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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半个月之前,哦不,哪怕是五天前,她和顾夜流,都还是甜甜蜜蜜的热恋状态,虽然他们已经在一起超过五个月,她也希望他们可以持续热恋,永远不要出现像现在这种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状况出现在自己的家里。
他开会开到七点钟才回家的那个晚上,许如星也是像今天这样,充满了孤独感和挫败感。
顾夜流越来越忙,自己也一样,他们从过了年之后,就开始相互比拼谁比谁更忙、谁比谁更会赚钱、谁比谁回家更晚,比起在公司工作,她更享受在家里的地毯上,把文件铺满一地的感觉,被电脑和无数张写满阿拉伯数字的a4纸环绕的感觉。所以不管是在哪个方面,顾夜流永远都是赢家。
独守空房的饥饿时刻,她的脑海里反复盘旋着一句话——为什么我不会做饭?为什么我只会拌沙拉?
不过很快,她的疑问就被自己身体里的懒惰基因,转化出了解答——算了,不吃热菜也能活,少吃一餐全当减肥。
所以,当顾夜流披星戴月的推门而入的时候,被报表和法律条文折磨的头昏脑胀的许如星没有任何表情,她甚至连头都没抬,只扫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顾夜流皱了皱眉,在玄关换鞋,“吃过晚餐了么?”
“你能说点别的吗?”许如星不满的说道:“天天吃吃吃,我是猪吗?”
“你不也一样。”顾夜流看了他一眼,说道。
——你不也一样,只知道问我为什么回来这么早。
真是个别扭精。
许如星眼珠一转,从沙发里跳起来,“你可算是回来了!”她怀里的文件哗啦啦的飘了一地,然后趿拉着拖鞋,飞速跑到了顾夜流的面前,拉住了他的手,“你呢,吃过了么?”
“还没。”
“呀,你也没吃呢。”
顾夜流看了她一眼,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想吃什么?”
“你今天去施工现场肯定很累了,随便做点儿就行了,”许如星拉着他的手往里走,“老顾,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啊?”
她抽着鼻子,又使劲的嗅了嗅,“你身上真的有一股味道诶?好像是榴莲?”
许如星的鼻子是朋友圈内公认的狗鼻子,每当有人拿这个调侃她,她都会义正严辞的反驳:“你见过哪只狗有鼻炎!”
顾夜流眯了眯眼,从身后拎出一个袋子,“给。”说完就松开她的手,去了洗手间。
许如星抱着袋子觉得有些扎手,拆开一看,立刻兴奋的大叫,脚踩风火轮就跑进了厨房,翘着手指把它一一敲开,“老顾,是榴莲诶!”
顾夜流洗完手,捏着鼻子,站在厨房的门边,“吃完记得通风。”
“你买的?”许如星一边回头看他,一边把果肉往外挖,“你居然会去超市买这个?”
顾夜流皱着眉,很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咙,“朋友送的。”
“谁呀?”许如星问。
“你不认识。”他说。
“谁跟你这么过不去,知道你最讨厌吃榴莲,还送你这个?关系不太好吧?”在许如星看来,人际关系就是顾夜流的死穴,她抓着榴莲,勾着嘴角嘲笑他,“关系好的人应该都知道你讨厌任何味重的东西,比如榴莲,比如臭豆腐。”
顾夜流没理她,走去卧室换衣服。
“你要不要尝一口?”许如星转着眼球,飞快的跑到顾夜流的面前,把榴莲果肉举到他的面前,“来,尝一口试试看。”
“拿走,”顾夜流捏着鼻子,眼睛瞪的快要从眼眶里飞出来了,“快点。”
“哎哟尝一口嘛,试看看,就一口。”
许如星所有的童心和耐心都用在了此刻劝导顾夜流品尝榴莲上了,但她还是失败了,因为顾夜流嫌弃的推开了她,对她说:“走、开。”
吃人家的嘴短,许如星不能发怒,她摇了摇头,说:“哎,孩子长大了,太难哄了。”
说完她耸耸肩,转身回了厨房,在里面翻箱倒柜了半天,对顾夜流喊道:“对了老顾,你给阿南打个电话,看看他在不在家。”
“怎么?”顾夜流走过来,问道。
因为被嫌弃了自己最爱的水果,许如星一脸嫌恶的看着他,“好东西要和大家分享,幼儿园没学啊你。”
“没学。”顾夜流哼了一声,去给乔南意打电话。
过了一会他回到厨房,倚在门边对许如星说道:“他在家,你去吧。”
“那我去了,”许如星抱着保鲜盒,从顾夜流身边经过,她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嘴唇轻轻动了动,“别太想我啊。”
“早点回来吃饭。”顾夜流站在她的身后嘱咐道。
第226章 haper 5。2()
顾夜流刚刚转身,她去而复返,搂着他的脖子跳到了他的身上,她注视着他的眼睛,湿漉漉的瞳孔里闪着细碎的光,一脸真挚的说道:“我还是觉得你需要品尝一下榴莲的味道。”
说完她抱着他的脸,狠狠的往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就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在他伸手要抓自己之前,她就脚踩风火轮,撒丫子往门边跑,边跑边说道:“不用谢我,我的名字叫红领巾。”
顾夜流感觉自己的鼻腔里,乃至大脑神经都被榴莲的气味攻占,他要崩溃了,他要抓狂了。不过看她这么高兴,也不枉他工作了一整天,傍晚还站在超市生鲜区,捏着鼻子挑了半天榴莲。
“许如星!”他在她身后大吼:“红领巾不是这么用的!”
