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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夜流再次确认她没有受伤,才捏了捏她的脸,走下车。
他的车前没有人,也没有血,车头也没有凹陷,和往常一样光洁如新。
难道自己出现幻觉了?他疑惑的皱了皱眉,刚要转身,从梧桐树荫下走出来一个人,喊住了他。
“顾总请留步。”
顾夜流转身,轻抬眼皮上下打量着对面的人,“刚刚突然冲出来的人是你?”
白建文赔着笑脸,局促不安的说道:“顾总很抱歉,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方法能够见到您,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
“想不到白总一把年纪,身手依然矫捷。”顾夜流看着他,冷冷地说道。
白建文搓着手心,微弓着腰,说道:“顾总,上周的人事调令”
顾夜流的车虽然打着双闪停在路边,但在早高峰,尤其是天气昏暗,随时有可能会下雨的早高峰,影响交通是必然的。
周围的喇叭声此起彼伏,其他人也不断向他投来异样目光,白建文乘胜追击,再次开口:“顾总,路上车多,要不然,咱去公司谈?”
顾夜流看了看周围拥堵的街道,不耐烦的抬手打断了他,他转身上车,边走边说道:“十点钟,总公司会客室,我只给你十分钟。”
*******
当许如星在顾夜流的陪同下回到了家里,在浴室冲凉的她一脸旧社会,她早上刚洗过澡,被白建文触了霉头,泼了一身牛奶,浑身又黏又臭,像一只没晒干发霉了的咸鱼。
她洗完澡,裹着浴袍出来,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怎么了这是?”顾夜流看她出来,从文件里抬起头,“谁家的小姑娘拖了只油瓶就出门了?”
许如星揉着湿头发看了他一眼,问:“什么意思?”
顾夜流放下文件,走到她面前,抬手刮了她的鼻尖一下,又点了点她的嘴唇,“嘴巴撅这么高,都能挂油瓶了。”
“不好笑。”许如星推开他,盘腿坐到床上擦头发。
顾夜流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坐到床尾的长凳上,歪着身子,轻轻擦拭她头发上的水,“怎么了?不高兴?”
“有点儿。”许如星点头。
“因为白建文?”顾夜流问。
“可不是嘛,”许如星拍了床垫一下,拍完自己也跟着晃了一下,不满的说道:“想死滚远点啊,为什么找上我们,我差点被他吓死,还被泼了一身牛奶,臭死了”
顾夜流用手理顺着她的头发,说:“我也是。”
许如星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凑到他面前嗅了嗅,说道:“泼到牛奶的是我,你哪里臭了?明明就很好闻。”
“我的意思是,我也被吓到了,”顾夜流垂着眼看她,擦头发的动作依然缓慢,十分温柔,他顿了顿,轻声说道:“还好你没受伤。”
许如星抬眼看着他,他的眼窝一如既往的深邃,表情专注又认真,她缓缓地低下了头,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热度,随着心跳速度的加快,缓慢的上升,从脖子开始,蔓延到脸上。
居然因为他的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害羞了,真没出息啊。
顾夜流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他伸出手,把她的头发全都拨到了她左边的肩膀上,她白皙修长的脖颈暴露在空气里,在光下,似乎泛着隐隐的光。
他放下毛巾,手掌撑在床垫上,缓慢的向她靠了过去,他把脸埋在她右边的颈窝里,轻轻嗅了嗅,问道:“是这里么?”
他的声音魅惑又沙哑,像是夏日海滩上粗粝的沙粒。
“什么?”许如星屏住呼吸,胸腔缓慢的起伏。
“牛奶,”顾夜流抬起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是泼到这里了么?”
说完他低下头,又往旁边嗅了嗅,“还是这里?”
“我”许如星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脏了,她结结巴巴的说道:“我记不清了”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顾夜流再次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你身上的味道,一直很好闻。”
他说完,低下头,在她的左边锁骨,印下了一个吻。
他的嘴唇仿佛带着电流,穿过皮肤,瞬间蔓延全身,从血液流向心脏。
突如其来的温柔让许如星浑身僵硬,他的额头抵在她的下颌骨旁,柔软的发丝扎在她的脸颊上,厚重带有热度的呼吸喷薄在肩胛骨上缘,仿佛要灼伤自己,还能感受到他青色的胡茬扎在皮肤上的触感。
“老顾”她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小声对他说道:“已经九点了,十点你不是还要见白建文么?而且我们还要上班”
顾夜流窝在她的颈窝里,身体缓慢的向前移动,许如星的身体也随着他的动作,慢慢向后仰,她有些紧张的闭起了眼睛,低声喃喃道:“不是昨晚才”
第213章 haper 4。4()
眼前的光线忽然暗了下来,鼻尖是潮湿温热的触感,还有毛巾上面的沐浴露味道,下一秒,顾夜流调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想什么呢?我只是想拿毛巾再给你擦下头发。”
许如星一愣,抬手一把拽下毛巾,羞愤的抓在手里,看着顾夜流端坐在自己对面,抱着肩膀,笑的肆意又畅快。
她看着他贱兮兮的样子,忍不住推了他一下,对他叫嚣道:“去给我拿吹风机,我要吹头发了!”
