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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顾夜流这边旖旎的氛围比起来,萧未这边的气氛,显然是不怎么好。
外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雪,零零碎碎的雪花一片一片的往下飘落,没过多久就开始大片大片的往下落。
狂风卷着细密的雪花簌簌下落,呼啸着从耳边刮过,天空像被豁开了一个裂缝,呼啸着往里灌着冷风。
“你到底和三哥说什么了?他离开的时候表情那么不好,”乔南意把车停在萧未其中一间公寓的停车场里,把手支在窗框上,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是不是又说什么话,刺激他了?”
“你和我们站的那么近,没听清?”萧未也喝了不少酒,但他的酒量比顾夜流要好一些,此刻他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低声反问道。
“我才不想让自己听清呢,”乔南意用手指的关节揉着太阳穴,随口说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我还想多活几年,不想就这么英年早逝。”
他随意的说着,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居然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他睁开眼睛,看着前方空旷的车库,尴尬的说道:“我的意思是”
“你不用解释,”萧未轻轻一笑,打断了他的话,“我明白。”
“你明白?”乔南意挑了挑眉,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明白什么?我觉得你不明白。”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一个是我哥,一个是我的老朋友,居然为了我的另外一个老朋友争的头破血流,我夹在中间,这种感觉你没有亲身经历过,绝对是不会明白的。”
“没你说的这么惨烈吧,”萧未睁开眼睛,眨动了几下,“头破血流都用上了,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两个会闹出人命来吧?”
“那倒不会,”乔南意撇撇嘴,“杀人偿命,谁会这么想不开?”他顿了顿,又说:“最多老死不相往来,让我们几个夹在中间自生自灭。”
“你想站队我不拦你,”萧未平静的说着,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调笑和玩味,“所以你是想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顾夜流那边?”
“别开玩笑了,老萧,”乔南意沉重的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他,“我没想和你开玩笑,也真的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似乎是察觉到乔南意的视线,萧未睁开眼,也转头看向他。
“那你”乔南意皱了皱眉,刚想开口说话。
“我刚才的确对老顾说,要和他公平竞争了。”萧未的嘴角上扬着一个好看的弧度,他轻飘飘的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乔南意抬起手,动了动自己的耳朵,“我没听清。”
“你听清了,”萧未轻轻一笑,眼神坚定又执着,闪烁着不容退却的光芒,他盯着乔南意,眼底幽深晦暗的光,给他染上一层阴郁,他动了动喉咙,低沉着声音说道:“更何况我和星星要订婚的事情,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么?”
乔南意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反驳。
萧未紧紧的凝视着乔南意的眼睛,勾了勾嘴角,再一次把他的话噎进了肚子里。
“而且你为了阻止我们订婚,不是还拉下了酒庄的电闸么?”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像是从地狱传来的一般,他缓慢的眨动着眼睛,笑的阴郁邪魅,“这么快就忘了,还是说,你想从顾夜流那边叛变,站到我这边来了?”
乔南意拉下了坦泽酒庄的电闸,破坏了许如星的就任仪式,还有订婚仪式的事情,只要稍微下功夫查一查,或者静下心来分析一下,应该都不难猜到,他其实就是始作俑者罪魁祸首。
停电事故造成的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在破坏了许如星的就任仪式的同时,也破坏了她送给顾夜流的惊喜——她订婚的消息,想要破坏她就任仪式的人,多半都是她的竞争对手,但坦泽酒庄是私人产业,私密性极高,平时除了接待vip客户,和一定级别的商业酒会之外,最注重的就是对酒的酿造,因此商业化程度和人情往来的频率相对不高,能了解这里,熟悉电闸位置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她的竞争对手们不一定有达到收买酒庄内部人帮他做事的能力,更何况根据酒庄少东黎梓炀的调查,酒庄内部是绝对没有问题出现的,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拉下电闸的人,是想要破坏订婚的人。
萧未要订婚的消息,虽然在回国之前,展柠就已经联系了国内的报刊杂志放出风声,但许如星的身份没有透露,除了来黎梓炀,几乎没有人知道,黎梓炀为人单纯直接,不会说谎,不会阿谀奉承,只会按规矩办事,想要让他做出这种给老同学下绊子的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况且他又不是暗恋许如星,所以他并没有理由会做出这种事情。
这是萧未私下里找到他之后,对他产生的初步印象。
那么既然酒庄内部没有出现问题,就一定是外部的问题了。
第828章 haper 30。3()
