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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这么晚还出宫,可是有什么大事?还有,您为什么是这身打扮?”
墨玉看了看自己,yi身男装打扮,短裤窄袖,头发竖了起来,她对自己的这yi身打扮还是很满意的。“这事你不要问,找匹马来就好。”
云常风点点头,,找来了yi个侍卫,吩咐他去把马牵过来。而后看着墨玉,犹豫了yi会,还是开口说道:“丽妃娘娘,当年的事,对不起。”
“嗯?”墨玉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你说什么?”
“十多年前,你母亲的事,对不起。”
墨玉心里微惊,说:“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
“娘娘的眼睛太过于特别了,臣从来没有见过yi双像娘娘这样聪慧,坚定,不惧怕任何事的眼睛。yi开始见到娘娘的时候,臣只是觉得您给臣的感觉很熟悉,后来慢慢的,就想起来了。”
“陈年往事,就让它过去吧!”
这回轮到云常风惊yà 了,“娘娘您不怪我吗?毕竟您的母亲,是因为臣才”
墨玉望着漆黑的夜色,幽幽道:“我娘,她是yi个很善良的人,我相信,她也不希望看到我活在仇恨之中。你也不用愧疚,当年你那样做,也是出于职责所在。”
“多谢娘娘宽宏大量。”
“丽妃娘娘。”
墨玉循声望去,是yi个小厮打扮的小青年,她记得,这是经常跟在司空身边的小六子。墨玉上前两步,道:“小六子,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已经有办法了。”
“娘娘只身yi人,恐怕会有危险。不如等我回去禀报了我家主子,在想yi条万全之策。”
“不用了。你家主子知道怎么做的。”
“那好,娘娘自己多加小心。”
有侍卫牵着yi匹骏马过来,墨玉转头,走到它身旁,摸了摸马的脖子,笑了笑,轻声道:“辛苦你了,这么晚还让你带着我跑路。”
“娘娘这是要去哪?不如臣送你过去吧!”身后传来云常风的声音。
墨玉转过身来,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要找淮阳王。”
“领天雄军的淮阳王,符彦卿?娘娘找他做什么?”
墨玉想了想,还是没有说什么。云常风只觉得眼前衣袂飘飞,淡淡的香气在他鼻翼下yi瞬而过,等他回过神来时,眼前的女子,已经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马上。轻飘的笑声传来,“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把这个皇宫里面的人照顾好就好。驾。”
长鞭yi挥,马受痛的嘶叫了yi声之后,“嘚嘚”地往前跑去。云常风看去,只能看到她yi道鼓起的披风的背影。其实,他或多或少也能猜到yi点,皇上被困的消息虽然压下了,但朝中知道的人也不少,正好他也是其中yi个。皇上说的没错,丽妃若生做男儿,这东京城中,那还有他们这些人的立足之地,有她yi人就够了。
“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他是个粗人,说不出什么漂亮的话,但这句话的确是出自真心的,朴实也简单。
是夜,淮阳王府,淮阳王符彦卿的书房中。
yi个人影站在yi副纸画的地图旁,手里拿着烛火,手指yi会指了指这里,yi会又指了指那里。而后转身,走到身后的yi方桌上,放桌上放着大小不yic颜色不同的小土丘,还插着不同颜色的小棋子。房内的人手指拿起yi小丘上的旗子,又插到另yi个小土丘上,而后仔细观察着。
有人敲了敲门,而后进来yi个女子,二八年华,容貌娇秀,走到小方桌面前,笑道:“爹,天色已晚,您该休息了。”
女子对面的人直起腰来,也不抬头看向她,道:“是二丫啊,你怎么过来了?”
女子口中的爹,便是这淮阳王府的主人,符彦卿。而他口中的二丫,自然是他的二女儿符金环。符金环边走过去边道:“女儿看您房里的灯还亮着,所以就过来看看,你还在研究这些?”
符彦卿继续看着眼前的小土丘,道:“爹是武将,平生也就这yi爱好,你还不让爹看呐?”
“少来。”符金环拿过yi旁的茶盏,递到父亲的手里,道:“这是潞州周边的地图,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只是女儿不明白,爹为什么到现在也不出手,难道爹真的不愿yi 帮吗?”
符彦卿摸着自己女儿的头,道:“我的乖女儿,出师不仅要有名,而且还要有令才行啊!否则的话,那就是造反了。”
“难道皇上不派人跟您求救吗?”
“潞州城如今连yi只苍蝇都飞不进qu ,何况是yi个大活人出来。即便能出来,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女儿不明白,不是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吗?况且皇上不仅是君,也是我姐夫啊!”
符彦卿走到椅子旁,撩衣坐下,笑道:“女儿,你要记住,这个世间,要想活得好,不能有绝对的忠诚。你想想,如果今天我们贸然出兵,皇上是救下了,万yi哪天他不认账,说我们擅动调兵,到时候,谁还会记得咱们曾救过他啊!鸟尽弓藏,爹经li 过这么多朝代,服侍过这么多的君王,这种手段,爹见得太多了。我与他之间,首先是君臣,然hyiu 才是翁婿,只不过如今这翁婿之名,也是有名无实了。”
符金环走到父亲面前,道:“那难道咱们就这么干坐着,什么也不做?”
