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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手指敲击着桌面,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今天早shàng 跟我说的话,其实是在演戏?”
“不然你以为呢!皇上是什么性子你我都清楚,他要是真担心,真那么想我回宫的话,我死的那天就立马派人把我带走了,哪还能轮得到我说yi二。我现在说再留十日,他就给十日,无非就是想再利用我yi次,让我在宫外的时候物尽其用。”
“利用你做什么?”
墨玉端起茶盏漱口,而后道:“他在利用我,帮他抓yi个人。”
敲击的手指yi顿,夜天突然地想到了yi个人,不确定道:“安公公?”
“咦,看来你知道的也不少,连他你都查到了。这个安公公是太后的心腹,抓到他,就等于给了太后yi个大大的耳光。郭氏yi族虽然是先皇的族人,可当今皇上到底不姓郭,忍他们嚣张跋扈这久,就算再孝顺,恐怕也要动他们了。另外,抓到这个安公公,也能震yi震纪家,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天威不可冒犯,yi箭双雕。”
这就是帝王,他可以无xiàn 制的爱你,然hyiu 在你有用的时候,将你放在风口浪尖上,达到他的目的。以前或许对他还有yi丝丝的心动,可是现在,完全没有了。淑妃也是这样,她可以上战场的时候,他不会觉得有愧疚,可是他不需要淑妃再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他便以愧疚之名,夺了她的骄傲,渐jiàn 将她遗忘。
夜天定定地看着她,即欣赏她的理智,又怜惜她的理智。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那么深,而她呢?轻而易举地就看破yi切,这对她来说,到底是幸运还是无奈。“墨玉,如果你笨yi点,会是什么样子?”
墨玉起身走向窗边,看着楼下行走的人,“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笨yi点,也许会活得更自在yi点吧!你看那些穿着普通的小老百姓,他们其实是活得最自在的人,每天要考lu 的就是柴米油盐,无关其他。”
这些话题太过于伤感,大早shàng 的不宜谈,夜天笑了yi声,站起来道:“哎,你今日要去哪里吗?”
想容她们都已经回宫了,如今只有她yi个人,去哪儿也方biàn 。“出去是要出去的,要不然有些人永yuǎn 找不到我,而且我要去置办yi套装备。”
“装备?你要干什么?”
“yi个月之前,我扬言要让纪府的大夫人离开东京城,只是好像她们并不当回事,yi点动jing 也没有,我得去催催。”
“哦,那你小心点。”
说是去催催,还不定怎么整人家呢!夜天也不问,到了明天,最迟后天,这东京城里就会传出消息了。他就坐在这里,等着看好戏就好。
果然,第二日中午,东京城里就传来这样的谣言。说是纪府的花草yi夜之间全都凋落枯萎了,小老百姓们纷纷议论,说这纪府是不是风水不好,怎么春天里万物付出的花草,好端端地就都枯了呢?第三日,又有消息传出,说是纪府北边yi带,出现了大量飞禽走兽的尸体,这养的猫啊狗啊鸡鸭啊兔子啊什么的,yi夜之间全部死光光,无yi幸免。人们都是纪府最近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或者是撞了什么邪。
到了第四日,就更加离奇了。半夜里,突然刮来yi阵阴风,然hyiu 就把大夫人住的西岚苑给烧了,幸好发现得及时,并无人员伤亡。大家又猜测,从整个纪府,到纪府北边yi带,然hyiu 到西岚苑,难道说,是西岚苑里的人得罪了妖邪,或者做了什么孽,人家回来报仇了。有人忽然又说,她的亲戚在纪府当差,有yi天晚上,就看到纪府的祠堂走水了。大家yi听之下可不得了,连祠堂都走水了,那不是前世做了孽还能是什么。
于是,大家走路的时候都尽量绕着纪府走,yi些官员也不敢再到他们家走动了,就怕沾了晦气。第五日晚上,相安无事。可到了第六日晚上,哎呀,不得了了,这纪府的大夫人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魔,抱着老爷刚刚提为平妻的徐氏的牌位,三更半夜地跑到客厅里,yi边跪着叩拜yi边说,对不起,我错了,我当年不该杀你。
至此,大家才知道,原来这个没见过的徐夫人,是被大夫人害死的。徐夫人死不瞑目,回来讨债来了。于是纪家便请了法师到府里去驱魂,谁知道魂没驱走,倒被魂掀了祭台,法师也被魂打吐了三口大血。人们都是这位徐夫人冤魂太戾,怨气太深。于是又请来了高僧为其诵经,为她超度,可是经文还没念到yi半,经堂里飘起了阵阵飞雪。到了晚上,徐夫人的鬼魂便来到她的房中,说还我命来,还我命来。人们都是这位徐夫人定是有着极大的冤屈,要不然这几天又没下雪,怎么就有飞雪了呢,而且还飘到屋里去,晚上徐夫人的鬼魂又去找大夫人。
夜天进来,就看到墨玉正躺在贵妃榻上,悠闲地听着小曲。挥退左右,走到他身旁坐下,笑道:“外面都传翻天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听曲啊?”