顾夜流笑了笑,说:“你看起来,好像很失望?”他按着领带站起来,去洗手间拿吹风机。
“我哪有?”许如星恼羞成怒的冲着他的背影吼道:“我有么?”
顾夜流拿着吹风机走回卧室,插到床头的插座上,朝她招招手,“过来。”
许如星爬过去,老老实实的坐在他的旁边,吹着刘海,翻白眼。
吹风机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发动机的微弱轰鸣,顾夜流揉散她的头发,宽厚的手掌轻轻拂过她的头顶,拨动着她的发梢,表情专注又认真。
“烫么?”他轻声问道。
许如星摇摇头,双腿搭在床边,轻轻晃动,“好好吹,认真一点。”
“今天时间太紧,”顾夜流看着她的侧脸,似笑非笑的说道:“下次吧。”
“对一般人来说,也够了。”许如星闭着眼睛,随口说道。
顾夜流在春日的阳光里,笑的像是个十七八岁的青涩少年,他勾着嘴角,说道:“谢谢顾太太夸奖。”
许如星猛地睁开眼,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英俊的脸庞,彻底败了。
*******
白建文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看着墙上的时钟刚刚跳过十点,顾夜流就在下一秒,推门走了进来。
“坐吧,”顾夜流理着西服外套在他对面坐下,脸上写满了“废话少说,不要耽误爷的宝贵时间”,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只有十分钟,开始吧。”
白建文搓着手掌,赔着笑脸局促的说道:“顾总,我在盛宇工作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都五十多岁了,快退休了现在让我去非洲,我年纪大了,吃不消啊所以顾总您看,这个人事调令,是不是能调换一下?那个陈宁懿,她还很年轻,让她去非洲不是刚刚好么?年轻人么,就是应该多锻炼一下,您说是么?”
“白总,我想你应该清楚,公司董事会做出的决定,任何人都无权更改,如果找我是因为这个,”顾夜流说着就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往外走,“那恕我不能奉陪了。”
白建文迅速的站起来,跑过去挡在他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紧张的说道:“顾总请留步。”
顾夜流看着他,冷漠的脸上写着“你还有什么事?”,白建文却依然贼心不死,在为自己做最后的争取,“顾总,你就看在我年龄这么大的份儿上,把调令撤销,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在任期里为公司竭尽全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竭尽全力?”顾夜流按着自己的领带,坐回沙发里。
“对,竭尽全力,像我以前那样,顾总你知道的,盛宇的业绩在各分公司里的排名一直很靠前,顾总您相信我,我一定可以让盛宇变得更好的。”
顾夜流看了他一眼,拿出手机,拨通秦彧的电话,“阿秦,进来吧。”
秦彧西装笔挺,抱着一摞文件走了进来,顾夜流冲白建文抬了抬下巴,他就把文件递了过去,白建文接过文件,一脸诧异的问道:“这是?”
“这是白总接手盛宇之后的账目汇总。”秦彧站在顾夜流身旁,微笑着说道。
白建文慌乱的翻着手里的文件,过了一会说道:“顾总,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顾夜流翘着腿坐在沙发里,理着袖口,说道:“财务确认书上的签名是你的,现在公司账面出现这么大的漏洞,白总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白建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故作镇定的说道:“顾总,公司这么大,业务这么多,我每天看文件的时候,总会有些纰漏吧。”
“挪用公款是什么性质,白总应该清楚吧?”顾夜流点点头,露出他一排整齐的白牙,“这就是你的竭尽全力?把公司掏空?”
“顾总,这是误会,这肯定是误会,我在公司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怎么会做挪用公款这样的事情呢?”
“这些钱去哪儿了,我不想知道,”顾夜流换了一个姿势,否则他看起来真的和杜莎夫人蜡像馆里的蜡像没什么差别,他眯了眯眼,说道:“我给你两条路,把这个窟窿补上,去非洲待到退休,或者我举报,你在牢里,安安稳稳地度过后半生。”
“顾总,不是我做的,”白建文伸出手掌对天立誓,“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绝对不是我做的。”
顾夜流伸出食指,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我耐心不多,距离你到非洲就任还有两个月,在这两个月内,我要看到答案。”
“顾总,我的女儿白纯,你还记得么,她是你的学妹,你还有印象么?之前我们一起,在年会上见过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