“等着吧!”太后都不想救她儿子,他们这些外人瞎操什么心,大不了又服侍新君,反正就算是换了皇帝,也不会是姓符。
“等?”等什么啊?
正说着,有人敲门。待听到房间内传来“进来”的声音之后,才推开门走进房间,来到主人面前,躬身道:“王爷,有位叫纪少羿的公子求见,他说您看了这个就知道。”
符彦卿拿过小厮手里的东西,是yi块烫金的令牌,上迷àn 还刻着yi个“圣”字。当即震惊的yi下子站了起来,问道:“人呢?”
“在大厅等候,三少爷正在招呼着。”
“走。”符彦卿大步往门外走去,身后的符金环看到父亲的神情,也好奇地跟了上去。
走到大厅,从柱后看过去,正见儿子在跟yi个少年谈笑。少年皮肤白净,身材娇小,二十岁左右,谈吐不凡,举手投足间,优雅不拘。有着男子的英气,又有女子的娇柔。符彦卿看着手中的令牌,心中不禁有些疑虑。而后走了出去,来到两人面前,道“想必这位少年就是纪少侠了吧!”
纪少羿站了起来,上下看了yi遍眼前的男人,五十岁左右,头发已经须白,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看不出yi点年岁的痕迹,周身散发着,阴冷逼人的气息。纪少羿躬身行了yi个晚辈礼,道:“晚辈纪少羿,见过王爷。”
符彦卿虚扶了yi把,问:“少年如何就断定,我就是淮阳王?”
纪少羿看着他yi旁的人,笑道:“这位公子自称是符昭愿,我虽然见识浅薄,好歹也知道他是这王府的三公子。如果他不是骗子的话,那您yi定是他的父亲,因为你们长得很像。”
“哈哈哈,有意思。那万yi我们俩是同伙的呢?”
“那也只能说在下倒霉,半夜三更地来到府上,还遇上了两个光明正大,出入自如,反客为主的骗子。”
“哈哈哈”这回笑声更大了,符彦卿伸出手,摆出手上的东西,道:“很有意思,你既然敢孤身yi人来到这里,想必也不是来喝茶的。本王问你,这东西是你的?”
墨玉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幽幽道:“在我回答您的问题之前,您也得先回答在下yi个问题。这东西,您当真认得吗?”
符彦卿收回手附于背后,道:“这是当今太后娘娘的东西,先皇与太后感情深厚,特赐此令牌,周国境内可随意出入。”
“既然王爷说了,那在下也回答您的问题,这东西不是我的,但它是当今太后亲自托付给在下的。”
“理由呢?”
墨玉指了指大厅的大门,眨着大眼睛道:“可随意出入您的府上啊!”
“哈哈哈,你太有意思了。哈哈,坐吧!”
符昭信摸了摸头脑,暗道有那么好笑吗?父亲今晚已经连续三次说“有意思”这三个字了,他怎么就没看出有什么意思的?
有人端茶进来,经过纪少羿身边时。纪少羿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芊腰翠步,玉立挺拔,身上的衣裳也绝不是yi个丫鬟能穿上的,还有她身上的香味,就连宫里也很少有。见她走到墨玉身旁,往她的茶杯里添了茶,纪少羿微微颔首,道:“多谢姑娘。”
“不必客气。”小姑娘说完,又转身去给符三少爷添茶,耳听主座上的符彦卿说道:“这是本王的二女子,金环。”
果然不出他所料,纪少羿说:“原来是符二小姐,恕在下眼拙。”
符金环只是微微颔首,并未说yi语。符彦卿则继续说:“少年拿着太后的令牌到此,可是带来太后什么旨意?”
纪少羿站起身来,将桌上的包袱打开,拿出长盒子里面明黄色的绸缎来,双手亲自呈到淮阳王面前,道:“这便是太后娘娘的懿旨,请王爷过目。”
大厅内yi瞬间气氛变得有些紧张起来,符彦卿看着纪少羿手上的明黄色绸缎很久,下首的符昭信担忧喊道:“父亲。”
纪少羿当下便明白了他们的顾忌,笑了yi声,而后双手打开旨意,正面摊开在符彦卿面前,道:“王爷放心,在下不是荆轲。再说了,在下也没有荆轲的勇气。”
“是本王心胸狭隘了。”符彦卿看到少年的坦荡,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小心yi点,也总没错。”
“呵呵。”符彦卿倒是没有再说什么,认真地将圣旨从头到尾看了yi遍。而后收了起来,交给身后的女儿,又将桌上的令牌还给纪少羿,道:“这确是太后的亲笔懿旨无yi 。可本王不明白,京中不缺将士,为何要从本王这个出兵?”
“京中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