墨玉眼睛也不睁,露出好看的小嘴角,道:“我是唱戏的,他们是听戏的。听戏的肯定要讨论着戏唱得如何啊!”
“可是你这戏唱的,也不是所有人都相信啊!这不,都查到这来了。”
“我这正有yi出新戏要开锣,要不把他们引来,谁给我捧场啊?他们要是还查不到这里,只能说明他这官,是花钱买来的。”
夜天担忧道:“他们可都不是简单的人物,你能应付得来吗?”
墨玉睁开眼睛,坐了起来,道:“又不是我yi个人,想必皇上已经给了你命令,这茶楼周围还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呢?我不过是打个头阵而已。再说了,你也不会让我有事,不是吗?”
“唉,你那二弟弟也在找你呢。”
“不见。他无非就是关心他的婚事,我的事可比他的重要多了。他最多就是没了娘子,我可是要掉脑袋的。”
“墨玉,我只能答应你,尽量做到保护你。可是到时候兵戎相见,我不yi定顾得上你,就像当初那yi箭”
墨玉伸出手掌,抵在他的嘴唇上,道:“夜天,我从未想过要依靠任何人来保护。生死由命,如果老天爷真的要我死,即便你救我再多次,也都是徒劳。而且,我很愿yi ,与你并肩而战,为我们自己。”
微微起唇,手指缝中传来yi个轻轻的,而又沙哑的声音,“好。”
移开手掌,墨玉重新躺下,望着头顶的房梁,道:“可是我这么做,定会影响到仲庭跟赵丹岫的婚事,赵家为了自己的女儿,应该会退亲的。”
夜天走到桌边,倒了杯茶水,道:“既然知道会影响他们的婚事,那你为什么还这么做?”
“因为只有这yi次机hui 啊,谁知道几个月之后我还能不能活着,就算还能活着,也不定出得宫来。所以啊,我二弟和二弟媳妇的幸福,就交给你了。”
嘴上说不在乎,心里别提多关心呢!呵呵。夜天放下茶杯,转过身来,靠在桌子的边沿上,道:“你是想,让我进宫去求皇上,为他们赐婚。”
“嗯,就说是我说的,也许这是我的遗愿了。而且要快,旨意要赶在赵家人之前颁下,迎亲之日最好定在四月,也就是科考之后,说不定还能来个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双喜临门呢!”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墨玉比之前开朗了很多,话也多了很多,操心的事情也变得多了。按理说这样的她,才应该是真实活着的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总觉得心里很不安,她样样考lu ,就好象知道自己日子不长,想尽力地做完每件事情yi样。夜天很想安慰她几句,却又不知从何开口,最后只好变成沉默。
过了很久,夜天往窗外看去,微微皱眉,道:“听戏的人来了。走路挺着腰杆,迈着四方步,昂首挺胸,是个有钱的主,连老娘都搬来了。”
“有钱的来了,估计砸管子也在附近了。”
“不过我看他印堂发黑,是不祥之兆。”
“砸场子的今日不带家伙,你可以安心进宫去,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
夜天疑惑,“你怎么知道砸场子的今日不带家伙啊?”
墨玉头枕着脑袋,双腿自然交叠,道:“刚知道我住这里就来了,肯定不会贸然行事,应该只是过来探探情况而已,好回去之后做周密的计划。再说,你的探子到现在也没来禀报,说明他们并未发现异样,yi个人我还是应付得来的。放心去吧!”
“那我留几个人保护你,这个你不能拒绝。”
“好。”墨玉转过头来,待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说道:“你也要小心。”
夜天回过头来,冲她做了yi个放心的微xiàyi 。这几日,他们住在yi起,就像成亲了多年的夫妻,有时候yi个动作,yi个眼神,都能知道对方想说些什么。不得不说这是yi个很美好的梦,可是这个梦就快醒了,纪刚杨和安公公的出现,就说明了,他们的梦快醒了。等yi切都尘埃落定,这个梦就彻彻底底的醒了。
第九十章 心生恨意()
也许别人对于纪府最近频频出发生的事情很是不理解,但是纪府的主子们都知道,这其中的蹊跷。初九那夜,大家都在祠堂里,所发生的yi切事情他们看得清清楚楚,自然也知道所发生的事并非像街坊说的那样。
墨玉还是躺在贵妃榻上,看着推门而入的母子两人。老夫人还是yi样的中气十足,唯我独尊,纪刚杨呢,也不知道他那个姿态是父亲的姿态还是中书令的姿态。
闭上眼睛,就装作没看到他们,他们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反正急得又不是她。纪刚杨这几日也不好过吧,碰到yi个人就有人问他,他夫人最近可好。听说沅氏最近也不参加什么贵妇们的聚会了,人家也不请她,她进宫去求了贤妃,贤妃也无计可施。去问太后吧,太后更不想管了,这种沾了人命的事情,少插手得好。走投无路了,就只能由老夫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