那么既然酒庄内部没有出现问题,就一定是外部的问题了,既要对酒庄足够了解,还要和许如星有关联,这两个条件合并在一起,才能促成这件事情的发生。
因此萧未几乎可以百分之九十的肯定,做出这件事情的人,就是乔南意,因为除了他,没有人还能随意出入坦泽酒庄,更何况他还是一直以来,都对许如星的事情十分上心的典型。
这也是为什么,黎梓炀查了那么久,都没有给到许如星和萧未一个完美的答案的原因,因为以他的判断力,想要让他察觉到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居然是和许如星最亲近的乔南意,几乎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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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知道的?”乔南意被萧未戳破也不恼火,他眯了眯眼,出声问道。
“猜的。”萧未平静的回答道。乔南意的答案在他意料之中,但他没想到,他居然会承认的这么痛快。
“那你还挺会猜,”乔南意轻轻勾了勾嘴角,无所谓的说道:“不过我做的时候也没打算瞒着你们。”
“你倒是敢作敢当。”萧未眯起眼,勾着嘴角说道。
“不然呢,都被你抓到了,总不至于再抵赖吧,”乔南意耸了耸肩膀,“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人。”
“为什么这么做?”车库昏暗的灯光下,萧未的表情有些模糊,他低沉的声音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响起,带着淡淡威慑的意味。
“都过去这么久了,我哪还能记得,”乔南意漫不经心的说道,他碰了碰鼻子,又说:“我连昨晚的晚餐是什么我都忘了,几个月前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还”
“为什么这么做?”萧未紧紧的盯着他的脸,再次开口问道。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像是夹杂着冰碴,“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
“一定要知道么?”乔南意收敛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本正经的问道:“答案。”
他顿了顿,表情有些纠结,“说真的,我觉得你不会想知道这个答案,而且知道了以后,你可能还会觉得很受伤。”
“说。”萧未言简意赅,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那好吧,我拉了坦泽酒庄的电闸,毁了你们策划已久的酒会、订婚宴的原因是——”乔南意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不想让你们订婚。”
他缓慢的勾起了嘴角,在萧未逐渐变得僵硬的表情里,继续说道:“怎么样,这个答案,你还满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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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焰站在门边,抱着肩膀,居高临下的看着顾夜流,表情十分难看。
“你就这么把他给扔在这儿了?”他歪头看着许如星,抽搐着嘴角说道:“把一个酒鬼,扔在门口自生自灭?”
许如星一只手掐着腰,用另外一只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实在扛不动他了,他太沉了。”
她一边用手掌在脸侧扇风,一边抬脚踢了踢顾夜流的脚,“也没觉得他这几年变胖了多少,怎么突然变这么沉。”
顾焰眼神一暗,阴阳怪气的说道:“他都没意识了,当然是,死、沉,死、沉的了。”
“怎么说话呢你。”许如星瞪了他一眼。
“就这么说话的,爱听不听。”顾焰也没什么好口气,他从顾夜流正式的登堂入室之后就一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恨不得拎着他的衣领,直接把他扔出去。
“你”许如星抽了抽嘴角,刚想揍他。
“想揍我?”顾焰不屑的看着她,他微微弯腰,把脸凑到她的面前,抬手指了指自己的俊脸,表情十分欠揍,“打,照这儿打。”
他用舌尖抵了抵自己的腮帮子,顿了顿,斜着眼睛,看着她说道:“除非你一会儿不用我帮你把他搬上去,你现在就可以把我打死,否则的话,我可能会一直数落你。”
“顾焰!”许如星一咬牙一跺脚,拿顾焰没有任何办法。
“虽然家里有暖气,但是要这么在这儿坐一晚上,冻不死明天也难免会感冒,”顾焰直起身体,抱着肩膀,装模作样的继续吓唬许如星,“啧啧啧,真不知道他这么弱的身子骨,能不能支持得住。”
顾焰说的没有错,许如星如果不想让顾夜流在这冻一宿,必须要靠顾焰才能把已经睡得很熟的他给送上楼,否则只靠她自己,她就算搬到明天早上,都不一定能挪的动他。
她咬了咬牙,恨恨的说道:“你就不能不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么?脾气真是越来越差了。”
“我没把他给扔出去,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顾焰冷哼一声,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这里是我家,要扔也是我扔,你凭什么给他扔出去?”许如星气的语无伦次,忍不住开口骂他,“你别忘了,就连你现在也是拿着我给你的暂住证,才能住在我这里的。”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不需要我,我可以回去睡觉了对么?”顾焰冷冷一笑,像是丝毫没有把许如星的话放在心上。她生起气来就是这样,说话语无伦次不分轻重,什么难听说什么,虽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