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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对着光,垂下来的刘海借着微弱的光线投下的阴影,投射在他的颧骨上,遮住了他的脸,让许如星不能完全看清他的表情。
她把头靠到墙面上,歪着头,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写满了她看不懂的情绪。
像是愤怒,又像是不甘,像是受伤,又像是毁灭一切决绝。
深黑色的如同墨玉一般的眼睛,此刻像是被一阵不知名的漩涡侵袭,几乎看不见光。
总之她看不懂。
尽管她有些好奇,但她已经不想懂了。
她盯着顾夜流的眼睛,轻轻笑了笑,然后低下头,把视线转移到了自己的指尖上。
水晶指甲泛着莹润的色泽,让她的手指显得十分修长好看。
“说了这么多,我想你应该听懂了,”她歪着头,蹭了蹭指甲上的灰尘,“所以如果你听懂了的话,就别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了,你不愿意和我保持安全距离是你的事,我不去纠正你这既危险又变态思想,你也把这份儿心思给我藏好,别再来打扰我。”
更加不要动摇我,让我本来就已经摇摇欲坠的心,继续往深渊坠落,彻底消失在黑暗里。
这就是许如星在思考了萧来的话之后,作出的最终决定。
她要彻底与顾夜流划清界限。
彻底与他告别。
即使她依然会痛苦,即使她依然会想念,她都不希望这种想念继续演化,再次成为痛苦的一部分。
她不希望在今后的任何一个夜晚里再次重演过去撕心裂肺的一切。
更不希望已经不知不觉在她的心里成为了磨灭不去的烙印的他,在未来的某一天里,一想起来,还是会让自己自以为坚不可摧的心脏,再次被碾的粉碎。
所以她不希望他们像这样,无止境的纠缠下去了。
她需要一个结束。
还有一个。
充满了仪式感的告别机会。
然而这只是许如星一厢情愿的想法。
并且在她一厢情愿的同时,顾夜流也没闲着。
他并不知道许如星此刻内心的纠结,所以他的立场和想法就简单得多了。
而既然在事件中存在双方当事人,那么顾夜流的存在也一定是有道理的,所以在这件事上,他也拥有了和许如星同样的发言权。
感情从来就不是一个人的事。
因此顾夜流很奇怪,他也很困扰,许如星摇摆不定,一会人脸一会狗脸,有时候还会翻脸的毛病,到底是谁给她惯出来的?
思维跳跃的异于常人,就喜欢钻牛角尖,钻完之后还躲在里面哭,死也不出来的毛病又是谁给她惯出来的?
这是那个看到自己晕倒之后在医院里着急的要死,还在几个小时之前挽着自己的手臂说要和自己出来散步的人么?
难道她还有什么双胞胎姐妹?
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人,确定是同一个人么?
这简直就是个进阶版的二十四个比利,搞不好将来还会出现第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个。
说白了,这根本就是精神病嘛。
这些问题困扰了顾夜流长达八年之久,并且还有持续延续下去的趋势。
所以他认为,他有必要尽快搞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避免自己成为下一个精神病患者。
“顾夜流,我们这样永无止境的纠缠是没有意义的,所有的美好都会在纠缠里消磨殆尽,最后只会剩下彼此厌烦和痛恨,你想让我们变成这样么?”
这时,精神病患者许如星再次开口说道。
她的声音很轻,被冰凉的夜风吹散,一个字一个字的砸在顾夜流的心上。
但他没空去分析她话里话外的意思。
他现在只想收拾她。
经过这短暂的思考,他至少想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许如星身上大部分的毛病都是自己惯出来,并且放任其发扬光大的,所以他除了受着,就只有受着。
第639章 haper 16。16()
老板、助理以及神秘的第三个女人这是什么样的变态才能想出来的全新组合啊。
“我的意思是我刚过来,不知道早餐是谁叫的,更不知道是叫给谁吃的,”秦彧有些尴尬的转了转头,又说:“所以你不如在就这里等一会儿,反正这个时间你应该也没什么公务要处理,正好咱俩也有段时间没见了,坐下和我叙叙旧,你觉得如何?”“”
秦彧自以为自己这番话说的已经够清楚了,我刚刚才来,不知道顾夜流昨晚一直和谁在一起,我是冲着我的老板来的,我对他们两个的事情一点儿都不知情,也一点儿都不好奇。
即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秦彧也觉得无所谓,反正已经够黑了,就也不怕越描越黑了,至少要把自己撇干净,至于顾夜流,好不容易要从许如星那棵树上掉下来了,他不能允许这件事情出现任何失误。
说完,他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抬了抬手,对沈亦庭说道:“坐吧。”
沈亦庭的眉毛动了动,嘴角微微上扬,冲着秦彧身后的方向点了点头,“顾总早上好。”
秦彧立刻站了起来,面向身后的方向说道:“老大早。”
沈亦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着秦彧说道:“这你也信?”
