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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斯端坐在座位里,阳光从她的身侧打过来,照的她的脸晶莹剔透的,泛着莹润的光泽。
她的长相和白筱柟比起来不算妖艳,也不够许如星精致,但是五官端正,看上去勉强也能算得上是小家碧玉的类型。
只不过和她此刻正在做的事情比起来,就让她显得有些表里不一了。
像一颗外表红形形的苹果,里面却己经发黑潰烂的不成样子,轻轻切开一个口,就会从里往外流出黑色的脓液。
“怎么样?陈总,考虑的怎么样了?”林斯的嘴角微微上扬着,眉眼也轻轻上挑,“我刚才说的话,您听懂了么?”
陈金铭的情绪已经基本平复,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他看着林斯吹弹可破的脸,有一种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己被拍死在沙滩上的绝望。
什么“既然避无可避,那么就只能正面交锋,也许还有可能获得一线生机”,跟白筱柟培养出来的人正面交锋,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听懂了,”陈金铭面色凝重,眉头紧皱,“但我没有明白白总的意思。”
陈金铭这话说的看似矛盾,但实际上并不矛盾,林斯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眉眼一抬,不紧不慢的开口问道:“哪里不明白?陈总可以明说。”
“白总对许如星有意见,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陈金铭毫不拖泥带水,直截了当的问道:“你们尹氏想对diàmond下手,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在许如星接手之前,diàmond的重要业务一直都是由陈总负责,diàmond的人脉、资源、主要社会关系,全都掌握在您的手里,要说还有谁比您更了解diàmond的话,我还真是找不出来。”林斯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给陈金铭戴高帽。
“我的确很了解diàmond没错,但现在许如星回来了,”陈金铭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应该知道,许如星上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权力集中,把我架空,如果是你的话,你应该也会这么做。”
“没错,许如星是回来了,你也许也的确是被她架空了,可这些事情,是你们diàmond内部的问题,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林斯把手放在扶手上,坐得十分端正,脸上写满了“蛇蝎心肠”四个大字。
她顿了顿,又说:“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对diàmond十分了解的人,这跟你是不是被她架空了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你被她架空是你的问题,不是我们的,你应该考虑自己为什么会被她架空,而不是用这个理由搪塞我。”
她撩了撩头发,在陈金铭怒火滔天的目光中轻轻笑了起来,“你说我说的对么,陈总?”
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林斯可能早就被陈金铭用一百种方法杀死,并且人鬼畜道交替轮回三十几次了。
陈金铭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双眼猩红的盯着她,牙根咬的咯吱咯吱作响,却连一个字都没有说。
这完全不是因为他的脾气足够好,实在是因为自己有了把柄在人家手里,才会造成现在这个连一个小小的助理,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局面出现。
“现在是你们有求于人,林小姐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陈金铭端正了身体,和林斯对峙着。
“不是我咄咄逼人,也不是我们有求于人,陈总说话可以,但是可要当心,不要说错话。”林斯轻轻眯起了眼,话语里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
“你们尹氏就是这样的待人之道么?”陈金铭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双眼瞪的像两只铜铃,厉声斥责道:“哪怕是你们白总都不敢这么和我说话,你一个小秘书,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知天高地厚了么?”
面对这样疾言厉色的陈金铭,林斯毫无惧色,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动一下,依然平静无澜的端坐在那里。
她轻轻勾起嘴角,脸上的褶皱暴露了她的年纪,同时,她的身上正在散发出和她年龄不符的气场,逐渐蔓延到陈金铭的面前,像是层层叠叠细细密密的纱,无情的包裹住了他。
“熊心豹子胆没吃,天高地厚我也确实不知道,陈总如果有空的话,不然教教我?”
林斯这副云淡风轻的姿态让陈金铭更加恼怒,他的嘴角不停的抽搐着,双手紧紧的握着,狠狠的敲了一下桌面,“林小姐,请注意你的态度!”
他的领带早就在之前的时候被自己扯松,头发也有些微微的凌乱,整体仪表看上去很糟糕,并不符合他的身份,加上现在这副怒火滔天的样子,就更不像是一个企业高管了,一眼看过去简直就和站在街口掐腰骂街的市井小民没有什么区别。
林斯面不改色的盯着他的脸,既不惊恐,也无悔意。
陈金铭一次又一次的被她抹了面子,即便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的脸上也挂不住,同时也忍受不了了。
“我是看在白总的面子上才肯见你,如果你还是这样一个态度的话,那我只有把你请出去,让你们白总亲自来和我谈了。”
“我们白总没空。”林斯转了转脖子,平静的拒绝了他。
“没空就不谈!”陈金铭低吼道:“有求于人连这么一点诚意都没有,尹氏还真是让人失望!”
