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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容呵呵地粘过来,撒娇,“娘娘最好了。”
墨玉摸着她的小脑袋,道:“过了今年,你就又长大了yi岁了。”抬头看着坐在yi起的众人,大多都是从她进宫起就yi直跟着她。墨玉疑惑道:“人是不是少了?”好像不止这些人吧!这里也就七八个人。
想容怂拉这脑袋,yi点精神气都没有,怒囊道:“那些个忘恩负义的奴才,yi看到皇上不来咱们宫里了,就想着法子调走了。以后他们走路,最好别让我碰到,要不然,我非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调走就调走呗,反正她宫里也不需要这么多人。只是墨玉很好奇,按理说,她是贵妃,宫人的人数是有规定的,既然有调走的,但是却没有不进来,难道皇后不知道吗?还是说她也默许了这件事情呢?“那你们为什么不走?”
其他宫女心虚地低下头来,有人轻声说:“娘娘对我们不错,我们不想走。”
是吗?恐怕是没有门路走吧!墨玉也不说破。“既然留下来了,那咱们就好好吃顿年饭吧!有什么咱们就吃什么。”
想容高兴地喊道:“就是,再差也不会比在乌延山的时候差吧!”
“还是咱们家想容乐观。有酒吗?”
“有。”碧月拿过酒壶,斟满yi杯,递给墨玉,“娘娘,酒。”
墨玉接过,“好。你们也都斟满吧!咱们今夜能坐在同yi张桌上吃饭,就是缘分。来,咱们干yi杯。”以后这样的机hui ,怕是不会再有了吧!
“干杯。”
这yi夜除夕夜,玉仙宫里没有了往年的热闹。大伙简单地吃完饭,就各自回去歇息了。就连碧月和田儿,墨玉也打发她们回去睡了。她独自yi人,yi个酒杯yi个酒壶,坐在玉仙殿的汉白玉阶上,看着黑夜里的星星点点灯火,吹着冬日里的冷风,感受着雪花在她的指尖慢慢融化。
空杯闲置雪倚阑,天女散花来,问卿何处去,卿道两茫茫。寒梅压枝,醉了酒樽不醉人,月下读笺,几人笑我痴。
如果时间可以静止,她希望永yuǎn 停留在乌延山上的的那段美好时光。没有仇恨,没有恩怨,没有爱,没有念想,只有心中的那份悸动,平静得像山下的那条溪水,安安静静地流动。
墨玉躺下,感受着汉白玉阶上传来的刺骨的冰冷,让她有些醉意的脑袋yi瞬间又清醒了过来。她索性全身仰躺,看着上方慢慢飘落下来的雪花。它就像所有往事yi样,yiyi在她眼前重现。
夜天,我们曾承诺,要在来世相见相知。可是今世,我们犯了那么大的yi个错误,你说,老天爷会放过我们吗?来世,阎王爷会不会还是让我们分开,以偿还今世所欠下的罪孽。
裹裘紧身,可她还是觉得冷。但她很喜欢这样的冷,只有**上的冰冷,她才知道,她的心脏还在跳动着,还是热乎的。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早shàng ,大年初yi。身下是软乎乎的床垫,身上盖的是暖乎乎的辈子。她怎么记得她昨夜是谁在台阶上的啊,怎么会跑到床上来的?
碧月端水进来,见墨玉已醒,忙笑道:“娘娘醒了?”
掀被下床,墨玉来到水盆边,拿着帕子洗漱,而后问道:“我怎么回来的?”
“啊?”碧月不解,“娘娘说什么啊,什么怎么回来的?”
“我是说昨晚我怎么回到床上的?”
碧月挠挠头,“娘娘不是yi直都在床上休息的吗?”
这回轮到墨玉疑惑了,碧月yi直认为她是在房里休息。那是谁把她弄进来的?难道是皇上?可能吗?他昨晚应该在升平楼里喝得酩町大醉吧!那还有谁?“没事了,给我梳妆吧!”
“哦。”碧月答道,心想娘娘昨晚是不是喝多了,怎么yi早竟说yi些她听不懂的话。
大年初yi,玉仙宫还是冷清冷清的,并没有什么人走动。这里就像被遗忘了的yi所宫殿,没有人记起,也没有人注yi ,这里面住的,是当今皇上的贵妃娘娘,因为她已经失宠了。失宠的女人,即便你是皇后,也是yi朵开败了的花,无人问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人开始送东西来了,所用的所吃的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模yàng 。
纪仲庭年前就寄了信回来,说是今年不回东京过年了,想带着媳妇在长安那边看热闹。墨玉只是笑了笑,并未多yi语,不回来就不会来吧!自在就好。yi连数日,门庭冷却,直到了初十这日,玉仙宫里才迎来了yi位贵客。
墨玉yi边斟茶,yi边说道:“难得还有人记得我,呵呵。你知道吗?你可是今年我这里的第yi个客人。”
“是吗?那我可是很幸运。我本来是进宫来给皇后娘娘拜年的,顺道过来看看你。不过你放心,这yi次,我是先见了皇上,然hyiu 才去见太后,在然hyiu 去见了皇后,最后才来看你的。”符昭远摇头晃脑地说道:“哎,上次的事情,对不起啊!”
