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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撇了撇嘴,有些为难的开口,“我说什么了?”
“你说什么了那得问你啊——”许如星咬着牙根,小声说道。
展柠摊了摊手,“可我什么都没说啊——”
她仔细想了想,又说:“我们刚才不过是说到之前竞标的事情,具体发生了什么,阿焰不是不知道么,我就给他解释了一下。”
她皱了皱眉,有些尴尬的问道:“这样也有问题?不能说?”
“你是怎么解释的?你自己还记不记得?”许如星压低声音说道,就好像只要压低了声音,顾焰就不会听到一样。
展柠歪了歪头,有些费力的回想之前的话题。
——星星现在都这么防着你,连标书都不给你看了?
——不是她防着我不给我看标书,是因为方案太多,又都大同小异,我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哪一份,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每一份方案虽然从表面上看上去不一样,但毕竟是出自同一个团队,所以理念和方向大致相同。而城北的中心大致就在这里,所以每一份方案也都把这里划为了中心,只不过侧重点有所不同。
——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中标方案应该只有一份,那么只有一份的中标方案,你为什么会不清楚内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你应该是项目组组长,统管招标的一切事宜才对吧?”
——你不知道么?
——我应该知道么?
——既然你自己知道阿焰为了你都千里迢迢的从英国赶回来了,还这么不知收敛,对我们都不坦白,你觉得这么做,对得起他的这一番苦心么?
展柠想了又想,还是想不出,许如星到底为什么又在置气。
上不通天文,下不知地理,偏科严重,只在数学方面天赋异禀的许如星小姐,在如何激怒自己的这一方面,有着各种各样深刻的体会。
能让她生气的方法和原因多种多样,小到天空中突如其来的下起了一场雨,大到她被对手公司截了一个观望了很久的单子,都有可能勾起她的愤怒,让她生气。
她的气来得飞快,就像是雨夜中的一道闪电,伴着惊雷而来,当然了,她的气走的也很快,发泄完之后很快就会忘掉,不隔夜,也不会翻旧账。
鉴于她这样的性格,展柠很少会因为她阴晴不定的性格和她计较,但也总是会在遭受到她的折磨之后,忍不住开口攻击她。
展柠低着头,又思忖了一会,抬起头的时候,眼底换上了一片清明,她看着许如星,轻轻一笑,说道:“我刚才不过是和阿焰提起了项目的事,他刚回国,很多事情都不了解,多问两句在所难免,而且我们以前在英国的时候,不也是像这样,三个人无话不谈,一致对外么?”
她轻声说着,语调十分温和,表情也十分放松,“所以你又何必拿话刺他,他也是关心你,”她顿了顿,盯着许如星的眼睛,又说:“难不成你是因为我说你对我们不坦白的那句话,生气了?”
说完,展柠转头看向顾焰,他脸上的表情依然看不出什么破绽,但以展柠对他的了解,他越是深沉内敛,就越是让人不寒而栗,她抬起手,轻轻戳了戳顾焰的肩膀,“还有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就是了,何必兜这么大的圈子,吓唬她呢?”
展柠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就把事情理顺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无非就是一个打死不说,一个抻着不问,就这么杠在这里,把气氛变得无比紧张。
许如星看看展柠又看看顾焰,表情实在有些复杂,她总不能告诉她,顾焰对我的敌意,完全是因为我拿话刺了你,让他连带着想到了自己,费心费力多年还有可能落到一个被人弃之不顾的下场,所以才会这么的语气不善吧?
但凡有点骨气的人听到这种话,离职是最好的下场,他既没打小报告,只是旁敲侧击的再次的提点了一下自己,也没有带着展柠一起离职,也算得上是念了旧情,仁至义尽了。
那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就不能对他们两个坦白一点呢?
坦白。坦诚。
曾经的自己也问过一个人同样的问题,你为什么不能对我坦诚一点?
那是她恨透了的情形。
现在这种情形原封不动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也终于彻彻底底的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然而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从来都没有反省过,自己也做不到对任何人坦诚,这种与生俱来的防御,注定了她只能在谎言,隐瞒甚至是背叛当中生活,即便如此,那个人也从来没有提醒过她,他只是温和的笑着,随着的她意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即便明明知道她对自己有所隐瞒,但是依然什么都不问,什么也不说。
甚至与展柠和顾焰完全不同的地方在于,他连想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清楚,无论是要和她并肩作战一致对外,还是站在对立面的想法都没有,不管她做了什么,他都只是。
完完全全的。
信任她。
车窗外凛冽的寒风里,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升了起来,把四周照的异常明亮。
许如星靠着车窗的那一侧脸颊被照的暖洋洋的。
轻轻闭了闭眼,过往的一切都异常清晰。
尤其是他的脸。
许如星叹了一口气,抬起手,揉了揉眉心。
“你们不就是想知道之前投标的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么?”她鼓了鼓腮帮子,“我说就是了。”
顾焰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要听么?”
