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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如星听他慢悠悠的说完,急火攻心,踹了他一脚,“你到底什么意思?”
“所以既然我和你都长得这么不安全——”
顾夜流伸出自己的左手,放到和自己的鼻尖平齐的位置,他修长有力的无名指上,戴着一只和眼前的盒子里配对的铂金戒指。
“我们不如就相互解决一下?”
他取出戒指,细碎的钻石在柔和的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他拉过她的手,把戒指套到她的无名指上去。
“我不要。”许如星猛地握拳,想要收回手。
“理由。”顾夜流抓住她的手腕,问道。
“没有理由,”许如星眼眶通红,微微湿润,“就是不要。”
“你觉得我太草率,没有正式的求婚仪式?”顾夜流站起来,蹲在她的面前,静静的看着她。
他的目光沉静如水,却带着灼热的温度,连同被他攥在手心的手腕,都开始微微发烫。
许如星紧抿着下唇,垂眼看着他。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像个死当了的机器。
震惊、疑虑、不可置信。
过了一会,他的喉咙又动了动。
“还是因为你现在不喜欢我了?”
声音微微沙哑,像是含着粗重的沙砾。性感又富有磁性。
“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许如星脱口而出。
“那你还在等什么?”顾夜流轻轻笑了笑,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另一个盒子,打开它,递到她的眼前,问道:“是这个么?”
许如星叹了口气,“老顾,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夜流换了一个姿势,真正的单膝跪地,握着她的手,仰头凝视着她的眼睛。
他手心里的那枚戒指,钻石华光闪烁,璀璨夺目,几乎要晃瞎了许如星的眼。
“你愿不愿意——”
“老顾,你别说。”许如星站起来,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的话。
她想象过无数次,自己和顾夜流最终修成正果的情形,但无论如何,都不是这种时候。
“为什么是现在?”她背对着他,问道:“我不觉得现在是个好时机,而且你不会真的忘了吧?你走之前我们还在吵架,吵的不可开交,你怎么能一回来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我”
“为什么不能?”顾夜流出声打断她,她背对着他,无法从他一如既往平静的声线里,判断他的表情。
“可是我们明明是在冷战,”事情总要得到解决,许如星转过身,说道:“虽然是我先给你打的电话,那也并不代表是我在向你示弱。”
“不是冷战,你想冷静,我给你时间,但并不代表我默认和你冷战,”他往前走了一步,他情绪内敛,很少会说这样多的话,“还是你觉得我真的是那种人?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向自己的女朋友兴师问罪的人?”
“你难道没有么?”
“看来我真的是高估了你,”顾夜流轻轻一笑,“你的语文水平就只是能选对两道选择题的水平。”
六分。还是蒙对的。
“顾夜流,你少看不起人了!”一提起语文成绩,许如星就炸毛了,“我起码也是能得五十分的水平。”
“满分五百?”他笑着说道。
“就是你理亏,才会一直拿我的语文成绩恶心我,”许如星狠狠的啐了一口,“你既然放不下白筱柟,你今天这副样子,到底是做给谁看的?”
“做给你看的,”顾夜流平静的,凝视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我们互相隐瞒,到底还要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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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后来,直到很久很久很久以后的后来,当他们再次提起这件往事的时候,顾夜流告诉她,那天他之所以会那样问自己,是因为早就看出来是白筱柟刻意在挖坑让她跳。
问了是错。不问也是错。
而这个自以为聪明的傻子,早就跳进了别人挖好的坑里,连天灵盖都埋上了,就等着她自己憋死。
“她还不就是仗着你喜欢过她的那点儿可怜的自信心么?”许如星不以为然,她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悠闲地说道:“虽然我是蠢了点儿,可我要是没跳进去,又怎么会知道你有多爱我呢?现在结果还不错,不就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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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告诉你,可你不也照样知道了么?”许如星声音闷闷的,像是十分委屈,“你也瞒我了,你明明知道,还装作不知道”
她总有能力,把所有温情和美好的时刻全部搅乱,变成战争现场。血肉横飞,断壁残垣。
“你那天说,等我们都想好的时候再说——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的选择,”顾夜流走过去,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发顶,说道:“是你。不是其他的任何人,就是你。只有你。”
第250章 haper 6。9()
“我不是非要找一个人一起生活,”顾夜流松开她,捧起她的脸,用他墨黑色的双眼凝视着她,认真地说道:“但如果一定要有,那个人只可以是你。”
这才是想象中应该有的场景,许如星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女人的眼泪才是攻击男人最好的武器,她落到他手掌上的泪,一下子就顺着皮肤钻进血液,揪住了他的心脏。
他低下头,轻轻吻住了她的眼睛,她苦涩湿咸的眼泪,像是在自己心尖,撒了一把粗粝的盐,辣的自己浑身发颤。
“所以你要不要,认真的考虑一下我?”