多欢脱。多热闹啊。
想到这里,许如星觉得本来就难吃的泡面,更难吃了。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啊。”她把泡面扔进垃圾桶,悲哀地想。
这时,被她扔在客厅充电的手机响了,她慢悠悠的走过去,接起来,顺势瘫倒在沙发里,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喂。”
“我和我哥在乔公馆吃饭,你这个孤家寡人,来不来?”萧来清脆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二十分钟后有车在楼下等你。”
不给她任何拒绝机会的萧来,说完便挂断了电话。许如星躺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就翻身坐起,决定去找他们,来打发这个闲的发慌的晚上。
许如星跟着侍应生走进包间的时候,萧未正握着台球杆,俯着身体,眯眼盯着黑8,准备击球。
“你总算来了。”萧来靠在台球桌旁,晃着酒杯,身旁还有一根台球杆。她穿着红色裹身长裙,长发全都拨到了左边,像海藻一般,柔软的搭在胸前。
“你怎么,”许如星走进来,上下打量着她,“怎么穿成这样?”
“怎么,柴火妞,看我穿成这样,自卑了?”萧来勾着嘴角笑了笑,像一枝带刺的荒野玫瑰,孑然一身明艳动人。
许如星看了看盛装打扮的萧未和萧来,对比之下穿着衬衫牛仔裤的自己确实很对得起柴火妞这个称谓,她抽了抽嘴角,把外套递给侍者,走向台球桌,“说吧,大晚上的,找柴火妞来干嘛?”
萧来伸出食指抬了抬她的下巴,“哟,还记恨上了?”
萧未球杆一动,白球轻轻一点,黑8就落入了袋中,他收起球杆,直起身子,吹了个口哨,“kelvin,摆球。”
“萧未你赢我一晚上了,”萧来把酒杯一放,抱着肩,不悦的看向他,“你这是帮我排解问题还是给我添堵呢?”
“你怎么了?还以为你喊我出来是帮我排忧解难的,合着你也被人堵了?”许如星拿起一根台球杆,走到桌前,看向萧来,“来一局。”
“你又怎么了?”萧未把球杆放到一旁,看着许如星问道。
许如星看向萧未,“等来来说完我再告诉你。”
“我上学期选到了陈栗的选修课,今天又给我穿小鞋不说,下课还在教室门口堵我,这个贱人。”萧来一边说着,一边开球,有球入洞,她再打一杆,2号球就入了袋。
“然后呢?”许如星问。
“我哥正好来接我参加晚宴,把他给打发了。”萧来的下一杆没有击中,直起身子示意许如星开始击球。
“他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许如星心不在焉,球没入袋,还错手把母球击了进去,她耸耸肩,看向萧来,“你‘自由’了。”
“你可真是臭手,”萧来无奈的摇了摇头,问:“哎,你跟顾夜流还没和好呢?”
“前一天刚吵完,第二天立马就飞香港了,”许如星拿起chalk摩擦着台球杆,冷笑道:“跑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就这么跑了?”萧来目瞪口呆,手腕没使上力,球杆只轻轻蹭到了母球,她摆了摆手,“真的假的?我都被吓脱手了。”
“他要是在家,我还有空来会你们两个孤家寡人?”许如星翻了个白眼,“想太多。”
萧来一看她这副欠打的德行就想抽她,“重色轻友你还有理了是吧?”
“为什么吵架?”萧未坐在沙发里,听他俩说了半天的相声,此时摇晃着酒杯问道。
“俗话说的好,流水的现任,铁打的前任,”萧来绕着球桌走了半天,才选好位置准备击球,“可是前任再铁,也硬不过初恋情人儿啊。”
“你可以不要秀你的儿话音么,真难听。”许如星疮疤被揭,恼羞成怒,恨不得用球杆抽她。
“白筱柟?”萧未抿了一口酒,问道。
“你怎么知道?”
“谁告诉你的?”
萧未看着同时停下动作,异口同声的两个人耸了耸肩,“顾夜流说的。”
许如星扔下台球杆,冷冷的笑着,“所以你也早就知道顾夜流喜欢了她好多年?”
“哥,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过?”萧来震惊的看向萧未,信息量太大,她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我又不是村口喜欢嚼舌根的妇女,”萧未瞥了她一眼,不满的说道:“而且你这不是知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