墨玉放下茶盏,道:“没关xi ,我从来不在意这些。”
“哎,我来东京这么久,怎么都没见过我弟弟纪仲庭啊?”
“他今年不回来过年,信上说要到祈神节的时候才会回来,也不知道他们夫妻两个说话算不算数。”估计到时候又吹了。
“你,最近还好吗?”孩子的事他也听说了,也不知道该不该纠起她的伤心事,反正问都问了。
墨玉继续斟茶,“就那样吧,得过yi日且过yi日。”
“对不起,没帮上你什么忙。”
恐怕这忙他们也不会帮的,皇后马上就要生下孩子了,他们才不会那么傻闲着没事干去帮她找孩子,弄yi个孩子回来跟他们争夺皇位呢!墨玉但笑不语。符昭远仿若心思被墨玉看透了yi般,心虚地低下头来。
“就你yi人来东京吗?魏王呢?”墨玉知道他尴尬,也不再继续,于是便岔开了话题。
符昭远也知道墨玉的心思,于是往下接道:“年下里,王府比较忙,所以没能来。父王说等皇后娘娘生产之后,yi道过来。姐姐,到时候你可yi定要好好招待我。”
“你的意思是,今天我没有好好招待你喽!”墨玉故意说道。
符昭远瘪瘪嘴,委屈地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哎,姐姐,我听说你擅长音律,怎么样,弟弟我有没有耳福听得yi两曲妙音呢?拜托了。”
墨玉看他那扎巴眨巴的期待的黑眼睛,像极了纪仲庭。纪仲庭在跟她要钱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这个眼神,他们俩还真是神同步。“我已经有yi年多不吹笛了,也不知道生疏了没有。你要是不嫌弃,就当解解闷吧!”
yi旁的田儿识趣地进了里屋,拿了只笛子出来。是yi只木笛,“娘娘,您的那只白玉笛不知道哪去了,我没找到,只找到了这个。”
皇上送的那只碧绿色的笛子早就碎了不知道扔哪去了,那只白玉笛也已经随着夜雪送出宫去了。玉仙宫里没有玉笛,只能拿着木笛凑合着。墨玉故作不解地问道:“不见了,有仔细找过了吗?”
“我已经仔细找过两遍了,还是没有找到,要不要我去善音馆拿yi支玉笛来。”
“不用了。找不到就找不到吧,等哪天不找了它就自己跳出来了。”墨玉接过木笛,幽幽道:“木笛我没有用过,也不知道吹出来的是什么样子?”
符昭远无所谓地道:“没关xi ,姐姐吹什么都好听。哈哈。”
这番夸奖,倒让墨玉有些意外。这人平时是多挑剔的yi个人,怎么今天总是处处夸她,就感觉他是心虚或者心里有鬼yi样。不过,墨玉也不在意,反正他想搞什么鬼迟早也会知道。“想听什么曲子?你可要想好了,我只给你吹这yi次,也仅此yi曲。”
切,小气。符昭远想了想,道:“不如就吹高山流水吧!”
要说高山流水,还是琴音比较好听。不过这是他的要求,墨玉也不好决绝。木笛横空,起唇而起,yi起旷世名曲绕梁于玉仙殿上。似高山悠远,似细水长流,人生若是能以这样的生活相伴,便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符昭远侧耳细听,他本身也擅长音律,耳朵极挑剔。但墨玉的曲声着实是动人,便知其造诣也极高。周国的贵妃娘娘,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可看着墨玉精致的面庞,他心底涌现出无数的歉疚,这份心底的歉疚溢于言表,更是带了些许的悲伤,至于悲伤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yi曲而终,符昭远拍手叫好,“姐姐,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世间之事,何其深广,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什么都会。比如人心,你永yuǎn 也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想做什么。”
搁在桌上的手不禁yi紧,符昭远抬起头来看着对面的墨玉,总有yi种心思被窥探了的感觉。却见她只是低头抚摸着木笛,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神情变化,暗想是自己想多了。“姐姐,我也来吹yi曲吧!”
墨玉略略吃惊,道:“你也会?”
“哼,小瞧我,想我堂堂符五公子,那也有拿得出手的手艺不是,要不然怎么在贵族圈里混啊?”
也是,贵族世家的公子哥有事没事就凑合yi推人去听小曲,即便不会吹不会弹,也会耳犊木染是好是差yi听就知道。墨玉将木笛递给他,“洗耳恭听。”
符昭远接过,傲娇的扬起下巴,道:“看我的。”于是手指的指尖搭上木笛的小孔,有模有样的吹起来。
他吹的是yi曲凤求凰。
凤求凰,此曲,她从未吹过,夜天也从未吹过。
有yi美人兮,见之不忘。
yi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第一