他抵住她的额头,盯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像是要看进她的心里去。
“我大概比你大了一点,性格差了一点,但我无不良嗜好,不赌钱,不酗酒,还会做饭,会赚钱,会暖床”
许如星偏过头不看他,他又扶着她的脑袋,让她窝进自己的怀里,一下一下抚摸着她柔软的发顶。
过了许久,她才嗡嗡的说道:“我考虑一下。”
“时间?”他问。
“不知道,”许如星咬着嘴唇,撞了一下他的额头,“戒指给我留好了,不许给别人!”
“那可说不准,不过你要是能早点答应我,”顾夜流低头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下,“那就都听你的。”
“想的美,”许如星额头抵着他宽厚的胸膛,摩挲着他左手上的戒指,把手抬到他眼前,说:“这个不许摘。”
“好。”他点头。
“但是我不戴,”许如星看着他将要变色的脸,指着他说道:“不许不同意。”
他叹了口气,“好。”
“和白筱柟见面要告诉我,我要是骂你,你也不能还口。”
“好。”
“以后有事不许再瞒我。”
“好。”
“要是再瞒着我,咱俩就没有以后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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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云层浮在头顶,乌压压的盖在苍穹之上。
雨水敲击着玻璃,砸开层层水花。
暴风雨之后的晴天,随着轰鸣的雷雨声,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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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平稳的熬过了柳絮疯长的三四月份,五月份的南临,已经快要进入夏天了。
阳光又开始用它机关枪似的灼热,肆无忌惮的扫射人类,柏油马路蒸腾的高温,瞬间把城市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蒸笼,从里往外滋滋的冒着热气。
城南的建筑工地上,哦不,准确的说,应该是经过了三个冬天的筹备,即将在第三个夏日到来的时候,迎来巨大开幕的悦澜庭度假山庄此刻彩旗飘飘,成排的树木栽种在宽阔的道路两旁,茂盛的树枝和彩旗一起,配合着的风的韵律,往相同的一侧倒去。
萧未和秦彧正在这里,为不久后的启幕仪式,做最后的确认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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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像是春运般,一如既往人来人往的南临机场里,顺利通过试镜的夏娆正提着行李,跟随剧组,准备飞往南方取景。
此刻,她的心里是雀跃且激动的,她不能忘记带给她这份愉悦和感动的人,所以在上飞机之前,她给许如星打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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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夜流的左手无名指上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只订婚戒指的事情,以流感爆发的传播速度十倍的速度,席卷了整个公司,甚至还覆盖到了南临西路整个cbd商圈里对他有所关注的异性,所有的女人们、甚至是一部分男人们的心,都在那个瞬间,碎成了一地晶莹剔透的玻璃碴,就连公司的清洁阿姨,都会在洗手间和茶水间里,这种最容易滋生八卦细菌的地方,和其他人一起讨论另一枚戒指的归属问题。
“你们看见老板手上的那枚戒指了没有啊?老板是不是要结婚了啊?”
“搞不好还真的是呢!伯爵的对戒,真是要晃瞎我的眼啊。”
“我怎么不知道老板交女朋友了啊?他女朋友是谁啊?”
“就是之前跟在秦特助身后的那个小助理嘛,叫什么来着?”
“许如星?”
“对!没错,就是她!”
“是咱公司的?我怎么连听都没听过啊?”
“听行政部说好像不做了,她还在上大学呢,所以人家估计也就是放假闲着没事来实习实习,现在多半是回学校了。”
“还上学呢?咱们老板老牛吃嫩草啊?”
但是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另一枚戒指,现在就安安稳稳的躺在顾夜流卧室、便宜小蜜许如星那侧的床头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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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如星需要在学期末之前修完剩下的学分,才能顺利的提前毕业,为此,她辞掉了助理的职务,回到了学校,全心全意的开始备战,即将到来的毕业大考。
接到夏娆电话的时候,她正在教室上课,讲台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法文老师正在声情并茂的为大家朗读着课文,她刚和萧来说完“我发现全国的外语老师都喜欢打扮,恨不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七百三十套衣服换”之后,压在手心下方的电话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