书人很肯定。
鱼初笙心里的猜想得到了验证,虽然她对白亦辰已经没有什么感情,心里听了还是不大舒服。
不过她倒不意外,白亦辰可以这么快就爬上了驸马之位,毕竟他一向是个善于交际的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能得到洛彩云的欢心也正常。
她准备叫钱远墨上楼时,却又听那说书人开口了:“说到新驸马,咱们不得不说一说安宁王殿下的候选王妃了。”
候选王妃?怎么从来没有听洛云清说过。
这个话题鱼初笙是很在意的,毕竟她现在和洛云清的关系,已经非同一般,是的,非同一般。
众人突然就鼓起了掌,但凡牵扯到安宁王洛云清,总是很容易吸引眼球的。
还有人伸出指头开始数:“要说最合适的,便是平阳侯之后平阳郡主了,这次平阳郡主来京都,不也是安宁王府接待的吗?要再往后数,便是左相家的妹妹了!”
这时,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平阳郡主已经搬出安宁王府了你们都不知道?”声音里带着懒洋洋的自信。
鱼初笙好奇,便顺着众人的目光朝那人看去。
说话的男子穿一身黑衣,身姿挺拔,腰间挂着一把剑,看起来松松垮垮的,似乎他一动,剑就会跟着掉下来一般。
钱远墨听到熟悉的声音,也往男子那里看去,这一看,他激动地差点跑过去,想了想,他们还有要紧的事,这才说:“是他,这家伙竟然回来了。”
鱼初笙不由皱眉:“你认识他?”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钱远墨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大概明白了,冲鱼初笙一笑,说:“我们先去说正事儿,你迟早会认识他的。”
很明显,男子的一句话轻易的让大家躁动起来,有人问:“公子怎么知道?”
还有人说:“那看来平阳郡主和安宁王殿下是没有戏了,那安宁王妃的位子,左相家的妹妹岂不是坐定了!”
钱远墨有些气恼地拂了拂袖子,却见鱼初笙一副从容,不由地问了一句:“鱼神探,你不恼?”
鱼初笙挑眉:“恼什么?”
钱远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还有些气急败坏:“情郎快被人抢跑了!”
鱼初笙突然想起昨夜……她的脸红了红,轻咳两声,淡定地说:“我看是你紧张祁姑娘吧?”说完也不管钱远墨,径自就上了楼。
也不知道是被说中了心事还是怎么的,钱远墨慢吞吞地跟在鱼初笙后面上了楼,等他进到雅间时,鱼初笙已经坐在了凳子上,用一根手指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钱远墨走过去看,发现上面未干的水渍,是一个果字。
鱼初笙正歪着头,认真地看着那个果字儿。
钱远墨随着她看那个果字儿,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
只见鱼初笙又换上了左手,从茶盅里沾了水,艰难地在桌子上又写了一个果字儿。
因为鱼初笙惯用的是右手,所以用左手写出的果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