第902章 haper 35。7()
许如星抿了抿嘴唇,轻轻一笑,“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和我以前的经历有关,我希望你很有耐心,并且不要打断我,不然的话,我想我可能真的会动手。”
她抬起手,在顾焰深不可测的目光里面,轻笑着说道:“因为你让我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所以我现在,心情不太好。”
顾焰其实很想说,你的心情什么时候好过?
只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你知道的,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许如星轻轻一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表情并没有让顾焰说出什么来。
她侧了侧头,掀动着眼皮,纤长卷翘的睫毛仿佛蝴蝶翅膀一般轻轻的震颤,她抬起手,动作轻柔缓慢的把脸侧的碎发别到耳后,看向车窗外的荒芜的田地的视线没有一丝温度,仿佛一杯没有气泡的苏打水。
“所以你要听么?”过了一会,许如星才声音很轻的开口:“关于我过去的一切,你要知道么?”
此时此刻,和许如星有着同样感觉的萧未,正坐在顾夜流的办公室里,和他大眼瞪小眼。
“找我有事?”顾夜流把萧未晾在那儿晾了差不多半小时,才从文件里抬起头,看着他,不冷不热的开口问道。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萧未端着秦彧刚刚帮他换好的咖啡,靠在沙发上,像是回到了几年前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剑拔弩张针锋相对,同时还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惶惶相惜。
顾夜流横了他一眼,把文件放在腿上,侧着脸看他,“我们好像不是这种可以心平气和坐下来,面对面聊天的关系。”
“就因为你喜欢许如星,而我和你一样?”萧未挑了挑眉,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没有动,懒懒的开口说道。
顾夜流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一丝挑衅,他的眉毛轻轻动了动,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我认为这个理由足够充分。”
“这个理由是很充分没错,但这个理由,会让你显得非常的没有风度。”萧未眸色深沉的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
“我的风度大多只用在我想用的地方。”顾夜流轻轻勾了勾嘴角,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很显然,萧未并不属于他保持风度的范畴,毕竟情敌相见即便不需要分外眼红,也不会是什么能够握手交谈,喝茶聊天的关系,也就更不需要把所谓的风度掩饰给他看了。
萧未当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他垂着眼帘,视线集中在手里的咖啡杯上,然后抿了一小口,这才抬起头,开口对他说道:“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男女有别还能这么解释。”
他故意曲解了顾夜流话里的意思,像是在缓和气氛,却更像是在挑衅他。
顾夜流当然理解成了后者。
他的手指在文件上轻轻敲打,手指修长好看,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富有节奏感。
“对女人我或许会展现我的风度,但是对男人,”顾夜流侧着脸,睨着他,毫不掩饰他眼神里的挑衅,“我更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
这是预料之中的答案。
萧未端着咖啡的手没有丝毫的停顿,他手臂修长,轻轻一伸手,顺势便把咖啡杯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
他收回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然后抬起头,眸色深沉的看向顾夜流,嘴角微微上扬,意味深长的说道:“巧了,我也是。”
说完,萧未站起来,脱掉了自己的西服外套,随意的往沙发上一扔,这才往顾夜流的办公桌前走去,他一边走,一边似笑非笑的说道:“既然如此,不如打一架?”
俗话说的好,君子动口不动手。
俗话还说了,能动手,就尽量别说话。
萧未秉承着这两种相悖的观点,用行动回复了顾夜流约架的想法。
他抬起手,把自己的领带扯松,一边走,一边慢条斯理的把袖扣解开,把袖子往小臂上方一道一道的挽上去。
顾夜流定定的看了他一会,把放在腿上的文件扔到桌上,摸着自己的袖扣问道:“送死也要有个理由。”
他勾了勾嘴角,轻蔑地说道:“你不会是真的活腻了吧?”
“今天心情不好,正好想找人打一架,”萧未和顾夜流一样,都是情绪内敛,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把情绪展露于人前的人,但是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