人呢?顾夜流呢?
连个鬼影都没看见。
秦彧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抽了抽嘴角,转向沈亦庭说道:“你耍我?”
“可不关我的事,”沈亦庭笑着摆摆手,“是你太好骗了。”
“阿沈你现在胆子大了,连我都敢调侃了。”秦彧磨了磨牙,抱着肩膀对沈亦庭说道。
“这么久没见面了,让我调侃几句还不行么?秦二少。”沈亦庭笑眯眯的,看起来脾气十分好的样子。
“可别这么叫我,”秦彧摆摆手,“我离家多少年了,目前也没有打算回去接管家业,在顾家的地盘上,没有什么‘秦二少’,只有‘秦特助’。”
“是我失言了,”沈亦庭依然笑眯眯的,他伸出双手,摆在身前给秦彧作了个揖,“秦特助。”
“客气了,沈大少。”秦彧哼了一声,并没打算放过他。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小气啊。”沈亦庭的眼睛笑的弯弯的,像是两个月牙。
“自然是比不上沈大少了,”秦彧挑了挑眉,表情贱嗖嗖的,“你揭了我的老底,我不从你身上找回来,我还是我么?”
沈亦庭性格温和,十分爱笑,听到秦彧这样说,他也只是点点头,对他说:“这倒是。”
秦彧一拳打在棉花上,瞬间没了斗志,他笑着摇了摇头,说:“从小到大你就是这样,这么多年性子也是一点儿没变,不管我怎么激你,你从来都不跟我计较。”
“这点儿事也犯得着计较,你以为我是你?”沈亦庭笑着揶揄他。
“是是是,我们沈大少最大度,”秦彧也伸出双手,摆在身前给沈亦庭作了个揖,“是在下小气了。”
沈亦庭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动作站在餐桌旁,配合秦彧表演着你来我往的老旧戏码,此时他眯了眯眼,对他说道:“你还不去叫顾总吃早餐?”
他低下头看了一眼餐车,又说:“时间太久会影响口感和用餐心情。”
“你倒是讲究,”秦彧撇撇嘴,又摆摆手,“我可不去,我不知道他跟谁来的,万一把他的人生大事搞砸了,我的小命也就到头了。”
他想了想,往沈亦庭的方向走了几步,神秘兮兮的问道:“不过大哥,老大到底是和谁来的?你昨天见过吧?”
“见过,但不认识。”沈亦庭如实说道。
许如星在顾夜流身边上蹿下跳的那几年,刚好和沈亦庭离开南临,回到川东帮嘉麓拓展市场的时间重合,他性情平和,也不爱过分关注别人的私人生活,因此并不知道许如星的存在。
“见过?在哪儿见过?”秦彧穷追猛打,继续追问道。
话音刚落,只见沈亦庭用一如既往的笑容,突然对着秦彧的方向鞠了一躬,说道:“顾总早上好。”
秦彧翻了个白眼,“沈亦庭,你以为我还会信你么?你赶紧说。”
“说什么?”
当顾夜流的声音突然在屋子里响起的时候,秦彧终于意识到了“狼来了”这个故事的威力,他笑着转身,看向顾夜流说道:“老大你醒了。”
“嗯,”已经换好衣服的顾夜流从另一个房间出来,顺手拿过吧台上的遥控器,把窗帘打开,“阿沈你也在。”
阳光一点一点,逐渐蔓延进房间里,顾夜流踩着细碎的光影走到大厅一侧的餐桌旁,对着他们两个开口说道:“都坐吧。”
看到顾夜流在餐桌前坐下,沈亦庭便开始有条不紊的把餐车里的东西往桌面上摆。
餐车里的东西也很简单,只有一碟果酱,两杯牛奶和几片面包,怎么看怎么都只是一个人的早餐,并不是两个人的。
秦彧不由得十分好奇。
以前许如星在的时候,顾夜流恨不得把天上的龙肉都拿下来给她吃,怎么到了新欢这里,就只有简单的几片面包了?
在秦彧因为这个问题而感到无限苦恼的时候,沈亦庭已经摆好最后一样东西,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和顾夜流礼貌的道别了,“顾总,我下面还有事,就不坐了,有需要再叫我,祝您拥有美好的一天。”
说完他就离开了,动作迅速到秦彧都没来得及和他说句“再见”。
沈亦庭离开之后,顾夜流立刻面向秦彧,“坐。”
秦彧皱了皱眉,有些犹豫,“老大,我坐在这儿,不太合适吧?”
顾夜流挑了挑眉,没说话。
“我的意思是,我不方便在这里打扰你和”秦彧清了清喉咙,表情十分羞涩,“和人家二人世界。”
“她还没醒,你吃完早餐就走。”顾夜流端起牛奶,毫无人性的说道。
原来不是新欢地位低,而是自己地位低,就这几片面包,也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