第940章 haper 38。3()
“白总已经把这件事情全权交到了我的手上,你只可以和我谈,”林斯换了一个姿势,又往椅子里靠了靠,开口说道:“而且我再说一遍,现在不是我们有求于你,我是代表白总来谈合作的,既然是合作,那么我们双方就都是平等的,还有,我劝你搞清楚,到底是谁有求于谁,就算是有求于人,现在有求于人的也应该是你,不是我。”
“你说什么?”陈金铭咬了咬牙,反问道:“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我说了什么,我想陈总应该都已经听清楚了,不然也不会这么生气,”林斯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水晶指甲,然后抬起头,看向陈金铭,表情十分无辜,“陈总您年纪大了,当心气血上涌,爆血管哦。”
陈金铭虽然快要六十岁,但是前面的五十几年里面,身体也还算不错,虽然算不上健壮如牛,最起码进医院的次数屈指可数,也属于同龄人当中的佼佼者,因此他并不十分清楚爆血管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但这并不影响他清楚“爆头”是什么意思,他盯着林斯好看的脸,只想端起一把ak…47,爆了她的头,就算要一命抵一命他也认了。
俗话说得好,林斯不死,难解他的心头之恨。
“出去。”
陈金铭闭了闭眼,压抑着自己想要打死她的冲动,抬起手,指着门口说道:“你立刻给我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陈总何必这样?未免太没有风度了。”林斯像是不知道羞耻是什么,不管陈金铭下多少次逐客令都无动于衷,端坐在座椅里,像是被胶水粘住,根本起不来。
“少跟我谈风度,我没有。”陈金铭一把年纪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威逼利诱了一次又一次,早就没有耐心了,现在也顾不得她到底会对自己做什么,只想清净清净,早点把这个瘟神给请出去。
“看来你是不想谈了?”林斯眯了眯眼,“如果你不想和我谈的话,那我只有把照片全部爆料出去了,反正那件事和你无关,你也就没什么可畏惧的,只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陈公子年纪尚轻,以后的路还很长,这样的事情要是被爆了出去,他今后的路,恐怕不会很好走了。”
她微微皱起眉,摆出一脸惋惜的样子,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要是让许如星知道我今天过来见了你的事情,你说她会怎么想?会不会直接跟董事会建议,撤了你的职?还是等待时机,一举歼灭你?”
陈金铭的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白,嘴角隐隐抽动着,长久的沉默着。
“你这么畏首畏尾,既不敢这样又不敢那样,许如星知道了是会给你涨薪水,还是会给你颁发一张‘最忠心员工’的奖状?”
林斯冷冷的笑着,像是一条毒蛇,嘶嘶的往外吐着信子。
“知道的也许会说你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不知道的,还不是要说你怂,说你没用,连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都玩不过,白比她多吃几十年的盐了?”
林斯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陈郁才三十岁,人生才刚刚开始,如果被这样的事情影响,断送了他的前途,根本是得不偿失,而许如星生性多疑,善于钻营,要真的落到她的手里,死无全尸恐怕会死最好的结局。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开始就不想见林斯,听听他们接触自己到底想做什么的原因,他对diàmond的忠心程度还没有到可以为集团抛头颅洒热血的地步,他只想置身事外顺利退休,然后安度晚年,这种争斗的事情他不想参与,也没有精力参与,这种年轻人的把戏他看看就好,坐收渔翁之利的事情适合他,亲自下场战斗的话还是算了。
只不过从现在的形势看来,不管是白筱柟还是许如星,她总要选择一方,想要干干净净的置身事外,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陈金铭捋清头绪之后,理所当然的陷入了焦灼。
林斯看出了他的动摇,乘胜追击,开口说道:“许如星是什么人我太清楚不过了,就算你最后赔了儿子,选择了她,你以为她就会感激你了么?她不变本加厉的报复你背叛她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感激你顾念旧情?你跟她顾念旧情,倒不如考虑考虑我的建议。”
“就算是这样,你也别把自己说的这么高尚,听起来像是替我打算,还不是想借我的手扳倒许如星?”陈金铭一针见血的点破了白筱柟的心思,反正林斯也没有打算给自己留面子,那干脆破罐破摔撕破脸好了。
“难道你不想么?”林斯反问:“许如星现在可以架空你,以后就能下手查你,你还想着平安降落,待到退休,你觉得有可能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